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双胞胎姐姐嫁给恩人病秧子儿子后,姐姐后悔了。
怀孕的我被她囚于密室,直至毒发身亡。
她以为会替代我享受美好生活,实则我化为一缕幽看着姐姐日夜受折磨。
是的,不苟言笑、温柔木讷的裴启在床上是个疯子。
姐姐,求仁得仁的福气,不知道你受不受得起啊!
01
我在单面镜后面,看着裴启进了房间;他的手中还捧着一束红玫瑰。
上次见他,是两个月前。
姐姐陈曦在梳妆台前精心装扮成我的模样,然后神态自若地接过他手里的红玫瑰,柔声道:“老夫老妻了,还买这些做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裴启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我们是双胞胎,除了爸爸妈妈外人基本上看不出我们的区别。
一周前,我将已经怀孕的消息第一个告诉了陈曦,而她假借看我的名义,递给了我一瓶下了药的饮料;在我喝下后凑在我耳边低声说:“三年了,属于我的男人我突然有点感兴趣了,不好意思了妹妹……”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一把推进了密室里面。
这间别墅是爸妈送给我和裴启的新婚礼物,如果不是当日陈曦把我推进来,我是不会知道这里面还有一间密室的。
我看着镜子后面的男人,很想大声呼救,可是药物的作用使我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见陈曦搂着裴启的脖子,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两个月不见,可还想我?”
裴启一把将陈曦推倒在床上,面不改色道:“还是这么下贱!”
后面的情景再熟悉不过,我不再看镜子后面的风景,回过身,摸着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
我与裴启的婚姻,并非两情相悦。
裴启的爸妈早些年舍了性命保护了我的爸妈,从此裴启成了孤儿寄养在我家。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爸妈不好拒绝,但是也不愿背上忘恩负义的坏名声,毕竟对外还说过要对裴启负责到底,会将长女嫁给裴启,以慰裴父裴母的在天之灵。
所以,原本该嫁给裴启的是姐姐陈曦。
出生时,医生说我在妈妈肚子里营养吸收较多,导致姐姐营养不良,所以姐姐一出生就住保温箱。
妈妈觉得亏欠姐姐,自此对姐姐的偏爱从不避讳我。
姐姐喜欢的,妈妈会尽力满足;而我喜欢的,只能是姐姐不要的。
因为其他的,我不配喜欢。
而我的爸爸基本忘了自己还有个小女儿。
我与裴启在陈家的区别,仅仅是一个姓“陈”,一个姓“裴”。
裴启在陈家生活了十二年,被压迫了十二年,也病了十二年。
在他羽翼丰满后,广散消息:陈家为报裴家大恩,不日将嫁女。
陈曦自然不愿意嫁给印象中的这个病秧子,父母眼里的她乖巧懂事,是未来陈家指定的继承人。
陈家继承人怎么能有一个病秧子一样的丈夫呢?
所以在陈曦与爸妈彻夜交谈后的第二天,我变成了陈曦。
02
我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了床上。
陈曦仿佛被裴启粗暴的态度吓傻了。
是啊,她怎么会知道平时不苟言笑、温柔木讷的裴启在床上是个疯子。
裴启并不是每日都回家,但是只要回来,便会在最柔软的床上把我折磨得遍体鳞伤。
他说,这是陈家欠他的。
他还说:“陈家的大女儿在床上怎么跟个死鱼一样,甚至不如外面的野鸡!”
如果不是陈曦的好计谋,现在躺在床上挨鞭子的人是我吧。
呵,我的好姐姐,真的是求仁得仁啊!
裴启向来不喜欢女人在床上哭,陈曦的惊慌让他没了兴致,转而走到了梳妆台前:“什么规矩又忘记了吗?连男人都哄不好,养你干什么!”
我看着陈曦惊恐错愕的眼神笑了。
裴启离开陈家后,势力越来越大,不再是从前那般病恹恹的模样,他的雷厉风行传遍了整个京城,也传入了陈曦耳中。
她曾说她要拿回属于她的东西,只是当时的我不懂说的是什么。
现在想来,把我关进这玻璃罩子里,是一早就设计好的吧。
姐姐,你要这个男人我给你便好了,你为何不肯放过我的孩子?
随即我的腿间流出了大片殷红的血。
我想,我的孩子怕是又要没了。
喝下陈曦递给的饮料后,我就被关进了这里。
起初我还能发出声音呼喊,慢慢地我便发不出声音了。
血越流越多,我的意识也越来越微弱。
直到我变成了一缕幽魂,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03
我的灵魂飘到了裴启前面。
他看着床上扭曲的陈曦满脸厌恶,这眼神原本是给我的。
我在他眼前挥挥手,我希望他能感知到我,希望他能看在我因为他而死的份上,把我和我的孩子找个地方埋了,我可不想被蛆啃食,烂在这玻璃房间中。
更何况,我还为他怀过一个孩子,不埋我,也要把自己的孩子埋一下吧。
至于报仇?我没想过,他怎么会给一个连野鸡都不如的女人报仇呢。
陈曦好像很害怕,眼前的男人跟她想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
但是她还是起身,出去给裴启端了一杯热牛奶。
我虽与裴启算不上夫妻恩爱,可我却知道他乳糖不耐受,从来不喝牛奶。
往日餐桌上的所有食物,我也会刻意避开奶制品;只是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陈曦自然是不会清楚的。
“啪——”裴启一巴掌甩到了陈曦的脸上:“你是谁?”
杯子摔到了梳妆台旁边,而梳妆台后面躺着我的尸体。
陈曦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还能是谁,我是陈曦啊!”
是啊,她自然是陈曦,陈家的大女儿从来就是陈曦。
只因为她不愿嫁给一个病秧子,所以我——陈馨,变成了陈曦。
裴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愤怒至极,他掐着陈曦的脖子,看着陈曦惊慌失措的脸,再看了看我们床头的婚纱照,嘴唇蠕动但却听不出说了什么。
我飘到陈曦面前,看着她满眼泪水,心中五味杂陈。
婚后,原本我是想与裴启过简单的生活的。
但是裴启身体里的野兽在离开陈家后,已经苏醒了。
他不再是连只老鼠都害怕的弱弱男孩子,他甚至可以在蹂躏我时,细数自己这些年干过的肮脏勾当。
我与他之间,除了床上,并无别的交流。
我以为裴启真的认出了眼前这个人不是我,但是很快我发现我错了。
他扶了扶眼镜,看向陈曦:“你跟你妹妹真的挺像的,可惜啊……。”
我心一怔,他说出“妹妹”两个字时,眼底分明闪现了一丝温柔。
他在可惜什么。
在陈家,我与裴启都是寄生虫一般的存在,爸妈不喜欢我,也很讨厌他。
可我的情况始终会比他好很多。
我经常会将姐姐吃不完的蛋糕和点心放在厨房的台面上。
也会将邻居家哥哥的旧衣服讨要回来放在他的房间门口。
这样的事情还有还有很多很多。
但是我从未跟他说过一句话,也没必要让他知道;说到底,陈家对他的亏欠远远超过对我的亏欠。
两个悲惨之人相互倾诉并不会减少悲伤。
有时候我也搞不懂,既然不爱我,为何生下我。
既然生下我养着我,为何我始终生活在姐姐的阴影之下。
明知道裴启非善类,却毅然决然地让我替姐姐出嫁。
大学毕业后,他便离开了陈家。
再见面,是我与裴启的婚礼。
新婚夜裴启以我家人性命威胁我,勒令我坐在床前,看着他与另一个女人在我们的婚床上颠鸾倒凤,耳鬓厮磨。
我的婚姻,不过是从一个深渊,跌入到另一个深渊。
04
裴启接了个电话,眼睛扫过陈曦,然后松开了陈曦纤长的脖子,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陈曦气得直跺脚:“陈馨啊,明明什么都没错,为何会这样呢?”
“姐姐,因为你看上的这个人,是头野兽啊!”当然,我说的话她自然听不见。
裴启出门时,我跟着飘了出去。
我对裴启的了解,仅限于他的名字和他的身体,他平时去哪里,做什么,我全然不知。
如今身心自由了,我想去看看这个桀骜阴冷的男人每天都在做什么。
他来到了一处咖啡厅,坐他对面的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眉眼与裴启很像。
只见他握住这个女孩子的手,满脸真诚与恳求:“阿姐,帮帮我,帮我查一下她到底在哪里?”
阿姐?原来裴启还有个姐姐。
难怪在离开陈家之后就了无音讯,也能快速独当一面,成为京圈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启总。
看来是有人暗中相助。
“你先稳住陈曦,想要找到自己的东西,必须得忍耐,在陈家倒台之前,不要打草惊蛇。”裴启姐姐拍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地走了。
原来冷漠麻木的裴启还有在意的人,真的是难得。
结婚三年,他对我只有肉体的折磨和言语的侮辱,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为一个人着急。
哪怕是他失去第一个孩子时,都没见过他有半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