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首富马斯克在创立电动汽车及能源公司特斯拉(Tesl)、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X等企业,收购社交软件巨头Twitter(已更名为X)后,又斥巨资支持懂王第二次胜选大统领,并将要领导一个新成立的米府效率部,演绎了一出商人从政的拍案惊奇。而在历史悠久的中国,古代商人从政的事例很多,一些著名人物的事例与马斯克既有相似点,也有不同之处,是在不同时代、不同环境下的不同路径。
最熟为人知的是吕不韦。作为战国末年的巨商大贾,他支持在赵国做人质的秦国王子嬴子楚,助他回秦国成了世子并成功即位为秦王,并成为秦国的相国,一人之人、万人之上。与马斯克在实力强大的特朗普遇刺后开始明确支持相比,吕不韦的风险、眼光和魄力可能要大得多,他押注的是一个按常理来说毫无任何继位可能的落魄王子。如果《史记》所载嬴子楚之子嬴政(秦始皇)为吕不韦之子是真实的,那吕不韦早在六国灭亡之前就已经实质上先灭了秦国,借壳上市,开创了一个新的短命王朝。即使这样,吕不韦在长大的秦始皇逼迫下饮毒酒而死。
另一名商人不仅从政,还在死后被追尊为太祖皇帝,他就是中国历史上唯一女皇帝武则天的父亲武士彟。他通过做木材生意致富,后投身李渊集团,参与了唐朝开国事业,摇身一变成了高级官员。更出人意料的是,武士彟的女儿给李世民做地位低下的妃嫔,再成为李世民儿子李治的皇后,进而称帝,使得武士彟父因女贵,是商人所能到达哀荣的极致,而这显然有极大的偶然因素。
到了唐末,作为盐贩子的黄巢想弃商从政,却屡试科举不第,于是他就掀了桌子,领导了轰轰烈烈的反唐事业,直至攻入长安,屠灭大唐贵族阶层并称帝。但他很快就兵败如山倒,直到彻底覆灭。与马斯克不同的是,黄巢想跳出商人这个当时受人歧视的社会阶层,却没有和平的途径,不能通过正常程序在现有体制下去竞争,于是他选择了与唐王朝相对抗的路径。
在中国古代还有大量的商人通过捐纳,也就是公开花钱买一个官员身份,这在当时的制度下属于合规行为。而从多个案例来看,中国古代商人地位低下,要改变社会阶层,只有通过非常规的操作来从政实现,而这条路充满荆棘,堪称险途。通过各种路径到达期望的位置后,出现的悖论是,究竟能不能让事业更进一步,或者能不能维护身家性命,这都是一个问号。
为此,我们更要回顾有着中国“商圣”之称的道商先驱范蠡,也就是一些地方民俗所称的“财神”陶朱公。作为春秋末年的越国重臣,他辅佐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灭吴复仇,称霸中原,却于功成名就之后激流勇退,辞官不仕,逍遥游于江湖,数度散尽巨财又数度经营成巨富。范蠡承先启后,是老子思想与战国时期齐国黄老道学说之间的桥梁之一,他在辅佐越王出谋划策的多次建言,或原句来自《道德经》,或内涵与老子思想相合,他的功成身退、聚财散财,也是在践行老子思想。而在他和诸多先哲的努力下,道家思想的限制权力、尊重市场、与民休养生息、激发社会活力等精神得以传播,有利于为企业家经营和大众致富营造一个健康的环境。而这,正是中国古代商人所需,也是现代马斯克们应该深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