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李德突然接到命令,离开中国前往苏联,余生再也没回过中国。李德这个名字,在历史课本中出现过,被大家所熟知。但鲜为人知的是,李德其实并非是中国人,而是德国人,却因为在相当重要的一段时期内,以军事顾问的身份在中央红军掌握指挥权,在中国军史留下了名字。
除此之外,李德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身份,那就是唯一一位走完长征的西方人。所有,从李德的这段人生经历来看,李德虽然是一名外国人,但与红军的渊源很深,许多红军将领都是他的生死战友,自然也会有深厚的情谊。
但令人的疑惑的是,李德在1939年离开中国以后,为何再也没有来中国看看?毕竟这里有他的战友,也有他生活战斗的故土,就真的没想过回来一趟吗?关于这个问题,笔者在史料中没能寻找到答案,只能从他的这段特殊经历中寻找蛛丝马迹。
跌宕的人生当年,李德虽然是外国军事顾问的身份,但在中央红军的地位非常高,与博古一起掌管指挥权。李德能够被派到中国担任军事顾问,并拥有如此地位,显然是深得信任的。但在真正的作战中,他的能力却没能体现出来,至于是因为他到中国水土不服,还是本来就能力有限,这一点不好说。
可以肯定的事实是,中央红军在博古、李德的指挥下,作战频频失利,威信逐渐丧失。终于,在湘江血战之后,中央红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众人对博古和李德指挥作战的能力空前质疑。但李德却固执己见,坚持要按照原有的错误计划行军,在红军领导层引起了激烈争议。
与李德的错误计划所不同的是,毛主席提出了非常正确的道理,迅速得到很多有识之士的认可,其中周恩来对毛主席大力支持。经过几次重要会议的讨论,李德的思想仍然顽固,就连周恩来都气得当场拍了桌子,让李德“不要做得太过分”。
周恩来的意思,正是当时红军绝大多数人的想法,遵义会议之后,李德的军事指挥权就彻底被取消了,从此离开了中央红军的指挥核心,沦为边缘人物。李德此时非常的失落,也有些迷茫,而最多的还是不解。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认为毛主席的指挥思路正确,他默默的跟着红军继续征战,也观察着毛主席指挥红军作战的动向。李德看不明白,毛主席指挥军队作战,为何不是一往无前,反而要围绕赤水打来打去,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李德这段时期心中非常不满,经常借酒浇愁,也会说一些气话。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许多事情都改变了,中央红军一扫此前的颓势,不仅没有遭遇重大挫折,反而接连取得胜利。毛主席指挥的四渡赤水,更是堪称神来之笔,成为世界军史中记载的一颗“璀璨明珠”。
最让李德不理解的是,就连此前始终和他站在一起的博古,观念也逐渐发生了转变,与李德的距离也开始疏远了。面对这种处境,李德终于开始反思自己,他发现自己可能真的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只有毛主席引导的方向才是正确的,中央红军必须在毛主席的带领下才能越走越远。
新的开始李德的思想转变很明显,这一点从阎杰三将军撰写的回忆录中记载的事件就能看出来。当时正值红军北上,军中开始出现不同想法的人,导致红军思想不统一。其中红四方面军参谋长李特,就在队伍中叫人跟着他一起去成都,结果被李德发现了,上去和他大吵一架,后来毛主席过来劝架,他这才罢手,主动站在了毛主席身侧,赢得了许多人的认同。
此后,李德虽然没有继续指挥军队,被安排到延安军政大学搞教学,但李德此时却一点怨言都没有了,反而全身心投入到教育工作中,表现非常突出。李德的生活从此开始平稳下来,每天工作之余还会去歌舞晚会看表演,在此期间结识了一个名叫李丽莲的中国姑娘,她的舞姿深深地吸引了李德。
李德之前有过一段婚姻,但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经名存实亡了,因此他有理由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于是,当时因为各种原因不打算回苏联,也不打算去德国的李德,决定余生就留在延安生活,便向李丽莲求婚。
李丽莲对李德并不反感,两人都有好感的情况下,很快就坠入了爱河,并携手迈进了婚姻殿堂。李德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甚至还专门向组织递交申请,将自己的苏联共产党员身份转为中国共产党员,夫妻二人从此形影不离,十分恩爱。
从李德的举动来看,他确实打算和李丽莲在中国共度余生,但他为何在1939年时,突然离开中国,飞去了莫斯科呢?据李德所著的《中国纪事1932-1939》记载,他当时确实没打算离开中国,但在1939年的一天清晨,却突然收到苏联方面的通知,让他立刻飞往莫斯科。
遗憾的结局李德对此感觉不太舒服,因为他已经六年没有和共产国际联系了,此时突然让他飞往莫斯科,打乱了他的平静生活。但李德却没办法拒绝,只好登上飞往莫斯科的飞机,临行前也有过带李丽莲一起过去的想法,但最终因为走的匆忙,而李丽莲没有签证的原因,愿望未能实现。
李德独自回了苏联以后,才知道此行果然如自己所料那般艰难,共产国际委员会要对他在中国期间的错误问责,让他自己如实交代。李德交代了,但却有不实之处,例如他声称自己在中国时期只是军事顾问,但没有指挥权,所以不该承担主要责任。
只不过刘亚楼当时也在苏联,脾气火爆的刘亚楼当场就揭穿了他的谎言。相较而言,周恩来的语气就平和许多,实事求是的讲出了当年的情况。李德虽然不愿意面对自己的错误,但他们说的都是实话,最终也不得不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李德为自己的错误负责了,但惩罚却并不严重,只是调离了军队的职务,从此开始从事教育工作。新中国成立那一年,他离开苏联回到德国生活,直到去世也没有再回中国看一看。他为何不回中国?那里有战友,有爱人,也有一段不俗的人生经历。
笔者以为,他应该还是想回中国看一看的,只不过在苏联接受审查以后,已经不被允许回到中国了。后来有回中国的可能时,中苏关系又紧张了起来。即便李德回了德国,依然脱离不开苏联的影响,等到所有时机都成熟时,李德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再也没机会回到中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