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别人都只能仰仗皇帝的鼻息吗?商王朝的盘庚皇帝原来都是这样认为的,结果当皇帝后因此吃了认知的大亏!盘庚不知道的是当皇帝除了要忍气吞声、还要看别人脸色做事!
让盘庚困扰很久的事情,是国民经济困难:商朝的国都,建在黄河以南的高地上面。这片土地比较干旱,水资源非常贫乏。在盘庚即位登基之前,商王朝已经因为农耕问题影响社会安定,而有了迁都数次的历史。“谁不想安安稳稳地做个富贵至极的皇帝呢?”盘庚只能一个人烦闷地自嘲“很多人以为你已经是一国之君了,你想选择躺平,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盘庚的苦恼,是不愿意放弃努力就宣告投降了“我的志愿是当一个对国家有贡献的好皇帝啊!”
进退两难作为商王朝第二十位君主的盘庚,已经因为求变-迁都/不变-等死而烦恼很久。尽管盘庚是皇帝,但商王朝的担子传递到盘庚手上时,商朝的统治实力和社会经济环境,都已经岌岌可危……商朝王室内部并不团结,一直有人对继承权虎视眈眈……觊觎王位宝座的人层出不穷,一点不奇怪。盘庚并不怕这种暗箭-只要自己知道对手是谁就心中有数,就不怕对方玩阴的。
真正让盘庚坐立难安的是社会经济不景气、民不聊生、农田水利失修,大量的田地荒芜,百姓生活难以为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老百姓就是水,商王朝就是水里飘飘荡荡的小舟。盘庚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思虑很久,也考察了很多方案,似乎唯一的出路,就是迁都!历史上,商王朝已经有数次迁都的记录-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盘庚很担心再不想办法解决、改善民不聊生的问题,让百姓产生逃亡他乡另谋生计的巨大危机会马上降临……在自己手上让万里江山易主!想想都让盘庚不寒而栗。不行!我必须马上有所行动、我不能当缩头乌龟、束手就擒!
盘庚下定了决心,就在第二天的早朝时跟众臣子宣告了准备迁都的决定。并指派专人去负责迁都的准备工作。可是,盘庚少看了这个迁都问题会遇到的巨大阻力-手握社会上大部分财富资源的贵族、高官们极力反对迁都,因为迁都一方面会改变他们安逸的生活;另一方面,迁都意味着这些人以前投资在都城周边的产业,都作废了。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反对迁都!为了要挟盘庚改变迁都的决定,还不惜煽动一部分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暴动,试图让盘庚悬崖勒马。坚持己见也要讲策略盘庚早已经决心迁都,下面的人不管怎么说、怎么闹,他都坚持要迁都。擒贼先擒王-他亲自召见带头闹事的百姓代表,解释迁都的计划:“以前的几次迁都,都是因为收到了天将要降大灾难的警示,先王们为了臣民们的安危、百姓的利益而决定迁都。现在我也因为看到天下的百姓生活都很苦、很难,为了大家都能安居乐业,我才不惜跟随先王的步伐。我迁都的想法,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会跟大家一样受到牵连,大家一起团结起来、才能战胜困难,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安抚了闹事的民众后,盘庚又找那些反对迁都的贵族代表,软硬兼施:“我知道是谁带头煽动百姓闹事,但我不说出来,给你们一次机会-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清楚。今天说完后,你们如果还是一意孤行,不听劝说跟朝廷作对的话,就别怪我不管亲疏远近,谁反对我就惩罚谁!国家能够治理好,是大家的功劳,而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如果这次迁都,国家并没有治理好,则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你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其它事情,少说多做,否则就别怪我不留情分!”盘庚这两招一出,让百姓和利益集团两边都没话可说。于是盘庚跟几位谋臣就充分商讨了迁都的计划和方法,并把各项工作都安排了专人负责。迁都的筹备工作有条不紊地完成后,盘庚先让刚刚造好的第一批大船,渡过黄河,把第一批臣民运送到黄河以北的殷。这批人负责做开荒牛,把新都城建设好之后,再用大船把其它臣民陆续搬迁到殷。
后记在盘庚和臣民几年的艰辛努力下,殷便发展成为一个繁荣的大都市。在迁都后的两百多年里,国家安定繁荣,老百姓安居乐业,实现了盘庚当初一定要迁都的愿望和理想。可见,一动不如一静并不是一个万年不变的定律。变则通、不变则废。
当若干年后垂垂老矣的盘庚回忆起这段力主迁都的历史时,依然有点后怕-其实如果非不得已,还是别乱动。这迁都的动作太大,劳民伤财、很容易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盘庚迁殷,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的大事件之一,直接开启了中华民族从农耕社会,走向文明社会的繁荣历史。可见,迁都还真不是瞎折腾的事情。
文献参考:
1)《尚书·盘庚上》载:“盘庚迁于殷。”古本《竹书纪年》载:“自盘庚徙殷,至纣之灭,七(二)百七十三年,更不徙都。”2)关于殷墟的地望,《史记·项羽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