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撤的整个阶段,德军其他集团军相继撤离之际,第1与第2集团军坚守法国东线,持续战斗长达18天,直至9月8日毛奇最终承认战败,并命令停止对法国堡垒防线的进攻。
若第1、第2集团军在任何时刻表现出丝毫退缩,特别是在鲁普雷希特9月3日发动的最后一次大规模攻势中未能坚守,德军或将取得决定性胜利,法军则无缘在马恩河、塞纳河等地实施反击。

法英联军行动上的协同得益于法军统帅部,特别是霞飞将军的持续有力指挥。尽管霞飞的军事规划及初期指挥存在重大缺陷,但在边境战役失利、法军经历12天溃败撤退后,正是霞飞坚定不移的决心,避免了法军的彻底瓦解。面对全线溃败引发的恐慌与混乱,霞飞保持冷静,逐步实施应对措施,果断决定迅速脱离敌境,重组部队,并补充人员与物资,成功阻止了敌军攻势并转为反击,从而扭转了战局。霞飞所展现的领导特质,正是法军所亟需。难以设想有他人能如此有效地引领法军摆脱连续撤退的困境,同时保持部队战斗力。霞飞持续对集团军实施不间断指挥,每日制定次日交战指令,依据全线局势分析,灵活调整部队行动。他常亲临前线,就地解决作战难题,确保军队行动高度统一。法军统帅部在下达进攻指令时,始终强调对敌反冲击的有效防御准备。霞飞及各集团军司令官的命令与指示体现了谨慎的进攻策略,预设多重防御措施,随时准备必要时转入防御态势。霞飞的领导作用,无疑对法军的命运产生了决定性影响。 马恩河战役的成功策划与反攻时机的精准把握,并非仅凭霞飞一己之力。霞飞原计划在塞纳河止撤反攻,虽策略可取,但实施时机滞后,距离巴黎过近,风险过高。加利埃尼凭借对敌情与战场动态的敏锐洞察,促使霞飞提前发起反攻,从而促成战役胜利。在战略预判与战场分析方面,加利埃尼展现出比霞飞更为深刻的洞察力与预见性。

霞飞作为战役指挥官,展现了非凡的勇气与领导力,确保了最终胜利。正如福煦所言,1914年若无霞飞,战局结果难以预料。法英联军在马恩河战役中的不足在于未能最大化胜利成果。德斯佩雷成功击退皮洛夫右翼,英军趁机填补缺口,但因行动迟缓,德军得以适时撤退,避免了全面崩溃。德军在马恩河会战失利,根源多样。首要责任归于德军最高统帅部,特别是毛奇的错误指挥。施里芬计划本就蕴含高风险,而毛奇在战争初期的部署进一步偏离了该计划,削弱了其攻击效能。此外,德军分散兵力应对东线俄军,试图东西夹击法军,而非集中兵力实施重点突破,致使施里芬计划形同虚设。毛奇作为参谋总长,缺乏果断与信心,更似办公室参谋。德军统帅部沉醉于初期胜利,放松了对各集团军的持续指挥,任由司令官自行决策。会战期间,统帅部鲜少发布作战指令,与集团军沟通不畅,横向通信缺失,未能确保统帅部与集团军间的即时通讯。此缺陷导致克鲁克孤军深入马恩河对岸,既暴露侧翼,又扩大了与皮洛夫部队间的缺口。 马恩河战役始于敌对双方军队行进中的大规模遭遇战,双方在不同地段互有胜负。战役期间,德军在马恩河前线忽视了战场态势的变化,持续盲目进攻。特别是9月9日晚,尽管第1和第2集团军已开始撤退,德国最高统帅部仍指令于次日发起总攻。关键时刻,毛奇仅派遣一名参谋匆忙决定两集团军的撤退计划。法金汉接任参谋总长后,在日记中记录道:“显然,我们的参谋总部已失去理智。施里芬计划失效,毛奇已无力挽回局势。”

德军指挥层在战役中的决策失误,是导致其在马恩河会战失利的关键因素。若德军未分兵两军对抗俄国,则可将一军部署于皮洛夫右翼,填补与克鲁克之间的空隙,另一军与豪森协同作战,增强力量以击败福煦。若德军未过度投入左翼兵力企图两面夹击,未使右翼远离补给线导致士兵疲惫,以及克鲁克能保持与皮洛夫并进,甚至在最后时刻返回马恩河北岸而非继续向大莫兰推进……马恩河战役的结果或将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