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最初是奴隶阶层,为什么后来地位会上升?

以丹聊历史 2025-01-28 14:56:39

什么是“民”?按《汉字演变文化源流》一书的说法,“臣”和“民”两个字最初都是用来指代奴隶的。在甲骨文当中,民的形象是一个横眼站立之人,看这样子还挺不服输。

与之对应,臣的形象突出了竖目,表示低下头臣服的意思。

另外,民的形象之中,眼部像是被尖锐物体刺中一样,或许就是贵族为了驯服这些人,为其劳作而把其中一只眼给刺瞎,既有威慑之意,又有防止他们逃跑的功效。

于是引申出民最初是战争中俘获的战俘之意,但是到了后来,民的地位逐渐上升,成为我们所熟悉的位在奴隶之上的一个阶层。

我们假设一个拥有战国时期农业知识的人,许多鱼,穿越到了西周时期,扮演某诸侯国的乡野村夫。通过他的经历,来看看民是如何突破奴隶阶层的过程。

许多鱼的三次失败

西周初年诸侯国的基层运转方式:

许多鱼非常坚信,只要能在收获的时候得到远超这个时代的产量,就能得到大家的赞叹,引起贵族的重视。

可是令许多鱼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会离铁器农具的普及还早得很,加之粮食育种技术低下,缺乏水利设施、灌溉系统,想要显著增产是不是有点太困难?

我们的主角偏不信邪,他靠着异于常人的体力在烈日下掘开野草的根系,使其草籽无法存活。用远超常人的忍耐力,在深夜里捕捉各种破坏农产的小动物,生吞侵害农作物的昆虫,经过一年的不懈努力,由他家耕种的田地惊人的增产10%。

当地豪民领袖,只给许多鱼留下过冬的口粮,除去照例给公室贵族的上供以外,我们的主角通过辛勤耕种获得了粮食,全都孝敬给当地的豪民领袖。

许多鱼壮大家族的第一次尝试,就这样以失败而告终,但是这次失败也并非一无所获。通过本次体验,我们的主角大致了解了西周初年诸侯国的基层运转方式。

被分封的诸国让自己的父兄子弟,也就是公子公孙阶层贵族,到下面的各个主邑去主持收税工作,以维持诸侯国的运转。

豪民与贵族联姻的逻辑:

贵族公子们凭借诸侯国军事武装的威慑力,与下级采邑的一些有能力之人结姻,靠这些当地人士处理收税的具体事务。

许多鱼又想通过与贵族联姻的方式,走向人生巅峰。

可是令许多鱼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等进入公子的府邸,就被门口站岗的武士给拦了下来。他刚把自己想要与贵族小姐联姻的想法说出来,就被领头的武士扇了几巴掌。

通过与贵族结姻,带领家族走向繁荣的构想,就这样被无情地驳斥了。许多鱼壮大家族的第二次尝试以失败告终,同样这次失败也并非一无所获。

通过本次体验,我们的主角大致了解了豪民与贵族联姻的逻辑。贵族公子们与下级采邑的一些有能力之人结姻,是希望靠这些当地人士处理收税的具体事务。

所以豪民不是平民通过与公室子弟结姻成为了豪民,而是因为他们是豪民,拥有统领周边名人的能力,所以才获得了与公室结姻的机会。

豪民与贵族的关系:

于是许多鱼想,只要不惧死亡,足够凶狠,通过无数次的尝试,总能达成将地方豪民首领灭门的壮举,这样就可以取而代之。

当他悉数杀死豪民领袖全家之后,非但没有得到贵族公子阶层的委任,反倒是遭到了诸侯国武装的无情镇压。

虽然他一身是胆,每次独挡都能杀死很多诸侯国武士,甚至最高的一次连杀20多名披甲士兵。但我们的诉求是壮大家族。与诸侯国结下血海深仇,并不能壮大家族。

伴随着许多鱼第三次尝试的失败,他又总结出了豪民与贵族相互利用的关系,公示贵族得要靠这些豪民领袖的上供,才能供给家族的开支用度以及维持军事费用。

因为豪民首领之间也存在利益纠葛,所以就得保证豪民领袖实力不能太强,也要尽量阻止他们相互内斗,以免损失太多人口,影响上供。

总之,我们的主角获得这些经验之后,又开启了新一轮的冒险。豪民领袖到底是靠什么维持自己的实力呢?让家族变得强大。

宗法制

怎么才能让家族变强?那当然是需要繁衍更多的人口,家族人丁越多,产出越大,则实力越强。但是随着生育代数的推演,各核心家族的家长之间亲属关系渐远,需要一种东西将他们连接起来。

这种东西其实在西周贵族身上就能找到答案,比如在诸侯国内的这些城市之中,只有建立了宗庙的才被称为都。公子、公孙贵族的首要领域被叫做宗邑,也是因为里面设有宗庙。

在西周的世界观中,凡人不能直接和天神沟通,但是某些人杰死后可以侍奉在天神左右,而这些人杰的子孙后代可以通过血缘为纽带与祖先沟通,达成间接与天神对话的目的。

神话、信仰、血缘三者合一,构成了一套可运行的行政体系,零散的由直系血亲构成的核心家庭太过孱弱,必须要联合更多的旁系血亲才能形成核心竞争力。

当然,这个拥有共同祖先的民人组织联盟,血缘不能离得太远,否则就会没有凝聚力。西周时期逐渐完善的五服制度,实际上就是根据海量实际情况确定的,共同始祖为高祖的民人组织联盟,是血亲组织范围的最优解。

想要壮大家族,就得高举宗法制。

在西周诸侯国进行军事殖民之前,各方国的民人组织有多种形式构成,直到诸侯国公室来到之后,只有组织形式最为稳定的民人才能与公室贵族子孙联姻,形成强者愈强的局面。

而宗法制又是当时最为稳定的组织形式,也是周人得以统治天下的基础。于是只有高举宗法制的民人组织才能在惨烈的淘汰赛中存活下来,剩下的民人组织,思想上就与周人逐渐趋同。

至于民是怎么从奴隶阶层上升到奴隶之上的,与秦汉时期的直系血亲民人小家庭不同,周朝的民人其实是以血缘为纽带构建的氏族组织。

随着那些零散的小家庭被氏族组织吸干榨净,剩下的这些民人有氏族首领庇护,也是有统战价值的,不好对付的,地位自然就高了。

【本文来源@沧浪知舟的视频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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