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这样的车你可曾见过和坐过

亰人爱史记 2024-04-01 21:02:52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北京城道路交通并不拥堵,路上行驶的机动车数量不多,种类倒是不少,除了公共汽车和无轨电车之外,还能看到小轿车、吉普车、出租车、三轮摩托车、一三〇卡车、甚至解放牌卡车。小轿车主要是具有一定级别的国家干部乘坐;吉普车主要是驻京部队使用;出租车很少能够看到;三轮摩托车、一三〇卡车、解放牌卡车载重量有限,主要是用来运输货物。普通市民出行,除了乘坐公共汽车和无轨电车,相当数量的人都是骑自行车,而且中国各个城市都是如此,所以中国有“自行车王国”之称。

笔者一九六〇年生人,幼年、童年和少年时期是在京城西四度过的。

记得那时同院邻居家小孩儿,被父母送到北京北海幼儿园入了整托,即一周在幼儿园住六天五晚,周六下午四点以后回到家中过周末,下个周一早晨再去幼儿园。

人力载人三轮车

北京北海幼儿园可是一所很不错的幼儿园,位于什刹海附近。尽管距离西四有五、六站地,但也无须父母周六去接、周一去送。记得每逢周六下午五点之前,就会有一位长者骑着人力载人三轮车将邻居家孩子送到胡同内院子门口,有家长迎接最好,没有家长迎接,这位长者也会目送着孩子进入院门、进到家中才会离去。到了下个周一,这位长者还是骑着人力载人三轮车,准时于早晨七点在院门口来接邻居家孩子回幼儿园。服务准时、安全、周到。

看到上图中的那种“兒童専車”,使笔者不禁想起了自己童年和少年时一些少有的乘车往事。

北京市六一幼儿院(图中橙色短线标注处)与颐和园的位置关系图

笔者的学龄前教育是在北京市六一幼儿院,其位于北京西郊玉泉山下,毗邻颐和园,院内环境优美,建筑设施齐备。

北京市六一幼儿院是一所寄宿制幼儿园,入园幼儿同样是一周在园住六天五晚,周六下午回家,下个周一早晨再去幼儿园。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每月的费用是二十五元。

北京市六一幼儿院的院门非常宽敞高大,全遮蔽式铁门平时呈关闭状态。院内前部主体建筑为两栋双层楼房,窗户宽敞明亮,坐西北朝东南,楼间距离很大,两栋建筑右端有双层走廊相连。在双层走廊右侧还有两座双层圆形音乐教室,位置与双层走廊另一侧的双层主楼相对应。双层主楼右部和左部比较宽敞,右部为教室和餐厅共用空间,摆放着小桌椅;左部为卧室,摆放着带有护栏的木床。双层主楼中间相对较小区域为洗漱间和卫生间。在教室、餐厅、卧室后面是宽敞的通道,一侧靠墙是一排衣柜,每个托儿一人一柜,用来放置衣物。在双层主楼左端一层是一间宽大的室内活动房;二层是室外活动阳台,周围有两米高的铁网护栏;一层与二层之间的楼梯旁还有滑梯供孩子娱乐。

北京市六一幼儿院院内道路宽阔,路旁除了种植草木,还有花园、花房和葡萄架,楼前种有海棠树,楼后种有苹果树。院内中部是果园、菜地以及养猪场。院内后部是职工宿舍、职工食堂、锅炉房、澡堂。

在一进北京市六一幼儿院大门左侧是一座小型医院。托儿患小病可在此就医、住院,设有双人间和单人间病房。

北京市六一幼儿院的前身是原延安第二保育院。自一九四五年诞生起,一直坚持“保教合一”的办院特色。来到北京之后,又继承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南泥湾精神。

前部带“鼻子”的大型轿车

每周六下午三点,六一幼儿院开两路班车送托儿回家。班车就是如上图那种前部带“鼻子”的大型轿车。当时北京城的公共汽车极少用这种车型。一路托儿很少,故用体量较小的班车,车身只有一个车门,此车途经青龙桥和颐和园东宫门,终点是北京大学西门。另一路托儿较多,故用体量较大的班车,车身前后有两个车门,此车途经青龙桥和颐和园东宫门,终点是北京动物园对面的北京天文馆前广场。笔者是乘坐到北京天文馆前广场这路班车。

班车到北京天文馆前广场后,多数家长都能在此等候接孩子。有些家长因各种原因晚到些时间也无妨,班车司机和随车老师会在这里等候家长。如果下午五点以后家长仍未来接孩子,随车老师会带着托儿随车回到六一幼儿院。若是家长想见孩子,只能在周日自行前往六一幼儿院了。笔者赶上过一次,因父母有事不能来接,被随车老师带回,周日在班主任老师家中度过。

颐和园东宫门外东面高大的涵虚牌楼

至今有个场景在记忆中挥之不去,那就是每周两次途经颐和园东宫门,每次都喜欢在车上去看看颐和园东宫门外东面高大的涵虚牌楼。

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北京城,人们很少能够看到出租车,不是没有,而是与其经营方式有关。那时出租车不像现在是“招收上车,就近下车”,人们乘坐出租车须到固定的服务点,因为出租车的经营方式为定点候客,乘客到服务站点叫车,司机接单载客。司机在完成一次接送乘客后,必须空车回到服务点等候下一次出车指示,不得中途载客。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父亲的工作单位在江西南昌。一九七五年春节前夕,父亲回京探亲,带了许多年货,如蜜桔、冬笋、米粉、豆豉、烟花等等。南昌站那边有人送站,北京站这边是我与二弟接站,当时的火车站是可以买站台票进站接送乘客的。在北京站接到父亲后,由于东西较多,因此在站前出租车服务点叫了辆出租车。

北京城的三轮摩托出租车

那时的出租车可不比现在,都是三轮摩托出租车,用现在的叫法就是“摩的”。由于车身窄小,三轮摩托出租车还能进胡同。司机坐骑在前面的驾驶室里,后面勉强能坐下两个成年人。父亲与我和二弟,加上行李和年货,都拥挤在车后空间内,显然有超载之嫌。车门内测有个销子,一插就算安全保险了。车子后部是个帆布棚子,没有玻璃窗,车内情况交通警察根本看不到,更不去查。三轮摩托出租车就这样从北京站行驶到西四,并且一直将我们送倒胡同内院门口。乘坐三轮摩托出租车,除了方便之外,没有一点舒适感。

老款红旗轿车

老款红旗轿车

一九七六年春节前夕,父亲再次回京探亲,除了携带年货之外,还为单位同事在京的亲戚捎带了一些江西特产。这一年还是我与二弟去接站,在站台上同时接站的还有两位身穿军装的年轻战士。出站后没有叫出租车,而是来到停车场中一辆红旗轿车前。当时感到非常意外,因为在那个年代,红旗、吉斯、吉姆等轿车都是高干用车。没想到自己也能体验一次乘坐红旗轿车的感受。这辆红旗轿车是老款,如上面两幅照片,车顶后部呈圆弧状,轿车尾部车灯后凸,但轿车内部同样是空间宽敞、座椅舒适。红旗轿车进不了胡同,就停在胡同口的街边上,两位年轻战士将父亲与我和二弟送回家中,连口水都不喝就转身离去了。望着他们的背影,仿佛看到了“雷锋叔叔”。不过,这是开着红旗轿车来接站和送我们回家的“雷锋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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