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中年人亲情的第一百种原因

虹虹评情感 2023-12-30 07:43:09

填个人情况表格时,兄弟姊妹都属社会关系那一栏。小时候不涉及到利益,大多兄弟姊妹之间相处得和谐,长大以后结婚、生娃、买房、遗产……表面上撕碎亲情的原因有一百种,但究其本质,中年人的世界里纯真的感情难寻踪影,利益成为了维持所有社会关系,包括亲情的最重要的纽带。

利益,这活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活人却很难不在乎。陈娷莺和她的大哥,这两个普通人之间的兄妹之情,迂回转向,最后还是走向了那个既定的结局……

“反正以后你有事也不必来找我,你心里面只有你自己,哪有我这个哥!”

陈娷莺躺在那张老式的竹椅上时接到了这个电话,竹椅依旧维持着那个晃动的频率,她轻轻地应答,对面汹涌而来的怒气在她这都消解于无形。

今年47岁,这种大争大吵的场面,陈娷莺不是第一次经历,但作为当事人,这却是她第一次不愿与对面的人争执。

“好。那就这样。”她十分平静地应答,好像一个稀松平常的电话。其实她大哥说的意思是,我们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她眼神中一瞬间的暗淡和藏在她嘴角的为难都透露着她的真实想法,幸好对面的人看不见,否则又不知还要听多少刻薄话。她和她的大哥,去年过年以前,敌对关系,或者说单方面的敌对关系,已经横亘在他们中间四五年。

接到这通电话后,陈娷莺终于知道,和她这个大哥之间不说是有今生无来世,就连今生也不必再有了。

1

从前的“救命恩人”

陈娷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但是却没有享受什么“最小的孩子最得宠”的待遇。日子实在太苦了。

从她往上,家中还有两个孩子,各间隔3岁。父亲说得中听点,叫做忠厚老实,若往难听了说,便是懦弱。

在五六十年代的农村里,没点横劲就只有被欺负这一个下场,自然也没有哪家愿意嫁自家姑娘过去。但是他攀着一门亲戚,娶了姑姑家高挑、漂亮的女儿做老婆。成家后,他依旧守着老行当,四处去补鞋,而陈娷莺的母亲,则操持上上下下,包括田里干不完的农活。

家中的三个孩子,连吃饱穿暖都是奢望。但是对于孩子来说,这倒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儿——他们在外面疯玩起来连天王老子也管不着。而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劳碌的年轻母亲回家之前赶回家。

但是有一次,陈娷莺玩脱了。等她脏兮兮地装着一口袋小石子蹦回家时,迎接她的是母亲阴沉的脸。陈娷莺张了张嘴,那个“妈”字消失在喉咙里,出不来。她知道,在母亲那里,到家太晚是大忌,而现在饭桌上的菜都已经热好了。

下一秒,母亲朝她扑过来。5岁的孩子倒也机敏,拔腿就逃,但是哪能跑得过常年在地里劳作的一个年轻女人,三两下就被逮住了。好巧不巧,是在一个洗衣服的池塘边。“咚”,像是投一块巨大的石头,不会游泳的陈娷莺被她母亲丢了进去。不知道她的母亲是不是着了魔,竟听不见孩子在水里如何扑腾,也听不见孩子喊的“妈妈,救命”。

一只稚嫩的手拉住了落水的她,是她的大哥。被拖上来时,陈娷莺像是一只被打湿了羽毛的雏鸟,只是发抖,甚至连眼泪都忘记流,只有轻轻的呜咽声试图从喉咙里溜出来。

有人说:父母是隔在自己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墙。那么陈娷莺最接近死亡的时候还不是这一次。

日子太苦了。陈娷莺的母亲和父亲一起踩水车,父亲身高和力气均不敌母亲,踩着踩着便因为速度跟不上,在半空被吊着。时值插秧的季节,几家几户的农田相连着,共用一条引水渠。引水渠呢,不过是泥沟,稍微堆堆,那唯一的浇灌水源就可以被改道。而这事情就发生在了陈娷莺家的田里。白天顶着毒辣的太阳,陈娷莺的母亲累死累活地在自家田里引好了水,第二天早起却发现那些宝贵的灌溉水被别人给半路截住了,根本没流到她家。丈夫太窝囊,家里出了事没人担着,累积起来,陈娷莺的母亲承受不住了。

那天,舅舅罕见地来到陈娷莺家里做客,他们聊得欢乐,但是上楼了的母亲却迟迟没有下来。等到大哥发现时,母亲已经口吐白沫,身边倒着的是一种杀虫力极强的农药瓶……

7岁的陈娷莺站在7月份那样猛烈的阳光下,看着自己能干的母亲安静地躺在铺了稻草的木板车上。她不懂为什么她的大哥抱着她哭得那么大声,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小妹,别……别怕,哥还在……”但是这样浓烈的悲伤也感染到了她,泪乖乖地流了下来。

2

最黑的楼梯

那时候,农村里迷信的风气还很重,也可能是劳作太辛苦,乡野村夫总要编出一些牛鬼蛇神的乡间恐怖故事,坐在家门口的石凳上讲给小孩们听。传到陈家的三个孩子耳朵里,他们就笼罩在深深的恐惧当中,尤其是家中发生那档子事后,这种恐惧被无限放大了。“母亲去世后家务都由我的姐姐做,我们的父亲依旧在外面补鞋,而且他回来得更少了。小时候我真的很怕天黑,因为家里没有灯,也没有大人。”陈娷莺如是说。

漆黑一片的小屋子,从饭桌挪动到楼梯短短十几步,从楼梯上去也不过是二十来阶楼梯,对于陈娷莺和她的哥哥姐姐来说,很有必要确定一个安全的团体姿势,来应对一些“突发情况”。三人总是牢牢地盯着黑夜当中唯一的光点——蜡烛,细细碎碎地说话,不敢太大声,怕惊扰了蜡烛,也怕惊扰了这栋屋子里可能还存在着的其他什么生物,或者无灵生物。楼板嘎吱、嘎吱,老鼠跑过去了。

上楼是最紧张的时刻,旧时建筑里的那种木楼梯,每走一步都像是要被踩散架了一般,吱呀吱呀。陈娷莺紧紧攥着哥哥腰两侧的衣服,踩着哥哥刚刚落脚的地方,一步也不敢行差踏错。

一张小小的雕花木床就是他们的终点,在离床还有一步的距离时,他们就猛地跳上床去,钻进被窝里。陈娷莺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一个个夜晚她都数着自己的心跳度过。

那样灰暗又漫长的黑色,有了大哥的坐镇,仿佛黑色幕布被撕碎了口子,光一点点渗进来。

3

我替你扛下污名

自打母亲过世之后,陈娷莺的大哥从班级中的佼佼者沦为了街边的小混混。年轻气盛的年纪,没了家中长辈的管教,他开始逃课、打架,最终在初三那年辍了学。没了母亲,陈娷莺被送去亲戚家暂住了两年,但是她实在抗拒。回家的时候,九岁的她说,“我就算是讨饭,我也要回自己家去。”

之后又读了几年书,16岁时陈娷莺还是辍学,扛上一只蛇皮袋,装一床棉被,漂向西安。这里本是一个具有深厚底蕴的古城,对于陈娷莺来说,眼里只有她所在的一家小小的裁缝铺。她个子小,甚至无法坐着踩到踏板,许是遗传了她那个要强的母亲,就算站着踩缝纫机,她也要学好这门吃饭的手艺。师傅家里夜晚熄灯后,她就点个蜡烛,在烛光下拿没有用的硬纸板,裁裁剪剪,做出一件件精美的小衣服。那些紧紧闭着眼睛还能感受到黑暗的夜晚她都忍过来了,这样还能看见光亮的夜晚,她抓住了那一丝光,怎么也不舍得放弃。

那一年春节回家时,又是扛着那只比身形更大的蛇皮袋,陈娷莺带着600块工钱回了家。之后又在不同的服装厂里来回折腾了几年,陈娷莺觉得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开一家自己的服装店了,这是她长大以后最宏大的一个梦想。在离家较近的另一个镇子上,陈娷莺租下了一家门店,风风火火地做起了小生意。进购布料,抓住潮流,陈娷莺总要把最前卫的衣服亲自动手做了穿在身上,她就是自己裁缝店里最好的模特。

口口相传,大家都开始知道,街口有个年轻姑娘开的裁缝店,做的衣服,又板正又时髦!不说门庭若市,店里总是有人气,除了来量体裁衣的,还有就是那些“心怀鬼胎”的年轻小伙子。

陈娷莺在这群人当中,选中了一位当她的丈夫。“他长得那么高大,总能替我挡去一些风雨的。”童年时期的一些疮疤总在这样的时刻影响她做出决定。恋爱,旅行,最后陈娷莺风风光光地从那个破旧的小黑屋子里嫁了出去。她还未婚的哥哥为小妹感到高兴,为小妹做衣柜,办嫁妆。

不过多久,陈娷莺在寒冬腊月里生下一个可爱乖巧的女儿。她的哥哥也在这年冬天结婚了,本以为是好事接连发生,但是医院检查后发现大哥精子活力太低,无法正常生育。

没有人传宗接代,在农村是多么可耻的事情。这个消息被悄悄瞒下,陈娷莺主动提出让此时佯装怀孕,面临穿帮风险的嫂子来自己家里“养胎”。隔年春,大哥在县城一户生了三四个女孩的人家家里,抱养了最小的那个。嫂嫂过完“月子期”后,他们就抱着这个别人家的女孩回了家。

但是消息不知如何散开来,村里早就传得风风雨雨。农村里消息的传递速度比病毒的传播还快,在这些时候村里人的想象力才得到了最好的展现,大致内容就是陈娷莺为了哥哥的声誉,生下了第二个孩子,送给自己的哥嫂抚养。

但是陈娷莺不在乎这些,那些风言风语到她的耳朵里她权当作听不见,只是明媚一笑。

陈娷莺以为,他们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里筑牢的感情,是很禁得起风雨敲打的。血浓于水的亲情,就算斩断了根也连着茎,况且这些没来由的风言风语,就是连叶也伤不着。

4

成家以后

成家以后,陈娷莺的裁缝铺就关门了,她全职在家待着。没过两年丈夫和她一起做起了茶叶生意,小赚了一笔。而她的哥哥为了负担家庭的开支,还在一些灰尘漫天的工地里做工。陈娷莺自然愿意叫自己的亲哥哥来分这一杯羹,彼时她从没有想过,这当中盘根错杂的利益关系,会是他们亲情破碎的起点。

茶叶生意赚的钱不少,但是事情也一点不少。争抢摊位收农户手里的茶叶,一斤茶叶要以多高的价位收入,卖出干茶时要跟哪个老板联系,还有从工厂到茶叶市场几个小时的车程要如何拼车,每一件事情都足够扯皮,尤其是跟自己家的人。

但是,这茶叶生意陈娷莺和她的丈夫仍旧一做做了二十年,中间曾经因为家中亏空巨大而暂停过。再次回到茶叶市场,他们俩聪明、灵活,依旧抢占了不小的茶叶市场,重新联系合作伙伴。平时他们也帮衬着大哥,陈娷莺会透露一些农户家里的消息,茶叶市场的行情不乐观时陈娷莺的丈夫拿着大哥的干茶去熟识的老板那里售卖。

陈娷莺提到这件事时,她的脸上依旧是困惑,“我怎么也想不通,我全心全意地对他,亲哥哥怎么就见不得我越来越好呢?”

有一次,农户主动联系陈娷莺要将茶叶卖给她,但她拎得很清,那是大哥收茶叶的地界,自己未得应允决不能动。于是拨通了电话跟哥哥知会,对面冷冷淡淡地含糊,意思就是他们不愿卖给我,那我便不要呗。陈娷莺以为自己得到了哥哥的许可,肥水不流外人田,口头应下了那些茶叶,农户很乐意地将茶叶送上门去。

没过几个小时,陈娷莺看见大哥的车停在了家门口。她赶忙擦了擦手上的灰,给大哥开了门,结果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拿我当兄弟吗?掉进钱眼里去了啊你!”门都还没踏进,大哥冰冷的话已经像石头似的砸了出来。陈娷莺怔在原地,拳头捏得紧紧的,那样质问的语气、阴沉的表情,她在过去的生活中领受得不少,但是这一次,她却忘记了从前摸爬滚打积累的所有经验,愣住了。

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大哥砰地关上车门,那辆银白色的面包车呼啸离开。等陈娷莺顺清楚,正打算打电话过去讲道理,却已经是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微信发出,消息框前面出现一个小小的红色叹号。陈娷莺的心里像是被堵上了一团棉花。轰隆作响的机器声中,陈娷莺坐着思索,这些年,这份感情好像早就走向了绝路。

5

“10块钱啊,我现在没有”

没做茶叶的那两年,家里亏空巨大。陈娷莺的丈夫好赌,几年下来,输光了家底,甚至米桶见了底还得愁米钱。这一输也输掉了她丈夫的勇气,整个人像是瘪了的气球,成天成天的阴云密布。最后丈夫“逃”了,去外地散心,剩下母女三人在家,和一屁股的债,也包括欠她大哥的两万块。

“那能怎么办,我们母女三人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呀,我早就发了誓,小时候我自己吃的苦这两个孩子我决不能再让她们吃。”提到她的孩子时,陈娷莺眼里的光亮无比坚定。

陈娷莺决定重操旧业,干自己的老本行——做服装。她的大嫂没有傍身手艺,嫁给她大哥后的七八年里一直处于在家待业的状态,当陈娷莺有这个想法,她的大嫂便打算跟着她学。去了二手市场看缝纫机,一台400元,当时陈娷莺就算掏空了也掏不出一张红颜色的钞票。同大哥一家,陈娷莺一直都联系密切,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自己家中的情况。她还在思索该如何开口,当着大哥的面,大嫂说:“唉,一台缝纫机也要四五百,我们这回也是要跟我娘家去借嘞。”

话到这份上,陈娷莺已经心知肚明。自己丈夫同他们借了的钱还没还上,现在她无法再开这个口。从别处凑齐四百块钱,陈娷莺开始联系厂家,从厂里领了货以后在外面租的一个小屋子里做。陈娷莺个子虽小,但干什么都很麻利,她做起服装来快得甩别人几条街。整日待在一起干活,陈娷莺也听了很多话,哭穷成了大哥大嫂嘴里的一个常驻话题。陈娷莺每每听见,缝纫机上的针都像是密密地被踏进心里,嘴紧紧地闭着,手上动作只是更快。

那时候,常常加班到晚上,陈娷莺四岁的小女儿就躺在铺好衣服的地上,大女儿刚完成作业,就帮她翻整身后堆成小山似的裤子。她的大哥也来,但是只整理大嫂那小小的一部分,整理完便悠哉地回家去。看不见躺在地上睡着了的小外甥女,也看不见那个懂事的帮着母亲干活的小孩。

陈娷莺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做得多一些,再快一些,把这个苦日子赶紧渡过去。”

一次,女儿学校要交十块钱的资料费。但是服装厂还没有结账,家中依旧入不敷出,大窟窿都没填上。已经是万不得已的地步,她只得装作不经意地向自己的大哥提了一句,大哥回复说自己现在身上也没有现金,要回家去取。“好吧,那也没事”,陈娷莺借口她也只是现在口袋中没有,回家了她自己给孩子。但是那晚顶着冬天的寒风,陈娷莺骑着小三轮去跟表姐借到了20块钱,她感恩,但是心里也拔凉。

陈娷莺后来一直告诫自己的孩子:“人落魄的时候,连自己的亲兄弟也会看不起你,所以万事都要靠自己啊。”

6

最熟悉的陌生人

赤手赤脚地搏了两年,窟窿总算填上一些了,陈娷莺的父亲突发脑溢血,从开刀抢救到逝世,只有短短几天。刚办完父亲的丧事,生活还没回到正轨,陈娷莺的姐姐确诊为肝硬化。靠着一些药物熬了几年,最后一次检查时,确诊为肝癌晚期。

本只有四十多岁的人,躺在那张小小的病床上时,却像个八九十岁的老太,面色铁青,皮包骨头,腹部肿大得吓人。她姐姐也一生坎坷,下葬时只有身边至亲的人在。从那之后,每到逢年过节,陈娷莺欲要跟哥哥走动也总被各种理由搪塞回绝,一次两次之后,陈娷莺也不再自讨没趣。

本是同根同源,不断的事变像是一把生了锈的大斧子毫不留情地斩断了根,也斩断了茎,留下铁锈的味道,每每忆起时,都酷似血腥味。

直到去年过年,大哥和大嫂都五十岁,陈娷莺带着红包和礼品,领着两个孩子登门。她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娘家了。记忆中的破泥房、后来结婚时她和姐姐凑钱给哥哥建的做婚房的红砖房、到现在大哥已经重新装修建了一栋漂亮的小洋房,重合在她的眼前。日子越过越好了,人却越来越少了。

这次回来,只有大哥一人在家,气氛有些尴尬,幸好陈娷莺的小女儿爱玩爱闹,叽叽喳喳说不停。递上两个大大的贺岁红包之后,哥哥的态度明显好转。陈娷莺能感受到这一变化,但是只要能缓和她和大哥之间的关系,用金钱的方式也不是不可以。

陈娷莺和大哥一同坐在这栋崭新的楼里,餐桌的位置虽然已经修改,但是她记得这个位置就是小时候的楼梯下。吃饭时她提出:“哥,我们去看看爹娘吧,我很久没去了。”是的,在跟大哥断交的这几年,她不敢踏回这片自己从小长大的土地,怕遇到熟人,怕被问到哥哥的近况,怕那些流言蜚语闹开来成为农村里新的谈资。

他们小时候被议论得太多了,人到中年,面子这个从前不稀罕的东西,现在也该时刻注意着。

冬天的阳光特别好,洒在身上很温暖,陈娷莺和她哥爬上了小山坡,在蜿蜒的小路上走,一前一后。这回,她像小时候似的,跟着哥哥走,去看爹娘,告诉他们自己现在过得好。哥哥拍了拍她的肩,陈娷莺以为冰山算是化解了。

回去的路上陈娷莺听说自己的哥哥最近空闲,没有承包活,便想着正好可以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哥哥也一口应下。谁知道干完活以后,承包商那边拖欠了工钱。大哥气急,却不得办法,在与陈娷莺的丈夫商量去哪里寻找帮助时,两人内部还产生了矛盾,被噎了几句。于是他一通电话打给陈娷莺,狠狠地指责不知情况的妹妹……再一次透露了此后无需再往来的意思。

挂断电话后,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回陈娷莺心里的棉花好像被抽去了。这么多年,陈娷莺都认为自己是大哥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所谓兄妹一场,即便是成了家互相渐行渐远是大多数亲情的宿命,但是至亲的大哥她心里怎么也放不下。

走到现在,这份兄妹情好像被消磨殆尽。

我问她,这份亲情她还会继续挽回吗?

她回答:“修修补补那么多回,随他去吧。古人都说,兄弟姊妹之情,有今生无来世。原来,撑过今生已是万幸。”

题图 | 图片来自《了解的不多也无妨,是一家人》

配图 | 文中配图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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