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完成江山大一统的皇帝。关于他的一些故事在民间流传广泛。在传说中,他为中华民族开创了走向统一的局面,为后世所传颂;然其,焚书坑儒的暴戾之举,又着实令人心寒。秦始皇为了永世享用他的征战功绩,做出了种种至今在世界上让人叹为观止的举措,为世人留下了很多解不开的历史谜团,十二金人便是其中的一个。
在秦都咸阳,秦王宫阿房殿前,屹立着十二个铜器铸造的大铜人,虽谓之“金人”,实际并非纯金所铸。它们身着外族服装,每个都非常巨大和沉重,很难运输,而且它们浑身雕有精细的花纹,且个个耀武扬威,精神抖擞,英勇无比,日夜守护着秦王宫殿。铜人造形之大,制作之精巧考究,为历史上所罕见。在这方面,有很多历史书籍记载。如《史记·秦始皇本纪》、贾谊的《过秦论》等记录了十二金人的故事。这是秦汉时期最大的青铜器,代表了当时铸造业的最高成就,在历史上产生过一定的影响
令人奇怪的是,秦始皇为什么要铸造十二金人?关于秦始皇铸造这十二尊金人的缘由,民间主要流传着以下两种说法。
在统一全国后,秦王嬴政创立了“皇帝”的尊号,自称始皇帝。但由于吕不韦曾经专权的阴影和辛辛苦苦征战得来的皇位不易,为了实现自己当初“宣布子孙称二世、三世,以至万世,代代承袭”的宏伟愿望,所以他坐稳皇帝后始终在忧虑和思考着如何确保长治久安,使江山传之万世的问题。要坐稳天下,必须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收缴和销毁流散民间的各种兵器,只有这样,才能防止有人武力夺权。于是,他总是在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收缴全国的兵器。机会终于来了。一日,秦始皇在群臣的陪同下观看杂耍,正高兴之时,忽见一队手执刀剑干戈的武士上场表演。此事触动了秦始皇的心病,日思夜想,寝食难安,恰逢临洮一农民有消息来报,说见到了十二个巨人,并讲述了当地盛传的童谣“渠去一,显于金,百邪辟,百瑞生。”这正中秦始皇下怀,使其得以假托征兆借助天意,下令铸造十二尊金人。实际上,秦始皇收兵器铸造铜人,完全是出于巩固自己皇位的考虑。
还有一种说法,之所以制造铜人源于秦始皇的一场梦。有一天,秦始皇正在阿房宫中休息。梦中遇到天象大变、昏暗无光,且鬼神作怪,遂惊恐不已。在此万般无奈之际,忽然有一位白发苍苍、长髯飘飘的老道来到他的面前。这个老道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他挥动着手中的拂尘,说道:“制十二金人,方可稳坐天下。”说完,随着金光一闪,道人便不见了。秦始皇惊醒之后,立即下令将全国的兵器收到咸阳,铸成了十二个金人。
秦始皇借助以上冠冕堂皇的托词,名正言顺地收缴了天下之兵,也是合情合理的。作为一代帝王,不得不为如何巩固自己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王朝霸业苦心筹谋。为防止各地潜在的敌对势力借助武力谋反,最直接同时也是最彻底的办法,就是收缴和销毁流散在民间的各种兵器。
十二金人是什么形象呢?有人说,十二金人就是翁仲的形象。相传翁仲身长一丈三尺,异于常人,始皇命他将兵守临洮,声震匈奴。秦人以为瑞,死后铸铜像立于咸阳宫司马门外,匈奴见之,犹以为生。《水经注》《后汉书》等史籍记载,秦汉时期人们常常把十二金人称作“金狄”或“铜狄”,说明金人不是汉人。也有人说,“狄”不是指夷狄,而是指司夜的胥徒,因金人像卫兵一样日夜守卫着宫殿,所以时人称其为“金狄”。
至于金人的重量,《史记·秦始皇本纪》作“重各千石”,秦代一石合今一百二十斤,千石即相当于十二万斤;而《三辅旧事》作“各重二十四万斤”。司马光《资治通鉴》采用了前说,而郦道元在《水经注》中则采用后说。究竟哪一说较符合史实呢?有学者认为,根据现代人的身体比例推算铜人体积,在根据青铜的密度计算重量应为61.6吨。秦权每斤合258.25克,则接近二十四万斤。从另一角度讲,秦阿房、大夏诸殿都以规模宏大著称,金人的体积若过小,置于大殿前会有不相称之感。
遗憾的是,今天我们看不到这十二个金人的踪影了。大量记载表明,十二金人最后都被破坏了,但被毁的情况存在着几种猜测:
清朝学者赵翼在《陔余丛考》中的考证,金人铸成之初,可能被安放在咸阳西南的“钟宫”中,阿房宫前殿修完成后,金人被移至此。西楚霸王项羽在攻克秦都咸阳后,曾经火烧阿房宫,在火烧阿房宫时,连这十二个金人也一起烧毁了。
还有一些历史学者提出,东汉末军阀混战,董卓进京,为解决粮草问题,将其中的十个金人销毁,并铸成铜钱。当第十个金人被毁后,董卓也被部将杀死了,剩下的两个金人被移到长安城清门外。三国时期,魏明帝想将此二尊金人运往洛阳,但金人实在太重,只好弃之于西安灞桥东部的霸城,于是民间就有了金人哭泣着不肯离开长安的说法。直到东晋十六国时期,后赵皇帝石季龙下令将金人运到邺都。最后,前秦皇帝苻坚又派人将金人运回长安销毁。至那时,存在于世间约600年的十二个金人全部被销毁了。
另有一种说法比较乐观,他们根据史料记载认为,这十二个金人并未被毁掉。而是随其它精美的奇珍异宝一起作为随葬品而葬于秦始皇陵墓之中。现在,由于一些技术等方面的原因,秦始皇陵墓的发掘工作暂时还不能开展,因此十二金人的下落问题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也许到了我们的考古技术达到秦始皇陵墓开掘的那一天,才可以验证这个说法的真实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