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年 8 月 11 日，拜登宣布选择卡马拉·哈里斯作为他的副总统竞选搭档。在拜登成功赢得总统大选后，哈里斯也成为第一位担任美国副总统的黑人女性。

哈里斯这个副总统可不简单。她左手握着名校学历、丰富从政经验优势的“强势牌”，右手握着女性、黑人、亚裔、离异单亲妇女等“弱势牌”，在美国政坛有着“政治正确界王炸”之称，被称为“政界邓文迪”。

哈里斯更厉害的一点是，虽然出身一般，肤色曾受到歧视，但为了挤进政坛，她可以和大自己三十岁的“老爷爷”谈恋爱；为了上位，她不惜把两任美国总统当棋子；为了得到部分人的支持，她还能谎话连篇，脚踩一个又一个男人上位，最终成为美国史上首位女性副总统。

一、

1964 年 10 月 20 日，哈里斯出生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奥克兰市。其父唐纳德·哈里斯是来自牙买加的非洲裔移民，为斯坦福大学的经济学名誉教授；其母希亚玛拉·戈帕兰是来自印度南部的泰米尔人，19 岁到美国，25 岁即获得博士学位，是乳腺癌研究专家。

哈里斯的父母在年轻时都是美国民权运动的积极参与者，主张种族平权，反对种族隔离。因父亲信仰基督教，母亲信仰印度教，哈里斯幼年时常出入教堂和印度教寺庙。

哈里斯 7 岁时父母离异，她随母亲及妹妹一同移居加拿大，在蒙特利尔读完高中后又回到美国，就读于华盛顿特区一所以黑人学生为主的学校——霍华德大学，攻读政治学与经济学两个专业，并于1989 年拿下法学博士学位。

离开校园后，哈里斯来到加州阿拉米达县担任副检察官，专门负责性侵犯案件，开始展露她在政治方面的天赋。

1993 年，哈里斯结识了旧金山地区的总检察官威利·布朗，两人很快陷入热恋。这也导致后来哈里斯的政敌攻击她的一个理由，说她通过勾引有妇之夫布朗，以实现自己的政治野心。

1994 年 5 月，布朗任命哈里斯为加州失业保险上诉委员会成员，不久又将她为塞进加州医疗援助委员会，负责监督加州的医疗补助计划对医院的拨款。不久后，又通过运作，让哈里斯成为旧金山地区检察官办公室职业犯罪部门的负责人。

在美国，检察官这个职业，就是政界的一个跳板，美国很多政界大佬都是从这个位置干出头的。哈里斯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布朗这么做并不是有多爱才。此人虽然年近六旬，但却极为好色，多年来一直绯闻不断，身边的女朋友走马灯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

尽管两人的年龄相差近30岁，但哈里斯和布朗很快便打得火热，经常出双结对出入各种场合，哈里斯也渐渐积累了一些人脉。

除此之外，布朗还安排哈里斯到加州医疗援助委员会当了一个只拿钱不用管事的“委员”，每年能拿到近十万美元的工资。

二、

布朗做梦也不会想到，哈里斯羽毛丰满后，居然向自己发起挑战，与自己竞争地区检察官一职。

凭着手上掌握的布朗的许多小秘密，哈里斯公开抨击布朗在担任总检察员时的一些不法行为，指责布朗办事效率低下且不负责任。凭借出众的口才和知名度，哈里斯最终击败布朗，于2004 年起担任了旧金山地区检察官，成美国首位担任这一职务的黑人女性。

为了赢得美国华裔的选票，哈里斯还特意给自己取了个“贺锦丽”的中文名字，可见其心机之深。

成功上位后的哈里斯，不仅一脚将布朗踹开，还刻意与布朗保持距离，唯恐布朗成为自己仕途上的绊脚石。

《旧金山周刊》的一位曾采访过哈里斯的记者，曾在报道中写道：“ 哈里斯在采访中试图与布朗保持距离，甚至不愿意提起他。只要一提到布朗，哈里斯的肩膀就开始紧绷，双手紧握，目光躲闪。”

在政界初露头角之后，哈里斯注意到一名名叫奥巴马的参议员，身上潜力无限，于是决定和对方结成政治盟友，或者说搭上奥巴马的顺风车。

哈里斯又一次赌对了。2008年总统大选期间，哈里斯为奥马巴在艾奥瓦州的竞选效力；在奥巴马当选后，哈里斯在2010 年参加加州总检察长有竞选，奥巴马自然也要投桃报李，助力其成为加州历史上第一位女性总检察长，并于2014 年实现连任。

哈里斯的支持者多是自由派人士，为了讨好这些人，在大多数检察官对犯罪持严厉打击态度时，哈里斯启动了“重返正轨”（Back on Track）计划，提出给首次涉嫌毒品犯罪的年轻人一些学徒工作和项目培训，而不是简单判决监禁数十年。这就是著名的“47号法案”。

“47号法案”规定：只要单次抢劫的金额不超过950美元，除非警察当场把你抓住，并证明你的赃款超过了标准，否则就算之后再抓到你，以前的罪行也都不会再追究。

三、

雄心勃勃的哈里斯，自然不会满足于加州这个舞台，她的愿望是能成为一名全国性的政治人物。

2019 年 1 月 21 日，哈里斯在“早安美国”节目中宣布将参加 2020 年美国大选。她在节目中解释说，她之所以选择在这一天宣布参选，是为纪念其崇拜的黑人民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因此她的竞选口号为“为了人民”（For the People）。

竞选初期，哈里斯势头咄咄逼人、锋芒毕露。在 2019 年 6 月的首场民主党参选人辩论中，哈里斯就种族问题频频向拜登发难，用种族主义问题不断攻击拜登，令拜登措手不及。这场辩论结束后，哈里斯民调支持率随即高涨。然而，随着大选推进，哈里斯的支持率持续低迷，加之筹款遇到困难，不得不在 2019 年 12 月宣布退选。

哈里斯失败的原因，是因为她作为“行走的政治正确集合体”，也有过政治不正确的时候。比如2004年，她拒绝对谋杀旧金山一位警官的罪犯执行死刑。还有在医保问题上的立场不一致，一会儿表示支持废除私人医保，一会儿又否认自己的说法，并用“听错了”作为烂借口。这种前后矛盾的行为，让不少选民对她的政治主张产生怀疑。

令人没想到的是，拜登在锁定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后，居然选择了哈里斯这个曾经的对手，成为自己的竞选搭档。哈里斯为什么能获得拜登的青睐呢？这得从一件轰动世界的案子说起。

2020 年 5 月，非裔美国公民弗洛伊德因警察暴力执法而死亡，引起了全美范围内大规模的游行示威运动。对于拜登来说，能否得到非洲裔的支持，对其赢得大选至关重要。

哈里斯被选中，与美国当时兴起的“黑命攸关”（Black Lives Matter）运动有着很大的关系。拜登认为哈里斯的母亲来自印度，父亲是出生在牙买加的黑人，属于黑人新移民，且哈里斯参与了很多黑人平权运动的工作，是民主党里的温和派，她的立场跟黑命攸关运动中的激进派以及广义的重视黑人权益、要求激进的体制性变革的进步派存在重要差别。哈里斯的非裔和南亚裔身份，可以帮助拜登吸引包括非洲裔在内的少数族裔选民。

另外，哈里斯有着丰富的从政经验。她出身于检察官系统，长期在加州政坛耕耘，在美国有着很高的知名度。尽管在民主党初选中抨击过拜登，但其政策主张与拜登没有根本性的差异。

哈里斯的女性身份，也是拜登选择她的一个重要原因。在1984 年以来的每次总统选举中，女性的投票率均高于男性，因此拜登选择一名女性作为搭档，更能吸引女性选民把票投给自己。

从民主党内的竞争对手到“一根绳上的蚂蚱”，拜登和哈里斯很好地诠释了政治家的世界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对拜登来说，哈里斯非洲裔、亚裔、女性的三重身份，简直就是民主党政治正确的集合体，能让拜登竞选中照顾到方方面面。

四、

2020年，哈里斯作为民主党副总统候选人，创下了美国史上前所未有的记录，成为美国史上第一位女性副总统。

当选副总统后，拜登曾在偕哈里斯首度亮相时打趣说：从今天开始，哈里斯的丈夫道格拉斯·恩霍夫，必须调适自己的历史地位，因为他是美国有史以来首位“第二先生”。

与哈里斯相比，恩霍夫的确不太引人注目。此人1964年出生于纽约布鲁克林，后在南加州大学古尔德法学院完成了大学学业，并走上律师生涯。在与第一任妻子离婚后，他结识了当时还在加州当检察长的哈里斯，两人结为了夫妇。

与哈里斯结婚后，恩霍夫成立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并替福克斯公司、TBWA广告公司等几家有名的大公司打赢过不少棘手的官司，因此也声名大噪。

相比恩霍夫职业上的成就，他与哈里斯的爱情之路更为媒体津津乐道。2013年，恩霍夫和哈里斯在洛杉矶的斯苔普斯球馆看湖人队的比赛时，恰好座位相邻，两人很快一见钟情，迅速陷入了热恋之中。

据恩霍夫的妹妹透露，恩霍夫与前妻生的两个孩子科尔和艾拉，对哈里斯都非常欢迎。两人在热恋中时，科尔和艾拉就用“妈玛拉”(Momala,即“妈妈”和“卡玛拉”的合成词)来称呼哈里斯。

2014年3月，哈里斯与恩霍夫正式走到了一起。当着众多记者的面，哈里斯在婚礼上与恩霍夫热情拥吻后对媒体说：“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获得过很多头衔，做副总统当然会很棒，但‘妈玛拉’永远是最重要的一个。”

在生活中，恩霍夫是一位“宠妻狂人”，几乎每天都会在推特上发一些他给哈里斯做饭的视频。他还洋洋得意地在推特上说：“作为美国副总统的厨师长，我在厨房工作十分得心应手。”有媒体戏称，推特已经成为恩霍夫为爱妻职业生涯护航的利器。

恩霍夫不只“发推宠妻”，还曾在哈里斯面临危险时，展示了一名丈夫的担当。2021年6月，哈里斯在美国一个动物协会发表演讲时，一名动物权利保护者突然一边咆哮一边冲上主席台，哈里斯一时吓懞了，恩霍夫立即冲上前，把这名抗议者从妻子身边推开。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记者Kyung，将抓拍到的恩霍夫推开这名男子的照片发布在推特上，并让所有丈夫们“学着点”。

五、

对于哈里斯的执政意义及前景，《时代周刊》曾在其当选美国副总统时评论称，哈里斯的胜利是女权主义者的胜利，对美国以前的白人副总统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她是一名进步候选人，致力于与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作斗争。她的存在鼓舞了有色人种（特别是黑人妇女）。但哈里斯能否协助拜登在任期内解决美国诸多根深蒂固的社会问题，修复美国的国内裂痕和软实力，仍有待观察。”

与特朗普政府颇具单边主义色彩的对外政策不同，哈里斯多次强调要恢复美国对于世界的领导力。哈里斯曾表示：“美国最伟大的外交政策成就是战后我们帮助建立的国际机构、法律和民主国家共同体。作为副总统，我将致力于恢复美国的国际声望，重视联盟和伙伴关系对于维护美国国家利益的作用。”

基于对中国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偏见，哈里斯经常借人权幌子抹黑攻击中国，诋毁中国的疆人权状况，干涉中国内政。她曾和其他 55 名参议员共同发起并推动了《2019 年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允许美国对被指控在香港侵犯人权的个人和实体实施制裁”。她还与 65 位参议员共同提出并推动《2020 年维吾尔人权政策法案》，要求“对在新疆实施侵犯人权行为的外国个人和实体施加制裁”，扬言要“与志趣相投的国家合作，以捍卫世界范围内的人权。”

哈里斯在巴以问题上，是以色列的坚定支持者。她曾在美以公共事务委员会年会上发表讲话称：“我相信美国和以色列之间的纽带是坚不可摧的，我们永远不能让任何人在我们之间制造分裂。”

进入2024年后，以色列政府在国际上受到的抨击愈发强烈，哈里斯在这个时候，又开始了她“变色龙”般的表演。今年3月9日，哈里斯在接受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采访时说，“不要将以色列政府和以人民混为一谈。以色列人民有权获得安全，巴勒斯坦人民也一样。作为美国，我们的工作是做我们必须做的，也是我们一直在做的，那就是保护以色列人民的安全。”

《华盛顿邮报》称，考虑到当前内塔尼亚胡与美国的紧张关系，哈里斯的这个表态，被视为“在内塔尼亚胡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美国宪法并未明确规定副总统的具体职权，在大多数时候，副总统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但是考虑到拜登的年龄和身体状况，随时有可能会“挂掉”，因此哈里斯随时都可能会接替拜登，成为美国第一位女性领导人。

哈里斯是一位典型的政客，在她看来，脸面，名声，荣誉通通都不重要，只要能爬的更高，一切都能豁得出去。纵观哈里斯的权力人生，不难看出，她有一定的能力和情商，懂得如何利用男人，让大佬们为她助力，这是她的过人之处，却也是她不光彩的历史。

参考资料：

《澎湃新闻》：《美国黑人民主党副总统候选人哈里斯有多“黑”？》

《上观新闻》：《他是卡马拉.哈里斯的丈夫，潜在的美国首位“第二先生”》

《环球时报》：《什么信号？以媒关注哈里斯说“不要将以色列政府和以人民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