79年贺子珍去纪念堂,见到水晶棺下意识伸手,李敏:这里不让碰

历史的小书生 2024-08-02 01:56:51

孔东梅作为李敏的女儿,在谈及外婆贺子珍时曾说,“外婆贺子珍是一位最好的历史见证者,当时她最终选择了在沉默中走完人生。”

贺子珍的一生,璀璨夺目却又饱经风雨。抛开毛主席妻子这一身份,她的其他特质同样耀眼非凡。她是井冈山上的首位女党员,更是英勇无畏、不让须眉的女豪杰,多次持枪奔赴前线奋勇杀敌。

毛主席与贺子珍,既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也是曾共历患难的革命夫妻。在他们长达十年的婚姻历程里,不仅有着扣人心弦的爱情佳话,还存在着历经数十载悲欢离合的无奈与沧桑。其充满传奇色彩的经历,让我们不禁心生无尽感慨,也带给我们诸多启示。

井冈风云

在江西永新县的万源山区黄竹岭,1909年的金秋,贺子珍诞生在一个丹桂飘香、明月高悬的中秋之夜。她的父母满怀爱意地赋予她“桂圆”这个美好的名字,寄寓着团圆与吉祥。

成长于这样的家庭,贺子珍兄妹五人自幼便受到良好的熏陶。大哥贺敏学聪慧好学,小妹贺先圆天真烂漫,小弟贺敏仁活泼机灵,妹妹贺银圆(后改名贺怡)乖巧伶俐。贺子珍的父母皆是有文化之人,自然期望子女能够有一番作为,传承书香门第的荣光。

于是,私塾教师被请到家中,为贺敏学讲授四书五经,而贺子珍和贺怡则常常躲在门后,那一双双充满好奇与渴望的眼睛,紧紧盯着先生授课的身影,偷偷聆听着知识的声音。

后来,基督教在永新县传播开来,一所外国人开办的教会学校——福音堂小学应运而生,分设男、女部并招收中国学生。贺子珍和贺怡姐妹俩得以插班进入福音堂小学女部学习,贺敏学也进入了永新县的一所官办学校。

1926年7月,北伐的号角吹响,大革命的浪潮汹涌澎湃。贺敏学率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贺子珍亦深受影响。在学校里,她积极传阅新书新报,踊跃参加县城左派学生举行的孙中山纪念会,带领班上同学勇敢地向学校女传教士发起挑战。

1925年,贺子珍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次年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她勇往直前,领导同班同学剪去长辫,推倒庙宇里的泥菩萨,参加永新党组织开办的政治夜校,与哥哥贺敏学、妹妹贺怡一同开展“募捐打粮”的斗争。她那坚定的眼神中,燃烧着对正义与公平的追求;她那激昂的话语里,充满着对旧势力的批判与对新未来的憧憬。

她动员父母把“海天春”茶馆里所存的一部分粮食和银元、首饰捐献出来,为革命事业贡献力量。

暴动成功不久,永新县却遭到湖南及江西反动势力的联合进剿。贺子珍毫无惧色,率领一支赤卫队守卫永新县城南门。

战场上,她英姿飒爽,目光如炬,紧握着手中的枪,仿佛与枪融为一体。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无比的决心和勇气。她成功击退了敌军特务营的进攻,缴获了100多支枪。战斗结束后,贺子珍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双枪女将”“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传说她在战斗中两枪撂倒两个敌人,虽然多年后贺子珍总是谦逊地解释自己枪法不好,但她端枪上阵、勇敢杀敌的事迹却是不容置疑的。

井冈山的局势变幻莫测,发展的道路充满曲折,众人皆是心急如焚。1927年毛泽东的到来,如同黑暗中的明灯,为大家指引了方向。毛泽东住的八角楼离袁文才的家很近,出出进进常要经过袁家。此时的贺子珍因疟疾初愈,身体尚虚,有时会坐在袁家门口晒太阳。毛泽东的出现让她眼前一亮,而毛泽东也对这位年轻的姑娘感到惊讶。

此后,毛泽东经常看到贺子珍,总会关切地问寒问暖,然后亲切地坐下来与她聊天。贺子珍那温柔的目光中,透着对毛泽东的敬仰与关怀;毛泽东那深邃的眼神里,包含着对贺子珍的欣赏与尊重。渐渐地,他们熟悉起来,贺子珍对毛泽东的生活照顾得更是无微不至。

当时的井冈山,物质匮乏,生活艰苦。“红米饭,南瓜汤,顿顿吃得精打光”,荤腥之物极为稀少。而毛泽东酷爱吃辣椒,贺子珍为了能让他偶尔品尝到这一美味,不惜四处寻找,哪怕只是一点点辣椒,在当时都堪称奢侈品。

她有时把警卫员和勤务员找来,大家一起绞尽脑汁想办法改善毛泽东的生活,摸田螺、捉鱼虾。在那艰难的岁月里,他们的感情在相互扶持与关爱中逐渐升温。

1928年,贺子珍与毛泽东喜结连理,从此携手走过艰苦的十年。长征期间,贺子珍身负重伤,弹片一直留在体内,成为她一生的伤痛。在贵州的一个村子里,敌机来袭,贺子珍原本躲在树下安然无恙,但当她看到有个伤员还暴露在敌机视野中时,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扑倒伤员,自己却被炸成重伤。由于长征路上缺医少药,无法进行手术,医生只能取出表面的弹片,其余几块弹片则永远留在了她的身体里,折磨着她。

然而,解放后,华东医院评定她为伤残三级甲等,每个月可领取30元残废金,贺子珍却从未领取过。

出走的遗憾

长征胜利抵达陕北后,贺子珍进入抗大学习,展现出她对知识的渴求和强烈的进取心。然而,身体的不适始终困扰着她,于是她决定到外地医治。那时,毛泽东每每到外地或下乡,便会将女儿娇娇托付给机关合作社的张秀英照管。

贺子珍性格倔强,心怀强烈的事业心,她不甘于仅仅作为家属或从事秘书工作,渴望能独立担当更重要的职责,这使得她与毛泽东的关系逐渐出现了裂痕。此外,长征时留在她身上的弹片,一直折磨着她的身体,她迫切地想要取出弹片,恢复健康。

而当时的延安并不具备这样的医疗条件。紧接着,她又怀孕了,这让她更加渴望摆脱那种怀孕、生子、再怀孕的循环,这种生活令她疲惫不堪。终于,她下定决心,先前往西安,打算转赴上海取出弹片。

贺子珍要离开陕北的消息传来,毛泽东极力挽留,可贺子珍去意已决。1937年底,她独自抵达了西安。毛泽东又赶忙托人捎口信,恳请她回到延安。但那时上海已沦陷于日寇的铁蹄之下,上海之行已然无望,贺子珍便从西安经兰州辗转至新疆,她计划着前往苏联,在她看来,那里不仅能够取出弹片、养好身体,还能获得学习的机会。

毛泽东再次托人捎去口信,希望她不要前往苏联,即刻返回延安,然而贺子珍并未理会。中央也致电驻新疆办事处,要求所有候机去苏联的同志全部返回延安,可贺子珍依然没有回头,在新疆停留数月后,她终于搭上了前往苏联的飞机,决然离去。

贺子珍抵达苏联后,命运似乎并未对她展现过多的仁慈。她的儿子“廖瓦”不幸因病夭折,毛主席得知这一噩耗后,将娇娇送到了苏联,以陪伴贺子珍。然而,娇娇在苏联也险些遭遇不幸。有一段时间,娇娇在国际儿童院住宿,每周回家一次。贺子珍常常在夜晚独守孤灯,清冷与孤单如影随形,对女儿的思念愈发浓烈。

一日,她听闻女儿生病了,可能只是普通的感冒。可在苏联生下的小儿子正是因感冒转肺炎,未能得到及时救治而离去,这让她对女儿的病情格外担忧,她害怕悲剧再次重演。夜半时分,她再也坐不住了,焦急地披衣起身,穿过那片寂静的森林,急匆匆地跑进国际儿童院,闯进娇娇睡觉的屋子,一把将熟睡中的女儿连着被子紧紧抱起,就往外走。

她只想把女儿抱回家,亲自照料护理。保育员见状,急忙阻拦,两人为此争执起来,娇娇成了争夺的焦点。最终,贺子珍未能如愿,按照院里的规定,此时孩子不能让家长接走。可这一番争夺,反而使娇娇的病情加重了。

次日,娇娇的烧更高了,被紧急送进了医院。在医院里,娇娇的病情不断恶化,日益严重,直至昏迷不醒、出现抽风症状,只能依靠输液来维持生命。抢救似乎已无效果,她被推入了太平间的副室,只待生命消逝后,便要被推进太平间。

此刻的贺子珍,几乎要急疯了,她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医生,一定要救活她的女儿。最后,还是她自己将孩子紧紧抱回家中,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才终于将孩子从死神手中抢夺回来。可以说,贺子珍和娇娇在苏联经历了无数的艰难时刻,她们的故事充满了坎坷与波折。

一直到1947年,王稼祥、朱仲丽认为,贺子珍回国之事牵涉到毛泽东的家庭,不便擅自处理,便发了一封长长的电报给毛泽东,详细报告了贺子珍的状况和回国的要求,请示应当如何处置。毛泽东很快回电,表示同意贺子珍回国。

1947年8月,贺子珍母女俩与王稼祥、朱仲丽夫妇一同回到了东北哈尔滨,回到了阔别九年的祖国大地。列车抵达哈尔滨车站时,受到了李富春等人的热情迎接,贺子珍被安排到东北财政部担任机关党总支书记,之后又调到哈尔滨总工会干部处工作。

娇娇的舅妈李立英带着女儿贺小平来到哈尔滨探望贺子珍母女俩,不久后,贺子珍的妹妹贺怡也前来探望她们。之后,毛泽东把娇娇接到了北京西山,让她在那里上学读书,并为她取了正式的学名:李敏。

孩子的离开,让贺子珍的生活更显冷清孤寂。1949年,贺子珍无处可去,无奈之下只能前往南方,没想到,这一去便是几十年的光阴。

悲怆的晚年

自1949年起,她的生命轨迹悄然铺展在南国的温润里,那份对革命的深情与执着,如同细水长流,静静滋养着后人的心田。

岁月悠悠,贺子珍的革命军人残废证,如同一枚历史的勋章,静静地躺在岁月的角落,由她的亲属细心保管。每当提及领取那份应得的残废补助金,她总是淡然一笑,眼中闪烁着坚毅与无私:“国家更需要这份钱去帮助那些真正困难的战友,我尚有温饱,何须多求?”

这简单的话语,却如重锤击心,彰显了她高风亮节、淡泊名利的高尚情操。三十四年的光阴,一万余元的积累,她未曾有过丝毫动摇,这份无私奉献,如同春日里细雨无声,滋养着共和国的根基。

在庐山的那次短暂重逢,仿佛是命运对这对革命伴侣的一次温柔慰藉,却又带着无尽的哀愁。贺子珍的身影,在那一刻显得格外柔弱,仿佛林黛玉般多愁善感,却又多了几分坚韧与不屈。正如《红楼梦》所言:“大有大的难处”。

领袖与凡人,在情感的漩涡中,亦难逃命运的捉弄。贺子珍对子女的教诲,更是深刻而深远。她不愿子女背负父辈的光环,而是希望他们能像普通孩子一样,脚踏实地,用自己的努力去赢得世界的尊重。这份严苛与慈爱并存的教诲,如同灯塔一般,照亮了贺麓成等人前行的道路。

1976年毛主席逝世的噩耗,对贺子珍而言,这无疑是晴天霹雳。女儿李敏与女婿孔令华的及时赶到,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了她那颗受伤的心。然而,当真正面对毛泽东的遗容时,贺子珍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那是对过往岁月的无尽怀念,也是对革命伴侣的深深眷恋。

1979年,当贺子珍踏上北京的土地,那份久违的亲切与激动,难以言表。她坐在轮椅上,缓缓前行,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又坚定。在纪念堂前,她献上了那束饱含深情的桃形绢花花圈,缎带上的字迹,是她对毛泽东永恒的承诺与怀念。

当贺子珍进入瞻仰厅,看着毛主席的水晶棺缓缓推上来时,贺子珍的身体不由得微微前倾。当她能更清楚地看到毛主席的遗容时,贺子珍忍不住了,她捂着胸口,掏出了一块手绢,不停擦拭着眼泪,毛主席的面容也变得模糊起来。

这时,贺子珍下意识伸出手,想要触摸水晶棺,更清楚地看看躺在水晶棺里的毛主席。一边的工作人员急忙走上前阻止道:“这个禁止触碰。”

李敏也拉着母亲的手,叮嘱道:“妈,这里有规定,不能摸。”

贺子珍流着泪说道:“我只是想多看一看你爸爸。”她和毛主席之间的情谊,难以言说。

晚年的贺子珍,疾病缠身,却依旧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在301医院的病房里,她感受到了来自党和国家的温暖,老战友们的关怀,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她干涸的心田。然而,生命的尽头终将到来,1984年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留下的,是无尽的思念与敬仰。

贺子珍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她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革命精神,什么是无私的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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