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临走前给我一个信封:这是你妈妈18年前托我转交的!

爱吃瓜的夜夜 2024-12-21 15:59:10

《最后的信封》

春寒料峭的早晨,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张阿姨收拾她那个老旧的蓝色行李箱。十八年了,从我十六岁到而立之年,她一直都在我们家,照顾着这个家,照顾着我。

“小雨啊,阿姨这就走了。”张阿姨的声音有些哽咽,“我那老家的弟弟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说是腿脚不利索,要我回去照看着。”

我点点头,心里酸涩难言。张阿姨是个话不多的人,但她总是把家里收拾得妥妥帖帖。每天早上,厨房里飘着她熬的粥香,晚上回家,总能看见她在灯下缝补衣服。

“诶,对了。”张阿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这是你妈妈当年托我保管的,说等你到了三十四岁才能给你。”

我愣在原地,手指微微发抖。十八年了,关于妈妈的记忆渐渐模糊,只记得她爱喝菊花茶,房间里总有淡淡的花香。

“阿姨,这是……”

“你妈临走前交给我的,说什么也不让提前给你。”张阿姨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一直揣在身上,就怕丢了。你妈说了,这里头装着对你最重要的东西。”

我捧着信封,仿佛能感受到妈妈的体温。信封上有一道浅浅的折痕,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小雨,你要记住,你妈是个好人。”张阿姨拍拍我的肩膀,眼里噙着泪,“这些年的事,阿姨都看在眼里。你爸……唉,人这一辈子啊,难啊!”

我送张阿姨上了出租车,看着车子消失在晨雾中。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那个信封,迟迟不敢打开。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2006年的夏天,我刚上高二。那天放学回家,发现家里异常安静。平时这个时候,妈妈应该在厨房里准备晚饭,饭香飘满整个院子。

“小雨回来啦?”爸爸从书房里走出来,脸色苍白,“妈妈…妈妈住院了。”

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在天旋地转。医院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肝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时间。

就是在那时候,张阿姨来到了我们家。她是妈妈的一个远房表姐介绍来的,说是老实本分,会照顾人。

妈妈住院的那段日子,我经常翘课去医院。每次去,都能看见张阿姨在病房里忙前忙后。她会给妈妈煮菊花茶,说是去火气。妈妈最爱吃她做的糯米藕,说甜而不腻,软糯适口。

“小雨,你要好好读书。”妈妈总是这么说,“妈妈没什么文化,以后你可得出息出息。”

那时候我不懂,为什么妈妈经常对着一个红木盒子发呆。那是个很普通的盒子,上面有道明显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碰撞过。我问过妈妈,她只是笑笑,说是老物件了。

人们常说,得了癌症的人会很快消瘦。但妈妈似乎一直在强撑着,她每天都会梳妆打扮,涂上淡淡的口红。直到最后一个月,她的身体才急转直下。

那天晚上,妈妈让所有人都出去,单独留下张阿姨。她们聊了很久,久到我在走廊里等得腿都麻了。当我再次进病房时,妈妈的枕头边放着那个红木盒子。

三天后,妈妈走了。她走得很安详,像是睡着了一样。

爸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个月,谁劝都不听。我看得出来,他很自责。每天晚上,我都能听见他在书房里翻来覆去,偶尔还会传出压抑的哭声。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第二年春天,爸爸带回了董阿姨。他说,董阿姨会照顾我们。我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董阿姨带来了她的女儿董小琳,比我小两岁。她们住进了我们家,妈妈的东西被收进了地下室。只有张阿姨,还会在农历七月,偷偷地给妈妈的遗像上香。

而现在,十八年过去了,我终于拿到了妈妈留给我的信封。

手指颤抖着撕开封口,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纸和一把钥匙。我展开信纸,妈妈秀气的字迹映入眼帘:

“亲爱的小雨: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已经离开十八年了。原谅妈妈的自私,把这些事瞒了这么久。”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读:

“妈妈年轻时在上海工作,那时候赶上了好时候,做点小生意,存了一笔钱。后来跟你爸结婚,就都放在银行里了。这些年一直没动,算上利息,大概有六百万。

妈妈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就把所有财产都转到了一个账户上。钥匙是保险柜的,在浦发银行XX支行,柜号是1986。”

看到这里,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妈妈接着写道:

“小雨,妈妈不是不信任你爸。只是人心难测,妈妈不想让你将来吃苦。这笔钱,够你买房子,够你创业,够你过上好日子。”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翻到第二页,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其实,妈妈早就知道你爸和董玉华的事。他们是初恋,因为家里反对才分手。董小琳,是你爸的女儿,比你小两岁。”

我瘫坐在地上,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棍。原来我一直以为的”继妹”,竟然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妈妈刚知道的时候,也很痛苦。但后来想通了,人这一辈子,谁还没有个过去呢?你爸对我们母女俩,一直都很好。只是这份愧疚,让他不敢面对我。”

我想起这些年,每次清明节,爸爸都会独自去给妈妈扫墓,一待就是一整天。原来他心里,藏着这么深的愧疚。

信的最后,还夹着一张单独的纸条:

“给玉华: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很久。替我照顾好小雨,她是个好孩子。往事如烟,就让它随风去吧。 ——美玲”

我捂着脸,泪如雨下。

此时,门铃响了。我擦干眼泪去开门,是董阿姨。她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小雨,我……”她的眼圈红红的,“我刚接到张阿姨的电话。”

我看着眼前这个陪伴了我十八年的女人,突然明白了很多事。为什么这些年,她总是在我生日的时候,会给我买一件和妈妈生前品味很像的衣服;为什么每次我和爸爸争执,她都会偷偷劝爸爸让一步。

“阿姨……”我喊出这声称呼,声音哽咽。

她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对不起,小雨,对不起……”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她温暖的怀抱。这一刻,我忽然想起妈妈生前常说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啊,难得糊涂。”

站在母亲的墓前,我久久不能平静。春风拂过,墓碑上的照片里,妈妈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

原谅是解脱,还是懦弱?

人性最难测的,是爱还是恨?

也许,答案就藏在那杯永远温热的菊花茶里,藏在那个带着划痕的红木盒子里,藏在母亲最后的微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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