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中国历史的朋友们应该知道,三国两晋南北朝是士族门阀崛起、主导社会、最后衰落的时代。因此三国两晋南北朝可谓门阀独大,所有政权的稳定发展都需要与门阀打交道。有意思的是,在门阀独大的三国两晋南北朝,三国两晋南北朝的大部分帝王却都不是门阀出身。
比如曹操是宦官之后,孙坚出身下级官吏,刘备织席贩履,高欢和宇文泰都是边关军户,就连门阀最强势的两晋的皇族温县司马氏也只算是中等士族。三国两晋南北朝的所有帝王中,只有建立南齐和南朝梁的兰陵萧氏勉强算是门阀。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本鬼说说一家之言。
首先要说明的是,只有同时在经济上控制大量人口土地、在政治上控制中央和地方的选官、在文化上控制教育舆论的士族才成被称为“门阀”,比如汉末的汝南袁氏。东晋的琅琊王氏等等。以上三者不全的大多被称为“士族(也称望族、冠族)”或“士人”,三者皆无的则是寒门。
然而“福以祸所依,祸兮福所伏”,门阀在经济、政治、文化上的三大控制导致了门阀的三大局限:第一,因为在经济上控制大量人口土地,所以门阀缺乏向外扩张的动力,毕竟能在家里躺平收租,自然不愿出去艰苦创业。当乱世来临后,大多数门阀的第一选择是守乡自保。
第二,因为在政治上控制中央和地方的选官,所以门阀有很强的排他性,无法建立一个基础较为广泛的统治集团,难以争取中下层和少数民族支持。另外,门阀控制的是选官权而不是任免权,这就导致门阀必须与控制任免权的帝王或军阀合作才能让手中的选官权发挥作用。
第三,因为在经济上控制大量人口土地,所以门阀更为重视经史一类的文化理论教育,轻视军事教育,在舆论上一直将“兵”和“卒”视为侮辱性词汇,结果是军事成为门阀最大的短板。在兵戈不止的乱世,军事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力。不善军事的门阀只能依附于掌握军事的强人。
基于以上的三大缺陷,门阀无法自己演变为超越地域、拉拢多数阶层、控制完整政治权利、拥有足以自保军队、积极向外扩张的政治集团。导致门阀很难成为帝王,汝南袁氏的失败就是例证。再加上西晋的“五胡乱华”,三国两晋南北朝的大部分帝王自然不是门阀出身。
大中华田园犬
但是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