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回忆录可以得出结论:吴敬中、沈醉和李维恭、徐百川、郑耀先在军统特训班共事,谁的军衔最高?

半壶老酒半支烟 2025-02-28 21:26:16

在我们看到的谍战剧中,当过军统特训班且比较有名的大特务,首推吴敬中,其次是军统六哥郑耀先、军统四哥徐百川,被五个“弟子”欺负死的东北督察处(室)中将处长(主任)李维恭,也是军统特训班权力比较大的教官——他可以让只有一门功课合格的店小二许忠义拿到毕业证,起码也得是“副班主任”一级的。

李维恭是中将,这一点是符合史实的:当年军统东北办事处处长(也有史料称之为东北区)兼兼任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督察处处长文强,就是在戴笠死前,经孙连仲、胡宗南保举,老蒋批准晋升中将的。

东北行营督察处中将处长文强绝不可能是李维恭的历史原型,他们之间有些相似之处,也有巨大差别,所以暂且放在一边不提,咱们今天要讨论的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话题:通过军统特务的回忆录,来看看吴敬中和李维恭、徐百川、郑耀先在军统特训班共事期间,以他们的职务和军衔,应该谁先给敬礼?

李维恭不可能从军统特训班出来就直接当了东北督察处中将处长,他应该是先在某个大区当一段时间少将区长,或者在甲种省站当过少将站长,这才有可能因为担任“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而晋升中将。电视剧《特赦1959》中刘安国的历史原型文强,就是这样晋升中将的。

军统不止一个中将,这一点笔者已经多次引述史料进行过证明,这里不再赘述,所以李维恭肩膀上那两颗将星是可以有的,这是他跟文强的第二个相同点(第一个相同点是职务)。

李维恭之死,跟陈诚那场大骂有关,文强离开东北直至离开军统,也跟陈诚有关。《文强口述自传》和《文强传》对此事都有记载:“文强深知自己既是杜聿明、熊式辉的旧人,又是陈诚一向反感的军统局的重要角色,必然成为陈诚排挤、整肃的对象。随陈诚来到东北的国防部第二厅国际情报处处长叶楠暗中告诉文强:陈诚对他已经十分注意,说他是杜聿明的人。叶楠劝他最好趁各部门改组时自动离开,以免挨整。于是,文强决定‘走为上计’,马上致电郑介民,要求离开东北。”

虽然有这么多相同点,但文强绝不是李维恭的历史原型:李维恭服毒自尽,文强则离开军统先后在湖南当了长沙绥署办公室主任、在徐州“剿总”当了前进指挥部(主任杜聿明)副参谋长、代参谋长,并在淮海战役中被俘,1975年特赦后担任全国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文史专员、文史专员学习组组长、文史军事组副组长,写了很多关于戴笠和军统的回忆录。

文强在军统也搞过培训,但他供职的地方不叫军统特训班而叫“中美合作所第三特种技术训练班”,文强是以副主任身份代替主任戴笠主持工作。

也有史料说“中美所特训班”跟军统特训班是同一性质,但是咱们主要说青浦班、临澧班、息训班,所以就不让文强与沈醉、吴敬中、李维恭、徐百川、郑耀先见面了。

郑耀先对着宫庶承认自己在临澧特训班没干啥,教学工作是四哥徐百川负责,那么郑耀先就既不是学员队管理干部,也不承担任何具体教学工作,顶多能算徐百川的“助教”,而且肯定对店小二许忠义毫无好印象——许忠义战略情报学不错,行动术几乎一窍不通。

沈醉在《军统内幕》一书中详细介绍了当时军统临澧特训班教的“师资”情况:“主讲情报的是总教官谢力公,讲授特工常识的是副主任余乐醒,教行动术的有沈醉和擒拿教官朝鲜人金民杰,国术教官吴时泰,以及专教捕绳使用法的刘人爵。另外戴笠还把张学良将军的旧部陈旭东、吴骞等也派到这个班分别担任政治和军事教官,并聘了陆军大学兵要地理教官游凤池到这个班兼课。”

陈旭东极有可能就是《渗透》中陈明的历史原型——此人后来在东北成了文强的部下:“陈旭东是东北铁岭县人,张学良统治东北时的情报科长,被称为东北军中的‘福尔摩斯’。文强为军统局东北办事处处长,陈旭东为副处长,公开掩护名称,仿北平行营例,设立一个东北行营督察处。军统局东北督导室成立后,首先是在统一规划之下,接收了余秀豪、荆有章、陈旭东三部分最先进入东北的军统组织,根据三方的不同情况,次第办理了接收手续。”

前面这几个人的名字,看过《渗透》的读者都会觉得很熟悉,所以不必过多介绍,咱们通过沈醉的回忆,可知李维恭和徐百川在特训班时期的历史原型应该是谢力公或余乐醒那个级别的总教官或副主任,特训班是少将级单位,主任戴笠为少将(军统局副局长职务军衔中将),他的副手都是上校,所以李维恭和徐百川在军统特训班期间,绝不可能是少将,但必然是上校,这级别,肯定比郑耀先高——郑耀先顶多是个中校,而沈醉则只能是少校。

沈醉在军统特训班是总务处下设事务股股长兼行动术教官,特训班总务处处长也就是个中校,下面的股长能是少校就不错了——沈醉在《我的特务生涯》中承认,他调往临澧特训班之前,是上海虹口区潜伏组组长,全组只有十四个人。

李维恭和徐百川是上校,郑耀先是中校,沈醉是少校,最后该有请吴敬中出场了,此人在史料中叫吴景中:“负责管理学生的是总队部,总队部下设两个大队和一个直属女生中队。第一大队下辖三个中队,第一中队队长段建功,政治指导员何季祥。这个队分类学习专业时为情报队。第二中队队长项廉,政治指导员吴景中,这个队也是情报队。第三中队队长罗兴,政治指导员傅有权,这个队是专学行动的。”

吴敬中是情报教官,同时还是中队指导员,按常规他应该只是个中校,但是吴敬中跟李维恭、徐百川、郑耀先、沈醉相比,有一个突出的优势——他是“海归”:“当时南昌行营调查课课长邓文仪派人到上海专门接待从苏联留学回来的共产党员,让他们叛变后为他工作,起码按中校或上校任用。”

当时军统临澧特训班有九大上校教官,都是莫斯科中山大学回来后“叛变”的,其名单如下:谢力公、王崇五、陆遂初、王班联、贺元、徐永年、吴景中、程一鸣。

“叛徒”二字之所以加引号,是因为有人是假叛变真潜伏,顺水推舟打入了敌人心脏。

九上校叛徒教官前面只说了八个,是因为余乐醒的经历比较复杂:他曾是法国索米尔工业高等专科学校共青团书记,也曾是旅欧支部执委会书记局成员(三书记中有一位姓邓),还当过叶挺独立团党总支书记,他并不是刚回国就被邓文仪收买,而是带着南昌起义部队的黄金当了逃兵,周公劝说也未能挽回。

吴敬中就更有意思了,我们现在居然还能查到他1925年写的关于党校建设的论文,当然,那论文的署名是吴景中。

吴敬中因为起点高,所以虽然只是中队指导员兼情报教官,但上校军衔是妥妥的,他离开特训班就去了郑介民为中方所长的中苏情报所,当了总务科上校科长。

这样分析下来,吴敬中和徐百川、李维恭在军统临澧特训班的军衔都是上校,但徐百川和李维恭属于“副主任级”,吴敬中见了他俩是要先敬礼的,而郑耀先见了“吴指导员”,也要主动敬礼,最“憋屈”的可能就是总务处事务股少校股长兼行动术教官沈醉了——他年纪最小,军衔最低,虽然是戴笠的得意门徒,但是在“高手云集”的军统特训班,他还真算不上“大拿”。

笔者结合史料,将剧中人物与其历史原型一一对照,得出的这个“敬礼顺序”未必准确,也有人说沈醉在军统特训班期间就已经是中校,对此笔者有些怀疑:军统临澧特训班成立于1938年,1914年出生的沈醉只有二十四岁,当个学员都不显老,而且他的第一任妻子,就是特训班学员,说他是中校,显然有些高估。

当然笔者说的也不一定全对,最后还是由读者诸君说了算:在您看来,吴敬中、沈醉和李维恭、徐百川、郑耀先在军统临澧特训班坐在一个屋子里开会,如果戴笠不在,谁坐主位?这五个“教官”在校外戎装相遇,谁先给谁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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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