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黄二喜,初中毕业后就辍学了。在家待了一年后,就拜邻村王叔为师,跟他让学木匠。
王叔是乡里有名的木匠大师傅,村里谁家建房造屋的,总少不了他。外面有活干的时候,王叔就带我到外面干活。外面没活时,就在家里打家具卖。生意挺好的。
俗话说“师徒如父子”。我成了王叔的徒弟之后,除晚上回家睡觉之外,其余时间都跟着王叔。王叔一家人对我都很好。王叔、王婶把我看成了他们的儿子,王叔的女儿小翠也把我看成了哥哥。
我刚跟王叔学徒时,小翠才15岁,是个胖嘟嘟的黄毛丫头。她和我一样,学习不行,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在家帮王婶做些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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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小翠对我还有点排斥,时间一长,就粘上了我,我被她烦得要死了。
买件新衣服,非要穿给我看,看就看呗,还问我:“哥,这衣服好看吗?”
有时凑到跟前问我:“哥,我这头发是散着好,还是扎辫子好?”
有时梳个马尾辫,问我扎高了还是低了。
我真的嫌她烦,不想理她。可她一口一个“哥”的,叫得我心都软了,不忍心不理她。
小翠虽然有点烦,但对我可挺好了。
我和王叔从外面干活回来,王叔先进屋,小翠就会问道:“爹,我哥呢?”
我从后面走过来,说:“小翠,哥在这呢。”
小翠会把我迎进屋里,给我倒上一杯水。说:“哥,累了吧,快坐下歇会儿。”
我和王叔在家里打家具时,小翠经常到作坊来跟我聊天,给我倒水、续水。看我脸上有汗了,就会拿来毛巾给我擦汗。
吃饭时,小翠会往我的碗里挟菜。晚上我回家时,她会站在门口,目送我很远。
我以前上学时不用功,却喜欢看故事书。小翠来作坊和我聊天时,我就给她讲故事。我讲的故事,常常把她笑得前仰后合的,有时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就拉住我,用小拳头捶我,说:“哥,笑死我了。”
小翠对我很崇拜了,有啥事不问王叔,却来问我。有时,我也不知道,只好不懂装懂,胡编乱造糊弄她。她竟然信以为真。
我在王叔家吃饭的时候,小翠总是做我喜欢吃的菜。她看我吃得很香,比她自己吃了还高兴。
小翠把我当亲哥看,我也把她当妹妹了。我家里有啥好吃的,我都会给带给她。我到集上办事,都不会忘记给她带个小礼物。看她拿到小礼物时高兴的样子,我也很开心。
由于当时我们年龄都不大,我们在一起时几乎没有什么顾忌。小翠一高兴就扑到我身上。一不高兴就欺负我,打我、掐我,或者拧我的耳朵。她是孩子,我也不跟她计较。
倒是王婶看不过去,说:“小翠,别和哥瞎闹。”
我连忙说:“婶,没事,我们是闹着玩的。”
一晃三年过去了,我的手艺也学成了。那天王叔对我说:“二喜,你已经出师了。你可以自己接活了。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跟着我干,我给你开大工的工资。”
我不假思索地说:“叔,我还跟你干。”
我为啥还要跟王叔干呢?主要是因为三年来,我与王家人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王叔王婶待我如亲儿子,小翠对我像亲哥哥。我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么好的一家人。
在打闹嬉戏中,我和小翠都长大了。我成了一个又壮又帅的小伙子,小翠也出落成了丰满的大姑娘,但还是胖嘟嘟的。我暗想,这丫头要是瘦一点该多多啊。
有一次吃饭时,我对她说:“小翠,少吃点。吃胖了就嫁不出去了。
小翠瞪了我一眼说:“嫁不出去就嫁给你。”
我以为她是说着玩的,后来我发现她还真喜欢上我了,因为她看我的眼神有了变化。我在干活时,经常发现她痴痴地看着我。我一抬头,与她四目相对,她立刻就会红着脸将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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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一回到家里,我妈问我说:“儿子,小翠这丫头咋样?对你好吗?”
我说:“小翠挺好的呀,对我就像亲哥一样。咋啦?”
我妈又问我说:“儿子,你喜欢小翠吗?”
我说:“小翠是我小妹,我当然喜欢了。”
我妈一听,开心地说:“太好了。二喜,你喜欢小翠就娶了她吧。”
我大吃一惊。三年多来我和小翠朝夕相处,我一直把小翠当着妹子,从没有往其它方面想。小翠虽然对我很好,但是个胖丫头,并不是我媳妇的理想人选。
我连忙对我妈说:“妈,我喜欢小翠,是哥哥对小妹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你咋乱点鸳鸯谱呢?”
我妈说:“不是我乱点鸳鸯谱。是李姨今天来找我了。她说你和小翠挺合适的,就给你做媒来了。”
我说:“这个李姨也真是的。不给我介绍好看的姑娘,却介绍个胖丫头。”
我妈说:“好看的姑娘会看嫁给你吗?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哥大喜结婚后,家底就空了。后面还有三喜。那个姑娘愿意跟你过苦日子呀?”
我想想也是,我家条件真的太差了。
我爹说:“儿子,我估计是八成你王叔请李姨来的。他想要你做女婿。这可是大好事呀。”
我妈又说:“儿子,老王家家底殷实,你王叔又能挣钱。如果你做了老王家的女婿,以后我和你爹会跟着你享福的。”
我说:“妈,小翠是个胖丫头,我……”
我妈打断我的话,说:“傻小子,这你就不懂了。老话说得好:‘买牛要买抓地虎,娶妻要娶大屁股。’女孩子胖不仅旺夫,而且身体健康,能干活,能生娃。你看小翠的屁股又大又圆,你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
我爹说:“儿子,你平时回来都说小翠贤惠,能干,对你好。这样的媳妇到哪去找呀。”
我爹这么一说,我想到小翠确实是个挺好的女孩。可是让我娶她,心里一下子还是转不过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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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刚到王叔家。小翠就拉着我说:“哥,快来吃甜饼。”
我说:“小翠,我吃过早饭了。”
小翠把我拉到餐桌边,说:“哥,吃两个嘛。刚出锅的,可好吃了。”说着,就把甜饼递到我手上。
我不好辜负她的好意,就坐下吃了起来。
小翠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吃,白里透红的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意。那样子可爱极了。我蓦然发现,小翠其实也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她的美丽和善良让我心动了。我禁不住地说:“小翠,你真好看。”
小翠一听,害羞地低下了头,说:“好看你就看呗。”
晚上收工后,王婶对我说:“二喜,今天家里有菜,你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我在王婶家吃饭是常事。于是我对王婶说:“好的。谢谢婶子。”
王叔今天高兴,还和我喝上了。他高兴,我也不能扫他的兴,我们就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
小翠坐在我的旁边,说:“哥,少喝点酒,多吃菜。”
王叔对小翠说:“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我们几天没喝酒了,今天高兴,让我们喝几杯嘛。”
小翠说:“爹,二喜马上还要回去呢,你别让他喝多了。”
我说:“小翠,没事。难得叔高兴,就让我们喝点吧。”
小翠瞪了我一眼,手在桌子下面使劲地掐我的腿。说:“让你别喝就别喝了!”
王叔说:“二喜,小翠不让喝就算了,下次再喝吧。”
吃过晚饭后,王婶看我喝了不少酒,就让小翠送送我。
我挽着小翠的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们一边走一边聊着。清凉的晚风吹在身上,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惬意。走到小河边时,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对小翠说:“小翠,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小翠仰起头,对我说:“哥,我回去也没事。我们坐下聊一会吧。”
于是,我们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晚风撩起了小翠额头的刘海,她胖嘟嘟的脸蛋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可爱。我禁不住说:“小翠,你真好看。哥喜欢你,嫁给我吧。”
没想到小翠一听,就伸出手就打我,掐我。
我以为她不喜欢我,赶紧说:“小翠,你不喜欢哥,就当哥没说。”
没想到小翠紧紧地抱住了我,说:“臭二喜,小翠等你这句话等几年了,你为啥今天才说?你害苦小翠了。”
小翠说着就扑进了我的怀里,使劲地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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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小翠胖嘟嘟的肌体,嗅着她迷人的体香,我的热血沸腾起来了。我紧紧地抱着小翠,恨不得要把她融进我的身体里。
情到深处,我们就缠绵在一起了……
当年春节,我和王小翠结婚了。当初我嫌弃的胖丫头,竟成了我的心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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