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退伍后相亲失败,被其侄女看中,母亲拿着笤帚抽到我答应!

老刘的回忆 2024-09-23 17:33:07

“大志,待会去了姑娘家,表现可得活跃点儿哈,不要这么木讷,听到了没?”

“知道了,黄姨!”我闷声闷气地回答道。

“嗨,你这小子,这么多年,就没怎么变过,真让我愁死了!希望这次运气好点。”黄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此时已经是1992年底,临近春节,到处都洋溢着年关将临的喜悦。而我,此时正骑着自行车,载着黄姨去附近老君镇的王湾村。

黄姨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跟母亲也有点沾亲带故,所以我找对象的事,母亲老早就拜托给了他。

我叫张大志,1968年出生在双井村,这是一个自然村。大公社时期,被改名为文林大队第三生产队,后来又成了文林村第四组。不过这个地方叫双井已经叫了几十年了,周围的人也都一直称为双井村。

我是家里最小的儿子,父母对我寄予了很大的期许。可能是天生的,我性格一直比较木讷,没有几个哥哥灵透,嘴也比较笨。

人很老实、勤快,也没有坏心眼子,但读书完全是靠下苦功,虽然是高中毕业,但与大学无缘。

1987年11月28日,我应征入伍,成了一名解放军战士,在军区的修配所服役。

特别是80年代后,部队也开始慢慢讲求个性,一些比较有性格的,有能力的,哪怕是“刺头”,反而更受上级待见。

像我这种性格,虽然和战友们关系不错,做事踏实勤勉,能力也不差,最后也只是落下了一个“该同志踏实勤恳、任劳任怨”这样的评价。

其实,我也有想过改改自己的性格。但无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最终的努力都化为了徒劳,反而让我很不舒服。

不过来当兵,我还是觉得挺值得,学到了一门技术,以后养家糊口不用太愁了。

1992年冬天,我离开了服役五年的部队,返回了家乡双井村。

一回家没两天,母亲就催促我赶紧去相亲。

因为我是19岁去当的兵,年龄大,服役了五年,此时已经24岁了。马上又要过年了,按照老家的算法,一翻年就25岁了。

而在老家,对于男青年而言,这岁数已经不算小了。农村年轻女孩子在家的少,不是读书就是打工。

如果错过这次相亲,很可能就是一年,一年晃一年,年龄就拖大了。一旦到了28岁,还结了婚,后面就更难。

黄姨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深知我的性格,路上一直叮嘱我,去了姑娘家,一定要好好表现。多说话,有些方面能吹嘘就吹嘘一点,不要那么实在。

我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心里实则有些忐忑。我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是很讨女孩子的喜欢,但到底该怎么说我,我自己也没有个章程。

赶到王湾村,正好是上午十点多。如果谈得好,中午吃顿饭,这事也就成了。如果没看中,女方也不会留饭,意思也很明朗,这样双方都不尴尬。

我有些拘谨地和王家众人打着招呼,放下礼物后,一行人落座开始聊天。

我家里的情况,黄姨已经和女方家里说过了。

当我一五一十,介绍了自己这些年在部队的经历后,王家二老倒是挺满意的。毕竟,家财万贯不如一技在身,老一辈还是比较看重这点的。

姑娘姓王,单名一个丹字,69年生人,和我就差一岁,年龄上倒是很合适。

王丹90年开始出去打工,具体做什么不做不知,但人长得挺漂亮,穿得也很时髦。

王丹一开始对我还挺满意,但问了我几个社会上的问题后,便有些不喜。

我也知道回答得不行,毕竟自己常年待在部队,对外边的事情了解不多,加上不善言辞,无法像别人一样夸夸其谈,这种性格,王丹不喜欢也在情理当中。

黄姨多精明的人啊!她看出来王丹对我没意思,也不等别人说出来,就主动提出告辞,王家人顺势也就同意了。

从王家出来后,黄姨就开始数落我,我也知道自己表现不好,没敢还嘴。

黄姨说了一阵,看我也比较沮丧,也不再多说什么。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算了,你也别丧气,这家不行,咱换一家。我就不信,还找不到合适的。”

出了王湾村,到了老君镇,我邀请黄姨吃饭。结果黄姨说,这边有她一个亲戚,她到那边去一趟,让我自己回去。

在镇上匆忙吃了一口饭,我便骑上车子,准备返家。

刚过老君镇小学不远,我看到一个女孩子,正蹲在路边,用树枝拨弄着链条,看样子是自行车链条落了。

我看了两眼,发现她不得其法。于是,便主动上前,两下便帮她上好了链条。

对于常年维修机械的我来说,这种问题简直就是小儿科。

姑娘很感激,在一旁夸赞我:真厉害!

我十分不好意思,长这么大,还没有姑娘夸奖过我哩!客气了几句,就要骑着自行车准备离开。

姑娘看我手上沾了一些油污,连忙掏出手绢,让我擦擦手。

看到面前干净的手帕,我连忙摆手拒绝,这要是擦了手,这手帕彻底就废了。

我笑了笑说,不用了,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擦了擦手,就走了。

回家后,母亲问我相亲结果怎么样?

听我说了经过,她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了,哎,以后可咋办啊!”

听到母亲的叹息,我心里也十分难受。从小到大,我一直让父母操心,如今都快25岁了,还是这样。

过完春节,我在镇上开了一家维修铺,专门修自行车和摩托车,还承接绕线圈,修电动机等业务。

修自行车的人很多,但修摩托车的就少了,加上我还会修理其他东西,开业后生意也还可以。

其实,我并不擅长做生意,待人接物方面存在缺陷,遇到一些讨价还价的人,我应付起来就感觉很拘束。

但整体来说,这是门好营生,只要技术好,哪怕处事差点,也不愁没生意。

渐渐地,我的口碑也出去了。不单单是我们镇上,就连隔壁的礼嘉镇和老君镇,也时不时会有人来维修东西。

9月份的一天,老君镇的一个熟客,突然急匆匆来找我。

“大志,大志,我们镇上的打米机坏了,你能修吗?现在都等着急用。”

打米机我在这边也修过几次,也不算特别陌生。于是我跟着来人,匆忙去了老君镇。

这个磨坊就在老君镇中心小学背后,还算是学校的校办磨坊。除了两台打米机外,还有一台磨面机,一台挂面机,一台榨油机,规模也不算小了。

在我检修那台出故障的打米机时,周边也围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我检查了一番,发现是电机被烧坏了。于是将电机拆下来,跟负责人说,我拿回去重新绕个线圈,但至少要等两天才能再次使用。

两天后,我带着弄好的电机过来了。安装调试完毕后,设备投入了使用。我想等着用一个小时,没问题了再离开。

但里面太吵了,我在外边抽烟。一个姑娘过来打招呼,她带着点惊讶道:“我看到有点像你,没想到真是啊!”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上次遇到的那个换链条的姑娘。

我跟她打了个招呼,问道:“你在这里上班啊!”

姑娘点点头,“嗯,我在那边给人压面。”然后她努了努嘴,“里面的打米机是你修好的?”

“也谈不上修,只是电机坏了,我重新绕了下线圈。”我诚实地说道。

“那也挺厉害的,那台打米机也用了多年了,估计以后问题也不会少。你可得常常过来了,你的生意也来了!”姑娘打趣道。

就这样,我和姑娘聊了起来。交谈中得知,她叫王玲玲,王家湾人,今年刚21岁。

我和王玲玲就这样认识了,却是如她所料,因为这台打米机维修得好,收费也不贵,磨坊这边就将所有设备的保养、维修工作包给了我。

我每月都得来一趟,检查设备的运转情况,做保养维护,也有了和王玲玲更多的接触机会。

临近春节的一天,我正在家吃饭。黄姨突然到家里来,兴奋地拉着我:“大志,走,有好事!”

母亲在一旁,高兴地说道:“他姨,到底是啥好事啊?”

黄姨喜不自胜地说道:“有姑娘托我,来问问大志结婚没?你说这是不是好事情!”

母亲一听来了神,急不可耐道:“天大的好事啊!他姨,是哪家的姑娘,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

黄姨在一旁摆了摆手,笑吟吟道:“姑娘名叫王玲玲,在老君镇学校磨坊里面给人压面,翻过年才22岁,年龄也合适。大志,真有你的,咋认识的?给姨说说!”

我从懵懵状态中,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原来是她!

我捡要紧地跟黄姨说了一下,黄姨笑着说:“这就是缘分啊!说起来也巧,我到老君镇去给人说亲,遇到了王玲玲,她就向我打听你的事。走,那边我已经约好了,你快点吃,换身衣服,咱们过去一趟。”

说完,黄姨还神秘兮兮道:“你知道这姑娘是谁家的吗?”

看到黄姨卖起了关子,我也有些好奇,连忙催促她快说。

黄姨笑道:“去年这时候,咱们俩去的那户人家你还有印象吗?就那个叫王丹的姑娘家,王玲玲是她的侄女。”

我连忙追问道:“王玲玲和王丹就差一两岁,咋还是姑侄呢?”

黄姨不以为然,“这有什么?王玲玲她爸是家里的老大,王丹是最小的姑娘,两人差两三岁很正常啊!你小子可真行,姑姑没看上,侄女看上了,也是好事。”

我一听王玲玲是王丹的侄女,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总感觉有些戏剧和难以置信,这要是去了王家,碰到王丹了,好尴尬啊!

我有些不太想去,母亲却拿起笤帚疙瘩抽了过来,“你个臭小子,管她们是不是姑侄,你今天要是不去,我腿给你抽断。”

黄姨在一旁看着笑话,我一边躲一边讨饶,“没说不去,我马上去。”

当天下午,我和黄姨去了王湾村。好在这次王丹打工还未回来,虽然有些尴尬,但整体还算顺利。

春节后,我便和王玲玲结了婚。婚礼上,我见到了王丹,一声姑姑叫得我有些难为情,但此时我已能坦然面对了。

婚后,我依然在镇上开着修理门市,玲玲则在家里弄了一台压面机,专门给村民们压挂面。日子过得虽然平凡,但很甜蜜幸福。

一晃时间过去了三十年,每次回想起此事,我都忍俊不禁。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就是如此的奇妙和不可捉摸。

如果遇到的人不对,请不要灰心沮丧,也许幸福就在前方!

素材/张大志 文/老刘 图/来源于网络侵权删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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