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童话和城堡：我在城市里找到了一个梦幻般的城堡。

凶宅

1、橡树路边的糖果店里的姑娘，与之同行，过沟时，握她的手，然后亲热。

2、在草地上与她亲热，吻到她嘴里有烟味，她坦白有人亲她，又说过去曾和一帮男女聚会在凶宅里，跳舞、亲吻、乱交，我恐怖欲离之而去。

3、她说及聚会时，鬼魂也出来沾便宜，使几个女人怀孕，又想约我加入聚会，我吓坏了。

4、此凶宅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一直正常，我长久未见她，但走在过去约会之处，回味过去，又希望重逢。一日偶见她，她扑过来拥抱，流泪，不知何因。她与我都是东部的人。

黑九月

1、9月扫黄，一锅端了淫窝，那个糖果店的姑娘也押了游街。

2、我也被带去，审问我与她有否发生关系，我不知关系之意，予以否认。（未免太天真了，这么简单的社会俗语怎么一点不知道呢？近乎伪也。）

3、女干部问我有没有干那事，我说没有，那女人不罢休，我提及凹眼女孩也是受害者。（描写女干部对不雅细节感兴趣，未免太过夸张了。）

4、审判大会上，她被判十一年，主犯也是她的心仪的男友，被判死刑。

结识

1、在一次艺术家的聚会上，遇到庄周（高干子弟），阳子。听说庄周正在救那些入牢之人，便托他救凹眼姑娘。

2、庄周认为无法救姑娘，我托阳子求助吕擎，来到了大院深处。

3、我见到吕擎，他说不喜欢艺术家，我否认是艺术家。

4、我的头是瓷眼，拥有一个我曾想接近的女人，一日我去送打印材料，见到一个靓女。

捉仙女

1、靓女叫梅子，是知青，有文墨，家也在橡树路上。

2、同事阿莱劝我大胆一些，于是，我找她，恰是周末，见一男在玩雪，原来是她，她的个子很小，拉她手，吻她，终于走到一起。

3、她介绍她的信息，她母亲看了我，认可了我，而他父亲对我有敌意。（小说里的女人，不管年龄大小，都很漂亮，都很温顺，很可爱，而男人，都很怪僻，很生冷。人物都是这样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作者的包办代替的叙事，预先设定人物的性格，其行动也就没有什么自然性，完全是作者在那里牵扯着读者的感觉，不留下一点真实的空间。）

4、我不想住到岳父家，后她单位要了房子，岳父又帮了忙，一年后生了孩子。

走失的王子：

1、庄周妻子李咪生小孩，很幸福。但传言却说他与凶宅有关系，又闻李咪与放荡男来往。之后，庄周失踪了。

2、我把东西分赏给街上的流浪汉，想到庄周可能在他们当中，妻子也从李咪那儿知道了庄周的真相。

3、庄周负责一个协会（可能是文化委员会，是作者在作协环境中能够最容易知道的，所以小说里的空间都脱不了文化人，并没有真正的现实生活。）因提携了画家桤林，得罪了乌头，单位屡屡被查，桤林因为画裸体而入牢，庄周救之出，但桤林不睬庄周，执意要回乡。

4、我后悔介绍了幼时的伙伴小焕与庄周相识，他迷上了李咪，有一次摸李咪，其保镖小铃又打人。

庄家

1、我到庄周家，其父庄明称其儿子被宠坏了。

2、庄明批评儿子帮助那些淫棍。

3、庄周母爱旭又让我劝说李咪，寻找庄周。

自由落体

1、李咪告诉我，桤林因调不进来，跳楼，庄周感到失落从而失踪。

2、吕擎说，是乌头诱引了李咪，是乌头搜了桤林，并告密凶宅之事。（揭发淫窝的人，反而是坏人，试图写出人的复杂性，但实际上给人的感觉，却是无原则。）

3、回忆乌头经常到庄家来，讨好庄明，说他是伟人，提醒庄明尊重其父。九月事发后，他来看望李咪，表达暗恋。

4、乌头暗示庄周有什么问题，李咪痛苦，借机有了关系。之后，乌头散播干了李咪的绯闻。李咪回忆是桤林自杀后庄周才决定离开的。（乌头是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向权贵阶层开刀才去诱引李咪的，但李咪为什么会如此经不了诱引？小说里根本没有交待，都在一种轻描淡写的交待之下不由分说地界定了。）

穷人的诗

1、岳父的严肃令我敬畏，闲时写字（同第一卷中的男人。）

2、方家是地主，老大娶妻生子，老二出国，回来时鼓动暴动，攻方宅，捉了老大，审判后杀头。（这种情节的真实性令人怀疑？他有什么必要，带领民众去攻打自己的宅子与哥哥呢？至少他可以回到家中，和平解决这种对立的关系。）

2、老二撤走，官兵来报复。村里的四个人：即铁来，秋子，小双，二憨去追随老二的部队，相约吃大户。

乳名

1． 吕南老就是方家老二。岳父名叫铁来，现改名为梁里。因吕失势，岳父受到影响，后吕又得势，但却未为岳父谋利。（因为时间太短，故未有机会来帮携岳父。）

2． 铁来打听那大户叫面汤，意思是有人来讨饭，便送面汤救济，地主是观音菩萨一般。动员一长工做内应，当夜进去，却被出卖被擒。（四个人就吃大户，攻破一个地主家，这种设置，只有傻瓜才去做。情节是相当的概念化的，是对某种概念的图解，夸张，变形，凸出了滑稽性，但却失却了真实性。）

3． 初，面汤想释放四人，但铁来道出革命夺物之动机，面汤改变主意，让长工送官。路上，四人逃，干掉了长工花斑。（铁来坚持说出革命的真相，完全不符合人物的发展轨迹。在重写历史的时候，却让人物置于不可信的地位，是新小说的失败所在。）

4． 敌人追他们，秋子把孩子留下来，却被山蚊咬死。

5． 小双饿死，二憨坠崖而亡，铁来和秋子继续追赶队伍，救了一个女娃灰娃。

雪地

1． 接上一章，一行人越过山，被老汉收留。

2． 要了窝窝头，继续前行。三人搂抱在一起取暖，铁来未答应秋子什么事。

3． 铁来病，秋子到东家做工，后东家大孩子欲一元买那事，三人又出了东家。（可能吗，一个孩子的母亲，在人家打工，地主的儿子竟然与这样的形同要饭花子的女人做那事，太执着于自己的想当然了。）

橡树之家

1． 岳父嗜好书法，自以为得意，并发表，而我不以为然。

2． 岳母就是灰娃，自己感到他们的陌生。岳父追上了队伍，当上了干部。

3． 岳父回去了一次，只是参观。谈到我的父亲，在同一个部队里，但他却不记得。我父亲是蒙冤的。

4． 鼋山战斗，岳父与我父亲同时参加，两个人有共同的记忆，但岳父却不知父亲。我在陵园里，倍感凄凉。

卷二

一道目光

1、城市是无聊的，聚会早已变质，我无处可栖。

2、找阳子，看到门上留言，找到某处，正好有一个聚会，在里面惊见一道女孩的目光。

1、原来她是凹眼姑娘的妹妹，其姐寄信给我，故到聚会上找我（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呢？而且她能找到这个聚会，却找不到我吗？而实际上，前面说我没有参加这个聚会，这个妹妹是如何知道我参加聚会的？简直是胡编烂造。）看了信，她说在家乡见到一个少年，两个人因为害羞而不敢靠近，她进了城，却再也不可能。（她不反思自己坠入淫邪之中，反而怪罪于进入城市，似乎在说如果在童年的时候，能与那个少年相依相守，就能避免自己走上邪途，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逻辑？实际上反映了作者的机械的厌恶城市的心态，佯作批判的伪英雄动机。）

3、我想到了自己正是她信中提及的少年，其实与她相距甚远。她爱的仍是那个苍白青年，但她同时又记住了家乡的那个少年。（可能吗？一个女人犯了淫乱罪，自己应该有自知之明，她还好意思去向过去的一个擦肩而过的朋友倾诉自己的心声吗？她还有脸向那个男人诉说自己的爱的情感吗？完全是一种文人的想象。）

宽松

1、我讨厌现单位，想到杂志去，至少可以接触到基层。

2、终于到了杂志社，主编娄萌。

3、娄主编说是岳父对上司打了招呼，准备安排我当编辑部主任，感到难逃岳父的手心。

4、阳子来，告知庄周当了流浪汉，又说马光是采花大盗，娄主编是想报复他，才把主任位置给我，并警告防止她采了我。（四十多岁的女人，还整天干这种事情，难道这是杂志社里的特有风情？还是五十多岁的男人的痴人说梦？）

反击

1、 吕擎说看过桤林，很可怜他，而且寄钱给他，怀疑是庄周。他暗示庄周和桤林之间有什么纠葛。

2、吕擎的父亲是翻译家，但早已逝去，母亲留在老院里，沉浸在整理父亲文稿的事业中。吕批评父亲太听话，失去了知识分子的本意。他不想做父亲那样的知识分子。（对人物的刻划，全是让人物在那里侃侃而谈，而谈的又相当的幼稚。把思想纳入到小说中来，如果这种思想没有一种高屋建瓴的力度的话，反而降低了人物的品位。不要在小说里写思想家，因为作者的思想高不起来。）

3、吕质疑父亲，想对母亲说不要再奉父亲为偶像。（太幼稚了，难道父亲的思想里，就没有他相信的东西吗？他正是接受了一个时代的共同思潮，才坚守地执着地去信奉的，就像吕擎不也是一种执着吗？他相信他的东西，与父亲的不是一个体系，自然认为父亲太听话，从某种意义上讲，吕擎讨论的东西，不也是听另一种大众化的思潮的话吗？像吕擎这种角色，在多种作品里出现，成为一种模式，说明他也是一个听某种趋势思潮的跟屁虫，他有什么权利去指责他的父亲？）

吕说自己这一代人生活在两个时代的接缝中。（作者在这里吹嘘了一番五十年代人，殊不知现在是九十年代、00后代人的天下，作者还在这里做梦一般地呼天抢地，为一个逝去的年代与一代人作传，认为他们非常重要，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五十年代生人的自恋现象，动不动就要浮现出自己登高一呼、加入历史洪涛的叱咤风云的伟岸想象。总有一种为他们作传的冲动。相比之下，八十、九十年代的人，也有思想，他们也在创造着一个世界。）

4、吕继续大谈，感到一种恐惧，想扔下父亲的一切，一走了之。（所有的人物，都有着一种虚伪的逃离的情结，总以为山外有山，有着属于他们的伊甸园。这其实是一种幼稚，从不认为当下是正常的，去享受当下的那种生活的细节，总要追求不切实际的东西，这恰恰反映了五十年代人的一种虚妄的浮躁的性格特征。所以浮躁一词出现在五十年代生人贾平凹口里，也是一种正常现象了。）

校园里

1、我到学校找吕擎，他正参与反对学校开发林子的一个活动中。（又是维护自然的作态）

2、吕讲了学校里一些黑幕，都是社会新闻性质的（不是通过形象来表现社会的丑恶，而是通过人物嘴里的交待，其价值不过是报纸上的新闻版面而已，这样的社会广度，还不如一份法制报的合订本。）

3、去看望许艮，他是一个与吕的父亲不相同的人物，当年批斗时，逃入东北山中，和大姑娘生子，现在又回来了。感到他在想心思。（这样的人，是太狡猾了，在整个社会享受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的时候，他到深山里享受女人的皮肉。而且在作者的笔下，远方总有一个大姑娘亮着皮肉在那里呆着，教授可以轻易地隐身到那儿，仿佛那里的女人，就不是生活在一个社会关系的时空中，这种对远方的想象，实际上反映了作者的本质上的简单化社会认知。）

史前

1、 看许艮的史前剪报。（大段报纸上的真假难辨的讯息剪辑，纳入小说中，让小说充满着低俗小报的猎奇性。一个教授就研究这种人所皆知的东西，真是大跌眼镜。）

2、许艮研究善良的积累。

3、在许的书中看到一个女人的信，正是文革时东北的那个女人写的，她等不到男人，要当尼姑。（哪里来的这样的女人，只有张贤亮的一意孤行的头脑里，才有出现这样的对男人忠心耿耿的女人。）

驱魔

1、马光叫我上班，原来是参与讨论会，讨论的作者竟然是斗眼小焕。

2、和娄主编出差，经过凶宅，娄主编讲起了女主人经常见鬼，想念乡下的老首长的朋友“醪们儿”，他为首长驱鬼。

3、“醪们儿”驱魔，却被魔鬼脱了衣服，扔在墙角下。（一个革命者，却无奈魔鬼，这种超自然主义的描写，反映了作者写作的概念化特征，以此来反映一个支持革命的人的无能，是没有说服力的。）

水淋淋的夏末

1、我讨厌讨论会与杂志的庸俗，决定辞去主任一职。

2、岳父不同意，戒我不要背叛。

3、马光对我好了许多，妻打电话，说儿子小宁病了。

4、小宁出院，又上幼儿园。（完全是鸡毛蒜皮的事。）

5、小宁病于城市灰尘，我萌生离开城市之意。（作者的臭毛病再次犯了，一种以城市为乐，但却假装抛弃城市的时尚戏法。）

讨论会

1、小焕来，责我推迟讨论会，说他又看上了一个女人。（作者在这里讽刺了诗人，反映了同行相轻的一种内心取向。）

2、加快为小焕办讨论会。吕擎提到小焕也到学校去骗女生（小焕的形象完全是丑化的，为什么那些帅哥可以玩弄女人，一个诗人就不可以玩女人呢，作者这时为什么道貌岸然起来呢？）

3、小焕又传闻摸了李咪一下，终于开会了，小焕是庸俗的。

4、讨论会上是一片吹捧，其中一个教授，提出了民间理论。似乎是暗示陈思和。

离去

1、吕擎准备远行，学校里的事，采取分化而平息了风波。吕萌生辞退之意。正好参加这个活动，还有余泽，女友莉莉，及加拿大人埃诺德。

2、因为余泽踢足球，延迟了出发。

3、吕说许艮也失踪了，猜测一定是找东北那个女人去了。

流浪者

1、在桥下的流浪者队伍里见到了庄周，邀请他到我家。

2、在家中，庄周宿于沙发下，不提家里人，后问及李咪。

3、吕擎与庄周见了面，庄提到凶宅有鬼，为此他才流浪，不再做恶梦。（这种超现实主义的描写，破坏了现实的严酷性，他的出走，不是出于正常的社会的原因，而是出于鬼，这是不能理解的事。在莫言的笔下，是不会出现由鬼主导的理由的。）

4、庄周回忆与凹眼姑娘男友往于一室，家里出没鬼魂，为此，他酗酒狂欢，看录像，庄周发现后离开了，相信是鬼魂钻入了他们心中。（把跨掉了的一代，归之于鬼魂的因素，这样的观点，削弱了小说的批判锋芒，作者在这里为这些乱交者进行辩护，但在另一方面，却对现实毫不妥协，可以看出作者立论的两面性，一面对道德的挑衅者，进行宽容，另一方面却对革命的变异进行丑化。）

咚咚心跳

1、 妻子传岳父之言，认为吕介入到学校闹事之中，立刻赶去找吕，劝其和林蕖离开。（岳父完全成为一种丑化了的对立面的存在，没有是非，为什么会出现与青年人的对立，作者不作剖析。比如，反对与开发商妥协，对于一个老革命者来说，他应该有着基本的觉悟。但在这里，他却与开发商站到了一起，反对维护校园原生态的正义之士，这是难以说得通的。）

2、妻担心我一去不复返，我保证，但又心存疑虑。

3、岳父提醒吕背后有组织，我加以反对，感到铁来被梁里代替了。我想保持自己。（为什么岳父背叛了正义与良知？这完全是作者的一厢情愿的概念化作业。他想说明，老革命都背叛了人民的意志，所以在简单的问题上，他们都被描写成反对人民的官僚。特别是岳父的判断，完全是一种想当然的僵化的口腔。）

小开除

1、回忆在地质学院时遇到一女，是教授之女，但我说了父亲事情，其父不同意，差一点开除。（父亲怎么会影响到自己的学业？）

2、大段议论。女友嫁给了提琴手，可能是其父怜悯，我未被开除。

3、我递交了书面的辞职书，准备远行，进行人生的大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