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楼公园内刻有毛主席这两首诗作的词亭
1927年春,大革命陷入低潮,毛主席在武汉写下名篇《菩萨蛮·黄鹤楼》,29年后的1956年6月,主席在武汉畅游长江后,又填写了《水调歌头·游泳》。
尽管江城昨日还是淫雨霏霏,今天却已是艳阳高照。恰逢主席126年诞辰,笔者连续两日登顶武汉龟蛇两山,重读主席当年在武汉写下的两首诗词,当真是感慨良多——
“龟蛇锁大江”已成“一桥飞架南北”。
己亥冬日,江城雨后初晴。登高远望。漫步于龟山之颠,极目楚天,愈发思绪无边。
站立桥头,不由自主就念出了这首: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目之所见,江城已没有了昨日的“烟雨莽苍苍”,主席那句“龟蛇锁大江”反倒是更加厚重起来。
突然就有些感伤,一个“锁”字,道出了主席当年怎样的苦闷与彷徨,而后世者如我,不过九十年后,再临此境,却是一桥飞架南北,早已换了人间。
我当然不可能完全体会,主席当年写下这个“锁”字时的所思所想。但“茫茫九派流中国“之纷繁无措,总是有种去国怀乡的惆怅吧。所幸,我还知道,仅仅三个月后,伟人就在不远处的汉口租界里,发出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怒吼。
“枪杆子”!多么简单的三个字,道出的却是多么朴素的一个真理。
18年后,主席在《论联合政府》里的那句“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为此做出了最为生动的注解。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两个半月多前,紫禁城前的那场盛大阅兵,该是对主席在天之灵的最好告慰吧。
主席,您一定看到了吧。
萧瑟秋风今又是,龟蛇大江可是换了人间?
若夫昨日淫雨霏霏,又怎知今日雨后初晴之壮美;若不是经历过历史和时空的考验,主席的诗句又如何能震撼人心——
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放眼四顾,今日之江城已是桥隧飞架,四通八达。长江汉水之上,虽无风樯之景,但争流的又岂止是百舸。落日的余辉之中,我知道那远处的西江早已壁立,连绵数百里的平湖终是始成,当惊中华之殊的又何止神女一人。
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余。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是啊,逝者如斯,但总会有些什么是必然会留下来的。比如主席的思想和诗作,那是怎样的一座丰碑和宝库。
就像“不管风吹浪打”说的是“胜似闲庭信步”的豪迈,“万里长江横渡”背后又是多少英灵的“心潮逐浪高!”
时不过百年,山还是那座山,但势已成天壤。
而“每天不一样”的武汉,正在用自己的宏图鹊起和壮丽河山,为这个民族昨日的沦桑与今朝的奋进标注着巨变的年轮。
宏图四起又岂止是一桥飞架。
想我江城之美,楚天之阔,唯主席最懂。
止戈为“武”,星河即“汉”!武汉和军武也似乎天生就有着不解之缘。
每念及此,总是感慨造化弄人。晚清名臣张之洞,当年在汉纵横捭阖,与朝廷、列强及保皇派、革命党万般周旋,试图力挽危局,却终是“全局瓦解,不可收拾”。
而龟山脚下诞生出的那杆“汉阳造”,还有他无心插柳为晚清训练的新军,却在他生后打响了武昌首义的第一枪,并最终成为了清王朝的掘墓人。
是定数,亦是天命。
我生活的这座城市起于“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晚清帝国,强于“荜路蓝缕启山林”之人民共和国,也必将见证“直挂云帆济沧海”般势不可挡的民族复兴。
借用时下网友的流行语“学大汉武立国”,说的虽是“国立武汉大学”牌匾背后的隐喻,又怎不是当代国人的殷切期盼和美好愿景。
“学大汉武立国”,少不了“聚民心鼓士气”。难得的“天时地利与人和”!
“敢为人先”之风,“惟楚有材”之地。我生活的这片土地,见证过这个国家山穷水尽后的柳暗花明,也共鸣着这个民族浴血重生后的波澜壮阔。
感恩,主席亲手缔造的政党和军队,给了这片土地以安宁,还了苍生以祥和。
山河无恙,伟人千古。
天堑已成通途,仅武汉段就已有11座世界级的长江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