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仙破天门10-1

凝丝看小说 2024-05-27 11:59:14

第十回 逞骄狂约三章拜印挂帅 使犟性犯军法赴刑陷穴

上回书说到穆桂英听说二位弟弟已被绑缚斩首,痛失亲弟之情,至使她当时昏厥过去。把个王怀女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幸亏有女道士刘云霞在场,忙以右手二指按定桂英眉心泥丸穴,口念真言,气运指尖,片刻之间,却散桂英迷心之气,才使穆桂英复苏醒来。

  桂英被搀扶到坐椅之上,想自己与弟弟们今生今世只有一面的情份,未到一日,他们竟溘然而逝,怎不叫人伤痛也?!思忖起来,桂英不由得热泪连连,痛哀一声,哽咽不止。

  王怀女见状大为不忍,可不知应以何言相劝,懊悔之情使她在房中来回踱步,喉咙中“咕咕”有声。

  刘云霞自然也悲切伤怀,她沉凝片刻叹然一声,说:“哎,人死难以复生,事以至此,我先去看看,也好不让下人们将尸首弄得惨相。”

  刘云霞出房离去,屋里的两个依旧是一个悲声不止,一个踱步不停。

  不多会儿,门外骤然响起一阵笑声,笑声里听到一句:

  “婆母娘回心转意了,但这场罪不能白受。”

  “可不是吗,我这胳膊被捆得现在还疼呢。一会得叫婆母娘赏桌酒吃。”

  随着笑谈,从门外进来两个人,房内的两个一同寻声观瞧,不约而同,都是大吃一惊!进来的竟是被绑缚砍头的穆铜,穆铁两兄弟。

  穆桂英几乎怀疑自己的双眼看错,怕这是在梦中相见,她两步迈到两个兄弟面前:“穆铜、穆铁,真的是你们吗?”

  “姐姐,是我们。”

  “姐姐,这还能假得了?”

  “你们不是已被绑缚……?”

  “是呀,婆母娘不讲理,硬是将我们绑去杀头。”

  “可是叫他们白费了劲儿,刀到是砍钝了几把。”

  桂英很是不解:“已经砍了?”

  “砍了半天呢。”穆铁说。

  桂英问:“那你们……”

  穆铁得意地大笑:“姐姐,我们从师父黄石公那学得了真功‘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棍棒难伤,刚才让那些人白白费了不少劲儿。”

  “噢,原来如此,谢天谢地。”穆桂英转悲为喜。

  王怀女也如释重负,回到座位坐下说:“幸亏你二人身怀绝技,不然,可叫我大错铸成了。你们快都坐下吧。”

  这时刘云霞也进得房门一同坐下。

  穆铁,揉着手腕,对桂英说:“姐姐,你说这婆母娘王怀女是不是太没……”

  桂英慌忙阻止:“穆铁,不可胡言!”

  刘云霞含笑说道:“过句‘婆母娘,险些叫来杀身之祸呀。”

  穆铁拨楞脑袋:“怎么?婆母娘叫得不对?”

  刘云霞说:“当然不对。”

  “怎个不对?”穆铁不服:“我姐姐的爹也是我的爹,我姐姐的娘也是我的娘,我姐姐的婆母娘当然也是我的婆母娘!错在哪了!”

  一句话引得王怀女,刘云霞和穆桂英哄堂大笑。

  稍顷,桂英收住笑,正色言道:“穆铜、穆铁,今后不许你们再叫婆母娘,只许叫婶娘,其中原故将来与你们细说。记住!以后再叫.定将重罚!”

  穆铜、穆铁诺诺而应。

  这段插曲过后,话入正题。王怀女问:

  “桂英,你来这里到底为的什么事?”

  “婆母娘,孩儿深知,对您这豪爽之人,用不得曲言转语,容孩儿直言回禀:孩儿我所为之事至关重大。”

  “你快说说,怎么个至关重大法。”

  “如今北国将领韩昌率番兵十万,在澶州城前摆下天门阵,且不说澶州城军民势如履冰,眼下有一事更为燃眉,日前,杨门一条后代,贤弟杨宗英由仙山辞师归宗,到澶州城欲破天门阵。先胜一战,后被番将萧天佐之女银玲公主用‘混元扣仙钟’扣在钟里。这‘混元扣仙钟’七天七夜就能将人化做脓血。幸得贤弟宗英随身带有宝物‘降魔杵’,尚可克却些仙钟的法力、保得性命不死。然而扣仙钟法力无极,宗英在其中不能挨得很久,必须立刻解却仙钟,倘若不然,宗英性命休矣!”

  “破除仙钟,找我何用?”

  “迎救宗英,非得婆母娘全力相助不可。”

  “此话怎讲。”

  “五伯父已离五台山,来到澶州城,他言说‘混元扣仙钟’只有一物可克,这件宝贝就在您这里。”

  “在我这?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八卦紫金钩。”

  “八卦紫金钩是军师刘云霞的。”

  “孩儿此番奉命前来肯请婆母娘和云霞仙姑带宝前去,破除扣仙钟,以解眼下燃眉之急。”

  “让我们去澶州城相救?”

  “正是。”

  “哼哼,说得轻松,你公爹杨老六为何不亲自来请?不去!”

  “儿媳自知身轻面薄,孩儿卑躬相请有辱婆母娘尊驾………………”

  “哎,别说这个,我是说杨老六为何不来见我,早年他曾把我逐出了杨门,今日他有何脸面再请我回去?他一定是没脸来见我是不是?!”

  “婆母娘,孩儿不敢妄议尊长之事。至于您与公爹不悦往事,孩儿我倒是时有耳闻,常听到公爹对您的挂念之词。此次请您赴力救急,公爹确是面有难色,他怕您对往事耿耿于怀,挟怨记仇,是孩儿我自告奋勇前来相请。我只想您虚怀若谷,决不会记恨前嫌,必以国事为重,秉义前往,不曾想孩儿人微言轻,请您不动。”

  桂英这番言辞到使得王怀女如芒刺背,大为不适。王怀女是个爽快人,她截住穆桂英的话,说:

  “停,谁说你‘身卑面薄,人微言轻’了?我王怀女可不是那种人,就冲你这句话,我王怀女还非要到澶州城走上一遭不可,云霞,带上你的‘钩子’咱们走!”

  静坐一边的刘云霞微笑:“我与元帅西歧居住十年,藏器待时,便为的是今日。”

  桂英欣喜异常:“多谢婆母娘!”

  “别急。”王怀女大手一摇:“我王怀女此生从没受过别人的气,让我受气者,只杨景一人,这口气不出,澶州城我还是不能去。”

  刘云霞问:“这气,你想怎个出法?”

  王怀女问穆桂英:“你公爹在军中现任何职?”

  “禀婆母娘,公爹他官拜副帅之职。”

  “那我得弄个大元帅的官,我要管着他杨老六。好了,桂英你听着:要我赴澶州相救,必应我的约法三章。”

  “婆母娘请讲,别说您要三条约法,就是三百条,孩儿怎敢说个‘不’字。”

  “好。你且听了:第一,我要挂帅印、当元帅,管着杨景。第二,杨景必须在我的帐下听令。别看着我来管他,他一梗脖子跑回开封了,告诉你,这不行!第三,我到澶州城时,杨老六要出城相迎。就这三条,你能应得了吗?”

  “这有何难应?孩儿我空居元帅之位,无统三军之力。正寻帅才不得,有您出山接印,孩儿真是求之不得。公爹他保疆戍边之职未解,焉敢弃职而循?至于您要公爹出城相迎,更是正理。您与公爹十几载两地而居,现在喜得重聚,那有不出迎之理?更何况……,公爹他每每思念于您,他闻之您不记前嫌,肯于澶州相助,自会喜之不尽的.您想拦,怕是也拦不住的。”

  “行了!桂英你别再说了。”桂英一席话,听得王怀女喜滋滋,美悠悠,她现在倒急不可待了:“你既应了我的约法三章,没的说,咱们这就开拔,我倒想见识见识,北国的韩昌有何本事。走!”  

  刘云霞微微摇首,笑语相阻:“王元帅你也忒性急了。穆家姐弟,山高地远,长途拔涉,披风迎尘,远道而来,必然饥渴劳累。再急,你也得犒赏一席酒宴吧?”

  穆铜、穆铁异口同声:“着哇!”

  刘云霞仍对王怀女说:“你呀,哎,看来内丹之气尚未炼成,还须以净水沐之,才可熄此烦神躁火。”

  王怀女阔唇歪咧,凸睛爆瞪:“军师仙姑,听话音你是说我这火躁脾气还能改?”

  刘云霞目清似水,向王怀女面颊凝视片刻,说:“嗯,能改,你如今阳刚之气日消,阴柔之气日盛。据我所察,不出旬月,你可脱胎换骨,去火存水,大异其形。”

  “我能变个样?”王怀女狂声大笑,口似血盆:“哈哈哈哈,嗬嗬嗬嗬,傻话!开饭!”

  闲话少叙。饭毕,小憩后,穆桂英及俩兄弟和王怀女、刘云霞五人,点起西歧三万铁甲兵,一路浩浩荡荡,向东而行。

  澶州城自桂英西行之日起,便挂起“免战牌”,一任番兵叫战骂阵,拒不出兵。

  暂掌帅印的六郎扬延昭,忧心忡忡,悬心吊胆,一恐桂英西行不利,相求不应,亲英性命难保;二恐番兵乘此军心不定之机全力攻城。唯盼儿媳穆桂英早日搬得救兵,救出宗英,以使满城官兵一心抗敌。

  恰当桂英西行五日的正午时分,有蓝旗来报:“启禀元帅,西方有一支人马,约三万之众,向澶州城疾速而来。”

  六郎二目闪亮:“再探!”

  不一会,蓝旗再报:“启禀元帅,西来之人,为首五员将领,由主帅穆桂英一马当先,已近城下。”

  六郎闻听,情神一振:救兵到了!急令蓝旗官:“传我命令:主帅穆桂英请来西歧救援兵将,军中文武百官随我西门出迎,其余兵卒城上嘹望,谨防番兵攻城。不得有误!

  “是!”蓝旗飞步而去。

  真乃天使其然。六郎延昭身任元帅之职,有救援兵到,自当亲躬出迎。如此正应了王怀女要六郎出城迎接的约法,可谓奇巧。

  穆桂英、王怀女一行人来到城门吊桥之下,勒马收缰,举目望去,城头之上,兵士卒勇,剑拔弩张,严阵以待。不由得王怀女攘臂嗔目,火烧心头:这哪里是请我来帮助解难,分明是诓我来此受难。思量到此,王怀女振臂大喊一声:

  “哇呀呀呀——”

  眨眼之间,大刀已擎在了掌中。

  “婆母娘,你这是做啥?可别……”

  穆桂英一语未了,猛听城门之上“咚、咚、咚——”三声炮响,与此同时,城门豁然大开,吊桥骤然疾落。王怀女双脚猛踹镫,一磕马腹,胯下的青鬃马风驰电掣直射城门。王怀女人、马、刀刚至门前,城门里涌出一列人来,一律徒步而行,当中一人正是杨景杨延昭,随后便是杨五郎及城中文武百官。

  王怀女一时愣在了马上:这不是出城开仗,这是开门相迎呵。呀呀呀,还不仅仅是杨老六一个人,看架势全城的大将小官都出来了,呀呀呀,那五台山的和尚都出来接我了,按理说我还得叫他一声五哥呢!这我可担待不起。王怀女扔了大刀滚鞍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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