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95年我去相亲，没想到对方听说我是农村的就直接走人，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几句。
我当时很伤心，谁知道回家的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拼命往回赶，但在路上看到一个老头推着车艰难前行。
当时没有人愿意帮他，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过去帮了把手，觉得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后来我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谁知道这个大爷后来成了我的岳父。
01那年我已经25岁了，到了该结婚的年纪，父母没少催我，特别是我妈，整天给我发指令，说什么老了得有人照顾。再加上我大哥结婚很早，家里的亲戚们一个个都催得紧，开始帮我物色相亲对象。
“你看看村里那几家有姑娘，家里条件好，你去看看人家怎么样？”父亲也经常提起，笑眯眯地看着我，仿佛结婚是我的责任，不是我自己的选择。
每次提到相亲，我的心里都没底，毕竟我一直在家里种地，没什么文化，父母的期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可我又不能拒绝他们，毕竟他们年纪也大了，心里希望我能成个家，过得安稳。
那天相亲的姑娘叫林红，是镇上开小店的，她的父母也在镇里做生意，听说家里条件不错，家里还有车。
我早早地准备好了，父母让我穿得正式一点，衬衫、裤子、鞋子都新买的，虽然我心里没底，但不管怎么说，穿得整齐点是起码的。
相亲定在镇上的一家餐馆，我提前到达，点了个角落的座位，心里想着见面后怎么办，话该怎么开口，过了半个小时，姑娘终于来了。
她穿了一条漂亮的裙子，眼睛大大的，她坐下来，笑了笑说：“你就是在家种地的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嗯，是啊，我家种几亩地，平时也忙不过来。”
“哦，那还挺辛苦的吧。” 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随即低下头开始看着菜单。
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感觉这开场有点尴尬，可没想到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吧，我其实是想找个做生意的，像我爸那样。你这干农活的，恐怕有些不太合适。”
我愣了愣，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有差别吗？”
“当然有，毕竟大家生活环境不一样，条件差不多才好。”她淡淡地说。
这话让我有些为难，没想到才聊了几句，就开始往冷场走了。
于是我笑了笑，尽量让气氛轻松点，然后说道：“那就看缘分吧。”
她瞥了我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地说：“还是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她拿起包，站了起来。
“等一下，你连饭都不吃了吗？”我有些急，想挽回什么，但她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原本打算好好聊聊的机会，就这样彻底错过了。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暗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没用，连个相亲都搞砸了。
餐馆里的服务员有些尴尬地走过来，“先生，还要点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我当时看着外面的景象，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家，反正天气也不好，没必要再呆下去了。
在我准备离开餐馆的时候，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紧接着一声雷响，我跑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雨已经下得特别大，街上已经积了水，许多人都在躲雨。
我匆匆跑向自己的车，准备赶紧回家，心里却还是一阵懊恼。
就在这时，我看到街角有个老人正在推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他艰难地往前走。我本能地停下脚步，看到他吃力的模样，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冲动。
“不行，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淋雨。”我不再犹豫，立刻跑向那位老人。
02我走到老人面前，站定后喊了声：“大爷，您怎么了？”
他听见声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唉，老了，走得慢，车又坏了，这大雨下得急，我就慢慢推呗。”
“您怎么不招人帮忙？”我问。
“没人愿意帮我。”他答得有些艰难，脸上的皱纹被雨水冲刷得深了些。
看着他的模样，我心里一阵难受，尽管我自己也不富裕，但起码能感受到这老人有些不容易。而我此时正站在他的面前，能做点什么，也许不会改变什么，但至少能做一点。
“这样吧，大爷，我帮您推一段路，车我来推。”我刚说完，老人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我，眼里有些犹豫。
“你这小伙子，没事吧？这么大雨，弄湿了会感冒的。”
“没事，我不怕。您快点吧，别再淋着了。”我说着，直接拉住了车把，开始帮他推车。
他看了看我，低声叹了口气：“唉，谢谢你了，真是个好心人。”
“不用谢，没什么。”我笑着回应，心里却觉得一阵温暖，虽然天气冷，心里却突然变得热乎乎的。
推着这辆破旧的三轮车，我们一前一后走在雨中，周围的人都快速地躲进屋檐下，没有人在乎我们这两个孤单的身影。
雨下得越来越大，路面已经积了不少水，鞋子都被泡得湿透了。我感受到了寒冷，但看着这位老人无助的模样，心里却不觉有了一股责任感，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帮他。
“您卖的什么东西啊？”我试着开口，让气氛轻松点。
“就些小吃罢了，有些糖葫芦啊，花生糖什么的。放那边卖点，靠卖点吃。”他回答。
“这些卖得好吗？”我问。
“卖得不好，年纪大了，站不住，腿脚也不好，做什么都慢。年轻人都在那儿推销的热闹，能挣得多。”老人感叹了一声，眼神透着几分无奈。
“您看，这么大雨，还是得赶紧找个地方避避，别再生病了。”我边推车，边低声提醒他。
他点了点头，非常感动的说：“小伙子，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今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谢大爷，这些我能做的，别放在心上。”我笑着说。
我们一路推车走到了街边的一个小摊前，老人放下车，把车停好，准备把东西拿出来。
我看着他那张苍老的脸，心里有些触动便说：“大爷，要不我请您吃点东西吧，今天谢谢您让我能做点事。”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都变成了弯弯的小月牙：“好啊，能请我吃个热饭就好，今天雨这么大，连个地方躲躲都没。”
我顿时笑了，然后回答道：“行，那就请您吃点热饭，今天算是我请您了。”
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好，好，真是谢谢你，年轻人。”
“哪里哪里，咱们都不算外人。”我答道。
03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我照常去了街上转转，打算买点东西回家。天气阴沉沉的，空气湿湿的，街上人不算多，我心情有些低落，想着相亲的事情还没完全放下。
突然我看到那辆熟悉的三轮车，依旧是那位老人，正在街头摆摊卖东西。
“哎呀，是他！”我心里一惊，立马就走了过去。大爷好像没看到我，正在忙着整理摊子上的糖葫芦、花生糖什么的。我轻轻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大爷，真是巧啊。”
他一抬头，看见是我，露出了满脸的笑容：“哟，小伙子，真是巧，竟然又碰见了你！这雨下得太突然，没想到你能帮我推车，那天真是多亏了你！”
“这都是小事，能帮上忙就好。”我笑着回答。看到他这么开心，心里也很温暖。
我站了一会儿，和他聊着闲天，发现他这摊子也不容易，收入一般，摆摊的地方也没什么人流量，显得有点冷清。我有些不忍心，看他每天这样卖东西，实在太辛苦了。
于是我便向他提议：“大爷，您这摊子一天也卖不了多少吧，还是早点收拾回家休息吧，天气这么冷，不用太累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了笑说：“唉，习惯了，不忙也得做点什么，家里还需要点钱，别说，最近这两天倒是有人买点了，像你一样，肯定是好心人，给我添了点光。”
“要不这样，大爷，今天我请您吃顿饭，今天没什么事了。”我突然提议。
他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怎么能让你请呢！我这也不算啥，能自己做点事就行。”
“别客气，大爷，我今天有空，正好可以和您聊聊。”我笑着坚持。“那就不客气了。”大爷对我说。
我们一起去附近的一个小餐馆，吃了顿简单的饭。饭桌上我们又聊了一些生活中的琐事。
大爷似乎很喜欢和我聊，他说自己的女儿，她叫郑小花，是个独立能干的姑娘，在城里工作，已经很多年没回家了。
我认真听着，不时点点头：“大爷，您真是好父亲啊，肯定很爱她吧。”
“大爱说不上，但总是盼着她能过得好，她虽然在城里有点小成就，可就是太忙，回家的机会少。每次电话里跟我说也就几句，心里其实挺难受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不过，没办法，这代人也都这样，养家糊口哪能容易。”
我和大爷聊得很愉快，临走时他还是笑着说：“小伙子，真是谢谢你，能帮我推车，又请我吃饭，真的谢谢你。咱们以后可以常聊聊，顺便帮我照看照看摊子。”
“没问题，您放心，我有空会过来的。”我答应了，心里想着，既然能帮上忙，那就多来几次吧。
从那以后，我开始不时地去那条街，和大爷聊聊天，偶尔帮他照看摊子。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习惯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光，觉得和他待在一起挺舒服的，虽然他年纪大，但谈吐平和，见识也广，总能让我学到一些生活中的智慧。
有一天大爷突然开口：“小伙子，我女儿郑小花，去年回来看我一次。她挺好的，长得也不错，你们要不要认识认识？”
我一愣：“你是说跟你女儿认识一下？”
“对啊，她工作忙，平时也没时间回来看我。”大爷叹了口气。
随后又接着说：“她那年在城里工作稳定，刚开始回来的时候，看我都不想理，怕被人笑话。后来我跟她说，别怕家里还是得有个老人的，生活总得有点根。”
他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啥时候想见就见，觉得不好意思再见，走了就行。”
“嗯，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我和小花见面怎么样？”大爷突然笑了笑，“她不常回家，我倒是一直想给她介绍个合适的对象，看到你，觉得你人不错，挺实在的，还是家里种地，没什么大的心计，正好能聊聊。”
我笑了笑说：“大爷，您这话说的，太夸我了。可是是不是觉得太突然了？”
大爷摆了摆手说：“不突然，年轻人能不能合适，得看时间，你们多接触接触不就行了。”
“好吧，既然大爷这么说，我就去见见她。”我笑了笑，心里却没想到，那个原本只是帮了点小忙的老人，居然成了为我牵线搭桥的媒人。
此后的日子里，我便和郑小花开始了越来越频繁的接触。
不久后郑小花和我逐渐熟络了起来，彼此性格互补，相互之间的感觉也越来越好。
没想到曾经在雨中偶遇的那位老人，最后竟成了我岳父，带给我如此意外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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