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炜长篇小说《你在高原》故事梗概及评点:第三部《鹿眼》(中)

文学私秘 2022-09-09 20:19:37

这是之前阅读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你在高原》之后所记录的故事情节梗概,以及一点个人感受,仅供自己备忘用。

现整理一下,给感兴趣的同好者参考之用。

卷三

第七章、沉重的故事

1、唐小岷把签名交给我,我也签上自己的名,她告诉我母亲同意,爸爸反对。她的父亲是市直机关的处长,母亲因为热爱园艺而留在了这里,她的出生就在这儿。她的爸爸是老红军。喜欢讲打仗的故事,她喜欢爷爷。而母亲与爷爷、奶奶合不来,故住于乡下。(现在人都进城,很少会在乡下念书的。)

2、唐告诉我她有两个奶奶,说爷爷钓鱼,然后到一个村里,她有一次跟踪,发现送给了老婆婆。说他过去部队住在一户大户家里,与这户人家的小姐爱上了,住在一起,后来进城了,变心了,与机关上的现在的奶奶结了婚。爷爷带她去见前奶奶,前奶奶把爷爷给的钱,都放在一起,不用一分。(见异思迁的上一代人的浪漫,令人恶心,现实的状况,远比这样的现实得多。)

3、我可以想象到她城里的奶奶很年轻漂亮,爷爷说对不起乡下的奶奶,因为我们这一边的人,杀了老奶奶的全家,只留下她一人,而她也没有孩子,城里的奶奶只生下了爸爸。所以爷爷有愧。她说经常带骆明、廖去看望老奶奶,但隐瞒了骆明之死。

我想到公司的里的恶魔有没有劫掠这些少年呢?

4、她又告诉我一个秘密,说有一次去老奶奶家,见到疯子进来,老奶奶搂着那个疯子,原来爷爷与她生了这个孩子,但民兵们揪斗她,孩子疯了,所以老奶奶不肯进城住,而城里的奶奶也拒绝接受她。她为自己藏着这么多的秘密而痛苦,真想离开这里到岛上去。

族长与海神

1、回忆外祖母第一次带我去见海,海中有一岛,祖母讲,岛上原来只有动物,第一次上来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2、族长六十多岁,权威很大,有一俊媳妇不服,被族长加之罪脱衣扔海;一老夫妇落海,族长见之,欲收养孩子,孩子金娃不肯。

3、族长强行地带走了金娃,搂他睡觉,满身是牙印,金娃不堪其辱,欲逃,被抓回吊打。

4、金娃套上脚环,求告之下方去掉环,一次游水逃走,梦见族长死,回来又被抓,再逃之际,被逼上悬崖跳海。

5、金娃被小海神救上了岛,后又有船遇难,众鱼类救人上岸,但人背信弃义,杀了动物,金娃恨人之恶,入水与小海神相伴。

挽救

1、廖若病情加重,其父告知原来办案人员来调查他上次所说的真实性,又说包家上门闹,其后台是公司的人。

2、廖家人说,包家所在的村头就是“得耳”,包父当过屠宰厂的工人,得耳颇维护手下人,现在苏总成了公司老总,得耳也让他三分,我决定去与公司里的人谈一谈,并建议速送廖若去医院。

3、小岷认为廖若到一个无人处的地方才行,说起夏令营那晚的强奸事,认为是包学忠所为,又说到岛上进入酒吧,用小摄像头,认为那是最坏的地方(对此交待不清,好像没有这种类似的色情场所,作者凭着想象虚拟了这样的色情地方,可能是一种色情网络表演类型。但似乎并没有必要到公司里去看啊。)

飞鸟

1、小岷的乡下奶奶讲起前村的一个事,一男孩京子随父亲到关东,被拐卖,他逃了出来,走了六年,才找到家。

2、我由此想到小时候的奔跑,母亲喝了农药,我跑去找医生,又去取药,救醒了妈妈。

3、关于一首大鸟的诗。

第八章、父亲

1、父亲观望了好久,才进入家中,我与母亲同睡的日子没有了,被赶到外祖母房里。监控的人,又增了两个,父种地颇精。

2、父亲被叫到小村里去干活,一次井塌,父及时跳开才没有死,但被打,肋骨伤复发,没几天,有人绑他而走。

3、母亲偷去见父亲,带他回来,但母亲却被父亲打得鼻青脸肿,发现他种的向日葵被砍了,因为栽在公家的地上。

炒杏仁

1、父亲总让妈妈,我认为是他气死了祖母。夜里,背枪的人在后窗趴着,我想放玻璃碎片,父亲发现后令扫干净。

2、父亲用母亲采蘑菇的钱买酒,常醉,身上伤疤很多,我明白,他把别人加压在他身上的残暴给了家人才活过来。(这种男人最可耻,没有能力抵挡残暴,却向最亲的人发泄转嫁,算一个人么?)

3、我捉了一只野兔,却被父亲凶狠地杀了,我跑出家,想一死了之,后来还是回来了。

4、父亲又去游街,示众时跌倒,肋骨再次断掉,父亲暴躁更加厉害,又打妈妈,妈妈服毒自杀。(回顾母亲为什么会自杀。)

金黄色的菊花

1、我喜欢到老师那儿,她说她有一个弟弟,像我这一般大。

2、老师让我与她睡一个床上,夜吮她的乳房,“她抚摸我的周身,渐渐无一禁忌,她把我弄湿了”我几乎没法不去吸吮她。(弄湿了的意思是全身出汗,这在忆阿雅中有着同样的描写,这里实际上带有一种性抚摸,最后的老师的自语中,把这一切都交待了。应该属于一种老师对少年的性侵犯。但却被作者进行了美化。性侵男生的女老师,赋予了过度的美好。)

3、她给我看照片,有一个水兵,说是岛上的水兵,曾路过这儿看她,她脸红了,我无法入睡,与她一起看窗外,我自称是一个坏孩子。(没有解释这个坏是什么原因,但一定是因为自己对她有着非同一般的不尊敬的幻想。少年时,认为这种欲念是一种坏。)

“我们曾经紧紧地簇拥和依偎”,后来她不见了,“我仿佛看到你站在遥渺的高原。”(这就是在“你在高原”的主题)。

4、菲菲使我的爱有了着落,在破帆下,我重复了吸吮老师的动作,之后到南山流浪,一直有一个目标是寻找老师,盼望牵着我的手走出大山。

依偎和叮嘱

1、 从山中回来看母亲,知父亲已去世,感到很轻松,在外祖母与父亲的坟前看到一个猎人,讲述父亲被打时从不吭声,从而招惹更多的打,外祖母讲桃子吃可以年轻,故当年父亲买桃子给外祖母吃,那时父亲对家里人都很好,但后来却闹翻了,过去外祖母对父亲很好,回忆父亲在部队里的事,最后功臣却进了冤狱,做苦役。(遥相对应于“家族”中宁珂的传奇经历)。

2、我想带妈妈离开,但妈妈不愿走,让我跟着义父,但我早就离开了,一人过活。

3、当地干旱,法师寻旱魃,民兵抓迷信活动,但群众不理,挖大家族的坟,引起械斗,死伤无数,母亲讲到父亲临死三年,已无力气,想打自己也无能为力,态度开始好转,后疼痛而死。(父亲没有必要对母亲哪般虐待)。

第九章、包家

1、来到包家,包母十分粗俗,斥责廖是臭教书的,威胁让公司来处理。(太概念化了,说话也缺乏生动的气息,而老师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完全不符合社会现实。)

2、我调解说廖有病,不要去闹了,包父包亮说廖夫妇在树林里混,不是好人,是鸡巴份子,对知识分子甚是轻蔑。(如果发生在文革期间还有一种真实性,现在已经完全不符了,作者完全是一种胡编乱造,思想没有进入到当今时代。)

3、包亮讲了一通儿子学杀猪也有出息的话,说校长还找人来买猪油(不知道当今的校长是高收入人群,还会去找关系买猪油么?)又说学劁猪,说“得耳”就干这个。他说见着廖夫妇,会把他们送到公司。这时公司来人,带我去见苏总(没有这样的偏袒一个杀猪的公司。)

公司之歌

1、来到公司,过了好久,公关部的潘莘才出来接待,说老总有事,要等一会儿。

2、终于来到豪华经理室里见苏总,矢口不提包家之事,答应不让包家再去闹,然后带我去看“公司之歌”的彩排。

3、苏总大谈文化,想叫我宣传公司,又说有人写报道揭露公司真相,他威胁动动刀儿劁了他。(此人太漫画式。)

4、苏总求我放出肖,我声明与肖没有那种关系,正在这时,电话来,似有一事,他请副市长相助,并说要动刀子,走后与24岁的秘书谈,我感到在粗暴男人身边的人都是女里女气的,因为这个秘书的装扮很女性化。

兽医小传

1、“得耳”原来是站里的兽医,手艺好,站长很喜欢,让他把副产品带回,后娶了站长之女苏小妹,并接替了站长。

2、得耳后来办了肉联厂,利用人脉,把企业做大,后企业交给内弟苏小二。自己在外面捐款,而苏总则克扣不兑现。

3、“得耳”有钱,便实现幼时之梦,重穿旧时衣,帮人劁动物,看到穷人,施舍以钱。又请检察院相助,过把审案的瘾,把案审反了,但也有很成功的案例。

火车

1、苏总出台村庄方案,村子里的人才知道现在是为公司打工。村里人靠火车站上卖东西维生,而女人则爬上火车服务男人。

2、包亮老婆有一块承包地,隔壁是殷老头子,及女儿小肠。包亮因为一次看到才死了丈夫的五十多婶子家里有苏总手下的人(总是性侵犯),而被无辜吊打,心恨苏总。一天潘主任来,叫小肠去报考公关部。

3、小肠去了公关部,几日后回来再也不想去,说公司把她送给别人。(再次是性侵犯。)她后来随火车走了,“得耳”听说后,怪苏总做事不细,给了他们钱,殷老头子十分感动。

四卷

第十章、昏沉

1、 我回来后,肚疼,失去知觉,模糊中感到被送到了医院,严菲在身边,韩立也在,让肖潇签字动手术。

2、蓝珂为我动手术剖腹。

3、病室里,与一个似乎是老师的人对话,知道自己说胡话,又想到与菲菲幼时的尝试。

住院

1、严菲护理我,称我是她亲戚。说我无甚大病。

2、医院讨论为我配药,我昏昏欲睡,我想他们是刽子手,而她虽然让我讨厌,但却成了我唯一的守护神。

3、我似乎认为她们在毁灭我的同情心,肖潇来了,说他们似乎想藏起我,不让她来看望。

4、肖潇读外国人的诗给我听,她说她也动过手术。场医来,提及游乐场犯罪,说联络暗号公安部门不知道,。

5、严菲告诫我不要问上告的事:你得珍惜自己。

堕落

1、我问严菲,严说救我与救骆明不一样,我再次指责她冷酷,她声明是她救治了我,并说起与院长的关系,说为了逃避院长,想投靠韩立,但他不好色,故未成功。

2、严菲讲自己掌握了院长的把柄,说一个上海医生去搞医疗事故的鉴定,认为未进行过敏试验,院长斥他瞎了眼,,严一次偶然见到院长手下“刀子”闯入他的房间,后果然这医生瞎了一只眼,但只承认他是撞伤的。院长以为我知道真相,故怯乎我。

3、严菲说昨晚苏总发脾气,韩立不吱一声,因为韩有力量,想投靠他而未果。说自己一直想投靠有力量的人,蓝珂也不是好东西,她哀求我原谅她,她把第一次给了我。所以她重视我。说一次带女大学生参加宴会,有市长等人出席,自己被叫进房间,二人想玩三人游戏,而大学生被带进另一房间遭强暴,最后冲了出来。她亲吻了我。

鹿眼

1、小岷来,我介绍严菲,但她不肯原谅严的见死不救。

2、小岷讲乡下奶奶的故事,执意地认为,严菲不肯救人。

3、小岷欲言又止,说自己有一件很坏的事。

4、小护士告诫不要与严菲接近,说她得过梅毒。

第十一章、永恒的原野

1、我出院了,大段景物描写。

2、我发现一个草棚,竟然是疯子呆的地方,又看拉网的人,那些人已不知二十多年前的风云人物。

3、我闻廖若失踪,我问骆夫妇,知昨晚来过,便到海边找,果见之,说追骆明而去,我抱住他。

4、廖说,是包学忠那晚去偷小岷的内裤,又说设圈套,让唐、骆到游乐场,但骆发现不妙而离开,唐也去过超级酒巴,我怕她上了别人的手,而引开了她,我放了药。廖后来逃走,我追到悬崖边。

5、一直等到天亮,终于不见廖若的身影。

寻找

1、我告诉肖,廖说的事,她没有惊讶,她未答应市长,反而折磨他们。

2、我回忆为寻找音乐老师,而到采石场打工,被关在那儿,直到上面来人相救。

3、我找到肖,肖说严菲来打她,说刀子很漂亮,我夸她也漂亮,她脸红了。

手捧鲜花的孩子

1、邻村抓到疯子,绑之于树上,但他并未说出廖的位置。

2、严菲告别,我回城,看到一个手捧鲜花的少年。

缀章:墨夜独语(这是音乐老师的手笔)

1、听到心中的男人死信,晕了过去,因为虚荣没有去小花园里去找你。

2、我离开,只是不想把龌龊和不幸让你们知道。

3、我最向往的就是你家的小茅屋。

4、听到你的死信,想到你注视我,我的脸上热乎乎的,心跳加快。我老了,出于虚荣,我怕见你,让过去的我,永远留在你的心里。

5、我到海边来,是因为躲避家庭的阴影。爷爷是西部的大地主,父亲是老师,母亲是医生,父母怕遣返到大山,水兵原是同学,也分了手。

6、父母被遣返到大山里,而那个水兵也不与我来往了,在单位里我受到歧视,宿舍边的黑影越来越让人害怕。我回城,知父母已离开,但到大山里没有找到。

7、那帮人得逞了,我去了大山。

8、想着你吮我的样子,想把你当成孩子。

9、到大山里当了小学老师,知你找我,但我躲避了。

10、难忘那水兵,想你在高原,希望你不能再从那儿离开了。

11、我不敢期待与你相遇,只希望你活着,我要像你的母亲、老妻、守护人,紧紧地挨在你的身边,伸出双手爱护这个辛苦一生、不屈的男人。(借别人之口,进行自恋)

12、回顾“我”在山里拒绝了别人的介绍,因为我有男人与孩子。(作者陈腐的观念,女人从一而终,而男人可以到处寻情。)我何止是思念你,我是一夜夜地依偎你,与你合而为一,只有这样才能抵挡一阵阵的山风。不知我的男人何时归来,“我男人的归期就像我的生命一样长。”

13、我虽然苍老,但心依旧火热,“我自豪而不安地想过,并一生记住的是,我对你的爱抚、还有——你的吸吮,……我的一生将无法从这种情境和温暖中走出(女人的悲剧。)

“我可以是你的母亲,你的大姐,你无微不至的女人——真该死,我还是说出了这个字眼。我如果不说,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说了。(暧昧的情调终于暴露出真相,自恋也达到了顶峰,“我”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14、我不相信传言是你已死去,我相信你在高原,而且我会飞到你的梦境。“世上没有一个人能画出我的孩子和我的爱人。我只能把你留在心上。”

15、我于午夜记下来这些思绪,会随我而去。

诘问人世的隐秘都会湮灭吗?你从高原上回来,会送花给我吗?“不知道,可是我却会一刻不停地拥住你,因为怕再一次失去你,这绝不允许,绝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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