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曾不止一次和李银桥说过:我的几个子女,几年也难得见一面。就是到了一起,也是难见几面,见了面顶多说上一阵子,吃几顿饭而已。我只是和你们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我和我家里的这些事情,瞒谁也瞒不了你们。我一家子的衣、食、住、用都是你们操持,你算是我家庭中的一员,实打实的。
足见,毛主席和李银桥的感情有多深厚,然而毛主席却在1962年非要将李银桥调往天津,这是为何,他和毛主席之间又有着那些感人的故事?
因一个举动,成为毛主席的卫士,自此形影不离当过兵的都知道,能做首长们的卫士、警卫可是一件很牛气的事情,尤其的初入军营的“新兵蛋子”,要是能被选中给首长们做警卫员、那股子傲气,那种神秘的感觉用语言是形容不出来的。
但李银桥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时却没有过多的激动之情:“我并没有太多的激动,我和他老人家相识完全是因为一个意外的举动。”
李银桥
1947年3月18日,蒋介石派胡宗南大举进攻延安,为了避免与敌军正面交战贯彻“牵制主力,在运动战中歼敌”的作战方针,毛泽东率领周恩来、任弼时、彭德怀等中央领导人撤离延安,转战陕北,以1比6的军事比,与不可一世,一心想活捉中央领导人的蒋介石的心腹干将胡宗南部展开了殊死较量。
胡宗南
历经半年的艰苦战斗,在毛主席的英明指挥下,我军接连取得了青化砭、羊子河、蟠龙等战役的胜利。极大的打击了胡总南的嚣张气焰,致使蒋介石的延安“剿匪”计划全面落败。
然而,胡宗南像一头发了疯的病牛一样,一口气派出7个旅的兵力对毛主席率领的中央直属队穷追不舍,大有不歼灭直属队不罢休的劲头。8月18日,队伍被迫来到了黄河边。
毛主席转战陕北
形势岌岌可危,前面是波涛汹涌的黄河,后面的紧咬不放的胡宗南。
为今之计只有一条:抢渡黄河。
然而,以最快时间渡河这个命令谁都不敢下,就连身为军委副主席的周恩来得掂量、掂量。“不打败胡宗南,就不过黄河!”这是毛主席率队出发时说的话,毛主席向来言出必行,尤其是在这事关中国革命前途的危急关头做出的承诺。可眼下的形势容不得半点迟疑,若敌军拍马赶来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众人身上都湿漉漉的。已经在周恩来身边当了半年卫士的李银桥,见毛主席时不时的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
“主席,这里又名葭芦河,,当地人都叫它黄河岔。我们从这里渡河,就不算渡黄河了吧?!”周恩来来到望着黄河闭口不谈的毛主席身边,轻轻地问道。话的意思很直白,听着像介绍面前的“黄河岔”,实则是在征询毛主席的意见。
“别磨蹭了,抓紧渡河吧!”任弼时急得大喊,听了周恩来的建议,又见毛主席一言不发,便急忙指挥众人开始渡河。他是直属队的支队司令员,能不急吗?多耽误一分钟,就有可能会酿成中国革命史,甚至是世界革命史上无法挽回的后果。用不了多长时间胡宗南部就要追上来了。
齐心协力,抓紧渡河,任弼时指挥一队人马,从老百姓那里借过的羊皮筏子。谁承想,刚一下水,就像纸片船一样,立即被澎湃的巨浪掀翻被冲得不见踪影。
任弼时
“当时,我虽已经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但仍从心底里感觉害怕,这不是无路可走了吗?李银桥回忆说。”
“给我支烟!”这时,望着黄河久久不语的毛主席,忽然伸出双指,做出了要抽烟的举动。声音虽小,却把包括周恩来在内的所有人都调动起来。毛主席一生嗜烟如命,尤其是在重大决策之时,更是烟不离手。
“烟,德胜同志要吸烟(毛主席曾化名李德胜)”
“谁有烟,快给德胜同志拿来!”
“快,有烟吗?”
真是急死人。偏偏主席前段时间闹肺炎,卫士将他的烟收起来了。再说,一连几日瓢泼大雨,大家都湿透了,哪还有烟呀。
“嗯,我要烟!”毛主席似乎有些不耐烦,这一下周围的人更慌乱了。
“有,我这儿有!”队伍里有人高喊起来。原来是毛主席的马夫,老侯同志,真该给老侯记大功一次。
毛主席转战陕北
周恩来急忙叫人打开背包,用被子遮住大雨。一个卫士钻进被子地下,用手划着火柴,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下雨潮湿的缘故,连续几次都未能点燃。毛主席数次把嘴凑过去,几次又无可奈何的抽身回来,他眉头紧皱。
这时,心灵手巧的李银桥箭步上前,迅速钻到被子里,从卫士中接过火柴,“嚓”地一声将火柴点燃,又迅速用手遮住火苗,稳稳地给毛主席点燃了烟。
烟着了,毛主席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银桥,这个他未见过几次的小战士。
毛主席与李银桥合照
自从11岁背井离乡,投身革命后,这个“小机灵鬼”就格外受首长们喜欢,因此这些年他一直担任首长们的警卫员、卫士一类的工作,眼勤手快是基本功。因此,他今天看到卫士几次不能将烟点着时,便立马上前把烟给毛主席点上。他原本就是周恩来的卫士,所以给毛主席点烟也无可厚非。特别是像今天这样事关全军安危的紧急关头,李银桥熟练的完成了一件别人难以完成的事,意义不言而喻。这本是千军万马。生死攸关中的一个小镜头,却被在场负责毛主席警卫工作的叶子龙、王东兴看在眼里,二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又彼此会意点了点头。
叶子龙
李银桥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的这一举动竟让他成为了毛主席最信任的卫士长。
然而,两人互相接纳的过程却一些“曲折”,由于一直在领导身边从事警卫一类的工作,李银桥早就萌生了下连队的想法,而且他觉得毛主席的脾气大得很,要是那个卫士用得不顺手,就会把你打发走。在周总理身边当卫士的这些日子,他就亲眼见到毛主席发脾气把卫士打发走的事情。他很害怕,生怕一紧张,做错事被毛主席打发走。
周总理
毛主席对此也颇有微词,一直也没有搭理李银桥。然而,这一天毛主席外出散步时突然问身后的李银桥:
“你叫什么名字呀?”
“报告主席,我叫李银桥。”
“李、银、桥。嗯,哪几个字啊?”毛主席有条不紊的问道。
“木子李,金银的银,大桥的桥。”
“银桥,为什么不叫金桥啊?”
“金子太贵重了,我承不起。”
“哈哈,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毛主席的语气温和了许多。又问:“是哪里人呀?”
“河北安平县。”
“父母干什么呢?”
“父亲种地务工,也会倒腾点粮食;母亲主内,农忙时也下地干活。”
“我们的家庭很像么,你喜欢父亲还是母亲?”
“更爱母亲,我父亲很聪明,做生意有一套。但脾气大的很,经常喝酒,稍有不顺心就动手打人。我母亲心善,为人和气,我喜欢母亲。”
“我们的确很像,你母亲一定信佛。”
“主席怎么知道?”
“你说她心善,出家人慈悲为怀啊。”
“您也喜欢母亲吗?”
“我也喜欢母亲,她也信佛,我小时候还和她一起去寺庙烧香呢,后来我不信了。磕头再多,穷人照样受苦。”
毛主席和群众交谈
“磕头不如造反。”
“好,讲得好。”主席点点头,两人继续走着,又停下脚问:“怎么样,愿意来我这里工作吗?”
“不愿意,李银桥小声嘟囔道。”
令人窒息的沉默。
毛主席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能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这很难得,你为何不想来我这里工作?”
“我干的时间太久了,从38年参军一直当通讯员、卫士。我想下部队。”
毛主席和老师
“噢,三八式,当卫士,进步慢了些。就这一个原因吗,有没有别的原因?”比如说,在恩来那里就可以,到我这里就......,毛主席故意把声音拉的很长。
“没有,没有,李银桥急呼。”我一直想下部队,这点周副主席是知道的,他了解我的情况。如果到主席身边来,怎能一来就提出走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放你走?”
“主席——恋旧。”
“噢,你是听谁说的呀?”
“反正我知道。”我听人说过,你骑过的老马,有好马也不换,用过的笔砚茶缸,用久了又感情有再好的也不换。我们要是有了感情,主席能放我走吗?
“哈哈哈,毛主席开心的笑了,小鬼,把我研究的挺透彻。嗯,可是我喜欢你呢,想要你来,怎么办?咱们两个人总要有人妥协吧?”
“那只能我妥协了。”
“不能让你太委屈,我们两个都做些让步。大道理还是要讲,你到我这里来,我们只是分工不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可是不能光有大道理。三八式,当我的卫士,地位够高,职务太低。我给你按个长,作为的卫士组组长。”
毛主席视察部队
“毛主席比了比手势说:半年,你帮我半年忙,就算借调。”
殊不知,这一帮忙,就是15年。
他桥胆子大、心细,是毛主席最信任,最贴心的卫士1948年,是毛主席最忙碌的一年,他以极大的精力投入到了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以及之后的渡江战役中。在这期间几乎都是彻夜不眠。中央首长们时不时的过来劝他休息,可毛主席总是笑呵呵地说“我的面前有几百万的国民党军队,这么大一块‘红烧肉’,不吃掉它们,我怎能睡踏实。”
面对这样的情况,谁都束手无策。
众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绞尽脑汁想让毛主席能睡会儿觉。可每当走进他的办公室,看着桌子上摆满的军事地图、放大镜和毛主席全神贯注的样子,劝他休息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在东北战场的关键时刻,毛主席已经两天三夜没睡觉了。这一天正值李银桥值班,望着毛主席忙碌的身影,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让毛主席休息一会,可怎样都行不通。
无可奈何的李银桥只能站在毛主席身后,不断重复着“主席,您已经两天三夜没合眼了,休息一会吧。”
半天,毛主席才“嗯”一声,似乎根本不知道李银桥的存在,李银桥心里着急,可又怕打断毛主席的思绪。急得直跺脚,越想越觉得惭愧和委屈。惭愧是作为卫士没有尽责;委屈是自己千方百计,用尽办法也没能让主席休息一会儿。一晃半天过去了,李银桥越想越急,今天若是再不让毛主席休息,周总理早就说过:卫士们必须检查,尤其是李银桥!周恩来对熟悉的人向来严厉,因为他给周恩来当过半年卫士,李银桥这一急,便脱口而出一句连自己都觉得后怕的话:“主席,您不尊重人,我正式向您提出意见!”
正趴在桌子上看地图的毛主席一怔,抬头不解的看着李银桥,问:“银桥,你刚才说什么?”
“您不尊重人,李银桥气鼓鼓的说。”
毛主席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正了正身子,望着自己的卫士说:“是不是又有人到我这来了?”毛主席又以为是谁来了他无意间冷落了人家,让别人产生了误解。
“谁都没来过。”李银桥说
“怎么一回事呀?”毛主席更不解了
李银桥会心一笑:“主席有时就是不尊重人,尤其是对下面的同志。”
毛主席与李银桥合照
毛主席最害怕的就是这些,在党内,尤其的首长们之间,毛主席跟谁都不讲客套。谁进他的办公室,有事说事,说完就走,从不迎来送往。可要是下面的同志,或民主人士,毛主席纵是迎进送出,十分在意这些礼节,并认真倾听来客的意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今天李银桥这么一说,自然引起了毛主席的重视。
“比如说,对我们卫士说的话,主席就不尊重。”
“哦,具体讲讲。”毛主席将放大镜放在桌子上,满脸慈祥的望着李银桥,似乎已经看穿了这个小鬼头的心思。
李银桥见自己的“意见”引起了毛主席的重视,便郑重其事的说:主席,您知道我们卫士劝过您几次休息吗?
毛主席笑道:“有四五次吧?”
“错,最少有50次!”李银桥激动地说。
“这么多次吗?”
“肯定有,主席您说过,对待群众的意见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可是对我们的意见却不闻不问,我们提的意见是正确的,让您充分休息是组织交给我们的任务。
毛主席终于笑了,拍了拍李银桥的肩膀说:“你的意见很对,但我没有认真采纳你的意见是事出有因的,现在正值全国战略决战的关键时刻,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定夺。我是主席,责无旁贷,要不然会影响解放的进程,你该帮我做其他卫士的工作才是。”
“主席,我难以从命。”因为你说的话存在片面性。
“片面性?”
“是的。您是主席,现在的关键时刻您要全身心投入,不然会影响我们夺取全国政权的进程,这只是问题的一面。若是您积劳成疾病倒了,躺下了,那时就不能正常工作了,如此,您作为主席在战略决策的紧要关头而无法工作的可比现在大多了!”
毛主席看地图
毛主席既惊讶又惊喜的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银桥进步很大呀,居然学会了辩证法。”
李银桥害羞的低下头:“看了您的《矛盾论》,您说世间万物都存在两面性。”
“噢——你这是用毛泽东理论,来说服毛泽东呀!”
“我可不敢主席,李银桥辩解道。他心知自己的“阴谋”一旦被看穿,主席肯定又有借口工作了,于是急切的说:您都好几天没睡了,总要眯一会才是。”
毛主席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说:“从问题的另一面出发,你提的意见是正确的,但现实是手头的工作该怎么办?要不我用最快的速度将手里的的事情处理完再休息,你觉得呢?”
“不行,主席。”李银桥果断地说,“这话您都说过不下10次了,可总是不信守诺言。毛主席听完这话,看了看堆积如山的文件,皱了皱眉说:“这的确很难办呀!””
李银桥心里一阵,他知道主席妥协了,自己的“阴谋”得逞了,他迅速搬来一张躺椅,然后说:“主席,您就躺着看文件,我给您梳头,这样既不影响您工作,又能休息。”
毛主席满脸笑容的瞅了瞅李银桥,说:“好,好,这个主意不错。”
就这样,毛主席躺在椅子上不停的翻阅着文件,李银桥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梳着头。
没一会,李银桥听到“啪”的一声,主席手里的文件掉在了地上,低头一看,毛主席已经睡熟了。他蹑手蹑脚的将文件捡起来。又小心翼翼的给主席盖了一件毛衣,然后踮起脚尖,悄悄地退出了毛主席的办公室。还未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一阵“呼噜”声,是那样的有力,有节奏。
此后,梳子就成了卫士们让毛主席休息的一个利器,这只是毛主席和李银桥相处的一个缩影,足见二人的感情有多深厚。
毛主席对他充满信任,冒着暴露的风险让他往家里寄信1948年9月,在瓦解了蒋介石又一波攻势后,毛主席带领直属队来到了名叫神泉堡的小村庄,此时胡部已经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形势进一步明朗。为此,军委决定休整一段时间,借此机会,毛主席决定到黄河周围的村庄搞土改调查,为以后建议新政权搞土改积累第一手资料。
毛主席和群众交谈
“银桥,你同我一起,记住,你这次除了卫士职责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
“主席,什么重要的任务呀?” 李银桥不解的问。
毛主席笑笑,扔过一个小本子:“就是它,把你在路上听到的,看到的,全都记录下来。”
从11岁参加革命,面对敌人的飞机、大炮从来没有退缩过,但看到这个小本子却一个劲儿的摇头;主席,我......就认得几百个字,怕的不得行啊。
“噢,几百个字那就是秀才嘞!”毛主席打趣道。随即他又问:“你说我们消灭蒋介石、国民党军队为得是什么?”
李银桥一家和毛主席合照
“为了解放劳苦大众,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呀。”
“是啊,新中国成立之后,会面临形形色色的问题。所以,更需要我们争分夺秒的学习了,要不然怎么建设家园啊?”
李银桥郑重的收起小本本:“那我试试看吧!”
连着12天,李银桥跟着毛主席东村出来,西村进去,看着这位出自人民、服务人民的领袖一同和百姓推碾子、捻粪团、唠家常。而他呢,每晚临睡之前就用毛主席给的小本子,将自己一见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
毛主席和群众劳动
这一次的调查对李银桥来说,是一次长见识的、寓教于乐的旅行,年龄尚小的他已经看到了新中国的样子:农民有地种,有饭吃,人人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银桥,把你这几天记录的东西给我看看。” 调查结束后,毛主席饶有兴致地说。
“主席,我早就整理好了,请您过目。” 李银桥把这几天的所见、所听、所感、所悟整理成三四页的“文章”,毛主席接过本子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当他看到李银桥起的题目后笑了。“嗯——这个题目有些大喽,叫《旅行记》吧,不要叫《旅行集》集的范围可就大很多喽。”
“银桥,文章写得不错呀,达到秀才水平了,毛主席看完后,忍不住称赞道。最后他在这篇文章歪歪扭扭的《旅行记》上,大笔一挥,批道'写得很好,大有希望 并郑重其事的签上毛泽东三个大字。”
“银桥,把你写的这个《旅行记》寄回老家去,让他们知道你参加革命后的进步,他们肯定很高兴,放心你在这工作,毛主席说。”
毛主席和李银桥夫妇合照
按照保密条例,尤其是战争年代,但凡在中央首长身边工作的人,是不可以随随便便告诉亲人自己在毛主席身边工作的。毛主席此举足以见得他对李银桥的感情之深,信任之深。
原本说好的半年之约,一晃就过了15年,这15年里他陪着毛主席雪中漫步、海中游泳,这15年里毛主席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他的成长,看着他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从工作角度而言他们是上下级关系,但从私人角度而言他们早就是超越了父子关系的存在,可为什么毛主席忽然要调走李银桥呢?
他是主席,但更是父亲,他更愿意自己的“孩子”去经风雨见世面离别的日子终于到来了,“唉”毛主席忍不住的长叹,像是一个老父亲对自己孩子说着心里话:“你在我身边一晃就是15年。你是个好同志,在我这里工作,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让我工作起来十分顺心。可是......你不能总待在我身边啊?我死了你怎么办呢?”
毛主席说到此处,李银桥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忍不住的抽泣,毛主席是个很重感情,很念旧的人。见到李银桥哭出声来,两眼一红,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他将李银桥揽入怀中,双手亲亲的拍着他的背,不停的安慰着。
李银桥晚年照片
李银桥在他的怀中不住地哭泣。只见毛主席竟“呜呜呜”地哭出声来,哽咽地说:“......我也不想你走,不舍你走啊!我和我的家人,孩子们一年也才见几面。你在我身边工作,每天形影不离,你就是我的孩子啊......”
李银桥一言不发,双肩颤动地哭泣。因一个意外之举来到毛主席身边,一晃就是15年。从首长们口中的“小鬼头”到识字懂革命道理,到娶妻生子,从普通卫士到卫士组长、副卫士长、卫士长,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这一路的成长,哪一件不是他老人家关怀的结果?此情此景,纵有千言万语,但也无法说出口。
毛主席的手不停地拍打着李银桥的后背,这样的场景,真是绝无仅有。
李银桥见毛主席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急忙止住了哭泣。他立马认识到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影响毛主席的身体,赶忙抽离除开,反过来安慰毛主席。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就这样,一老一少,一个是主席,一个是卫士,两人互相抱着,彼此安慰着......久久不能抽离。
最后,还是李银桥先抑制住了悲伤的情绪,抹着泪水,劝毛主席不要再哭了,会影响身体“主席,我一定谨遵您的教诲,踏实工作,不辜负您老人家的期望。”
毛主席和孩童嬉闹
毛主席听李银桥这么说,慢慢地止住了哭泣,抹了抹泪水,点头道:“好,好。你是我的卫士长,地位高,但不能因此搞特殊,要注意影响,与群众打成一片。做事要兢兢业业,踏踏实实,争取干出成绩来。”
李银桥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会做出一番成绩。
“以后你每年都要来看我一次,这里就是你的家。我活着你来看我,我死了,你每年到我坟头上看看,我就很满意了。”毛主席这么一说,李银桥又忍不住哭出声来。
毛主席问:“打算到石家庄吗?”
李银桥转念一想:“主席,我想去天津,不去石家庄。”
“天津好,天津好,离我近,有时间就来看我。”毛主席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抽屉,指着一个牛皮纸袋说:“你初到天津,各方面都需要钱,拿上点。这是800元,安家用。”
自从来到主席身边,无论大事小事,家里有什么困难,毛主席总是及时给与援助。毛主席对待其他卫士也是如此,他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可每当卫视们遇到困难时,他总是及时伸出援助之手。这一次,李银桥无论如何都不能要了。“主席。我不要,我不缺钱。”
“拿着,”毛主席生气的说,“你知道,我不摸钱的,快拿着。”
听到毛主席这么说,李银桥愣住了,“我最讨厌钱。”毛主席曾多次这样表达过。李银桥为难极了。只见此时,毛主席极不情愿地正要伸手去抓那只牛皮袋......
“主席,我要。”李银桥抢先一步将牛皮袋抓到了自己手里。
毛主席这才松了一口气。“下去之后要多多依靠工人,尤其是要向老工人学习,多向大家请教。”
就这样,李银桥离开了毛主席身边,前往天津工作。
在毛主席的影响下,他始终奉行为人民服务的准则,一生清贫,两袖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