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车归队进藏,遇到有人卧轨自杀!听说畏罪自杀,自绝于人民…

雪域情 2025-02-19 04:22:00

西出阳关有故人

张世连

四、空军首长讲故事

我是第一次坐软卧,看到那宽大的分上下两层共四个床位的宽大软沙发床很舒适,另外还安装有可睡下看书的小台灯,直感觉这装备真不错。我和老首长寒暄几句后不大会儿,来了一位大约近四十来岁的中年高个子空军首长,他是从硬卧车厢过来和老首长聊天的。他热情的和我打招呼,问我是哪个部队的,又问我坐软卧能报销吗?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说:“不行,软、硬卧票的差价要自己出钱。”

接着两位首长热聊起来了,先是说在延安打窑洞,接着又兴致勃勃谈起解放战争和胡宗南周旋的事,什么沙家店呀!青化砭呀!被困山上喝不上水口渴的号兵吹号死难听呀!我军战士端刺刀与拿马刀的敌骑兵拚杀等等。那位中年首长是山东口音谈锋极强,和讲京东话的老首长聊的很热乎,从谈聊中显见他俩是老上下级关系。

我很认真听,一句话也插不上。有时问上一句,老首长都耐心解释。闲聊中,当听到列车广播员广播前方停车站定西停车时,老首长向我说:“你听听这地名定西,充满了封建性和侵略性,和安东啊!镇南关啊!多相似……”我们聊到十点钟过后,中年首长要告辞回硬卧车厢,临走时笑着向我说:“年轻人,我们老了!爱怀旧,净拉些老古董话。”我说:“我听着可美!听你们说的比看杜鹏程那《保卫延安》小说还带劲。” 他走后我和老首休息了。不大一会儿从宝鸡站上来两位女军人,分别睡在我和老首长的上铺上。听她俩说话发现那个年长的是山东人,年轻的是四川人。

次日天亮后刚过兰州,我和老首长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即坐在床上面对面闲聊,睡在上铺的俩人也躺着面对面说话。她俩正准备起床,突然听到咣的一声响,车猛的震动一下。把我闪的向后仰八叉头碰墙壁,同一瞬间老首长向前扑到我腿上,老首长的上铺那个年轻的女同志翻滚下来,摔在地板上。在这一连串动作进行中还伴随着“叽一一”的一长声十分刺耳,我和老首长齐喊:“出事了!这是紧急制动!”尔后车停了。我第一个跑下车去(也不知为什么车门是开着的),首先看到枕木上有一块猪排骨肉,肉上有灰土黑黢黢的。心想:餐车上的猪肉震掉下来了,竟被火车的煤灰熏成这样。尔后我向机车方向眺望,想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却看到好几个人从机车处向我这里猛跑。哎!怪了!我这里有什么事呀!?

我下意识的顺车厢向后查看,哎嗨!乖乖!怎么会有一个人的右手右胳膊,也是黑黢黢的一层煤灰。不好!是人,不是猪肉。我再望后看,是个仅有半截肚子穿灰色秋衣,腰杆以下穿着裤子的两条腿,两只脚穿着袜子,没穿鞋的半截人尸。这时老首长下来了,从车头处跑过来的人也到了……。只听一个人(后来知道他是火车司机)说:“我早瞭望到前边有个人从南向北走向铁路,我拉汽笛后只见他不横过铁路只是站在路南边没动。等车头过去后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后边,发现刚才站着的那个人怎么不见了。不好!出事了……。”听他说到这儿,我和老首长明白事故全过程了,我俩上车了。

只见同室的那两个女同志和其他人都挤在车厢窗口往下看。我和老首长回卧室后叹道,处理事故肯定麻烦,还不知要停多久才能发车。我躺床上休息了约十几分钟突然听到从车窗向外看的人都乱哄哄回卧室了,尔后哐当一声,车徐徐开动了。一分钟后那个大个子中年空军首长风风火火来了,他告诉我们说:“死的那个人是某个单位的当权派,是自己钻火车轮下自尽的。他单位的人来了,说他是畏罪自杀,自绝于人民……,并写了书面证明,说不需列车负任何责任……。”嘿!真没想到事件就这样处理完了。问题比我们想像的简单多了。早饭后,年轻的男列车员打扫完卫生来我们卧室聊天。他是四川人,说普通话带四川腔。他知道我和那两位女同志的目的地是去拉萨,他很自豪地说:“我见过你们西藏军区最大的官谭冠三政委,他曾坐过我服务的软卧车厢。”这时我乘机问他:“你认识不认识张素兰、张凤兰?也是乘务组的。”他说:“认识!认识!”。我说:“她俩是我本家族,一个叫姐姐一个是姑姑。”“噢!是你的一家子呀!”“是的!”……

不多久,终点站西宁到了。我们下车顺着人流出了站,我向两位空军首长告别后,看到西藏军区驻西宁接待站开来了接人的卡车,已经有军人跑过去上车了,我紧跟着也上去了,后边那两位和我一同下火车的女军人也上去了……

(未完待续)

(注:本文插图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张世连:1942年3月生于西安,1958年12月入伍。1961年9月考入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侦察学校,1964年7月毕业分配至西藏军区炮兵独立308团指挥连历任气象站长、副连长。后调入四川省苍溪县武装部任参谋。1985年3月转业到洛阳市工作,2002年3月退休。

作者:张世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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