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退伍后想借钱盖房,亲族无人肯借,小姑的现任丈夫主动登门

老刘的回忆 2024-09-25 18:04:47

我叫田军,今年正好50岁。在这个年过半百的年纪,回首自己的大半辈子,遇到了许多挫折与坎坷,体验到了人情冷暖与世态炎凉。

但很多时候,最亲近的人伤你越深。同样一些看似没什么交情与往来的人,却不经意间会向你伸出援手,助你走出困境。

我本姓林,但在3岁时随母亲改嫁到了田家塘村,所以我具体的出生地在哪儿,林家那边还有些什么人,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

到了田家塘村后,我改姓田,于是田军这个名字就伴随了大半辈子。

母亲改嫁的这边田姓人家,人丁兴旺。光兄弟就有六个,还有两个女儿。

继父排在兄弟中最小,下面还有个妹妹。

人多说起来热闹,但家里确实够穷。当时爷爷奶奶都已经六十多了,身体也累垮了,家中也无钱给继父娶媳妇,继父都快要三十了,还是孑然一身。

最后经人介绍,他和带着孩子的母亲结了婚。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了个家。

父母结婚后,母亲就给我改了姓,也是想让我能快点融入这边的环境。

在我刚过来没一年,爷爷奶奶相继离世,几个伯伯和继父也都分了家,平时来往也不多。

实施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几个伯伯家都陆续搬出了老宅,在村里的其他地方修了新房子,这下来往就更少了。

继父是个老实人,只知道种田,母亲也没有娘家的帮衬,所以我们家的日子过得最差。不但是几兄弟中最差的,可以说在全村都是倒数。

穷人不要讲尊严,更何况我和母亲还是外来的,继父又是个老实巴交的,这种家庭,不要说村里人了,就是族里人都看不起。

不过我还是很满足,毕竟在这里,继父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庭,有了一口饭吃。哪怕是1979年,继父和母亲生下了弟弟,他不是很待见我,我也能理解。

毕竟哪怕是在现在,大家也普遍是以血缘关系论亲疏的。

在那些较为疏远的亲族当中,有一个人对我很好,就是我的小姑。

我刚过来才3岁,那时候小姑刚嫁人没多久。刚开始接触也不多,直到爷爷奶奶去世时,小姑在娘家待的时间较长,我们才熟悉了起来。

我个人感觉,家里的几个长辈,只有小姑对爷爷奶奶的去世最为伤心。

有可能她是最小的女儿,受到的父母宠爱比较多,也有可能是她天生就情绪外露,感情丰富,反正当时就数她哭得最厉害。

记得那次奶奶去世时,小姑一个人在灵堂里呆坐。

当时都快半夜了,她还没吃饭。母亲让我去叫小姑吃饭,我怯生生地跑过去叫她:“小姑,小姑,我妈让你去吃饭了。”

小姑好像没有反应,我毕竟还不到5岁,在灵堂里也有些害怕。

我大着胆子,过去拉着她的袖子,再次喊了她两声。

这下小姑姑知道了,她摇晃着想要站起来,结果却腿一软,连带着我一起摔在了铺在地上的稻草上。

小姑以为我会大哭,结果将我拉起来,发现我没哭。

她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好孩子,真勇敢!”

灵堂设在了大伯家,但大伯、大娘以及几个堂哥,没有一个人叫小姑去吃饭。只有母亲还记得此事,也正是这样,小姑对我和母亲另眼相看。

此后几年,小姑每年回娘家时,总要来家里坐坐。

但大姑却从没有来过,家穷遭嫌弃也都能理解。毕竟来客人了,招待不了吃喝,住家客人都尴尬。

小姑知道家里条件不好,也不会留下吃饭,每次还带点东西过来,她的这种情谊在那时候很让人感动。

在我上小学四年级后,小姑却几乎没来过了。听其他人议论,说她离婚了,因为她之前生了两个女儿,后来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就不能再生了,所以跟小姑父离了婚。

但小姑离婚后,也没回来,她知道娘家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那时候人们的思想比较保守,对离婚这些事也都带有偏见,小姑和新姑父不愿意回来,属实正常。

1987年,我小学毕业,可就在这年,母亲却在地里打农药不慎中毒,最后没抢救过来。

在母亲的葬礼上,我见到了几年未见的小姑姑和新姑父。只不过当时我过于悲伤,也没有和他们有太多交流和接触。

本来我的学业就该到此结束了,不过就在86年推行了全面义务教育,加上我家里条件确实差,最后镇上的教育部门核查了情况,给我提供了一些补助,这才让我读完了初中。

不过我的成绩只能算是中等,最后也没能考上中专,至于高中那是不可能去上的。

就这样,1990年夏天,我的学习生涯正式终结了。

辍学后,我便在家种田。我的计划是在家待到18岁,然后出去打工挣钱。

可后来,我没有出去打工,反而去当了兵。

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因为当时当兵的要求一点都不低,名额还少。

首先,我的初中学历,算下来都有些偏低,好多都是高中毕业生去当兵。

另外,家里也没有相应的关系,我也没奢望过能够去当兵。

但事情就是那么的凑巧。

为了供弟弟读书,继父去了水泥厂扛大包。我除了在家种田外,也常拿一些东西到镇上的集市上去卖。

就在1993年的夏天的早上,我在街边的流动摊位处卖黄鳝。

当时人并不多,一个老人出来买菜。和附近的一个卖鸡的小贩发生了争执,好像还推搡了几下。

我看到老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旁边还有人围着看热闹。

我凑过去,扶起了老人,和那个小贩吵了几句,差点动了手。

事后,我才得知,原来这个老人是我们镇武装部张部长的伯父。也是因为此事,我和张部长结下了善缘。

在他的帮助下,1993年12月,我到了内蒙古当了一名武警战士。

其实继父压根都不想让我当兵,因为当时当兵待遇也不行,而且我走了,家里的农活也没人做。

最后还是我求了他许久,加上弟弟也帮我说话,才说服了他同意我去当兵。

我知道当兵的机会难得,所以到了部队,我也没有丝毫的懈怠,尊重老兵,对上面吩咐的工作尽职尽责地完成。

从小到大,我也没见过外边的世界,读书也不多,性格比较淳朴,也不会来事。

这种性格说白了就是老好人,轻易不会得罪人,但也很难获得别人的尊重。

不过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我因为帮助了一名战友,得到了中队的表彰。

中队长专门找我谈话,在了解到我的实际情况后,他很照顾我。在服役的最后一年半,他还特意将我调到了炊事班。

中队长的意思很明确,像我这样的性格和实际能力,加上学历也低,想在部队混出头,是十分困难的。

与其到时候当三年兵两手空空,还不如学点东西,以后能有个一技之长也好谋生。

我是1997年1月4日抵达的老家。

继父还是老样子,对我态度不冷不热。

我知道自己去当了几年兵,虽然将节省下来的津贴都寄回了家里,但这还是远远不够。

继父一个人又要忙活地里的活,还得去水泥厂当装卸工,非常辛苦,他也苍老了许多。

所以对于他的态度,我也不在意,也能理解。我提出跟着他去水泥厂当一段临时工,过完年了我再仔细考虑自己工作的事。

继父听到我这提议,脸上的表情才“多云转晴”。

第二天,继父说他先去厂里问问情况,如果正好情况合适,明天就能去上班。

结果,就在当天下午,厂里来人通知我,说父亲抗水泥,绊了一跤已经住进了医院。

我大吃一惊,急忙赶到了县医院。然后我又去县中学,找了弟弟。

继父是股骨骨折,放现在不算严重,但在当时也是大病。

厂里给出了医药费,但看护这些他们就不管了。弟弟放假后,也和我一起守在医院。

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年的除夕夜是2月6日,继父是2月5日出的院。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当我们回家后,才发现那三间久经风霜的老屋,竟然垮塌了两间。

原来就在这期间,老家下了两场大雪。如果有人在家,及时清理房顶积雪的话,还不至于此。

但结果就是积雪压塌了房顶,一片狼藉。我们父子三人,就挤在那间摇摇欲坠的危房,过了个年。

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房子修整一下,这样住着太危险了。

但家里的积蓄不够,还得考虑到继父养病,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入。无奈之下,我只能去借钱。

我领着弟弟,陆续敲开了几个伯伯的家门。好在是刚过完春节,他们家里都还有人,再晚点都出去打工了,人都没有。

但也没什么用,我们兄弟俩走了一圈,没有一家人愿意伸出援手。

看着破败不堪的房屋,以及卧床休息的继父,我第一次感到人活着真难。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一对意想不到的人帮了我们大忙。

来人正是小姑和姑父。其实算下来,小姑父和我们家基本上没有交情,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借给了我5000元。

他的原话是:“小军,你也23岁了,也到了娶媳妇的年龄,要修就干脆修好点,不然到时候麻烦,还得再修。”

可能是小姑在其中帮了忙,但不敢怎么说,小姑父的情值得我念一辈子。

靠着这笔钱,加上家里的积蓄,最后修了四间瓦房,虽然没法和楼房比,但有了这,我们也算有了安身之所。

看到继父拄着拐,露出羞愧的表情,我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像田家屋里其他人一样,要重视亲情,要念恩。

1997年夏天,弟弟考上了一所大专。供他读书出来后,家里的日子总算一步步好了起来。

我凭借部队学到的手艺,后来在镇上干了一家餐馆,虽说规模不大,但养家糊口也足够了。

小姑父借给的5000块钱,我也早就还上了。那年小姑生病,我也第一时间前去探望,给钱支持。

如今,小姑已经仙逝,但小姑父还健在,我们兄弟也常去探望。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微妙,亲族之间也需要常走动维护,不然血浓于水也只是个笑话。

当然也要擦亮眼睛,哪些人可交,哪些人不可交,莫让自己的真心付诸流水,徒留伤悲。

素材/田军 文/老刘 图/来源于网络侵权删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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