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原配朱安9张照,婆媳照自信,守灵照迷茫,姐妹照是真实身材

心言诉陌尘 2025-02-22 17:38:22

1878年,朱安出生在绍兴城里的一户商人家庭,父亲从小就教养她脾气和顺,母亲则教她做针线、下厨房。当她四五岁时,被母亲带进一个小房间,脱掉鞋袜后,就注定了她一生的宿命。

痛得尖叫过后,看看母亲的脚,再看看家中女佣的脚,朱安的生活沿续了旧式。

朱安的父母为她取名“安”,实则是希望她终身安好,然而事与愿违,她却一生欠安。

1899年,朱安21岁,仍然待字闺中,家人着急忙慌地找亲戚四处斡旋,终于与同城周姓前任官员家的长孙议上了婚,他便是时年18岁的鲁迅。

虽说鲁迅的爷爷当过京官,但家道早已中落,可对于“老姑娘”朱安来说,这样的人家也称得上体面了。此时的鲁迅正在南京念书,朱周两家便把成亲的时间定在了两年后,鲁迅毕业的时节。

眼看着成亲的时日就要到了,不曾想鲁迅却拿到了赴日留学的奖学金。女儿出嫁的愿望落空,朱家父母难免有些愤懑,可朱安却愿意等。想着未来女婿留过洋,在身份上也是一种荣耀,朱家父母也就默认了。

朱安这一等,就等了8年。

鲁迅的母亲鲁瑞对将来的媳妇还是很满意的,8年间常常催促鲁迅回家完婚。鲁迅说什么也不干,除非朱安放开她的脚,再去到学堂里读书才有得商量。

这可把朱家两老吓坏了,“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放足就更加败坏“门风”了,他们自认为自己的女儿培养得很好。在这一点上,鲁迅的母亲是认同的,秉着要让儿子顺利成家,再加上让对方等那么多年,有一些理亏,她便装病把儿子骗了回来。

鲁迅一回来,绍兴城里的朱周两家就热闹了起来,一边准备嫁,一边准备娶,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欢笑,只有鲁迅愁眉深锁。但是,为了孝顺母亲,他选择了顺从,假辫子和新郎礼服任人在他身上摆弄。

朱安是最开心的那个人,她终于守得了云开见月明。听说新郎喜欢大脚,她特意准备了一双大的绣花鞋,上花轿前,穿在了自己脚上,填不满的地方全塞上棉花。

一时间,锣鼓震天响,花轿晃晃悠悠就到了周家。

随着花轿落地,朱安内心很是激动,刚抬脚准备下轿,绣花鞋就掉了下来,棉花也露了出来。她能听到周围传来的议论声和嗤笑声,但是,为了新郎,她豁出去了,重新穿好鞋,走下了轿。

新婚夜,鲁迅被推进了新房,他第一次瞟见了朱安的样子,瘦小,面色黄白,嘴唇薄而大,前额微秃......鲁迅并没有心情仔细端详,便坐到了一边,深夜直接开门去了书房。

对于鲁迅不喜欢母亲为他娶的新妇,在其弟周作人的作品《知堂回想录》里有对朱安的描述,他说“新人极为矮小,颇有发育不全的样子”。周作人的文采在当时是被推崇的,他对朱安的样子应该描述得最为真切,即便就是那不仔细的一眼,鲁迅可能就认定了不是自己的菜,何况还是个旧式女子,所以后来,他在自己的文章里也再次申明:“陪着做一世牺牲,完结了四千年的旧账”,这旧账无疑说的就是封建礼教。

新婚第三天,鲁迅便又去了日本。

朱安独自留在新房,流着泪做着各种猜想。她有点不知所措,每天只能在婆婆周夫人的安慰下过活,时间久了,她最终融入了周家,把自己活成了周家的一份子。

白天里,她总是和婆婆呆在一起,照顾她的衣食出行,听他讲鲁迅儿时的事,夜晚便孤寂地入眠。

朱安就这样把自己和鲁迅过成了形式上的婚姻,而且这一过就是13年。期间,鲁迅也给家里有书信往来,有涉及到朱安的,都唤作“妇”,并不像平常人家叫的“妻子”“太太”之类的称谓。对此,朱安一直很伤心,他说,唤个名字也好受些,可大先生(朱安对鲁迅的称呼)就不。

1919年,鲁迅从日本回来后一直呆在北京。

后来绍兴的老屋变卖了,母亲、朱安和周建人只能北上,投靠鲁迅。作为家中的老大,鲁迅赶紧在北京西直门买下一处院子,家人来了也有安身之处。

院子比较宽,并列着三排房子,鲁迅住外院,朱安和周母住中院,周建人一家住后院的一半,不久后,周作人一家来北京住了后院的另一半。

全家就这样团聚了,然而朱安和鲁迅依然形同陌路,这是周母无论如何都规劝不了的。

1923年,鲁迅与二弟周作人发生不快,他决议搬家,破天荒地与朱安说话,就问了一句:“你是走,还是跟着搬?”朱安想都没想就回答“跟着搬”。

鲁迅搬到了西三条胡同21号居住,为了朱安,周母也跟着搬了过来,从此,朱安就成了这个家的“管家”,鲁迅会给她一些家庭经济开支,她也有了和鲁迅说话的机会。

然而,她这个管家当得也并不讨大先生喜欢。朱安给大先生做了棉裤,不敢当面给他,便藏在一堆平常穿的衣服里,结果被大先生发现后给扔了出来。朱安给大先生做的饭菜也不尽如人意,大先生总吃得少,于是他就凭每天吃多吃少的菜来评判大先生的口味,总之,朱安对丈夫悉心照顾,不遗余力。

朱安是爱自己丈夫的,更是忠于自己丈夫的,甚至以丈夫为荣,她始终不明白为何丈夫还是不喜欢她?

一个旧式女子,她当然明白不了,她不懂丈夫的心,更不懂丈夫的事业。

不爱的,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一次,鲁迅说起日本某种食物很好吃,为了能插上话,和鲁迅有共同话题,朱安立马说她吃过的,真的很好吃。鲁迅一听,反感到了极点,调头就走了,因为这种食物在中国不可能吃到,中国压根儿就没有。

朱安的情感再次受措,她的孤独依然在漫漫长夜中自己消磨。

朱安45岁那年,鲁迅爱上了自己的学生许广平,从来不苟言笑的鲁迅竟也变得活泼起来。他在夜里写情书,那种诙谐,一点儿也不落俗套;他在课后约会,那种调皮,更像中年男人复活的爱情,总之是力排众议,坚持与许广平走到了一起。

这事传到了周家,周母多年未抱上孙子,选择了无视。朱安自然也知道了,可她不在乎,她说即便大先生是堵墙,自己像蜗牛一样爬也要爬上去。

说不在乎是假的,那是朱安嘴硬。有一天夜里,朱安做了一个梦,梦见大先生领回来一个孩子。隔天她便去给周母说了这个梦,说的时候是有些生气的,可周母并未站在她这边,随便说一句让她别多想就应付过去了。其实对鲁迅和许广平的事,周母的内心是认可的,她早就希望有个小孩在自己面前蹦来蹦去了。

随着许广平的怀孕,朱安绝望了,她觉得自己连做蜗牛的机会都没有了,她唯一能做的,就只能给婆婆养老送终了。

然而朱安还是朱安,她心性纯良,事已至此,她也让自己想通了,大先生有了儿子,那他也就是自己的儿子,等自己老了,他不会不管的,等自己死了,他也不会让自己做孤魂野鬼的。

孤独,又陪着朱安度过了10年。

1936年,鲁迅病逝了。周母伤心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不好受。朱安也伤心极了,内心里说不出的疼,这么多年,自己对鲁迅所有的爱和自己所受的所有委屈,就这么戛然而止了,从此以后,那远远的凝望与关心也到此为止了。

在守灵的时候,朱安两眼空洞迷茫,她在乎的终究是没了。

往后的生活,朱安就只剩下周家老夫人了,可七年后,老夫人也走了,此时,朱安65岁。

许广平是包容朱安的,在鲁迅去世后,都是由她供养周母和朱安,周母去世后,她接着供养朱安,直到朱安去世。

1947年6月,朱安孤独地走了,临终前,她说出了自己最后的遗愿,希望与大先生合葬。这是她的执念,生不能同寝,死也要同穴,这个女人,傻傻地爱了一生,便是她活着的意义了。

最终,朱安没能如愿。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里,她如不了愿;在周家人对鲁迅的了解里,她如不了愿;在许广平身陷囹圄的岁月里,她如不了愿。

后来,在许广平闺蜜和周作人之子的商议下,将朱安葬在了西直门外保佛寺的一块墓地里,没有墓碑。到了特殊年代,朱安的墓荡然无存。

爱而不得,终是灰飞烟灭,这个女人,为安而来,却一世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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