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心里,我比前女友更像第三者

每读故事 2025-01-20 14:10:46

和陆淮州契约婚姻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曾有个共患难的前女友。

起初我并不在乎,只是相处六年,我却无法自控的沉溺其中,直至爱上他。

他的前女友再度出现,问他:“你喜欢上你的妻子了吗?”

陆淮州沉默,而我也知道了他的答案。

天气预报说,受暴雪天气影响,这一日会是平市今年最冷的一天。

夜半时分,陆淮州的手机很轻微振动两声,有来电显示,但很快被睡得较浅的陆淮州按熄。

沈音有些被吵醒,陆淮州掌心一下一下抚在她后背,她昏昏沉沉,重新坠入梦境去。

但很快手机又一次振动起来,这一次,陆淮州没有挂断。

他只是犹豫了两秒,起身下了床。

陆淮州站在客厅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卧室门没有关紧。

沈音在温暖被窝中睁了眼,犹豫半晌,缓缓走到门边,听他和手机那头的人说话。

“找我又有什么用?

“半夜为什么无缘无故跑去郊区?

“可以打道路救援。”

陆淮州声音没有太多情绪,和平日耐心和下属说话没什么区别。

但是沈音不必细听,也不必问,也能猜到电话那头是谁。

唯有那个人,才会在夜深时分给陆淮州打电话。

也唯有那个人,才会让陆淮州在冷言冷语后,还是叹一口气,拿起大衣和车钥匙,冒着暴雪出了门。

门锁很轻地响动一声,沈音缓缓推开房门,客厅早已空空荡荡没有人影,而她已然没有睡意。

她披了件衣服走去零下十几度的阳台,看着寂静昏暗的公寓楼下行驶出去的那辆黑色车子,又看车灯逐渐消失在呼啸寒风中。

陆淮州对沈音并不设防,结婚第六年,她第一次登陆他的手机账户,沉默着看着定位渐行渐远,最后停在城郊的一条国道上。

沈音大概猜出了陆淮州出门的原因,约莫是他那位刚回国不久的前任女友被暴雪困在国道,于是打电话给他求助。

而陆淮州虽然知道那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却无可奈何,认命般落入这种感情陷阱。

等到陆淮州回来时,已然接近清晨时分,窗外天还没亮,雪季的早晨来得格外晚。

陆淮州轻手轻脚开门,在暖气氤氲的屋内站了一会,才掀开被子上了床。

他身上已然没有室外的寒意,虚虚将沈音拢到怀中,仿佛昨夜从未离开过。

沈音并没多问,醒来后依旧如同过去相处的两千来天一样,和陆淮州坐在餐桌两侧吃早餐。

她吃苏打饼干配冰咖啡,而他吃中餐点心配牛奶。

陆淮州给她递咖啡,和她说:“降温了,你总这样空腹喝冰饮,对胃不太好。”

他这样的贴心,不厌其烦口头劝说她注意身体,却做事极有分寸,仅仅限于友好劝说,点到为止,从来不曾真正冷脸阻止她这种不健康行径。

沈音笑笑,抬头和陆淮州对视,说:“也还好,习惯了。”

她近来工作很忙,和陆淮州吃完这一餐饭后,在餐桌边坐了很久,直到咖啡杯子里的冰块都融化掉,才驱车去邻市和一个供应商谈合作。

道路结冰,两侧积雪,即便是路政扫了雪的白天,也依旧轮胎打滑,行驶困难。

沈音莫名想起昨夜陆淮州驱车到市郊国道,用时却那样短。

必然是很心急,所以才能如同超人般做到。

等沈音回到平市时,暴雪天气已经结束,她和陆淮州又一次坐在家中餐桌两侧,清晨再次喝了一杯冰咖啡。

而后她放下杯子,取出两份文件,推到陆淮州面前,说:“淮州,这是我让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陆淮州愣了一下,眼光停在文件封面上,过了一会,才问:“什么意思?”

沈音声色平和:“意思就是,要不我们俩,就到这为止吧。”

“咱们当初不是说好的吗,如果哪天谁想散了,咱们就分开。”她很轻地笑了笑。

陆淮州呼吸有些滞住。

结婚六年,扮演恩爱夫妻太久,以至于他们都差一些忘了,当初他们不过是为了一场合作,才选择的家族联姻。

论起沈音和陆淮州婚前的关系,说得亲密一些,她与他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不过更确切些讲,应当是儿时不那么熟悉的玩伴。

外界一直说陆总和陆太太感情不错,偶有不知往事的人也会感慨一句“天造地设”,可惜沈音和陆淮州并不是年少情窦初开走到携手婚姻,也不是久久相互暗恋最后相知相许。

事实上,他们的青春并没过多交集。

那时候沈音有她丰富多彩的生活。

而那时候,陆淮州有女朋友。

叫林灵。

他和林灵的故事,一言概之,大概是一段富家少爷和灰姑娘的痴心爱恋。

在那段往事中,陆淮州从中学时期就坚定选择林灵,给予林灵无数偏爱。

他们的爱情故事过于纯情,就连不关心八卦的沈音都曾听朋友感慨:“奇了,陆家竟然出了个情种。”

可惜这种如同青春偶像剧的故事注定难以有好结局,陆家长辈并不看好他们这段恋情,父母棒打鸳鸯,百般为难。

故事最后,林灵拿了陆家给的一笔钱后,狠心和陆淮州分手,远走他乡。

而陆淮州则沉默地回归家族,按部就班接受家业,做长辈眼中的好儿子。

沈音是在后来才出现的。

她那时和不少年轻优质男士碰过面,在不断地认识新人中觉得疲倦。

恰逢陆淮州被家中催促着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于是他们经人牵线搭桥,坐到一张餐桌上。

“沈音?好多年不见了。”

她和陆淮州面对面相亲时,已经无法在陆淮州脸上看到失恋时的萎靡不振和颓唐,也看不到他对“门当户对”这个词汇的厌恶。

时间如同抹平伤口的良药,那时的陆淮州温文尔雅,彬彬有礼,说话滴水不漏,已是实打实的家族接班人。

沈音讶异于陆淮州对家族的妥协,也讶异于陆淮州竟真的愿意听从家中安排,规规矩矩找个家世相当的妻子。

其实陆淮州并不是沈音接触的男士里最好的选择,但偏偏他在沈音不想再继续相亲时出现,又恰好到处地礼貌绅士,让沈音觉得也还可以。

或许那天换成任何一个不错的男士,沈音都会觉得可以,但恰好那时就是陆淮州。

于是他们一拍即合,觉得彼此感觉不算恶劣,所以就这样结了婚。

她是昏了头了,在朋友说“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前任”时,轻描淡写觉得一点儿也不重要。

甚至说:“那不是更好,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宾,俗世夫妻,不过如此。”

起初沈音并没有多喜欢陆淮州,她是个实打实的商人,选择和陆淮州在一起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两家有一个重要的合作在推进。

只是陆淮州实在是太好,太过绅士,即便不爱她,日常点滴都做得周全。

节日礼物从来不会缺席,晚间没来得及回家吃饭都要电话报备。

她每次出差,陆淮州都会亲自接送机,自从和陆淮州结婚后,她再也没在餐桌上见过任何一件她不爱吃的东西。

她所有的喜好,陆淮州都记得一清二楚,万事都是以她的想法为先。

日日相处,未曾懈怠,如此滴水石穿,真的很难让人不动心。

“怎么突然提分开?”陆淮州拿起那份离婚协议,却没翻开。

她轻声说:“就是觉得,我们好像没有再继续维持婚姻的必要。

“律师说,我和你的婚前协议签的很清楚,财产分割方面也不算复杂。这份协议你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但陆淮州依旧没翻开,问:“是我有什么做得让你不满意吗?”

沈音答得很快:“怎么可能,当然没有。”

陆淮州接话也很快:“我没办法马上签字。

“最近我公司有个很重要的项目,我不希望近期会受到舆论新闻的影响。

“而且协议我看了也没用,我得让律师协助判断。”

他有条不紊列出不能马上签字的理由,口吻像和合作方谈生意。

他说话这样冷静理智,永远以公司利益为先。

有时候沈音会觉得,他们两个人相处时,简直像是两个高级商业AI在共事。

但有时候她也会莫名想,如果他和林灵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办事也会这样理智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的。

在陆淮州心中,她和林灵没有可比性。

她是合适的合伙人,也仅限于合适而已。

而林灵是他用尽气力爱的人。

陆淮州定定看着沈音,问:“方便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沈音意有所指,道:“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陆淮州眼底一闪而过暗色,却把协议推至一边,问沈音:“你和家里人商量了吗?”

沈音滞了一下,说:“还没有。”

陆淮州却替她做了决定:“明天不是月底了么,要回你家吃饭。你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要不,咱们还是暂时不和他们说这件事了吧。”

沈音没办法对陆淮州的提议提出反对意见,甚至她也能想象到,如果自己宣布这个离婚消息,会掀起多大的家庭意见。

她没想到很好的解决方法,边吃饭边愣神时,三岁的小侄子拿着玩具塞给她,肉乎乎的手搭在她身上,缠着要她抱。

陆淮州在沈家时,素来是满分女婿。

沈音在那儿戳侄子肉乎乎的脸,把小侄子抱在腿上,他坐在旁边,一边给沈音碗里夹菜,又一边给小朋友喂汤水。

场面倒是很和谐。

和谐得让人觉得虚假。

沈母忍不住开口说:“喜欢就生一个,看你俩都挺喜欢小朋友的。”

“音音,女孩子爱美正常的,但你们迟早也得要个孩子。”

沈音脸上的笑淡了一些,不准备和母亲纠缠这个话题,埋头吃碗中的东西:“再说吧。”

沈爸爸蹙了蹙眉:“什么再说,你和淮州两个人年龄加起来都能退休了,还不抓紧一点?”

沈音还没来得及开口,陆淮州却抢先接了话:“爸,妈,别说她。怪我,是我不太想要。”

他腾出手来,把胖嘟嘟的小侄子从沈音怀里接过去,给小朋友喂了口粥,说:“我和音音工作都忙,平时相处时间就不够。

“她又那么好说话,要是有了小朋友,估计满心满意扑在小朋友身上,没什么心情搭理我。

“是我还想和她单独过几年二人生活。”

沈音正埋头吃一块水煮鱼,听到这话时,咬到一颗辣椒籽,眼眶一热,险些眼泪就要直直掉进碗中。

被小侄子看到了,小侄子说话含糊不清:“姑姑眼眶红红!”

陆淮州闻言侧首,看她碗中残存的红油,忙不迭去给她倒水,水温正好,不冷不热。

饭后她和陆淮州驱车离开,车内没有播音乐,也没开电台,只能听到空调口出风的声音。

在启动车子时,陆淮州忽而问她:“你是不是不喜欢小朋友?”

他又问:“是不是最近我爸妈和你爸妈逼太紧了,让你压力太大。沈音,如果你不喜欢孩子,咱们可以一直不要的。”

沈音愣了一下,说“不是”,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鬼使神差反问陆淮州:“那你呢,你喜欢吗?”

车子行出别墅区,陆淮州说:“一般吧,也还好。”

沈音觉得,其实并不是也还好。

如果是林灵的孩子,他肯定爱屋及乌的喜欢。

早年她曾听说过陆淮州和林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自然知晓陆淮州曾为林灵与家族决裂,和父母翻脸,甚至放话说可以不姓陆。

也听说过,林灵回国后,陆淮州鞍前马后,为林灵三岁的小儿子找幼儿园。

沈音摇头,说:“我提离婚不是这个原因,与此无关。

“我只是觉得我们这场婚姻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于你于我都是负担,所以也替你做这个选择。”

陆淮州一个刹车停在红灯前:“你觉得是负担吗?”

“难道不是吗?其实论起来,当初我们为了那块共同开发的商圈在一起,现在也基本达成预期成果,想来这个合作收益不低,也算圆满,我们这个婚姻的目的不也已经达成了吗。”

“所以达成后就得结束是吗?还是你要去找下一个人,达成下一个合作?”他语气很平静,只是手指握着方向盘握得很紧,红灯转绿也不知晓,还是沈音提醒他,他才晃过神。

沈音摇头:“不会找下个人达成合作了。我年轻的时候觉得利益很重要,到现在看却觉得未必。”

她说“未必”,所以陆淮州问她:“所以时过境迁,你觉得当初我们做的是错误决定吗?音音,当初难道你我不都是深思熟虑的选择吗?我觉得你提离婚这件事,有点冲动了。”

沈音垂眸,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当初是深思熟虑的选择?”

六年前的十二月二十号,冬季,寒潮将至,平市降温,她和陆淮州结了婚。

“淮州,当年你为什么和我结婚?仅仅是觉得合适,因为有那个合作,可以让我们两家成为共同利益体?

“还是因为,那一年你的前女友和别人结婚了?所以你痛不堪言,心灰意冷,所以选了我。”

陆淮州顿时被问住,脸色忽而变得不是很好看,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沈音也没想到,自己把话说破。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会觉得痛的。

分明当初她和陆淮州结婚时就知道这个真相,分明这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当年也觉得无关痛痒,觉得轻松。

但时过境迁,这个事实却如同利刃一般,扎在她胸口,扎出一个深深的伤口。

和陆淮州相处的每分每刻,无可避免喜欢上陆淮州的分分钟钟,陆淮州的贴心和滴水不露都在提醒沈音——

他的体贴是在另外的人身上学会的,他的好脾气只是因为他从不在她面前表露情绪,是因为他们之间无法熟悉到推心置腹。

“淮州,承认吧,当初你并不是深思熟虑,你不过是冲动做出了一个决定,我只是想要修正我们当初的选择。”

陆淮州不知道如何反驳沈音,沈音却温柔笑了笑,碰了碰陆淮州的小臂,说:“送我去小林家吧,我约了她们晚上一起泡汤泉,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所以你就和他提了离婚?”

沈音窝在朋友家的游戏房,被几个好友七嘴八舌发问。

小林道:“不是,你这说放弃就放弃啊,喜欢咱就追呗,奋起直追,也许就追上了呢?”

她的发小——精致的宋晨宋少爷往她脸上搭了一张面膜:“我看陆淮州也不是什么背信弃义陈世美,你要是提出让他远离前女友,他那么顾家,肯定会答应。”

沈音摇摇头,笑笑:“就是他太顾家了,所以才不行。”

林灵是三个月前回到国内的,这三个月,沈音一共碰上过她两次。

第一回是在秋末,沈音那天去碰一个客户,路过陆淮州公司楼下时,盘算是否要上楼,却将车子停在路边时,看到一层咖啡厅窗侧坐了两个熟悉身影。

林灵早已不是当年和陆淮州分手时那个贫民女孩了。

她装着精致,眼眶很红,看着陆淮州时眼泪几近要掉下,伸手要去握陆淮州的手,却被陆淮州躲开。

久别重逢,欲语还休,像极电视剧男女主的会面。

陆淮州却不与林灵对视,他面上神色不显,波澜不惊,维持恰到好处的礼貌,给林灵递纸巾擦泪时,也没有过多肢体接触。

只是沈音注意到,陆淮州的左手一直握着咖啡杯子把手上,久久没有动,指尖抵在杯上,很轻地摩梭。

那是他斟酌事情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隔着一扇落地窗玻璃,沈音看得清楚,看着陆淮州沉默不语,也看出他心底的犹豫。

那是沈音人生第一次感到心痛,才发现,自己看陆淮州隐忍、无奈时,也会为他觉得惋惜。

第二次碰上林灵,是在冬季伊始,那天平市隐隐有寒潮来临,沈音得了空,去给陆淮州送下午茶。

她轻车熟路走到陆淮州办公室门口,还未敲门,却听到门内传来很轻的对话声。

“淮州,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声音些许陌生,却顿时让沈音知晓,屋内的人就是林灵。

沈音不是爱窥探他人隐私的人,但她却鬼使神差,站在门边没动。

陆淮州音色平静:“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没必要沉溺在过去。”

“在你眼里我们就是过去?我们一起走过的路,吃过的苦,你都忘了?不是说我们一直会相爱的吗?”

陆淮州停顿很久,才缓慢开口,声音有些许自嘲和酸涩:“直到和你分手的时候,甚至分手很久之后,我还是很爱你,我从不否认。”

爱,沈音从未听陆淮州说过这个字眼。

他们在一张床上睡了六年,接过无数次吻,缠绵悱恻亲密无间过,但她从未听陆淮州说过这样露骨的词汇。

林灵声音带了点急切和哭腔:“那现在呢?”

他回避了林灵的问题,只说:“我已经有家室了,抱歉。”

听到这儿,其实沈音不再准备听墙角,觉得有些不礼貌,只是门内的林灵陡然发问:“那她呢?你爱她吗?”

沈音双腿在一瞬间灌了铅一般,定在原地不得动弹,她也想要知道陆淮州的答案。

只是很久,陆淮州都没有开口。

他没答这个问题,只是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合适不等于爱,门内门外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我不会和沈音分开的,抱歉。”

他用义务和责任维持婚姻,放弃所有对爱情的期许。

沈音那时觉得,其实陆淮州的责任感也是一种残忍,率先刺伤他自己,然后刺伤林灵,最后刺伤沈音。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讲清楚呢?”宋晨问,“你让他知道你的心意,至少让他做一个选择。”

“不了吧。”沈音摇头,“我怕我一讲,我和他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看,更不想道德绑架他,所以这个坏人让我来做,让我提分开,也更体面一些。”

沈音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手机忽而响起,是话题中心人物陆淮州:“玩得怎么样了?我去接你?”

“不了吧,我今晚住他们这儿。”

陆淮州沉默两秒,语气依旧维持温和:“咱们还没分开呢,夜不归宿不太好。”

“没事,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我保证没负面舆论,不影响项目合作的。”

自那日分别后,沈音马不停蹄出了半个月的差。她把工作安排得很满,让自己没有太多时间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感情问题。

陆淮州给她发过几次信息,不外乎如同从前一样,按部就班询问她什么时候回平市,说去机场接她,又说:“高管离婚的舆论压力不小,你还是多考虑考虑。”

她从摩洛哥飞回国内那天,准备启程时,手机忽而闪了闪邮箱提示。

她点进去看,是一个陌生联系人给她发来的一些图片。

沈音随意点开其中一张,发现那是一封情书。

图片中的纸张已经有些泛黄,应该是多年前的东西,但没什么褶皱,保存良好,字迹依旧清晰可见。

那是陆淮州从前写给林灵的情书。

那封邮件中,林灵给沈音写道:“沈小姐,您并非淮州良人,何必占着不放。”

沈音原本的困意散去,飞行间隙,仔仔细细将那些图片上的内容都看了一遍,有陆淮州和林灵告白的言语,有他哄她高兴写的话。

其中有一份,应当是陆淮州惹了林灵生气后,写信求和,他写:“原谅我好不好,求求你不要生我气啦。”

他字迹漂亮,书写工整,每一份书信都找不出一个错字。倘若沈音不认识陆淮州,光凭这一封封情书,大概会以为是哪个青涩阳光而难以藏匿爱意的少年。

而不是如今喜怒不形于色的这个人。

原来陆淮州那样的人,也曾如此袒露心意过,也曾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用最质朴的方式说令人发笑的卖可怜话语。

而沈音只能一遍遍浏览图片,窥探得他面具下真实面孔的一角。

下飞机时沈音正等候行李,她晚上受小林邀约,要去给小林同学庆祝生日,在要走出机场时,碰上了陆淮州的私人律师。

“陆夫人?”

“李律,好巧。您去出差?”

“没有,最近工作没那么忙,刚从新西兰度完假回来。”

沈音和李律闲聊两句新西兰风光,并行走路时,顺口一问:“李律,之前淮州给你的协议,你看得怎么样了?”

“什么协议?陆总最近没找过我。”

李律想了想,恍然大悟般和沈音解释:“陆夫人您怕是搞混了,我是陆总的私人律师,他公司的合同很少交由我处理。”

沈音脸上的笑稍稍收了收:“这样啊。”

她上车很久,司机原本是往酒吧方向行驶,傍晚天色渐暗,车子行驶进市区时,她和司机说:“先去陆淮州公司。”

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沈音没做太多思考,大概是多日连轴转让她头脑有些宕机,以至于忘了先敲门。

所以看到林灵和陆淮州靠得很近的时候,三个人都愣了愣。

林灵大概刚和陆淮州争吵完,地上文件散落一地,眼眶发红。

而陆淮州迅速转头,眼光和沈音碰上的那一刻,表情瞬间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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