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年我和初恋被她父母拆散,去年得知她生病,我拜托我妈做了件事

晓美说故事 2025-01-27 20:07:03

我叫林国强,今年62岁,出生在江苏一个小县城里。

我的家境普通,父亲是县里的粮站职工,母亲是家庭妇女。因为家里孩子多,我是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小时候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那时候,我读到初中毕业就辍学了,后来靠着家里托人,在县里的供销社谋了个差事,算是养活了自己。我结婚已经三十多年了,妻子王梅是邻村人,比我小三岁。

我们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在外地工作,成家立业了,小女儿还没嫁人,年年说要带男朋友回来,可一直没见动静。

日子过得平淡,我和妻子这些年倒也没什么大矛盾,但有些事,埋在心里一辈子都难以忘记。比如,我的初恋——刘玉萍。

刘玉萍是我年轻时最爱的人,也是这一生,唯一让我心动到骨子里的人。

那是1979年的春天,我19岁,在供销社上班没多久。

有一天,单位派我去乡下收粮,我第一次见到了她。她家就在不远的村子里,站在小院里洗衣服。玉萍长得漂亮,白净的脸,扎着两条麻花辫,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

后来听说,她比我小一岁,在镇上的中学读书。

那天,我匆匆忙忙办完事,却总不自觉地往她家门口瞟。再见她,是那年夏天,她到供销社买东西,正好碰上了我。

我们攀谈了几句,得知她喜欢看书,平时没事就爱去镇上的小书摊逛。我趁着去镇里办事的机会,偷偷买了两本小说送给她。她接过书,脸一下子红了,小声说:“谢谢林哥。”从那以后,我们常常见面,慢慢熟络起来。

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年轻的爱情总是让人难以忘怀。

可好景不长,1981年,我们的感情被她父母发现了。当时,她父亲是村里的生产队长,听说我要娶她,坚决不同意。原因很简单,我虽然有份工作,但家里穷,弟弟妹妹还小,拖累太大。

他们家是村里有名的“能人”,玉萍父母一心想给她找个条件好的人家,怎么可能让我这个“穷小子”娶她?

那一年冬天,玉萍哭着对我说:“林哥,我也不想这样,可我爸妈已经给我定了亲……”我听完,心里像刀割一样疼。

后来,她父母亲自找到了供销社,硬是逼着我断了和她的来往。我没办法,只能偷偷写信给她,但她的回信越来越少,最后彻底断了联系。

从此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后来,我听说她嫁给了县城里的一个个体户,丈夫家条件不错,但脾气不好,经常打骂她。再后来,她的消息就越来越少了,我也渐渐把这段感情埋在了心里。

1985年,我经人介绍,娶了现在的妻子王梅。王梅是个好女人,虽然文化不高,但勤快能干,对我也很好。婚后,我们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算不上特别幸福,但也没有特别大的矛盾。

可在我心底,始终有个地方属于刘玉萍,无人能够代替。

直到去年,我意外得知了她的消息。

那是一个冬天的傍晚,我和母亲在家看电视,忽然接到一个老朋友的电话。

“国强啊,你还记得刘玉萍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犹豫。

我愣了一下,心猛地一沉,回道:“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吗?”

朋友叹了口气,说:“她得了癌症,晚期,估计没多少日子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许久都没说话。朋友接着说:“听说她在医院里,没人照顾。她儿子在外地,老公早就去世了,她现在挺可怜的……你看,要不要……帮帮她?”

挂了电话后,我心里五味杂陈。玉萍的模样一下子浮现在眼前,她年轻时的笑颜,她哭着跟我分别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影子从未真正消失过。我知道,我不能不管她。

可我又怎么能直接出面?我现在有家有口,事情传出去,王梅和孩子们会怎么想?我思来想去,最后找到了母亲。

母亲已经78岁了,身体还算硬朗。我把事情告诉她后,她沉默了好久,最后点点头:“她也算是我们家的故人了,现在落难,我去看看她吧。”

第二天,我亲自开车送母亲去了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玉萍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头发稀疏,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她看到我母亲时,愣了一下,随即眼眶泛红:“林伯母,您怎么来了?”

母亲叹了口气,说:“听说你病了,我来看望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玉萍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天,母亲陪了她一下午,给她送了些营养品,还帮她收拾了病床。临走时,玉萍拉着母亲的手,低声说:“谢谢您,能在最后的日子里见到熟人,我真的很感激。”

从那以后,母亲隔三差五就去医院看望她,帮她送饭、聊天,成了她唯一的依靠。而我,只敢远远地关注着一切。我知道,她的日子不多了,我却不能亲自去见她,只能通过母亲了解她的情况。

那段时间,我心里无比矛盾。

一方面,我为她的遭遇感到痛心,恨不得丢下一切去陪她;我又害怕自己的行为会伤害到家人。我只能默默地关注着她的状况,尽力去帮助,却始终保持距离。

玉萍病情越来越重,最后一次,我陪母亲去医院时,站在病房外,隔着窗户看了她一眼。

她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可眼神却依然清澈。我知道,她认出了我,但她没有说话,只是对着窗外微微一笑。我强忍着眼泪,转身离开了。

几天后,玉萍去世了。

我们没有参加她的葬礼,只是托人送去了花圈。她的儿子回来办了丧事,听说母亲帮了她不少,特意登门感谢。我站在门口,听着她儿子说话,心里五味杂陈。

玉萍走了,我的青春和遗憾也随着她埋葬了。

这件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母亲劝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活着,总要向前看。”

是啊,向前看。我这一生,虽然失去了玉萍,但也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妻子儿女陪伴。或许,这就是人生,总有遗憾,也总有放下的一天。

如今,腊月二十二,年关将至。家里已经开始忙着准备年货,我也得回归现实,陪伴家人。只是偶尔,我还会想起那个春天,那个扎着麻花辫、笑容甜美的姑娘。她是我无法忘却的青春,也是我永远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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