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人物:寒门难出贵子?可以向东晋名臣陶侃学习

抗抗说历史 2023-05-28 01:06:04

衣赐履按:上一回,我们分析,荆州、湘州一带的战事,如果说最初是平定流民的叛乱,不久之后,就演变为“西晋”和“东晋”的直接对抗了。这一段的历史记录,混乱而矛盾,我们只能尽量梳理得合乎逻辑。这一回,我们讲杜弢的失败,以及击败杜弢的陶侃的命运。

公元315年,二月,晋愍帝司马邺任命琅邪王司马睿为丞相,大都督,督中外诸军事。

衣赐履说:司马邺对司马睿,就跟刘聪对石勒一样,该斗争斗争,该升官,还得给人家升官,实在没办法啊。

征讨都督王敦派荆州刺史陶侃、历阳(安徽省和县)内史甘卓等人讨伐杜弢,前后几十次战斗,杜弢损失惨重,向司马睿请求投降。

司马睿不同意。

杜弢就给以前的老领导、南平(湖北省公安县)太守应詹写了封信,请应詹帮着做做工作。

应詹转呈了杜弢的信,同时上书建议,接受杜弢投降。

司马睿同意了,派前南海(广东省广州市)太守王运,前往受降,赦免了杜弢的罪行,并任命为巴东(重庆市奉节县东)监军。

衣赐履说:理论上,司马睿把手伸到了益州、梁州一带了。

杜弢接受任命后,司马睿手下的将领,还是隔三差五攻打他。杜弢被打得火起,一刀杀了王运,重新反叛。杜弢派部将杜弘、张彦击斩临川(江西省临川市)内史谢摛(读如吃),攻陷了豫章(江西省南昌市)。

三月,寻阳(江西省九江市)太守周访打败张彦,将其斩杀,杜弘逃往临贺(广西贺州市)。

陶侃与杜弢对阵,杜弢派王贡(本为陶侃手下)挑战,陶侃远远地对王贡说:

杜弢是益州小吏,盗用公款,老爹死了,他也不去奔丧。你本来是一个大好男儿(卿本佳人),为什么要跟着他混?天下难道有做贼而能安养天年的吗!

王贡本来把脚横在马背上,听了陶侃的话,有些触动,不由把脚放下来。陶侃见状,知道王贡可以说服,就暗中派人去见王贡,并割下自己的头发作为信物,王贡向陶侃投降。王贡降了,杜弢军溃散,杜弢本人死在逃亡的路上(一说杜弢不知所终)。

陶侃又与南平太守应詹一道攻克长沙,湘州全部平定。

司马睿任命王敦为镇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授都督江、扬、荆、湘、交、广六州诸军事,江州刺史,封汉安侯。史称,自此王敦开始自己任命刺史以下官职,霸气就开始往外呲了。

灭掉了杜弢,陶侃乘胜攻打杜曾,就有些轻视。

司马鲁恬对陶侃说:

古人争战,都要准确判断双方将领的能力。现在,您手下的将领,没有哪个是杜曾的对手,不可勉强硬攻啊。

陶侃当然不听,进兵把杜曾包围于石城(湖北省钟祥市)。杜曾军中骑兵不少,而陶侃军全是步兵,杜曾偷偷打开城门,以骑兵突击陶侃军阵,冲到陶侃军阵背后,再调头从背后冲击,陶侃军败,投水而死的就有数百人。

杜曾将要前往顺阳(河南省淅川县东南),下马向陶侃行礼,告辞离去。

衣赐履说:杜曾下马拜别陶侃,这个举动很有意思。杜曾究竟想表达什么,我们不好判断,但至少说明,他对陶侃还是很尊敬的。

对于陶侃,王敦是有些忌惮的。王敦的心腹、吴兴(浙江省湖州市)人钱凤,也曾多次诋毁陶侃。陶侃打算返回江陵(荆州州政府所在县,湖北省江陵县),前往拜别王敦。竟陵郡(湖北省钟祥市)太守朱伺(因功兼领竟陵太守,一说竟陵内史)和安定(甘肃省镇原县东南曙光乡)人皇甫方回劝他别去,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陶侃不听。

陶侃到了以后,王敦果然把他扣留,然后改任为广州刺史、平越中郎将,而以自己的堂弟、丞相军咨祭酒王廙(读如益)为荆州刺史。陶侃手下干部郑攀、马隽等人上书王敦,恳请把陶侃留下。王敦怒了,断然拒绝。于是乎,郑攀、马隽等人也怒了,他们本来就不想南下,而陶侃刚刚立下平叛杜弢的大功,却反而被贬黜,哥儿几个这口气就咽不下去,再加上王廙为人猜忌暴戾,难以相处,于是,大伙儿一商量,率部众三千人屯驻涢口(湖北省汉川县东北,涢水注入汉水处。涢读如云),派人给杜曾送信儿说,我们打算跟着你混了!

衣赐履说:仅看这段记述,我们会觉得郑攀等人不可理喻。但上一回我们讲过,荆州地界儿上,并非官兵抓土匪,而是西晋、东晋的权力之争。当郑攀等人发现,跟着王敦混,没有出路时,他们归附杜曾,是很正常的事儿,因为,杜曾并不是贼寇,投杜曾就是投第五猗,就是支持朝廷,毫无心理负担。

王廙遭到郑攀等人的袭击,逃往江安(即公安,湖北省公安县)。杜曾与郑攀等人北迎第五猗,共同抵拒王廙。王廙派军攻打杜曾,被杜曾打得稀里哗啦。

衣赐履说:晋愍帝司马邺任命第五猗为荆州刺史,大约在公元313年的九月之后不久。《通鉴》把杜曾迎接第五猗,记到了公元315年的八月,整整晚了两年。司马光老爷子这么记录,大约有两个原因:一是《晋书》的相关记录,前后矛盾,确实没个准谱儿;二是把杜曾迎奉第五猗的时间,尽量往后推,再配合点儿“杜曾强迫第五猗合作”的倾向性文字,则既加深了杜曾等人的贼寇性质,又可把司马睿对司马邺的不臣之心,冲洗得比较干净。

郑攀、马隽等人,都是陶侃帐下猛将,他们反了,王敦当然认为是陶侃的意思。于是,王敦披甲持矛,打算诛杀陶侃,但还是有些犹豫,他下令把陶侃押出去,又下令带进来,反反复复,搞了四回。

陶侃正色说,使君您雄武决断,是裁决天下的人物,今天为何如此犹豫呢?

说完,陶侃起身去上厕所。

咨议参军梅陶、长史陈颁对王敦说:

老大啊,杀了陶侃不妥诶。周访和陶侃是亲家,他俩就像左右手,如果左手被人截断,右手能没反应吗?

衣赐履说:陶侃和周访是亲家,杀陶侃,周访肯定反,而周访打起仗来,甚至比陶侃还要生猛。

王敦一想,是这么个理儿,于是,提拔陶侃的儿子陶瞻为参军,又安排酒宴为陶侃饯行。宴会结束,陶侃连夜出发,一秒钟都没耽误。

陶侃到达豫章,见到周访,流着泪说,老周啊,如果不是你领兵在外,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衣赐履说:注意,王敦提拔陶瞻,可不是升他的官,而是把他作为人质,防止陶侃造反。

陶侃立下大功而下放广州,说白了,就是王敦不信任陶侃罢了。

我们摆一摆陶侃。

陶侃,在中国历史上比较有名,但他有一个曾孙,比他名气要大得多得多,可以这么说,只要是中国人,就没有不知道这位曾孙的。

曾孙有两句诗: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对啦,陶侃的曾孙就是陶潜,陶渊明。

陶侃,字士行,本来是鄱阳(江西省鄱阳县古县渡镇)人。西晋灭吴之后,陶侃把家搬到了庐江郡寻阳县。老爹陶丹,做到东吴的扬武将军。陶丹死的时候,陶侃还很年轻,家里也穷,在县里做小吏。鄱阳孝廉范逵曾经拜访陶侃,陶侃家穷得叮当乱响,没法接待。陶侃的老娘就把自己的头发剪了,做成两部假发,卖了钱,置办酒菜,不但对范逵热情款待,就连范逵的仆从们,也都招待得妥妥当当。

衣赐履说:陶老太太是有传的,记录于《晋书·列女传》。陶老太太姓湛,是陶侃老爹陶丹的妾。陶家很穷,老太太就纺纱换钱,让陶侃用于结交地位高的人(使结交胜己)。陶侃在寻阳县当小吏时,曾经掌管捕鱼工作,有一次,让人给母亲捎回一罐子腌鱼。陶老太让人把鱼送回去,同时给陶侃写了一封信,说:

你做小吏,把公家的东西给我送来,你这不是让我高兴啊,你这是增加我的忧虑啊!

范逵在陶侃家借宿那天,正好下大雪,陶老太不但把自己头发剪了,换回酒肉招待范逵,而且把自己睡觉用的草席,盖在范逵的马身上,为马取暖。范逵听说之后,感叹说:

非此母不生此子!

这个陶老太,有文化,有眼光,有韧劲儿,为了儿子的前程,也是拼了。算得上是老一辈“虎妈”吧。

范逵告辞,陶侃一直送出百余里。范逵觉得陶侃不错,就说,小陶,想到郡里做官吗?

陶侃说,想啊,但实在是没有进身之路啊。

范逵拜访庐江太守张夔时,就大大称赞陶侃。于是,张夔召陶侃为督邮,兼任枞(读如宗)阳县县令。

陶侃干得不错,升任郡主簿。州里的从事来郡里检查工作,打算搞点事情出来。陶侃把郡里干部全都叫过来,安排迎检工作,特别交待,谁要是干了违法乱纪的事儿,给郡里捅了娄子,到时别怪我陶某手黑!

之后,陶侃拜见州从事,说:

领导,如果我们有哪里做得不对,请您按照法规制度严肃处理,我们决不会有怨言。但是,如果您故意找茬子,不按礼法办事,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若不以礼,吾能御之)。

从事一看,这小子不是善茬子,草草检查之后就离开了。

衣赐履说:显然,陶侃有点混不吝诶。

太守张夔的夫人生病了,医生在数百里之外。当时天寒地冻,又下起大雪,郡里干部都有些麻爪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陶侃说:

对上司,就应该像对待父亲一样;对上司的夫人,就应该像对待母亲一样。哪有父母生病而子女却不尽心的呢!

于是,陶侃主动去迎接医生,郡里干部都对他非常敬服。

不久,张夔就举荐陶侃为孝廉,前往洛阳。

陶侃去拜见司空张华,去了好几次。

最初,张华认为这小子来自偏远地区,能有什么才华,就不大理睬。

衣赐履说:《晋书·陶侃传》的原文是:华初以远人,不甚接遇。“远人”,既可以解释为远方的人、关系疏远的人,但也可以指外族人或外国人。

但是,陶侃毫不介意,继续拜访,神色平和。张华见这小子有点意思,就与他交谈,这一谈之下,发现陶侃是个人才啊,就让他做了郎中。

这样,陶侃的名声就渐渐打开了。后来,陶侃被任命为武冈县(湖南省武冈市西南)县令,跟郡太守吕岳搞不到一块儿去,就辞职回家了,做了郡里的小中正。

衣赐履说:陶侃出身贫寒,特别适合普通人家的孩子去学习。不管是从政还是经商还是打工,好好读读陶侃,可以从他身上汲取营养。

必须有点真本领,这个是基础;

必要的时候能舍得,老娘卖了头发搞接待,自己送客到百里之外,让对方不好意思不帮忙;

像对待父母一样对待领导,这个有难度,但回报丰厚;

不怕丢脸,锲而不舍,不管别人怎么不待见,都打击不了我的内心,这一点更难。

名声打开之后,自己就有挑选的余地了,能不能做到高层,不好说,毕竟还需要各种机缘、条件,但做到中层,则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公元303年,刘弘担任荆州刺史,人还没到,就先任命陶侃为南蛮长史,命他去讨伐张昌,陶侃获胜。刘弘到任后,对陶侃说:

我以前做过荆州刺史羊祜的参军,他说我一定会接替他的位子;如今我看你,将来也会继承我的位子啊。

平定陈敏之乱时,陶侃又立有战功。

好,重点来了。

陶侃的老娘去世之后,陶侃辞职回家守丧。守丧完毕,做了东海王司马越的参军事。江州刺史华轶上表,任命陶侃为扬武将军,屯驻夏口(湖北省武汉市,属江州),又任命陶侃的侄子陶臻为参军。

陶臻是个乖巧人,他知道华轶和司马睿关系不好(与元帝素不平),恐怕以后会很难做,就以生病为由,跑到陶侃这里,说:

华轶此人,虽有忧天下之志,但他的才能撑不起他的志向,而且,他与琅邪王司马睿尿不到一壶里去,我踅摸着,恐怕不久就会大祸临头。

陶侃大怒,把侄子痛骂一顿,打发他赶紧回华轶那里上班去。陶侃这位大侄子,你别说,还真挺绝的,他不但没去华轶那里,反而一道烟投奔了司马睿。司马睿见到陶臻,大为高兴,立即任命他为参军,加陶侃奋威将军,还专门给陶侃配了特制的车马和乐队。

于是,陶侃与华轶告绝,闹掰了。

衣赐履说:看,陶侃是有污点的,他本来是华轶那头儿的,换句话说,他本来和华轶一样,是朝廷的死忠粉儿,结果,被他侄子搅和了一回,半推半就归了司马睿,他不是那种根儿正苗红的老铁,所以,王敦是不可能太过信任他的。

讲真,侄子陶臻就是陶侃的贵人啊,否则,公元311年,司马睿以大军征讨华轶的时候,陶侃可能就跟着华轶一道被诛杀了。所以,运气这个东西,实在太重要了,没有运气,哪怕孙悟空转世,也不过就是只猴子而已。

应该在公元311年的下半年,司马睿又任命陶侃为龙骧将军,武昌太守。

衣赐履说:这个任命,就在司马睿诛杀华轶之后,可能陶侃也立功了。

当时,到处都闹饥荒,山里的少数民族,经常跑到江边来抢劫,陶侃将计就计,让将领们率军假冒商人,驾着船在江面上晃悠。果然,打劫的来了,将士们亮出家伙什儿,强盗们调头就跑,有几个倒霉蛋儿跑慢了,被捉了活的。他们先是哇啦哇啦不知说的什么鸟语,一顿板子下去,这帮货被打得鬼哭狼嚎,开始说国语了:

我们是西阳王司马羕的人。

陶侃立即派兵逼近司马羕,让他交出抢劫犯,陶侃亲率大军跟在后面。司马羕一看,陶侃这个货,整个儿一个二球啊!讲道理,他肯定是不听啊,没辙,绑了二十个手下送过去,陶侃下令,全部斩首!

从此,陶侃的地盘儿上水陆肃清,流亡的老百姓排着队到武昌定居,陶侃还对那些贫苦的,发给安家费。之后,陶侃又在郡的东部设立夷市,收益很大。

衣赐履说:夷市,应该是指和少数民族做生意的市集。司马羕是为数不多的几位过了江的王爷之一,和司马睿的关系相当亲密,他指使手下打劫商旅,很不地道,但你陶侃这么对待亲王,一点面子都不给,显然不是成熟老道的做法。讲真,上头的人看到陶侃这样的,第一个感觉一定是此人不好控制,不听话。实际上,如果不是乱世,陶侃这样的人,基本上是走不到高位的。

我这么说,与上面说的向陶侃学习,并不矛盾。不管哪个领域,走到最高处,最重要的都是运气,乱世,就是陶侃的运气。

这样,我们回头再看王敦不用陶侃,可能就不怎么觉得王敦不公平了。因为,荆州这个地方,太重要了,必须用自己人,如果任命一个既不托底、又不听话的人,变数太大,所以,王敦用了堂弟王廙,把陶侃一竿子支到广州去了。

于是乎,大约在公元315年的七八月间,陶侃就晃晃悠悠到广州上任去了。

一到广州,陶侃就粉碎了一起叛乱,我们下回再讲。

来个彩蛋:陶侃是汉族人吗?

恐怕不是诶!

我们以前介绍过武陵蛮的来历。说是帝喾(五帝之一,喾读如库)时代,犬戎入侵,搞得帝喾很恼火,就下诏说,谁能得到犬戎将领吴将军的脑袋,除了赏钱赐爵,还把小女儿嫁给他。帝喾养了一条五彩斑斓的大狗,名字叫槃瓠(读如盘户),谁也没想到,这条狗子,把吴将军脑袋弄回来了,做了帝喾的姑爷。帝喾的小女儿和这条狗子的后代,就是武陵蛮的先祖。

干宝《晋纪》载,武陵、长沙、庐江,郡夷,槃瓠之后也。意思是,在武陵、长沙、庐江这几个郡中定居的夷人,都是槃瓠的后代。

陈寅恪先生在《〈魏书·司马睿传〉“江东民族”条释证及推论》一文中指出,江左名人如陶侃及渊明亦出于溪族。

所谓溪族,因其族群杂处于五溪之内而得名,又称为傒族。

陈先生的论证相当精彩,也相当学术,这里就不引述了。

在此,我简单摆两条证据,供大家参考:

证据一:陶侃拜见张华,“华初以远人,不甚接遇”。我们上面刚讲过,“远人”,既可以解释为远方的人、关系疏远的人,但也可以指外族人或外国人。

张华这个人,出自寒门,所以他对寒门子弟是相当关照的,自不会因为陶侃贫寒而故意冷落。如果因为陶侃是“远方之人”而不甚接遇,也说不通。张华对远地之人相当热情,有时甚至高看一眼,《晋书》中至少提到十余人,比如,薛兼、纪瞻、闵鸿、顾荣、贺循、陈寿、褚陶,等等。

这些哥们儿有的来自吴地,有的来自巴蜀,都很“远”啊,为何独以“远人”为由,不待见陶侃呢?

我个人认为,此处的“远人”,指的是外族人,陶侃出自溪人,地位比匈奴、鲜卑还要低下,所以才未引起张华重视。

证据二:苏峻之乱平定之后,温峤劝庾亮去见陶侃,庾亮因为是他引发了苏峻之乱,故不敢去见。温峤说:

溪狗我所悉,卿但见之,必无忧也。

陶侃参与平定了苏峻之乱,我们以后会详细讲述。

温、庾二人称陶侃为“溪狗”,显然不是昵称,“溪狗”二字,比称呼匈奴为“屠各奴”,还要来得生猛,侮辱的味道更强烈,而且,溪族的祖先,槃瓠,恰恰是一条狗诶。

只有以陶侃出身溪族来解释,才说得通吧。

【槃瓠与帝女】

陶渊明竟然不是汉人,这无疑让我们心里有些别扭。不过,想开了,也没啥别扭的,中华民族经过几千年的民族融合,历史上的那些民族一个一个消失不见了,他们都去哪了?还不都是融入了中华民族的汪洋大海中了嘛!实际上,现在,哪还找得到所谓“正宗”的汉人哪?大家血管里,早就流着一样的血了,我们都是中华民族的子孙,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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