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之战,在隋末那个时候,属于一场对国家命运走向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战役。其中一方是声名赫赫的秦王李世民,而另一方是在河北称霸的窦建德。这场战役的输赢,直接关系到天下会归谁所有,不管是哪一方取得胜利,都将会获得争夺天下、统一全国的极好机会。
虎牢关之战已然结束,窦建德这一代豪杰竟成了囚犯。虽说向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可后人都为他的这般遭遇觉得可惜,老百姓还给他建了庙宇,一直纪念着他,那香火也是一直没断过。
那么,窦建德为啥能收获民心,可最后却丢了天下呢?在本文中,咱们一块儿来仔细探究一下仁义豪杰窦建德那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
【仁义之风,起义称王】
隋末时期,天下动荡不安,形势十分不稳定,各方反王都各自占据一块地盘,想要把那快要垮掉的隋王朝给推翻。窦建德靠着广泛的民众支持以及强大的军力,从众多的反抗者里面崭露头角,变成了一股不能轻视的力量。
窦建德是隋朝贝州漳南县一个普通农民家的孩子,和李渊、王世充、李密等反隋势力的头儿不一样,他们出身显贵,而窦建德虽没这背景,但他打小就显露出别样的领导才能和仁义的品性。
曾经有一回,他的老乡家里贫困,没能力安葬去世的亲人,整个人都绝望了。当时正在田里干活的窦建德知道这事儿后,想都没想就扔下农具,大方地拿出钱财,帮着老乡解决了这个难题。
这一好心的举动很快在乡村里传开了,窦建德也由此受到了乡亲们的普遍敬重和喜爱。当他父亲离世时,来送葬的乡亲有上千人,可他却回绝了所有人的礼品,坚守着自己的准则。他的这份坚守,不但让他深得人心,也为他之后踏上反隋的道路打下了牢固的群众根基。
窦建德的起义历程,乃是隋炀帝施行暴政期间,众多受苦受难的农民奋起反抗的典型代表。那时,朝廷为了攻打高句丽,大规模地征集兵员,窦建德被安排当了个小头目。
他的同乡孙安祖挺倒霉的,山东发了水灾,他家产都没了,老婆孩子还饿死了。碰上征兵的县令,孙安祖没办法就反抗了,不小心把县令给杀了,然后去投靠窦建德。窦建德没嫌弃他,还让他联系那些不想当兵的同乡,一块儿反抗隋朝的暴政。就这样,好几百人藏在高鸡泊当起了土匪,开始了起义之路。
没过多久,官府硬给窦建德全家安上子虚乌有的罪名,将他们杀害,这桩惨事把窦建德彻底惹火了,让他毫不犹豫地加入到反隋的行列当中。在仇恨和信念的推动下,窦建德去投靠了实力强劲的高士达,而且靠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慢慢获得了高士达的信赖和看重,被委任为军司马,他的队伍也很快扩张,人数达到了一万以上。
涿州通守郭绚领兵去攻打高士达的时候,窦建德巧妙地使了个诈降的计谋,不但把敌军的主要力量给消灭了,还抓住了好几千的俘虏以及战马,这一胜仗让他的威望和名声大大提高了。但是,这种好的情况没持续多久,高士达由于轻视敌人贸然前进,被杨义臣打得大败。
遭遇这猛然出现的变故,窦建德没有灰心丧气,他很快把逃散的士兵集合起来,让队伍的士气重新振作。就这样,窦建德有了归自己指挥的军队,还自己给自己封了个将军。
其后,他锐不可当,接连攻克好几座城池,在公元 618 年宣称自己称王,创立了夏国,在隋末的乱局中变成了一股相当重要的势力。
【实施仁政,礼贤下士】
窦建德能够在较短时间内快速兴起且颇得民众之心,其重要原因是他推行了一系列的仁慈政策。
在夺取河北的时候,他从不搞屠城和抢劫那一套,把攻城得到的财物以及战利品,拿来救助那些孤苦无依的穷苦人,剩下的就平均分给士兵们。他和士兵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平常就吃些蔬菜和小米饭,跟士兵的伙食一个样。他的这种仁爱与公正的举动,深深地感动了河北的百姓,让他们纷纷跑到窦建德那里去效力。
另外,窦建德特别重视节俭,也很尊重有才能的人。他和他的夫人曹氏过日子很朴素,不讲究奢侈。对抓到的隋朝官员和将领,他常常礼貌地对待他们,甚至还把他们放了,想要感化他们。他这种宽容、有远见的做法,使得他手下有很多有才能的人,给以后他进行统治打下了牢固的基础。
后世曾这样称赞:“只有夏氏建立的国家,懂得道义且崇尚仁德,重视忠诚且爱惜贤才,不对百姓施行暴虐,不让自己陷入淫乱凶恶之中,所以军队出征就能获胜,政令下达就能令人信服。”
然而,命运好像老是跟人开玩笑。在关乎天下归谁的关键战斗里,窦建德就差那么一步,被李世民打败了。
说起他失败的缘由,一部分人觉得是他太过心善和宽厚了,还有一部分人觉得是他缺少充足的战略洞察力与军事本领。不过,不能不承认,窦建德确实是一个实打实的英雄与领袖。
【三足鼎立,虎牢战败】
隋末之时,各方势力持续拼杀,在北方,李渊、窦建德、王世充呈三足鼎立之态。李渊这个颇具深谋远虑的领导者,明白得先挑软柿子捏的道理,随后颁下诏书,命李世民带领李唐军队向东进发,直逼洛阳的王世充,一场对天下格局影响重大的战略进攻就此开启。
李世民堪称破局之人,在他的引领下,唐军进攻势头凶猛,短短三个月,洛阳周边的郡县都没打仗就投降了。王世充被围在洛阳,情况十分危急。就在这个当口,河北的窦建德站了出来,带领军队前去救援,想要冲破李唐的包围。
对李世民来讲,这一方面存在极大风险,另一方面也是难得的好机会。他心里很清楚,要是能在这场战斗中一下子打败王世充和窦建德这两个强大的对手,那天下就能够轻松到手了。所以,他赶忙把大臣们召集起来,仔细地筹划一番,最后带着三千五百人的精锐先头部队,抢先到达了虎牢关,准备迎接马上就要来临的决战。
虎牢关是洛阳的东大门,那地方地势险峻,很难攻打,一直都是打仗的人必须争抢的地方。要是窦建德能把这关攻下来,就能从旁边给王世充不停地送去粮草和兵力支援;要是攻不下来,那就可能掉进李世民巧妙安排的陷阱里。所以,虎牢关这场仗不光关系到两边军队谁输谁赢,还决定着天下到底归谁。
窦建德带领的军队规模庞大,气势非凡,而李世民依靠出色的军事本领以及虎牢关的险要地势,和窦建德的军队进行了长达数月的僵持。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窦建德的补给线路越拉越长,粮食的供应变得吃紧,而且长时间的相互对峙让士气变得低落,窦军的处境越发艰难。李世民瞅准时机,派王君廓带着一千名精锐的骑兵绕到窦军的后边,不停地对其运粮通道进行袭扰,致使窦军的军心愈发不稳。
军心不稳,打仗肯定会输,这是永远都不会变的道理,窦建德心里清楚,可也没啥办法。当窦建德身处困境的时候,他的谋士凌敬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凌敬提议窦建德别再想着从正面攻打洛阳了,应该换个法子,用围魏救赵的策略。先趁着敌人在河东地区兵力不多的时机,赶紧把那个地方拿下,接着把那儿当作根据地,慢慢把战果扩大,最后去威胁蒲津渡口,让长安受到震动,迫使李世民不得不回军去救,这样就能把洛阳的围困给解除了。
就在窦建德打算采纳凌敬的提议时,从洛阳来的使者长孙安世悄悄地扭转了局面。长孙安世在窦建德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洛阳城的困苦状况,还拿钱财收买窦建德身边的将领,以获取他们的拥护。这些将领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全都反对凌敬的提议,力主和李世民展开决战。
窦建德受众将鼓动改变了想法,觉得当下士气正旺,是展开决战的好时候。尤为关键的是,他认为自己先前答应了王世充要支援洛阳,要是此刻变更计划,向北渡过黄河,那会在天下人面前失去信用。就这样,窦建德没采纳凌敬的好主意,决意和李世民展开正面交锋。
谁都没想到这场战斗会是这样的结果,李世民在虎牢关把窦军打得大败。窦建德最后打了败仗被抓了,在长安被砍了头,他这短暂又了不起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当时他才49岁。
【成也仁义,败也仁义】
窦建德输给了李世民,从大的方面来讲,窦建德和王世充的两支军队对抗李世民的一支军队,按理说是不应该输的。可最后这两支军队都被李世民打败了,这其中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
就窦建德来说,主要原因包含下面这四点:
其一,就像李世民讲的那样,窦建德虽说带着十万人马,可其中大部分是没啥大战经验的农民,训练不够,军事素养也不行,这在两军打仗的时候已经清楚地表现出来了。
其二,窦建德的战略战术跟他的目的不匹配。他本来是想趁机把王世充灭掉,或者和王世充一起瓜分唐,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就该做到战略上的出其不意。然而,他却清楚地告诉李世民自己要去支援王世充,使得李世民事先就做好了防备。
其三,窦建德的军师凌敬提出了一个围魏救赵的办法,就是让窦建德渡过黄河去山西。原因有两个,一是山西那儿兵力空虚,比较容易拿下;二是山西那可是兵家必争之地,要是得到了山西,那争霸天下的实力就更强了。那时候拿下山西就能威慑关中,使得李世民不得不回军,这样洛阳之围也就自然解除了。
起初窦建德觉得这个计策能行,然而他的那些将领们被人用重金给收买了,一个个都不同意去山西,就这样,窦建德打消了这个好主意,就连他妻子曹氏的劝解都没起到作用。
第四点,错失作战时机。窦建德在公元620年10月收到王世充的求救后,当月决定了出兵的策略,但他没有马上前去救援,而是调兵去攻打山东的孟海公。
公元621年3月的时候,窦建德来到了虎牢关,这距离之前已经过了半年。在这半年当中,王世充除了洛阳,其他的地盘都丢了,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也没办法跟窦建德一起去夹攻李世民。
瞧瞧窦建德这一生的经历,真让人忍不住感叹这世事弄人啊,就像既生了周瑜又生了诸葛亮一样。他输给李世民,其中一个原因是他讲仁义,在形势对自己不利的时候也不肯退兵,就因为他答应了要去救王世充,那他就不能眼睁睁看着王世充陷入绝境不管不顾。不得不说,窦建德因仁义而成,也因仁义而败。
人们常说不能单纯以成败来判定英雄,成功这事儿,既包含着必然的成分,也存在着偶然的因素。窦建德呢,虽说由于缺乏政治远见等方面的问题,犯下了一些重大错误,然而他依旧称得上是一位优秀的农民领袖。在那乱世之中,所谓的枭雄多得像过河的鲫鱼一样,但是像窦建德这样深受民众拥护的,千百年都少见啊。
窦建德虽说最终失败了,然而他的事绩以及他的人格,深深地印刻在河北人民的心里。河北人民自觉筹集款项,给他建起了窦王庙,每年都进行祭祀活动,那里的香火一直没断过。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