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1、在地质学院废弃的饲料场上，我与柏慧坐在一起，干草的气味让我冲动，想到十年前我到园艺场去，一个二十五六岁的身着“黄色套袖”的女人勾引我，摸我全身，“把我的全身都弄湿了”，“一遍遍地动我，让我欲罢不能。”所以我很知道女人，摸她的胸脯，她拒绝了，但她却突然吻起我来。

2、我羞于向她直面叙说，而是写了信，讲述儿时的经历，在林子里见到一个动物，母亲叫它阿雅，后来有一天，它被人抓起来了，就像我的父亲一样。那时候父亲还没有回来。

3、南山上有时传来开山的声音，我知道父亲就在那里。母亲有一次带我去采蘑菇，说到当年父亲进城时，人们给他带花环，但追问之下，母亲再也不肯提到父亲。

4、采蘑菇几天后，母亲告诉我，园艺场里的猎人卢叔抓到了一只阿雅，我叫母亲带我去看，卢叔觉得它可爱，便把它养着了，求得它的亲近。

5、父亲回来后，我离开了家，母亲给我找了一个山里人的义父，但我半途逃走了。但父亲的阴影，并没有消失，直到我在学校里，向那个女孩讲起了阿雅的事。

城市的夜晚

1、炎热的夏天，我与梅子关在家里，这时一个叫元圆的姑娘来了，她是阳子在夜大时认识的，是唱歌的，电视上看过她唱歌，她说崇拜我。她本希望与画家阳子有一个好的结局，但他们并没有成为特别的关系。梅子在她来后，离开了家。

2、阳子带我去不远的一个秘密的地方，说是艺术收藏品，在大概是驻城办事处的楼边，等着一个叫陆阿果的女领班来带我们上去，主人是一个年轻人，在屋内，看到了很多的几百年前的艺术珍品。然后去喝茶，由小姐照应，我觉得那阿果似乎是过去的那个带黄色袖套的女会计。

3、黄色袖套女也认出了我，把名片留给我，后来约我去她的地方，她讲离开园艺场，到宾馆里当服务员，后来认识了首长，就到了这里来负责，她自称三十五岁左右，我无法相信她当年是只有十多岁的少女，她说当年稀里糊涂地被我要了，我知道她撒谎。但她毕竟连着我过去的记忆，所以我很矛盾。

4、我知道当时并没有成功，而她总是说第一次给了我。她当时把我弄湿了，但是就是不行。她去洗澡，我看见门口车子很多，甚至有一个是在其他城市的熟人。她洗澡毕，展示她的裸体，发现她的秘处的毛发是金色的，她说是深度化妆，我涌上了一种屈辱感。（太假了。）

5、我想背起行囊离开这座炎热的城市，妻子加以阻止，妻弟小鹿约我到岳父家，去了。元圆在电视上很嗲地唱歌，梅子很喜欢她。而妻子对吕擎与他的女友吴敏则有一点戒心。

我觉得只有回到家乡去，才能逃避枯萎，我相信过去的阿雅。

1、 我不想像父亲那样困在大山里，用一年时间，啃完了三年的课程，然后挤入山区一处联中高考复习班，考了地质学院。柏慧认为我与众不同，想明白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带我进她家，我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房子。原来她是院长的女儿，我总感到好运不会长久。（未交代爱情的细节与过程。）

2、她喜欢听大山的故事，而“我最不愿承认却是真实存在的一个渴求，就是需要她的肌肤。这种可怕的自私而无耻的欲求曾被我很好地遮掩了下来，但我心里明明白白，它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了多久。”

我隐藏着自己的粗野，盼望着黑夜，她总算领略了我的可怕。但我不想改正。她的父亲六十多岁，没有母亲，有一次问我的父亲，我好一阵头脑嗡嗡，后来谎称父亲八十多岁了，实际上说的是义父。

3、我设想着义父的情况，当初我入学时，填的就是义父的名字，他是砖窑匠。晚上，我约柏到饲料场，心里却想她在干草上，因为小时被一个泼辣女人整治过，“邪恶记忆就时不时地跑出来……让我想入非非夜不能寐，在床上乱的乱拧乱绞的。”她问我昨天为什么那么慌，我称想的全是这里，所以走神了。

4、一夜都想到少时那个女人对我的诱引，难以入眠，脸色不好，柏见此状，叫我看医生。她说起一个偷女生内衣的男生是流氓，而我为他辩护，告诉她，这是一个“怎么对付和抵挡你这样的美丽之极的、青春四溅的女子的问题”。（是女人导致的犯罪，而不是男人的意志薄弱，如果这个理论成立，自然可以辩护叙述者的走火入魔的问题，但是，是否对小说中那些老总、首长、村头们同样的性侵犯，作为说词呢？叙述者始终有一个自私的站位，在自己想入非非的时候，为自己寻找理由，但社会上的那些权势阶层面对这种性的诱惑问题的时候，却大加抨击，因为那些有权者，也可以说是女人的诱惑所导致的，这是作者的对自己宽、对他人严的两重性所导致的。他对自己的性心理，纳入到痛苦的反思之中，而那些权力者的相同心态，则是予以抨击。）

在草地上，她手搭我肩，我吻住她，摸其丰腴的丘陵，压在草地上，但最后的时刻，她阻止了我。（提到她的花格裙的紊乱，可以看出是撩起了她的裙子）。

两个父亲

1、柏慧母亲死于混乱年代的末期，其父在外地，她被寄养在姨母那儿，她送我父亲一本书。

2、草地上，她问起我父亲，我用义父的信息搪塞她，又吻她，伏在她肩上，某个部位硌着她，她很天真纯洁。大学三年放假时，我回家，说是要见父亲，她说也要去，我盘算如何推托。

2、 我不告而别。却受到她的影响，来到了父亲之城，去了解父亲的历史。（即第一部《家族》里宁珂的历史。）

爱与背叛

1、回到学校后，柏邀请我到她家，吃饭，柏父问我父亲的情况，我谎称挺好。

2、我又在草地上拥她，觉得她像阿雅，她又问起我的故事，我讲述了我的真实家世，好几天不敢见她，终于去见她，因为说出真相，心里很平静。

3、有一天，政工处来人问我父亲真实情况，原来我暗中被跟踪。他们发函到我家乡调查我的情况。我感到是她告诉了她的父亲，而她的父亲看得太重，让人调查，但在她的说合下，我仅仅挨了一个处分。

1、外祖母的头上有一个被打伤的凹陷，那是外祖父的母亲所打（对应第一部的内容）。她讲起当地一户人家养了一种家兽，就是阿雅。

2、外祖母讲述阿雅如何为大户人家去找金子。

3、大户人家却恩将仇报，用夹子夹伤了阿雅，从此阿雅离开了人类。

卢叔

1、拐子四哥从小在东北，后来在兵工厂负伤后归来，我想念过去结识的姑娘，便去寻找，我再次觉得孤独，母亲叫我上学。

2、卢叔驯阿雅，让它饥饿，后喂之，渐渐阿雅依赖人，不惧人。

3、阿雅对人有了亲近之感，一次扒上卢叔的身，被卢叔踢了一脚。我同情阿雅，把它偷了放在床下。

泣哭的阿雅

1、外祖母让我送回去阿雅，只得送回，不久，阿雅夜到我处，然后再也不见。

2、一天阿雅带着一只雄阿雅回来，我抱住阿雅，卢叔发现后，抢去了阿雅，扣住它，后生了四个小崽，卢叔又设圈套，绑住了经常回来看望阿雅的雄阿雅。

3、雄阿雅不吃不喝而死，后阿雅又生了三个小崽，卢叔通过卖小阿雅赚钱。我想叫阿雅离开，但它惦念孩子，不肯离开。我偶然在卢叔处发现了雄阿雅之皮，不久父亲回来。

1、初到岳父家是很开心的。岳父母都打过仗，我为此而敬仰他们。看妻幼时的照片，岳母说小时为她脸上生的东西而治疗。

2、岳父屋里经常有战友找他，谈一些大而无当的话，妻则说他们的血流在这个土地上，我很少到他的其他房间去。

3、岳父练字，有一次来一人，是其原警卫员，岳父叫我也写写这个负过伤的老同志。

4、岳父讲，一次被围，那位老同志负伤，认为可能是叛徒，那人扮着商人，经常到港口去，一次怀疑那人，去盯梢被那人发现。那个人回身开了一枪，险些打中自己。我由此想到此枪若打中岳父，眼前的这一切还有吗？

关于粥的谈话

1、我怀疑那个商人就是我的父亲。我又提到卢叔，岳父说他曾在芦青河那儿打过游击，吃舂米粥。

2、岳父和我有着共同的对芦青河的回忆。他说的事情，我总是想到父亲在这些事中的境况。他忆起打仗时天冷，很多人冻死，才建起了野战医院，说老乡送毛衣。又一个人，偷了烟丝，但被一枪打死。

3、我怀疑岳父与父亲同在一个部队里，岳父又说老歪，后来在水库工地上，我想到父亲所在工地上的工头经常打他，认定就是这些人。岳父又暗中有所指，指责有人背叛，我认为是指自己的父亲。终于忍无可忍，反驳岳父，指责他流血，而别人就是背叛。岳父十分生气。

4、我回家和妻子和好了，对妻子作了解释，向妻子说明这是岳父故意提及此事的。后小鹿送来了岳母烧的没有吃成的粥。

1、小时我很孤独，想向卢叔要一只小阿雅，但卢不肯给，而我也套不住。母亲挣钱，托人交我捎给在山中做苦役的父亲。有一次我问那人父亲何时归来，那人说山已经挖穿了。

2、外祖母讲起父亲年轻时的事情，原在海滨小城里，后到这里来了一趟，从此与此地联系在一起，她夸父是好人，没想到冤狱结束后，还要做苦役。

3、雄阿雅不吃，卢叔强行喂之，也无效。我见过林中有一只猫脸动物在活动，又看过一只小鹿。见过男女打架。我从未在林中迷路。

绝望和诅咒

1、雄阿雅饿死了，我上了学。上学第二年来了一个乞丐，原来正是父亲。母亲见之，跌倒，而我跑了出去。

2、父亲让我失望，他老丑，还打我。母亲说他有伤，我讲阿雅的事，他也没有兴趣。我当时十四岁，一次外祖母干活倒下，父亲背上她去看，外祖母半途去世。我十分伤心。之后，民兵的监视更加严密了。

3、卢叔总关着一只小阿雅，使阿雅无法逃走。那时已发生黄色套袖与我的事，母亲叫我到南山去当别人的义子，不然又会进山做苦工。我不愿意。

出逃

1、母亲送我走，父打呼噜，眼角竟然含有泪水。老骆送我到一人家里，带到义父的亲戚处，听说那人一辈子积蓄都搭上了，我怀疑自己是被卖了。

2、翻过大山，来到义父处。我决计逃走，似有小兽陪伴我。

1、我对义父抱有愧疚，相信父母并没有收到那个积蓄。我逃出后，在山里找到一个无人住的小屋，暂住，采蘑菇卖钱，换来玉米饼等维生，不敢生火。

2、后来想去寻找当年住过的小屋，却再也找不到了。

3、我捕鱼吃，冬天至，进小村，帮人打工。有一次，睡在棚子里，夜，一女来摸我，我反抗，伤了那人的嘴，第二天，发现这人家的女儿，20多岁，正伤了嘴，长的还不错。后想见到义父，但未找到。（这也是叙述者自恋，男人都是色鬼，女人也很骚扰自己。）

山中岁月

1、我继续流浪，发现石英砂，和村民一起开采，后公社20多岁的人来看过我，当时我十七岁。他说快有孩子了，我对孩子如何生出不解。

2、同时的柏才十六岁，学钢琴，后来她陪我去看一起长大的男生，他拉小提琴。我认为她触犯了我的心中的东西，而失去与她在一起的机会。（不说是柏抛弃了我，而是因为自己对她的不能容忍，叙述者阐述着自己掌握着情感中的主动权，背后可以窥出自恋倾向相当浓）。

3、公社里的带钢笔之人把我安排到一个中年寡妇家。她说到会计曾在她家窗口下骚扰她。但后来会计当了作坊头，有一个叫偏的姑娘，其父在牢里，到这里做活。会计欲行不轨，偏不应，后偏杀了会计，自己自杀。因为此故，我离开了作坊。偏的母亲疯了，成了复仇的狼。

卷二

1、从地质学院毕业进了03所，遇到导师去世后，进了杂志社。听说柏嫁给了小提琴手，一次遇到老讲师，提到柏父是一个伪学者。

2、他说：柏父原在部队里，喜地质，便用地质知识写了一个地区的见闻，被领导重视，后组织班子，为其整理，这些整理人都在北方的一个农场中。我去见林蕖，他原是一个学界人士，后遇到失败后，去经商成富翁。

3、林蕖的秘书称他不在，我想到在阿果处见到一个外地熟人，似乎是他。但又证实不是。我来到农场，问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提到柏父的事，他很有反应。

一间黑屋

1、他说这个小组的骨干因为有志气，不肯妥协，早死了。说当年他在本子上说了此事，又说了首长，后被人搜走。后来有人来调查，他谎称没有小组，而被释，而教授则被抓走，再也没有回来。

2、我找到老教授被关的屋子，找到当年为他送饭的人，说老教授倔，不肯认输，后大小便失禁，儿媳来照看他，那些人对她动手动脚，又故意烤热屋子。老教授死后，媳妇也死。说女人的事，是因为被人看上了。（都是一样的女人没有好运，被性骚扰。）

告别

1、到附近的一个工事，当年两个异族人在这里激战十五天，思忖士兵们。

2、战场上，我想到了那个儿媳，想到时间是一个目击者。

3、隔着大海，见到那个发动战争的国家。又去见老讲师，陪我去看教授的坟。说他的儿子来过后，从未再来。我意识到我与柏的差异，她不应该属于我。

1、我告诉了吕擎有关林蕖的情况，他也确认了林有女秘书。我到了阿果处，她提到那一个像林的人，姓穆，也是收藏品的股东。她吻我，我走了。我又到老师处，我建议他揭露柏，他认为无用。（似乎是报复失去对象的情仇。）

2、我又回到城里，同学聚会，同学说他暗恋着柏。

3、同学说柏已经头生白发，我想去见她，半途折返，到车站打电话给她。（男人最喜欢初恋者不如自己。）

等五分钟

1、柏在电话里让我等五分钟，然后过来，面无光泽，到咖啡馆去，眼里有冷漠。想到两人十一年未见。

2、她说孩子四岁，柏父是名誉院长，我感到她对其父的事，一无所知。

3、她说她想离开学校，但丈夫不同意。我想到去见老师，与她告别。

愧疚

1、我又见到老师，他说柏院长也骂，说如果不是那个小组，他可能有更大的作为，而不是当一个什么专家。他说，那个农场的讲师，就是他出卖了教授，因为教授觉得那两书有错误，所以一直写申诉，重新写那书，被讲师揭发，他后来有愧，所以不好意思回城。我大发感慨，感到过去的一切，都没有了是非。

2、我似乎原谅了柏院长，便再次约见柏慧，她为过去的事，表示愧疚，也没有提到她父亲的事，然后她吻我，我也吻了她，但她的口中再也没有了过去的栀子花香。我与她分开了。（又是一种婚外情，但却在情理之中发生，但已经没有了少女的纯真，这是作者的臆想中的。）

1、我追寻父亲的历史，一支部队的哗变反正，就是二十七岁的父亲的作为。

在元山战斗中，这支反正的部队，对战役的成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从此平原的格局发生了改变。

又过了几年，地方涌出了几个地方武装，殷弓，比父亲大几岁，建议父亲去解决此事。

2、父亲被抓住，其他人都被杀死，只有他出来了，这成了父亲被怀疑的分水岭。

父亲从山中回来后，告诉了我的母亲，母亲又告诉了我。说如果在部队初期，父亲早被枪毙了。

父亲很儒雅，但为了工作他扮着商人利用儒雅作掩护。

他曾亲生参加对叔伯爷爷的审判，是那个爷爷收养了他。爷爷曾经剿灭过我们的部队，而被围剿的团长又杀过无辜的人，他所伤害过的另一派系，在当地是不可动摇的。（叔伯爷爷就是第一部里的宁周义）。

3、叔伯爷爷在牢里，父亲去看过他，爷爷夸赞父亲选择是对的，父亲向他求证，当年他被释是否与爷爷的命令有关，爷爷没有回答。他请求父亲行刑，可让他获得尊严，但父亲回避了，最后听说是两个乡下人对爷爷动了刑，很粗野地骂了他。（爷爷是一个好人，而革命者却是道德上的坏人，这是作者的一贯的逻辑。）

人的热情

1、当年的劫黄金案由我父亲策划，后来组织上要求临时提前，在父亲的组织下，终于成功了，但是记载上却没有说明是父亲的功绩，后来父亲反而因此而被那些由庄稼娃们的后来者判了五年。（应该是一种集体的作用的结果，但在作者写来，却似乎是那些无知的乡下人抢夺了城市的领导权，而对他进行了审判，用以说明的是农民对知识分子的侵凌与剥夺系有意为之。）

2、五年后，父亲归来，后又到山上去做苦役。

3、父亲去世前两年，母亲打听到了殷弓回来了，他改了一个名，一直在省里担任重要的工作，他到此地来，只有三天，但父亲一声不吭，并且殴打了母亲。

心口痛

1、父亲说懒得去找殷弓，父亲与外祖母也处得不好，我认为外祖母的死去与他有关，父亲后来又得了心口痛。

2、父亲因此疼而死，后来我去找殷弓，他一言不发，只写了：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一句。不知何意，又是因何。

1、阳子考取了艺术学院，元圆认为他会学坏，岳父被阿蕴庄聘为顾问，我陪之去，看见阳子和一个小姐窃谈。

3、 陆阿果负责接待，晚宴后，出来时阳子向我倾诉他爱上了那个姑娘，但她有过那事儿，为此他很痛苦（这与橡树路中的我遇到的那个凹眼姑娘是一样的，作者的接触面与想象空间始终徘徊在这种遭受过污辱的女性身上。）

3、阳子的大段倾诉：说无法压抑那种爱的欲望，想一走了之，我劝之不该去压迫它，然后阳子讲述他自己的故事。

心中的火

1、他说，13岁时随父下放时帮助父亲推磨，遇到了邻居的小姑娘，两人搂抱游戏。前年回去找那个小姑娘，见她长成了一个粗壮的男人的身形，她知道我是她童年的玩伴之后，上来抱他，阳子吓得走了。我与他讨论，内心里的两个自我挣扎实属正常。

2、他说后来回城里，在街上见到一个近乎赤裸的乞丐样的女人，用乳房擦着阳子的头，他逃了出来，他问我如何压制内心的情感。我只得向他讲起了阿雅。

隐秘

1、我讲起卢叔阉了阿雅的崽儿，从此它们不闹，养的很胖。

2、阳子说吴敏与吕擎就要结婚了，而他也暗中爱恋吴敏，觉得自己很是失落。我用自己与妻子结婚，并没有冷落疏远他来劝他，但他并不认可。

3、阳子异常的敏感，为吕擎、吴敏的结婚而难受，想让我和他一块外出散心。

1、岳父出入阿蕴庄，我担心他也腐化。梅子认为他不可能。我向岳父作了暗示，他不以为然，称“那里把最昂贵的艺术品和最美丽的姑娘一块儿收藏了，这就形成了天底下最大最不可抗拒的诱惑。”（作者把女人看成是一种物，难以抗拒的物，所以小说里的好人，出于爱，而投身女人的爱中，坏人则是通过强权得到女人的诱惑。）

2、阳子来告诉我那个女孩答应不陪穆老板，又说岳父把吕南老也约去健身，我担心岳父是否能把持得住，后再去找陆阿果，她裸身想困我，说此处收藏的帅小伙，一周就困了他。然后她带我去巡视，说姑娘都喜欢穆老板，说小姐碰岳父下身，被岳父拒绝。

3、看了按摩室，说及开办此店的老板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结交朋友。回家，岳父准备送画给吕南老。（小说中我对陆阿果总是批判，而陆则很是热情，都很不真实，叙述者在这里故作清高，为自己洗脱肮脏。）

梦魇

1、我拿出柏父的书，想到过去柏慧讲述她的梦，梦见其父如野物。

2、书很好，想到当年教授写作时的心血，不解为什么教授要写这个书，突然我明白了，是饥饿迫使他这样写。

噩耗

1、警卫员老歪患癌症，与妻与看望，觉得他已经崩溃，故不好意思问他工地上的事。

2、岳母叫我们去，原来岳父肺部也查出东西，未确诊，去医院看望岳父，全家都哭了起来。

3、岳父希望我与梅子幸福，我很感动。岳父写了遗嘱，不开追悼会，撒骨灰，三分之一积蓄上交组织，但几天后岳父无恙，收到元圆给阳子的信，是向阳子示爱的。

1、阳子说吕擎弄帐蓬，我去，再次回述吕父之死，他被人殴打，让他住到棚子里，冬冷，后生病而死。吕擎至今住在那个小院，而我却想此地不宜住。

2、见到吕擎，他正犹豫，不知道做什么，努力与父亲走不同的路，但无法选择。他想离开这个四合院，辞去公职，不想浪费生命。

3、他使我想起了父亲。父亲在南山工地上，正指挥正是老歪，他是一个军人，经常说我毙了你。父曝晒后，身痒，蹭磨时，老歪问他是干什么的，父亲称当兵，后老歪经常来看父亲，用钉爬抓父亲后背，抓出好几道血痕。（不知是何意，为什么同是军人，才能产生一种相惜的感情。）

帐蓬夜话

1、 吕擎说弄帐蓬是为了婚后便于外出宿营，防止房子被封之后仍有地方住。

2、吕擎建议把林蕖也请去旅游，我认为他成了富翁，而难以信赖，而吕认为他是不会变的。

3、我想到山里去找义父，吕说起他的父亲，认为其父没有自己的东西，他承受不了别人的赞扬“父亲如泰斗”这类语词。

约定

1、我想叫梅子陪我一起去山区，说自己不安于城市，并说出到农场调查时，遇到的事情（柏父的假学问），梅子也很伤心。

2、路上遇到一个算命先生，说我人生坎坷。

3、吕与吴敏对我说，他们推辞结婚，让我和梅子单独回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