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四军出击赣南,林彪仓促突围致使损兵折将,毛泽东再次力挽狂澜

在红墙说史 2024-02-25 20:10:54

1929年1月,天寒地冻,风雪弥漫。这一年的天气似乎显得特别冷,漫天的鹅毛大雪,像要把整个罗霄山脉填平似的,纷纷扬扬,下个不停。然而,在这白色的世界里,一股赤色的狂飙,正在迅速地聚集,即将席卷南国的大地。

红四军要下山了!

纷扬的大雪中,前委书记毛泽东肩披一身雪花,往返茅坪、茨坪之间,组织领导这场赤色狂飙的战略大转移。

但热土难离啊!一年多来,苦心经营,甚至可以说是用鲜血染就的根据地,闹得红红火火,而今却要离开了。这里的山山水水,是这样的熟悉;这里的父老乡亲,是这样的可亲,能不令人回肠九曲么!

蒋介石这个独裁者,调集了两省8个旅共18个团的兵力,以何健为总指挥,已向井冈山根据地压来了,风云骤变,形势严峻,红军岂能被挨打?!

为解井冈山之危,毛泽东在柏路会议上曾与朱德、陈毅等党政军领导人作出了“围魏救赵”的决策。

所幸的是,彭德怀临危受命,上山伊始,便挑起了统率红五军和红四军32团留守井冈山的重担。

毛泽东才稍稍心安了,决计和朱德率红四军主力下山,向赣南出击,迷惑和调动敌军。

出击赣南,是毛泽东经过深思熟虑、集中集体智慧得出的。

其一,赣南地域广阔,有九连山和武夷山作屏障,红军有广阔的回旋余地;

其二、赣南物产丰富,有足够的经济给养力;

其三、赣南距中心城市较远,交通不便,敌人驻军力量薄弱,鞭长莫及;

其四、赣南的党群基础雄厚,且有东固的红2、4团互为犄角。

毛泽东的这些想法,在柏路会议上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决策既定,红四军即厉兵秣马,集结待命,准备出征。

1929年1月14日,毛泽东、朱德、陈毅率领红四军主力3600余人,分别由茨坪、小行州出发,取道遂川的大汾、左安,踏上了出击赣南的征途。

铁军入赣南,南国一片春。

红四军途经遂川的大汾、左安及上犹的营前等,于1月19日首占崇义县城。

崇义,这座偏僻的山城,顿时注满活力与青春。毛泽东在县城张家祠召集了“崇义师资训练所”的地下党员、进步青年朱宗涵、朱宗坦、陈同清、刘高谱等人开座谈会,鼓励他们投身革命事业。

翌日,毛泽东、朱德又出席了在崇义县城城隍庙背大草坪召开的数千人的军民大会。布满了干柴的崇义山城,燃起了冲天的革命烈火。

1月23日,红四军旋即占领大余。监狱打开了,被无辜关押的贫苦群众得见天日。“共产党”、“红军”的英名不胫而走。长期受苦受难受剥削的劳苦大众,纷纷投入了打土豪活动。红四军在打土豪的斗争中筹得了现洋一万元,十余天来一直压抑着的红军战士乐了。

战士们深深知道:风雪中转战,历尽千难万险,党代表毛泽东最为辛劳!

在占领大余的日子,毛泽东的心也的确宽松一些了。

然而,岂知几天后,赣敌李文彬旅突然来攻,红军来不及集中便仓促应战。部队散成几坨,损失颇大。

28团党代表何挺颖身负重伤,独立营营长张威等英勇牺牲。

红四军只得分散撤出战斗,边整理队伍边向赣南山区转移。敌人穷追不舍,红军且战且退。连绵的大山,高峻雄险,白雪茫茫,人烟罕至。

战士们攀悬崖,走绝壁,一串串深深的脚迹中印满了斑红的血迹。敌人像一群贪婪的饿狼,嗅着血腥,轮番向前追来,为了摆脱敌军,部队疲于奔命,每天半夜出发,一天要走百里方才宿营。伤、亡、病、残,失踪、落伍,严重地打击着这支年轻的红色武装。

毛泽东的心碎了。作为全军之帅,战士的安危,革命的得失,无时不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原本的战略意图是转旗东向,这样一则可解经济困窘,二则牵动敌军,实现“围魏救赵”之计,解救井冈山之危,可是狡猾的敌人并未完全上钩,围攻井冈山的8个旅中只有李文彬部和刘士毅部两个旅前来追赶,井冈山之危未解,红四军主力反而陷入困境。

更令毛泽东心碎的是:何挺颖负伤后,在大余战斗中撤离时,林彪只顾自己仓促突围,置军部安危不顾,置身负重伤的何党代表不顾,致使何挺颖单骑匹马,无人看护,在转至吉潭的夜行军中,从马背上摔下来,牺牲了!

年仅24岁的何挺颖是井冈山上著名的“二何”(还有一个何长工)之一,是创建罗霄山脉中段红色政权的功臣。他就学于上海大学社会学系,满怀革命豪情,投笔从戎,态度谦和,沉稳持重,蕴含内秀,风华正茂。

三湾改编后,一直是军中高级领导干部,曾是中国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党委书记,与当时为师长的毛泽东并驾齐驱。他与毛泽东相互信任、支持,同甘苦,共患难,忠实坦诚,心心相印。如今,军出山门,这样一位好同志、好战友,却猝然离去,岂不令毛泽东怆然泪下!

“挺颖,挺颖。你醒醒,你再看我一眼吧……你不能走哇……”毛泽东俯贴着何挺颖苍白冰凉的面颊,痛哭失声,热泪纵横。

朱德、陈毅和四军指战员无不为之动容。大地,一片呜咽。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洒落在雪地上;一双双大眼喷射出愤怒的光柱,千余颗心撕裂着:“血债要用血来偿!”

四军在转战中损兵折将,鞍马劳顿,士气低落。

毛泽东在是年3月20日代表四军前委在给中央的报告中回顾这一时期的艰苦斗争时说:“……沿途都是无党无群众的地方,追兵五个团紧跟其后,反动民团助长声威,是为我军最困苦的时候。”

但,毛泽东毕竟是毛泽东。天,无绝人之路。毛泽东再次力挽狂澜。

1929年1月27日,四军沿信(丰)(定)南边境游击时,在龙塘圩与郭一清、黄达领导的赣南红26纵队会合了!这不啻是绝境逢生!

毛泽东、朱德好高兴。四军战士几近僵冷的心又复活了。毛泽东当即以前委书记的名义写信给安远县委书记李文华(即罗贵波),告知四军长途行军作战,部队疲劳,需要休整,要求安远县委发动群众,组织武装暴动,准备配合四军攻取安元县城。

李文华接信后,立即行动,做好了暴动准备。

岂知情况突变。1月30日,敌人从“三南”(全南、龙南、定南)开来二、三个团,准备次日赶到孔田和尾追四军的李文彬部的67、68团合击红四军。敌人的企图幸被安元县委获悉。

毛泽东、朱德得知后,迅即改变攻打安远计划,由26纵队政委黄达带路,连夜秘密开往寻乌边境!敌人扑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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