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棋结良缘》第十五回:道姑翻脸无情,国能借酒浇愁

雨竹讲小说 2024-04-19 23:06:23

上回说到,张妈妈让妙观“假答应”周国能的求婚,使得周国能与妙观对战时,故意输棋。

而周国能虽然输了棋,却雀跃不已,在房里贴满红双喜,等着迎娶妙观。

正当周国能在房中幻想连连时,忽然听到门外张妈妈喊道:“来了,周公子!来了!周公子赶紧去接呀!”

周国能大喜,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跑去。

张妈妈的老汉道:“我看这事儿有点悬呐。”

张妈妈连忙呸呸呸了好几声:“少插嘴!”

周国能见是两个丫鬟,手里端着礼品,忙道:“请,快请!”左等右盼,却不见妙观,不禁大感奇怪,走到屋外,看着妙观棋舍,里面一片漆黑,想想不对,又走回自己房间。

房间里,丫鬟月儿端着一盘银子,不悦道:“哟,我们大老远的送东西来,怎么连个座都不让啊。”

周国能连忙道:“您坐您坐。”丫鬟还未坐下,周国能拉住她,“要是你坐了,那你们家小姐坐哪儿啊?”

月儿好笑道:“小姐,小姐不用坐,她早就睡了。”

周国能顿时傻了:“睡了,一个人睡了?”月儿道:“废话,当然是一个人,难道还两个人不成!”

周国能顿时急了:“哎呀,你们怎么说话不算话呀!不是说好了吗,倘若下手松,温情在今晚吗?”

月儿嘲讽道:“哟,送你一首前朝王昌龄的诗,你就当真了。”

周国能愣住:“王昌龄的诗?这是不是你们家小姐写的?”

月儿得意道:“字是我们家小姐写的,诗可是唐朝老头子作的。”

周国能三字经都背不全,又怎么知道什么王昌龄的诗?他连忙翻出那张信笺,指着上面道:“这温情在今晚,你们家小姐说话就不算数了吗!”

月儿反驳道:“这别人说的话,怎么能够算呢?再,说我家小姐看你输得可怜,不是把赢的彩头都送给你了吗?告诉你下棋的,你可别不知足啊!”竟是一口否认婚事,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周国能感觉上当受骗,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我输得可怜?我不跟你们理论,张妈妈,去把小姐叫来!”

张妈妈为难的说道:“她不是说小姐睡了吗。”

周国能此时正在气头上:“睡了?那我去!”就要往妙观棋舍冲。

月儿拦住他:“你不能去!”

周国能怒道:“我周国能做人是有准则的!我做任何事情都不强求别人,尤其是找媳妇,更不会强求别人,我只是找你家小姐说清楚!”

月儿也气势汹汹道:“再清楚不过了!我家小姐不喜欢你,不爱理你,不想见到你,谁想和你说清楚啊!”

周国能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这都是你们家小姐说的?”

月儿道:“对!”

周国能气得说不出话:“你!”环视着满屋子的红双喜,仿佛在嘲笑他一般。想了片刻,他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要!东西你们全部拿走!我是外地人,我不像你们家小姐,重名不重棋,我棋输得起,媳妇儿我照样输得起!东西都拿走!”

说着,便把那些银两重重地往月儿面前一放。

月儿翻了个白眼:“你爱输谁输谁,我们走。”带着棋舍其他几个丫鬟走了。

张妈妈怕引火上身,连忙一声不吭的跑了。

周国能哀莫大于心死,将那信笺凑近烛火烧了。

话分两头。妙观这边,其实并未睡下,听了月儿回报那头的情况,妙观心里也不平静:“月儿,他,他真是这么说的?你家小姐重名不重棋?”

月儿答:“小姐,你都问了三遍了。反正棋赢了他了,气死他。”

妙观心里不安,她何尝不知,周国能下棋时手下留情了?喃喃自语道:“不是这么个话,不是这么个说法,你们没把事办成。”

月儿安慰道:“小姐,你还心疼他,他这样的人不值得心疼,睡吧。”

周国能在屋中自斟自饮,自言自语:“初日净闺,光照床前暖。斜光入罗幕,稍稍青丝管。云发不能梳,杨花更吹满。倘若下手松,温情在今晚。”

他虽说烧了那张信笺,却仍不断念着那首诗。念了好几遍,才醉得卧倒在地睡去。

第二日,妙观照常开馆授棋,却始终心绪不宁,上课间隙,还走到楼上,偷偷看周国能那边是否有动静。

只是周国能醉得日上三竿才醒,醒来又继续借酒浇愁,哪还会出门?

张妈妈也看他实在可怜,又因为帮着妙观作假,心怀歉意,端来饭菜,劝道:“周相公,你多少吃点吧。”周国能却只是喝酒,一言不发。

连着大醉几日。周国能已经面容憔悴,张妈妈实在看不下去,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大声道:“周相公,都多少天了,你还没好呢?我说你也该出去转悠转悠了!老憋在屋里,好人都给憋出病来了!”

周国能依然垂头丧气:“别再叫我周相公了。再叫我相公,我就真的成相公了。”

张妈妈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我这不是……”

周国能道:“对了,您帮我出去打壶酒去.”

张妈妈不乐意了:“还喝啊,别喝了,我说周相公啊,不,那什么周公子,那事儿你也别怪我,我也是……”

周国能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别介,我谁也不怨,我怨我自己。今儿个天怎么样啊?”

张妈妈一听他问天气,以为他要出去,喜道:“哎哟,好极了,你要出门啊?”周国能摇摇手:“给我打壶酒去。”

张妈妈还在唠唠叨叨:“周相公,不,周公子,不是我说你啊,我看你呢,输不起了。您看您成天的吃屋里头,尿屋里头的。周相公啊,我可不是轰您,您是不是该回家瞅瞅去啊?”

周国能回过头不理她,她又绕到另一边:“周相公,我真不是轰您,你那盘缠够不够?您要是不够,我……”

周国能打断她:“行了行了,放心吧,银子我是一分都不会少你的,打酒去。”

张妈妈见他生气了,想到他之前出手阔绰,自己不好催得太急,便乖乖打酒去,走到他背后却作势啐了几句。

张妈妈打了酒回来,周国能还躺在床上。张妈妈不悦道:“周相公,酒打来了,喝吧!”周国能起身,坐到桌前要拿酒,张妈妈却捂住酒坛子,堆起一脸假笑:“那什么,您喝是吧,那您就喝好吃好睡好。有酒没菜是吧,刚才我呢,我是一时没带钱,我没带钱,那什么……您就,那什么……”

周国能见她支支吾吾,分明是伸手要钱,不耐道:“张妈妈。我现在身上是没现钱,等我明天拿了银票去钱庄,换了现钱就给你!”拿起酒坛子就要倒酒。

张妈妈却又抢走酒坛子:“周相公,不是我轰你,这房啊,我租出去了,您要不打算回家,您就小孩拉屎。”

周国能道:“怎么讲?”

张妈妈冷言冷语道:“挪挪窝!”说完端起酒坛子就走。

周国能碰了钉子,自言自语道:“这人生啊,就犹如下棋,一步都不能走错,棋错一步那是满盘皆输。都怨我自己呀,怨我自己心术不正,明天,明天我就搬走!”

却忽然听到张妈妈在外面道:“在在在,周相公,有人找啊!”

不知外面是谁找周国能?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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