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绝对想不到我死了也要拆散他和我妈

鹿先笙 2023-09-25 10:42:17

重生后我穿到了妈妈死对头的身上。

上一世,妈妈在我眼里是个恋爱脑。

放弃自己引以为傲的梦想,跟家里闹得决裂也要跟着我爸。

刚开始她以为追求的自由和爱情无以伦比。

直到我的外祖父母双双离世。

爸爸显露出他的真面目。

重来一次,我要帮妈妈逃离那个男人的魔爪!

1.

学校发了作为交换生可以去国外学习的名单,我的名字也在上面。

这意味着我需要回趟家,有些东西需要父母签字。

在这之前,我已经两年没有回去过了。

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讨厌我的爸妈。

为此我还专门找人算了一个回家的黄道吉日,想愉快地结束这趟回家之旅。

等我到家楼下的时候,小区里几位老太太面色凝重地摇着蒲扇。

楼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啧,你们听这个声音,又在打架了。”

说完便十分不理解地摇摇头。

“你说那女人怎么能受得了,已经两年了还没离婚。”

“听说是那男人不肯离婚,女人打官司没钱!“

我快速走过几个人留出来的狭小的路,生怕走慢了话题会转移到我的身上。

上到二楼,我才发现,那声音,似乎是从我家传出来的。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客厅没人。

房间里传来巨大的声响,似是什么被摔坏了。

从缝隙里,我看到了血渍密布的白莞依的脸。

于风生用皮带狠狠抽着她的身体。

白莞依是我妈,于风生是我爸。

“你干什么!”我冲过去把于风生推开。

白莞依白净的脸上全是血渍和伤痕,看起来奄奄一息,却还想对我展现笑脸。

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酒味,于风生站在我面前,一米八五的大个,投射下一片阴影,笼罩着我和白莞依。

“白莞依你行啊,还学会叫帮手了,嗝……老子一会弄死你!“

于风生把我扯开,看清楚是我后脸上堆满了笑容,脸上的皮扯紧,像一个要把人送进地狱的恶魔。

上大学后,我勤工俭学,奖学金年年不落,我会把大部分都汇回来,想着把养育之恩还完,我不想欠他们。

“财神爷回来了?这个月生活费怎么没有打在卡上?“

于风生重心不稳跌坐下来,伸直的腿抵在白莞依的肚子上,凹下一处。

“给你烧纸钱你需要吗?“

我拿出手机,想拨打急救电话,顺便报警。

“妈的,老子养你那么多年!“

于风生起来的时候在我身后带起了一阵风。

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就从白莞依睁大的眼睛中依稀看到了向我头上打去的小提琴。

接着脑袋上的钝感袭来,温热的液体模糊了我的眼睛。

顷刻间天旋地转,之前的十几年的时光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海里放映。

被人骂没爹没妈,在学校被人霸凌,回来之后面对的永远没有开灯的家。

以及客厅随处可见的白莞依和于风生的结婚照。

2.

我以为没有任何期待的人生,会那样潦草结束。

没想到,再睁眼的时候,我穿到了白莞依的大学室友身上。

偏偏这个人,还是白莞依的死对头。

此刻我甚至顾不得路家的家庭宴会,扔下一大堆人往医院跑去。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了从楼下传来的警铃声,想来是有人替我报了警。

我动用关系找到白莞依所在的医院的时候,她正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

病房里没有一个人,安静得可怕。

即使我还是白灵的时候和她不怎么说话,但是在看到她还没有结痂的伤口的时候,心中的悔意密密麻麻窜出来。

“白莞依。“我把手中精挑细选的果篮放在床边。

看到我来,她的眼中没有升起一点希冀,就像一条在浅水滩上被太阳暴晒的鱼,就等着上帝宣布死亡的那一天。

我在她面前坐下遮住了直接刺进她眼里的太阳光。

“你来干什么?“

在我的记忆里,白莞依和这具身体的主人从来不对付。

原主觉得白莞依总是装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是别人眼里的乖乖女,却在背地里和于风生去酒吧,去高档会所,久而久之也就开始讨厌她总是端着的那个架子。

向往自由,却不敢让别人发现她向往自由。

我感到惊讶,我竟然拥有了路年年的全部记忆。

“来看看你。“我忍住了想为她落在脸上的头发抚开的冲动。

“为什么不报警?“

白莞依把眼睛闭上,良久不说话。

大概我也能想到,外祖母家教甚严,从小就耳濡目染的白莞依认为这样会被人落了笑话。

在她心里,舆论总是能致她于死地,更何况她还是国家小提琴首席。

恍惚间,一阵寒光反射进我的眼睛。

我心里一震。

那是一把水果刀。

“白灵呢?你想死白灵想吗?“

白莞依终究是睁开眼,眼角有泪滑过,“医生说她的生命体征微弱……“

“那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我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好看,圆圆的,睫毛盖过眼睑。

我之前从来没有好好看过白莞依,她总是在世界各地跑,一年回家几次,回家后又要连夜出发。

我渴望过她的爱,也希望她能给我开一个家长会,但是从来没有。

于风生也跟着她跑,家里,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

“她醒后会需要你。“

我把刀拿走了,还陪着白莞依去做了全身检查。

期间路家不断打电话催促我回去。

我被铃声吵得快神经衰弱,在医生略带责备的眼光中退出病房。

走的时候安排了几个保镖在病房外。

于风生,那个家暴男,至此没有出现一次。

3.

我不知道于风生是什么时候开始家暴白莞依的,在我有限的记忆里,于风生一直是一个好丈夫的角色。

我开始在路年年的记忆力寻求一点蛛丝马迹。

路年年的记忆里,白莞依在大学遇见于风生,那时候白莞依是白家的掌上明珠,吃穿住行样样被规则束缚。

白家父母给白莞依所在班级偷偷做了一个素质评估,为的是给她寻找一个合适的朋友。后来这件事不知道是被谁扒出来,所有人开始远离白莞依。

对她的评价从清冷之花变成怪异孤僻的怪物。

和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里也尽是尖酸刻薄。

“你妈连你以后嫁人那天在床上是什么姿势恐怕都选好了了吧?“

“活该没人和你玩。“

白莞依的处境从认识后于风生开始变化。

于风生在学业不繁重的大学带她逃课,带她蹦极,带她蹦迪,带她去高档会所,带她认识自己的朋友,是些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白莞依沉浸在摆脱白家禁锢的喜悦之中,她心心念念的自由和爱情,在那个春天开始绽放。

后来白莞依把于风生带回家,毫无疑问,白家父母看不起她。

白莞依恋爱脑晚期,和家里闹决裂一段日子。

在那段时间,于风生带她出去租了一个脏乱差的年久失修的老居民楼。

她还觉得那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这件事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于风生的兄弟也开始在学校外面说他有了铁饭碗。

白家父母看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在那种地方生活,主动找白莞依求和,也默认了于风生的存在。

在白家父母的帮衬下,于风生起初混的风生水起,只不过每件事都做的不长久。

后来白家父母出车祸离世,于风生向白莞依求婚。

不久后有了我。

在我两岁以前,我有粉红色的公主裙,家里客厅还有一个城堡。

于风生一顿操作猛如虎把白家家业败光。

他接受不了这巨大的落差,开始嗜酒。

现在想来,应该是从那个时候,于风生的獠牙就开始生长。

保镖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在看白莞依的电子病例检测报告。

白莞依从我高一的时候就开始陆续往医院跑。

最严重的一次,白莞依的左脚趾断了一根,还有脚腕处没有完全恢复好的骨头。

“路小姐,有一男一女一起进了病房。”

我把手机捏紧,那个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女孩,终究是为自己的选择买了单。

电话挂断,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4.

“现在生生本来就是需要用钱的阶段,你和白灵这样一直赖在医院是存心给生生添堵吗?”

说话的,是我的奶奶王西梅,于风生那刻薄的妈。

上一世,王西梅在他们结婚之前想从白家大捞一笔,同意于风生入赘白家,并且答应不再干涉两人的生活。

而现在,她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莞依,我和我妈说好了,以后她来和我们一起住,这样也可以更好地照顾你。”于风生在旁边附和。

我挤开病房外看热闹的人,钻进去看到王西梅端着一份肉汤在床前晃悠。

那汤只有表面漂浮着几丝令人作呕的肥肉,几块葱花也浮在上面,让人提不起一点食欲。

白莞依把头别开,把汤往王西梅那边一推,“滚。”

汤洒在了于风生的西装上。

“白莞依!你知道这套衣服多贵吗?”

于风生强迫白莞依看他,面目狰狞:“你现在没爹没妈,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任你作吗?“

我示意保镖一起跟了进来,制止了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于风生认出我来,脸上的笑高傲而又抑制。

“哟,舔狗舔到医院来了?别这样,我媳妇还在这里呢。”

在我穿过来之前,原主一直对于风生有好感,也是全校皆知。

于风生在两人之间周旋了一段时间,最后选择了白莞依。

白莞依以为的爱情,只不过是于风生权衡利弊的结果。

而现在,于风生还以为我是当初那个仰慕他的那个女同学。

他做梦。

“路过,看到这儿人多,就进来看看。”

我挤开他们,替白莞依盖上了那侧被拉开的被角。

王西梅被我挤开,汤没端稳,全洒在自己身上。

“你眼睛是长在天灵盖上吗?我这衣服一件一万你赔得起吗?穷鬼。”

我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将那件皱巴巴的居家服换下来,看来是被王西梅看人下菜了。

她上下打量我几眼,眼中尽是鄙夷:“看起来也是穷鬼,这以后可别跪下来让我儿子饶了你。“

果然,他们一家出不了两种人。

“妈,她们家挺有钱的。“于风生用全病房都能听见的悄悄话对他妈耳语。

“再有钱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教养的野人!“

“你上厕所没带纸吗?怎么说话这么臭?”

一句话让她成功恼羞成怒,站在旁边看戏的保镖捏住了王西梅抬起来的那只手。

““

“痛……痛”王西梅的声音响彻在病房,好在我把白莞依转到了高级病房,不然恐怕现在我们已经被逐出医院了。

我看向白莞依,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

“于风生,记得把西服的钱付了,合约上写着,如有损坏,十倍赔偿。”

西服上面印着路家独属的标志,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刚才剑拔弩张的两人顿时没了气势,我挥手让保镖把他们扔了出去。

“去看看白灵吗?”我问白莞依。

我的肉体还在这家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我搀扶着白莞依去的时候,白莞依终究没有忍住,蹲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

看起来瘦弱了不少。

她哭了一会就没哭了,还是那个争强好胜的女人。

她仰起头来问我:“你之前看起来不喜欢我。”

“那是因为你为了一时上头的爱情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白莞依上的音乐学校本来就是全世界最顶尖的音乐学校,爱好音乐的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

而那时,于风生只是一个学校便利店的代理人。

白莞依低头,沉默了很久。

等到世界都归于安静的时候,她和我说了看起来藏在心里很久的话。

“我最对不起的,其实是白灵。我缺席她的生活整整二十年,最近我总会梦到她在学校被人欺负没人帮她,我只能疯狂推着喊着求着那些人不要欺负我的灵灵,但是他们都从我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灵灵蹲了好久才站起来,她能看到我,但是她说不会原谅我,我永远忘不了她的眼神。”

“我记得我爸妈对我失望至极的时候,也是那个眼神。”

“我的灵灵,对不起,对不起……”

白莞依自顾嘟嚷了许久,说了很久的对不起。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设想如果我没有重生,我的灵魂也躺在病床上。

我的遗憾,就会是这些听不到的话。

我纠结了十几年的东西,终于在此刻解开。

“她听到了。”

妈妈,你的道歉,白灵听到了。

5.

为了照顾白莞依,我索性把办公地点搬到了医院。

虽说我要帮她脱离魔爪,但是路年年本身的家族任务也很重。

我大学学的法律,通过和原主的知识相结合,往往在发言后能得到热烈的掌声。

公司有人偷偷议论,我比以前更强了。

路爸对我青睐有加,其他姓的爸爸争着想要我给他们当儿媳妇。

就在昨天,路爸来医院找到我。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你,但是这个人,你必须去见。”

这个人就是路爸千挑万选出来的各方面都优秀至极的相亲对象。

“我不去,谁找的谁去。”

好在路爸就路年年一个女儿,只要她不同意,路爸也不会勉强。

回到病房的时候,白莞依一脸八卦地看着我。

她自从那晚把心中最痛苦的事情和我说了之后,心情慢慢变好。

脸上的笑容也开始慢慢变多。

“怎么,还向往爱情呢?”

白莞依急忙摇摇头,仿佛那个两个字有什么诅咒一样。

我笑笑:“你准备什么时候恢复巡演?网上可都催疯了。”

这次白莞依把头埋进被子里,“我以后,不会再拉小提琴了。”

良久,她再补充一句:“他就是用我获得过无数奖项的小提琴把灵灵打进重症监护室的。”

想来那件事,又成了白莞依心里的另一根刺。

“那你去我们公司吧,现在正好在找策划。”

白莞依抬起头来看我,眼里是犹豫:“会不会不太好……”

我搂过她的肩膀:“包吃包住,吃大餐住别墅,还提供年假全国巡回旅游经费。”

6.

白莞依跟着我到公司的时候,吸引了众多目光,基本上所有人都认出了她是大名鼎鼎的小提琴首席演奏官。

“这不是白莞依吗?”

“对,这就是那个爱情事业双丰收的白莞依!”

我给讨论的那两个人使了眼色,他们立刻做了一个用胶带封住嘴巴的动作。

可是奈何不住她的人气太高,我一离开,所有人都七嘴八舌向她拥去。

我看着白莞依的脸从白净变成红苹果。

真是好看极了。

我进到办公室,秘书把一沓资料放在我面前。

“于风生在追白小姐之前,确实做了很多踩点准备。包括食堂,琴房,家庭。”

我从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着手调查于风生,他的意图,还是被我猜到了一些。

资料上记录了于风生怎样把白家企业毁于一旦,以及这些年他出入娱乐会所的次数,还有他规律的一年一百万的汇款。

最后一页,于风生的继父,是当年白家父母的管家和司机。

“调查一下汇款是怎么回事,还有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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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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