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怀疑自己疯了。
可我的记忆如此真实。
李川的笑容、他的气味、他熬夜玩游戏的样子，甚至连我们吵架时他摔门而去的背影，都清清楚楚地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怎么可能记错？
但我找不到任何物证——没有合照，没有聊天记录，没有结婚证，甚至没有任何朋友、同事记得他。警方的档案上，他在五年前就死了。而我呢？明明和他生活了五年，所有的回忆都无比真实，为什么现实却像在告诉我——这一切都不存在？
如果他是幻觉，那为什么“他”还能发消息告诉我别找？
这一点太不合理。
我的大脑像被绞在一起，白天，我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给出的结果是——部分记忆重构。
“顾小姐，五年前你经历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当时你脑部受到了冲击，可能出现了虚构记忆的情况。”医生翻着病例，语气温和，“你确定你真的结过婚吗？”
我大脑嗡地一声炸开。
“五年前……车祸？”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可是……可是我一直很健康。”
医生叹了口气，把一张病历推到我面前——
患者姓名：顾然病情描述：车祸后意识不清，轻微失忆，出现记忆混乱及虚构症状。
五年前的日期，正是我‘和李川结婚的那一年’。
我颤抖地翻开病例，看到一张出院记录，上面写着我曾在心理科接受过长达半年的治疗。
可我没有印象。
医生看着我，语气有些同情：“我们一直怀疑你虚构了一个不存在的伴侣。很多人经历创伤后，会潜意识编织出‘安慰自己的记忆’。”
我死死盯着病历，手指微微发冷。
如果李川是我的幻觉……那为什么，过去五年里，我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笑，他的吻，他的气息，甚至，他的触碰？
“顾小姐，你想想，你这五年里，有没有一次，他出现在你的社交圈子里？有没有一个朋友，真正见过他？”
我怔住了。
五年……的确，没有任何朋友见过他。
我一直以为是他性格内向，不喜欢社交，但现在回想起来，每次我说带他出去见朋友，他都拒绝了。而我的朋友、同事，甚至父母，根本不知道我结婚了。
如果……如果他们不是“忘了”，而是我从来没有告诉他们？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来。
我抓着医生的手，声音有些哑：“可是……可是他给我发过消息……”
医生温和地笑了笑，指了指我的手机：“你确定吗？打开看看。”
我低头打开手机，翻出那条让我心惊的对话——
可是……聊天框是空的。
没有任何消息，没有“别找”两个字，甚至没有这个账号的存在。
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我的指尖冰冷，嘴唇有些颤抖。我后退一步，感觉脚下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不……不可能。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医院，回到家，疯狂地翻找——翻床单，翻抽屉，翻衣柜，甚至打开冰箱、垃圾桶……想找到任何一点“他存在过”的痕迹。
可是什么都没有。
我像一条濒死的鱼，跪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气。
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书架上。
书架的最上层，有一个老旧的铁盒子。我颤抖着站起来，伸手去够，把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李川。
我眼眶湿润，指尖抚上那张照片，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可是……照片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字——
“五年前·遇难者李川·纪念”
我猛地松开照片，照片飘落在地。
五年前……他真的死了？可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跪在地上，眼泪砸落在照片上，泪水晕开照片的边缘，让我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
如果李川从未存在，那我这五年，究竟是和谁在一起？
——
如果你是顾然，你会相信医生的话，还是继续查下去？你觉得她的记忆是真的，还是假的？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