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的故事,从一片铁路工人的家中悄然展开,他出生在那个烟囱冒着白气、铁轨上火车汽笛长鸣的年代,父母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每天穿着油污满身的工服,为生活奔波劳累,而他呢,小小年纪就懂事得让人心疼,他知道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也从来不跟大人们提什么额外要求,就连那件学校合唱队统一要买的新校服,他都能咬牙忍下来,硬说自己不想参加比赛,你说,这孩子多早熟,多通透啊,可命运偏偏还给了他一个意外礼物,就是音乐。
那一天,他放学回家路过邻居家的窗户,一个清脆明亮的小号声飘了出来,那声音像是阳光照进灰蒙蒙的房间,一下子点燃了他的兴趣,从此以后,每次听到这类声音,他都会驻足聆听,还偷偷攒钱去旧货市场买了一把二手吉他,说实话,那时候别说系统学习乐理知识,就连完整的一根琴弦都是奢侈品,但你看这孩子,有毅力得吓人,用三块破琴弦练出了指尖上的茧子,摸索出属于自己的音符世界。
如果江涛的人生是一首歌,那么万小牧就是插入其中最动人的旋律,他们俩怎么认识的?很浪漫也很俗套,就是因为吉他,当时万小牧正在准备学校文艺演出的节目,需要找个人伴奏,于是朋友介绍她认识了这个会弹几下和弦的大男孩,她第一次见到江涛的时候,只觉得眼前这个男生有些腼腆,还有一点土气,但是等对方拨起吉他的瞬间,她却被那种执着和热爱深深打动,两个人开始聊音乐,从民谣聊到摇滚,再从摇滚聊到了彼此未来梦想,一来二去,这感情嘛,自然而然地萌芽起来喽。
可爱情哪儿有那么顺利啊,更何况他们站在不同家庭背景之中,一个贫寒如尘土,一个富裕似繁星,要不是亲耳听闻,都觉得这是电视剧桥段,不过现实往往比戏剧更荒诞,他们恋爱的消息刚传出去,两边父母立马炸开锅,你能想象吗?女孩父亲怒不可遏地拍桌骂道:“我女儿凭什么跟个穷酸鬼!”而江涛妈妈则红着眼睛叹息:“我们这样的家庭配不上人家姑娘”,双方各自拉锯,好像非要拆散这一对才算安心,但年轻人哪管这些阻挠,他们用行动证明自己是真的相爱,还干脆顶住压力,在1987年的冬天结婚,让所有质疑都闭嘴。
婚后的日子谈不上锦衣玉食,却充满甜蜜温馨,因为爱情本身就胜过千万珍宝,即便两人在租来的简陋房屋里吃泡面、啃馒头,也总能互相逗笑,比如某次停电了,小牧点燃蜡烛陪丈夫排练曲目,还一本正经地扮成主持人口播“欢迎来到今晚灯光熄灭版音乐会”,惹得江涛哈哈大笑。可是快乐归快乐,总要面对生活中的难题,尤其当江涛提出辞掉稳定工作,全职追梦时,小牧并没有劝阻,而是默默支持,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一定可以闯出一番天地,所以无论旁人的冷嘲热讽还是经济上的拮据压迫,都没让她退缩半步,相反,她以实际行动成为那个男人背后最坚强可靠的大树。
机会来了,不抓住岂不是太傻?怀揣梦想的江涛报名参加各种大小型比赛,有一次甚至搭夜班火车跑到另一个城市参赛,为的是试试看有没有伯乐发现自己,可结果呢,被淘汰十几次!每次失落回来,小牧端上一碗热汤安慰他说,“失败说明离成功又近了一步”,直到1992年,《故乡的雪》终于为他赢来了央视青歌赛冠军,把他的名字推向大众视野,那一刻,是努力积累多年后喷薄而出的奇迹,也是夫妻俩共同奋斗换来的成果。
走红之后是不是轻松许多呢?哎呀,我跟你讲,并没有,人越往高处走挑战越多,但好在一家三口齐心协力,共同应对那些扑面而来的新问题,比如搬家北京适应全新的圈层环境,又比如如何平衡事业与家庭之间关系等等,而值得佩服的是,无论发生任何变化,他们始终保留初心,没有因名利迷失方向,如果问是什么支撑他们坚持下来,大概就是两个字——责任吧,对彼此负责,对承诺负责,同时也是一种对幸福持久投入真情实感的信念使然,说到底,这样纯粹朴素却又牢不可摧的小家庭模式,其实恰恰契合中国传统文化美德精髓,是现代社会少见且稀缺的一种力量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