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乐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很多人都曾觉得，省去与亲戚的往来、避免拜年走亲是一种轻松自在的选择，尤其是当你忙于工作和家庭时，这些繁琐的礼节似乎只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然而当我到了六十多岁时，回首过去，才意识到，这种“省事”的做法，竟然正在悄悄断送孩子的未来。
我叫李建国，今年六十三岁，退休前是一家国企的会计。昨天，儿子小辉打来电话说他相亲又黄了。
原因很简单——女方家里打听到我们家的情况，觉得我们这个家庭"太封闭"，担心将来处不好婆媳关系。更让我心痛的是，女方直截了当地说："一个连亲戚都处不好的家庭，怎么能教育好下一代？"
说实话，这话扎心，但不冤枉。这些年，我确实把亲戚都得罪光了。想想最开始，也是为了省事，为了所谓的清净。可现在回头看，那些年省下的人情，最后都变成了儿子的负担。
那是十五年前，我刚五十岁出头。记得那年过年，光走亲戚就跑了十几家。每家都要准备礼品，烟要好烟，酒要好酒，光是这些就要花去小半个月工资。更别说还要给小辈们发红包，请客吃饭，来来往往的份子钱更是让人头疼。
"这么多规矩，烦不烦啊？"一天晚上，我跟老伴抱怨，"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虚的。每年这些来来往往的，得花多少钱？"
老伴在厨房洗碗，闻言停下手中的活："亲戚之间走动走动是应该的，咱们小辉以后还要靠这些关系呢。你看你表弟家的孩子，不就是靠着亲戚介绍，进了银行吗？"
我不以为然："什么年代了还讲关系？现在讲究实力，孩子只要好好学习，将来有本事，还愁没出路？你看现在这社会，什么不是凭实力说话？那些靠关系的，能走多远？"
老伴放下碗，擦着手走过来："你这人就是太要强，太清高。人活在世上，光靠本事不行，还得会处人情世故。"
我嗤之以鼻："那是你们老观念。现在这社会，讲究的是能力，是本事。那些人情往来，都是虚的。"
就这样，我开始逐渐减少走亲戚。先是远亲不去了，打个电话拜个年就完事。后来连姐姐、妹妹家也不去了。过年发个信息，图个省事。亲戚们来我家，我也总是推说忙，不是加班就是出差。
老伴不赞同我的做法，但我觉得这样挺好。每年省下来的钱，可以给儿子补课，买好东西。那时候小辉正上初中，我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给他报了好几个补习班，买了最好的学习资料。
慢慢地，来我家拜年的人也少了。大姐打电话来说："老三，你这样不对，过年都不来，亲情都淡了。咱们是一家人，不能这样。"
我嘴硬地回："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视频电话想见随时能见，何必非要走这些形式？大姐，你这思想还是太老套了。"
大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老三，你这是钻进钱眼里了。亲情这东西，隔着屏幕哪能联络得了？"
就这样，我们家跟亲戚的来往越来越少，小辉上高中后，我更觉得这样挺好。没人打扰，他可以专心学习。那些年，其他孩子过年串门，他在家看书，别人打麻将，他在做题。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充实，也很有意义。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辉考上了重点大学。那年过年，我难得高兴，想请亲戚们吃饭，显摆显摆。可打电话的时候，大家都说有事。后来才知道，表侄结婚，我们没去随礼，把人得罪了。不光是份子钱的问题，主要是我们这种态度，让人寒心。
"这些人真小气。"我跟老伴说，"不就是份子钱吗？至于记这么久？再说了，当初也没请我们去啊。"
老伴叹气："你不懂，人情就是这样，你不在乎别人，别人自然也不会在乎你。他们没请你，还不是因为知道你肯定不会去吗？"
小辉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外企上班，工资不错。眼看着同龄人都成家立业了，他却一直单身。说是相亲过好几次，但都没成。每次聊得好好的，一打听家庭背景就黄了。
这次相亲对象是老王介绍的，女孩是他远房亲戚，在银行工作，条件很不错。双方见了几次，感觉挺好。眼看着就要谈婚论嫁了，却因为这个原因吹了。
"李叔，不是我说您，"老王端着茶杯，语重心长地说，"现在找对象不光看个人，更要看家庭。您这些年不走亲戚，在别人眼里就显得太孤僻。
人家姑娘家也是要考虑的，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万一结婚后处不来，连个说和的人都没有，那怎么行？"
听了这话，我如梦方醒。原来我那些年省下的人情，都变成了儿子的负担。那些我认为多余的往来，其实是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社会关系网。
我让儿子输在了起跑线上，不是输在学习上，而是输在了这些看不见的人情世故上。
回想这些年，因为我的性格，错过了多少机会啊。街坊邻里有红白喜事，我都不去。亲戚有婚丧嫁娶，我也不参与。一心想着省钱，省事，却不知道在儿子最需要人脉的时候，他连个说得上话的亲戚都没有。
最让我后悔的是，小姨家开照相馆的时候找我借钱，我推说手头紧。其实当时是有钱的，就是不想借。
现在他们家生意做得红火，儿子在政府部门工作，人脉广，本来可以帮衬一下小辉的。每次想到这事，我就懊悔不已。
前几天，我试着给大姐打电话，想修复关系。电话通了，但聊得很生疭。十几年不来往，连说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那种生分的感觉，让我心里特别难受。
"老三啊，"临挂电话前，大姐说，"这些年，你是过得轻松了，但是亲情这东西，断了就难接了。你看看，现在小辉找对象这么难，还不是因为咱们家太封闭了？"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大姐是怎么照顾我的。那时候家里穷，她省下自己的钱给我买文具，还经常让我去她家吃饭。每次我生病，她总是第一个赶来照顾我。现在想想，那种温暖的感觉，是钱买不来的。
昨天我整理旧物，翻出一张老照片，是二十年前过年时照的，那时候我们几家人在一起吃团圆饭，孩子们在院子里放鞭炮，大人们在屋里说笑。照片上每个人都笑得那么开心，那种其乐融融的场面，现在想想都觉得温馨。
我给老伴看这张照片，她眼圈红了："那时候多好啊，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你非要搞特立独行，现在好了吧？害得小辉到现在还找不到对象。"
是啊，我以为不走亲戚、不拜年，日子会过得轻松。却不知道，这种轻松是用儿子的未来换来的。那些我们觉得麻烦的人情往来，其实是维系着一个家庭在社会中的地位和关系。
昨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这些年的种种。突然想明白了：人活在世上，不能太精明，也不能太算计。有些事情，看起来是在浪费时间和金钱，但实际上是在为下一代铺路。
那天，我做了一个决定：重新开始走动亲戚。虽然有些晚了，但总比不做强。我先从街坊邻里开始，逢人就打招呼，有事就帮忙。渐渐地，我发现邻居们对我的态度也开始改变了。
上个月，我听说住在对面的张阿姨住院了，特意去医院看望。带了水果，又给她买了些日用品。张阿姨感动得直抹眼泪："李大哥，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前几天，隔壁老张请我去他孙子满月酒。我特意准备了一个大红包。老张感动地说："李哥，你这是变性了？以前你从来不参加这些场合的。"
我笑着说："人总是要改变的。这些年是我不对，太任性了。"
是的，改变总比不改强。虽然这些年错过了很多，但现在开始弥补，还来得及。至于儿子的终身大事，我相信只要我们真心改变，总会等到合适的机会。
最近，我又开始走动亲戚了。虽然一开始很尴尬，但我知道必须迈出这一步。昨天，我给大姐打电话，说要去看看她。大姐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说："来吧，家里还是老样子。"
现在我常跟年轻人说："做人不能太精明，人情往来看似浪费，其实是一笔无形的投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下一代。那些繁琐的人情世故，就像给孩子织的一张安全网，看不见摸不着，但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
这些话，是我用十几年的教训换来的。希望年轻人能明白：在这个社会上，光有能力还不够，还要有人情味。那些看似繁琐的走动，其实是给孩子编织的一张安全网。
现在我终于懂得，为什么老一辈人那么重视走亲访友。那不是在浪费时间和金钱，而是在维系一种传承，一种人情。这种传承，会在孩子需要的时候，变成最有力的支持。
人到了六十多岁，很多道理才明白。可惜，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很难完全弥补了。所以我现在特别后悔，那些年为了图省事，不走亲戚，不拜年，断送了儿子的人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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