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恨夫妻间的爱恨纠葛与意外波澜

书海泛舟人 2025-02-26 15:10:55

我和裴寂年是圈里有名的纯恨夫妻。今天他默许秘书挑衅我,明天我就把他打进医院。针锋相对了一年又一年,我们都恨毒了对方。直到他养的小姑娘抱着一个孩子跪到我面前。1「谢小姐,你放手吧,寂年心里没有你。」我站在楼梯上看着这个一进来就跪倒在地上的漂亮姑娘。她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哭得楚楚可怜。「你和寂年走不到一起的,满北城谁不知道你们俩不合,与其这样恨下去,不如放过他也放过你。」等她哭够了,也说够了,我才施施然走下来。「这位小姐,我和裴寂年再不合,闹得再难堪,我也是裴太太。「说难听点,就算裴寂年死了也是我给他扶灵,至于你,连葬礼都进不去。」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打量她。杏眼朱唇,黑发微垂,确实清纯又漂亮。「那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劝我让位呢。」这个漂亮女孩把怀里的孩子放在地上,嗓音娇弱又固执:「这是裴寂年的孩子,他都三岁了,你说我和他什么关系?」我定定看了那个孩子一会儿,心跳漏了一拍,很快又恢复了。年轻真好,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我凭什么相信你呢。」她擦了擦眼泪,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孩子:「我不需要你信,我来也不是找你的。「寂年在哪儿,我要见他,为什么我打不通他的电话?是不是你故意不让他见我。」我百无聊赖地欣赏了一下刚做的镶钻美甲,思考该怎么让裴寂年再进一次医院。昨天扇裴寂年太用力,差点断了。「哦,他在医院呢,昨天刚被我扇晕,现在估计还没醒,你也想试试吗。」她看着我冷漠的眼神抖了一下,抱紧了怀里的孩子,怯弱又倔强:「你不敢,你动了我,寂年不会放过你的。」我很轻地笑了一下:「嗯,上一个闹着要裴寂年给个名分的人也是这么说的,她挑衅到我眼前,还笃定我不敢动她。」趁她慌乱垂眼的时候,我凑近她,摸了摸那孩子的脸,笑意盈盈:「你猜最后她怎么了。」我也不需要她回答,继续说:「她被我打进了医院,裴寂年想拦,现在也在医院躺着呢。「你既然能找到这儿来,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脾气。」漂亮姑娘脸色苍白,半是无助半是惊慌。「我和她们不一样。」我居高临下观察她的细微神情,从嗓子里挤出冷嗤:「能有什么不一样,你说我如果在这里动手,你能不能跟他们躺进一个病房。」她惊恐地看了我一眼,攥紧了手心,怯弱地低下了头。看她实在害怕得厉害,我给裴寂年打去了电话:「裴寂年,还活着吗,有人找不到你,找到我这儿了。」电话那头的人嗓音轻倦多情:「宁宁,多亏你没下死手,我还活着呢,医生说能出院了。「什么人啊,敢来打扰你,你帮我打发了吧,处理完记得来接我出院。」我抬眼,示意她:「电话通了,你叫什么名字。」「陈南霜。」我继续打着电话:「她说她叫陈南霜,哦对了,她还带了一个孩子。」裴寂年沉默了。过了几分钟他才又开口,还是那么漫不经心:「不认识,你赶出去吧,别打扰你休息。」陈南霜像是要崩溃了,脸色惨白。「不可能,寂年不会这样对我的。」她眼里泪花闪烁,不甘心地抱着孩子走了。她走出去时,我才卸下冷静的伪装。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透了。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裴寂年迟疑了,说明他在骗我。他认识陈南霜,那孩子我看得清楚,和他明明有几分相似。近乎窒息的濒死感把我淹没。那孩子三岁了,我们结婚四年,他竟然有一个三岁的孩子。2我也有过一个孩子,如果他能平安出生,大概也三岁了。可他来的时间不太好,那是我和裴寂年关系最僵硬的一年。那年他刚把我从催债人手里捞出来,可我丝毫不领情。因为就是他故意设计害我家公司破产。同样,裴寂年也恨我。从十八岁裴家因为我爸反水破产,裴寂年父母绝望跳楼。再到同年八月,他亲哥从美国回来处理事情,中途车祸,意外离世。一年不到,他失去了三位骨肉至亲。所以他恨我爸害死他父母,哥哥,也恨我。我恨他对我极尽羞辱,恨我爸,恨所有人。可我对这个孩子总是狠不下心,得知怀孕的第一天,我是想打掉他。我不想他的出生承载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恨。我没和任何人说,独自预约了流产手术。上手术台的时候,裴寂年闯进来了。他满眼的泪,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仓皇的样子。他颤抖着跪在我面前,眼尾瘀红,声音都在发抖:「宁宁,我求你了,别这样,你别这样对我。「我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你难道还想让我再失去一个吗。」我妥协了,留下了这个孩子。我们的关系也在慢慢好转,就在我感觉一切都在变好的时候。裴寂年的嫂子林北雪来了,她脸色苍白,小腹微微隆起,凄然质问我:「谢宁微,你爸害了裴家三条人命,你怎么还有脸待在这里?」她情绪不太稳定又怀着孩子,我不想和她纠缠,给裴寂年打电话,让他过来处理。我刚拿起电话,林北雪就哭喊着朝我扑过来,疯了一样打我,争执间把我推下了楼梯。钻心地疼,很快我就没了意识。再醒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孩子没了,并且我不会再有孩子了。我痛得喘不过气,流着泪问:「林北雪呢。」可裴寂年避开我的眼神,只是紧紧握着我的手说:「宁宁,我不在乎有没有孩子。「林北雪已经被我送去国外了,我保证,她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我明白了,他不准备追究了。他赶在我没醒来,把人送出国,不就是怕我伤了林北雪吗。也是,林北雪是他亲嫂子,他怎么追究。可我要追究,孩子在我肚子里,我不为他讨个公道,还有谁会怜惜他。我疯了一样拔了输液管,拖着刚流产的身体砸碎了满屋的东西,恨声道:「裴寂年,我不会放过她的。」最恨的时候,我甚至想让林北雪给我的孩子陪葬,可这念头只起了一会儿就没了。一片狼藉中,裴寂年沉默地和我对视。他笑了,清俊的眉眼压不住戾气,话里渗血:「谢宁微,你们家欠裴家三条命,她新婚一年,丈夫就因你爸而死,你准备怎么不放过她啊。」我怔住了,给了他一巴掌。「滚。」裴寂年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们的关系又降到了冰点。可那天晚上,我睡梦中感觉有人替我掖了掖被子,有冰凉的液体落在我脸上,是裴寂年。等他离开后,过了几分钟,我偷偷跟出去。看见裴寂年跪在阳台哭,月光映亮了他满脸的泪。是那种没有发出声音,却极度悲伤绝望的哭。我突然就倦了,我不知道该恨谁。3现在看来,我还是恨他吧。恨他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明明守不住承诺还拼了命地许诺。我靠在沙发上,眼泪控制不住地掉。微信提示音响起,是裴寂年。【宁宁,不用来接我了,我公司有事。】我擦尽眼泪,吩咐管家:「陈南霜带着孩子肯定没走远,你去把他们接回来。」我要带着他们去见裴寂年。到了病房门口,我让陈南霜带着孩子先躲在门外,我独自推了门进去。裴寂年正在穿衣,看见我很是讶异:「宁宁,你怎么来了。」他俯身环住我,温热的呼吸打在我耳边,倦怠温和:「怎么,怕我伤得太轻,特意来补刀的。」我笑着点头,并不回答他。我用力戳在他伤口上,看他因疼痛而皱眉,眼睛一片寒意:「你伤还没好,着急去见谁啊。」裴寂年淡笑:「没有谁,公司的事而已,走了。」他越过我,大步离开。在他扭开门把手的时候,我出声了:「不用去了,人在我这里。」裴寂年转身,神色冷得可怕:「谢宁微,你把人怎么了。」我冷笑:「怎么,装不下去了,你不是说不认识吗。」我故意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踱步,遗憾道:「裴寂年,她可没有你那个秘书坚强啊,哭出来的眼泪能淹了北城。」看着裴寂年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我凑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还有那个孩子,他哭得好厉害啊。」几乎我的话音刚落,裴寂年的手就掐在了我脖子上。「谢宁微。」他好像很紧张,手上青筋暴起,掐地我喘不过气,嗓音冷且沉:「你把他们怎么了?」我挣扎着一巴掌扇他脸上,很快便冒出了细密的血珠。裴寂年眼里翻滚阴郁的戾气,警惕地看着我:「谢宁微,你最好祈祷他们没事。」我拿起旁边的水杯砸下去,溅起的碎片在他手上划出道道血痕。「他们当然没事,裴寂年,她都跪进家里求我放手了,我怎么敢动她。」我拉开门,把陈南霜和那个孩子推到裴寂年身边,心如刀割,却还是笑:「来,见见你儿子。」裴寂年下意识躲开:「他不是我……」他话没说完,陈南霜就盈盈落泪,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打断了他。「寂年,我,我好害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那个孩子也抱着裴寂年的腿小声哭了起来:「爸爸,我害怕,阿姨好凶。」不知道陈南霜窝进他怀里说了些什么,裴寂年定定看了这个孩子一会儿,突然落了泪,把这个孩子紧紧抱进怀里。真是稀奇,向来从容不迫的裴寂年也会因为一个孩子而落泪。不知怎么,我又想起我孩子没了的那个晚上,他也在流泪。他的眼泪真廉价。医院的消毒水味并不难闻,却清苦得很,吸入肺里,如刀割一般。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觉得好无趣,转身想走。陈南霜一把扯住我,含着泪再次跪在我面前:「谢小姐,安安那么小,他不能没有爸爸,求你了,让他们父子团聚吧。」我看了眼裴寂年,嘲讽道:「裴寂年,需不需要我给你们一家腾位啊。」裴寂年愣住了,他牵起我的手正要说话。陈南霜突然哭得肝肠寸断,一声比一声凄惨:「寂年,你知道幼儿园的人都怎么骂安安吗,他们说他是小野种!安安身体不好,每天缠着我问爸爸在哪儿,你忍心看他被人指着鼻子骂吗?」4裴寂年慢慢收回了手,眼红得像是要落泪:「宁宁,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好,恭喜你们一家三口团聚。」裴寂年抬手给我擦掉眼泪,眉眼凛冽。「宁宁,你还是裴太太,这不会变的,你只要把安安带在身边就好。」我挑眉看他:「你是要我养他,要我当后妈吗,裴寂年,你觉得我是什么好人吗,你不怕我害他吗?」裴寂年神色倦怠,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宁宁,你生不了孩子,就不能把安安当成你的孩子吗。」我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肺腑生疼,连声音都在颤抖。「裴寂年,你真是畜生。」我是怎么没了孩子,又是怎么再也不能有孩子,他比谁都清楚。他全都知道,竟然还让我把他情人的孩子养在身边视如己出,是故意要诛我的心。裴寂年挨下这巴掌,微微偏头,语气冰冷恶劣:「谢宁微,外面那些人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但是,别动南霜和安安,他们胆子小,禁不住你折腾。」我咽下眼泪,冷笑道:「要是我非要和他们过不去呢。」裴寂年抱着那个孩子,头也未回,嗓音淡漠:「谢宁微,你别忘了,你们家还欠我三条人命,你妹妹还在医院等着我请人做手术。」喉咙里泛起血腥气,我这才知道,原来人真的会呕血。为了陈南霜,他拿我妹妹威胁我。我不想和他永无休止地互相折磨了,想清楚后,我拨通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宋律师,你帮我看看四年前裴寂年和我签的那份协议还有多长时间到期。」那份协议大概连裴寂年都忘了。文章转载自知乎,书名《走进谢宁微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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