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汉语中,鞋子的读音就是“孩子”
昨天写了篇”老棉鞋“后,就有外地条友问,湖北武汉为什么会将鞋子叫“孩子”。
你不得不说,外地朋友的视角就是那个事,我们湖北人、武汉人认为天经地义的事,人家却感觉新鲜得不成名堂。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和他解释。算了,有这功夫,能写篇文篇了,还是写文章说得清白点——
你还莫说,小时候就对这个问题很奇怪,听到语文老师那字正腔圆的“XIE”子,我也是“蒙”的。问过大人,大人都不耐烦,说你“遣”到一边克,世世代代传下来就是这样说的,哪有那多为么事!
后来,看到有个北京来的漂亮女同学,嘲笑武汉人把鞋子叫孩子,一度还蛮自卑。这武汉话和人家漂亮女同学嘴里的北京话一比,那还真是蛮土。
再后来,听说,一百零几年前,黄陂话差一点就当选为国语。就是因为黎元洪大总统在有关国语选择问题进行投票时,上了个厕所,就差他这一票,才让北京话成了国语。我这才对武汉话重又恢复了点信心。
你说,这黎总也是,关键时候上个么厕所。他当年要是忍一下,现在打开收音机是不是应该是这样——黄陂人民广播电台,现在开始“嘎式”。
要是用黄陂话播音不知道是个啥感脚!
打住,扯远了。说正事,说我们湖北人的“孩子”。
小时候对这个问题,搞不懂,也无能为力。但后来闲下来了,就这个问题,我还真的去认真研究了一哈。结果还真有一个惊人发现。说出来大家听哈——
湖北人、武汉人不光把鞋子叫“孩子”,还把苋(Xian)菜叫“汗”菜、把咸死个人的,读成“寒”死个人的。
注意到冇,都是把拼音“x”开头的读音,读成拼音“h”开头的读音。
再一研究就发现,湖北人的这种读音,其实都是古汉语的发音。这是我们汉文化传承的表现,现在陕西、山西一带这些字的读音还都和我们湖北人一样一样的。
人马上就感觉“喜眯鸟”,顿时感觉咱武汉话就“抛闪”起来了。
现代人不用孩子,是用这个套狼的。
么事啊,你还不信?来,我给你拿出证据——
证据一,请听题:老话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请问你,此话何解?是拿自己的孩子去勾引狼吗?
你要说是的!那我只能对你无语。你说你几毒的心哦,竟拿自己的孩子去钓鱼,也只有你这毒心烂肝的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证据二:老话又说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是指下雨天没事干,打孩子玩吗?
你要还说是的,那我只能说你没救了。你这简直就是在“鬼款”——有拿自己孩子去套狼的冇,有下雨就打孩子的冇,那不是神经病。
来来来,我现在告诉你正确的答案。其实,这些话的原意,都是指鞋子,不是孩子。
只不过,古人就是把鞋子读“孩子”,这话一代代传下来,中间总有几个不用功的,上课不认真,想当然。然后,后人就以讹传讹,变成了天天和自己的孩子过不去了。
用这东西套狼,还像是那回事。
估计你又要问了,为么事拿鞋子去套狼!鞋子又么样能套得到狼?关于这一点,我就真不知道了,也许是古人比我们聪明吧,会玩。
开个玩笑的。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古人穿的是麻绳或草绳编的草鞋,那个时侯,又没有尼龙绳,透明胶带啥的,临时碰上了要套狼,只有脱了鞋子,把麻绳拆下来急用了。
当然,还有一种解释是,要想抓住狼,就不要怕多跑路,就不要怕跑坏了鞋。但不管是哪一种解释,这事都和孩子无关,只和鞋子有关。
至于下雨天打孩子,那就更清楚了。那就是说,下雨了不能下地干活,不用上班打卡了,既然闲着在,那就趁有时间多打几双草鞋吧。
还真有人硬犟,非要和我抬杠。说,下雨天打孩子,是教育孩子的意思,不是真的打孩子。
我真是服了他“啄”。按你这意思,打就是教育,那老师教育孩子,是不是可以叫打孩子。
你信不信,你要敢这样打孩子,教育局明天就会叫你下岗。
打鞋子,不是打孩子。
说到这里,就又感叹起来,其实,武汉人常说的“不服啄”的原词是“不服周”。
“酱么样!”又被我“估”到了吧。这老话啊,传来传去,就又变成了“不服啄”。
真是有点担心,以后,我们的后人若干年后,是不是也要一头雾水,老祖宗们说的这个“不服啄”,到底是么样来的咧?
我和你说个真事,有发小就曾给我是这样解释的:不服,是吧!那就“啄”你的脑壳。
不行,我得赶紧写下来,记倒——近代汉口人都是外地来汉打码头的,成份复杂,口音混杂,不同口音的人传来传去,有人听岔了,“不服周”就慢慢变成了“不服啄”。
我可不是瞎说,我小时候还真是听到过字正腔圆的“不服周”,只是后来,大家都慢慢认同了“不服啄”。
至于“不服周”是么意思?那不用我操心,史书上有——春秋时期,周王室看不起楚人,硬是把楚人从中原赶到了湖北。
楚人烦了,老子自立为王,不服你那个鸟周王朝。于是开创了八百年楚国灿烂历史的楚人,从那时起,就有了这句“不服周”的口头缠。
唉,真是败家啊!传了两千多年,到我们这一代,竟然就变成了“不服啄”!
楚国八百年,文化灿烂,差一点就问鼎中原鸟。
广东人也把鞋叫孩。
甘肃天水,也是把鞋叫孩,咸叫寒![呲牙笑]
这样叫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