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有被释放可能，杜特尔特委托女儿传话：所有人都将被清算

2025年3月14日，荷兰海牙国际刑事法院的法庭上，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首次以视频连线形式出席听证会。这位79岁的政治强人面容消瘦，但目光坚毅，面对“反人类罪”指控，他始终未公开表态。然而，在庭审结束后，杜特尔特对女儿莎拉传达的一则简短信息：“你必须立即回国，永远不要离开那里，所有人都有被清算的一天”，在菲律宾政坛掀起不小的波澜。

国际刑事法院原定于2025年9月23日举行确认指控的听证会，但杜特尔特被捕的过程充满争议。从3月11日他在马尼拉机场被拘留，到12日被连夜押送至荷兰，菲律宾现总统小马科斯政府仅用一天便完成引渡程序，远快于常规司法流程。外界分析认为，此举旨在避免杜特尔特在国内引发支持者骚乱，同时为小马科斯铲除政敌争取时间。

值得注意的是，菲律宾早在2019年退出《罗马规约》，理论上无需配合国际刑事法院的逮捕令。但小马科斯政府此次异常高效的“合作”，被解读为两大家族权力博弈的升级，杜特尔特曾助其赢得2022年大选，如今却成清算对象。作为杜特尔特政治遗产的继承人，副总统莎拉·杜特尔特在事件中扮演着矛盾角色。她曾与小马科斯结盟竞选，却在权力分配中被边缘化，最终辞去教育部长职务。此次父亲被捕后，她紧急飞往荷兰组建法律团队，却在见面后被要求立即返菲稳定局势。

杜特尔特家族的策略逐渐清晰：通过司法程序质疑逮捕合法性，同时以“悲情牌”凝聚民意。莎拉在公开讲话中巧妙将矛头转向政府腐败与民生问题，试图将父亲案件与民众不满情绪绑定。然而，马科斯阵营已发起针对她的弹劾案，若成功，杜特尔特家族恐失去2028年大选资格。这场审判的本质远超司法范畴。国际刑事法院近年对多国领导人签发逮捕令却难落实，公信力饱受质疑。

杜特尔特任内推动中菲关系缓和，与中国签订多项基建合作协议，此举曾引发美国不满，而小马科斯政府近期在南海问题上转向强硬，被指试图重塑亲美路线。分析认为，杜特尔特案或成大国博弈的缩影，他的命运可能影响菲律宾未来外交走向。

杜特尔特的发言，既是政治警告，也是菲律宾权力更迭的残酷写照。过去四十年间，埃斯特拉达、阿罗约等多位菲前总统均遭司法追责，但鲜有真正入狱者。此次不同之处在于，杜特尔特仍拥有庞大基层支持群体，其支持者已在海牙和马尼拉发起抗议，若判决不利，可能触发更大规模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