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小婉，今年38岁，五年前结束了与前夫曾瑞轩的婚姻。离婚的原因很俗套——他出轨了。
我们曾是高中同学，后来在同一家公司重逢。那时的他英俊潇洒，是许多女同事暗恋的对象。当他向我表白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我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可婚后不久，他的本性就暴露无遗——花心、轻浮，甚至当着我的面调戏别的女人。
我忍了五年，最终在他又一次出轨后，选择了离婚。
离婚后，我彻底切断了与前夫一家的联系，直到那天，前婆婆打来电话，说公公突发心脏病住院了。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去了医院。毕竟，前公婆对我一直很好，甚至在离婚时站在我这边。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除了前公婆，还有一个人——曾瑞阳，前夫的弟弟。
我上一次见他，还是五年前的家庭聚会上。那时的他还是个刚大学毕业的腼腆男孩，如今却已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眉目清朗，正在给公公倒水。
"小婉？"前婆婆惊喜地站起来，"你真的来了！"
我点点头，把带来的水果放在桌上。曾瑞阳抬头看我，眼神温和："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勉强笑了笑。
前夫不在场，听婆婆说，他再婚后过得并不好，现在很少回家。我听着，心里竟有一丝苦涩——不是为他，而是为自己曾经的天真。
那天之后，我开始常去医院探望公公。曾瑞阳也经常在，我们渐渐有了更多交流。
他比我想象中更沉稳，话不多，但每一句都很真诚。有一次，我在医院天台透气，他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咖啡。
"你记得我喜欢喝咖啡？"我有些惊讶。
他笑了笑："以前家里聚会，你总是只喝黑咖啡，不加糖。"
我心头一暖，没想到他记得这种小事。
"其实……"他顿了顿，"我一直想问你，当初和我哥离婚后，你过得好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苦笑："说不上好，但至少比婚姻里自由。"
他点点头，没再多问。
后来，公公出院了，我和曾家的联系本该再次中断。可曾瑞阳却开始时不时地发消息给我，有时是分享一本书，有时是问我工作是否顺利。
我起初有些抗拒，毕竟他是前夫的弟弟，这种关系太微妙了。可他的关心很自然，没有越界，也没有让我不适。
直到那天，他约我吃饭。
餐厅里，灯光柔和，他看着我，突然说："小婉，其实我一直喜欢你。"
我手里的叉子差点掉下来。
"从你第一次来我家，我就觉得你很好。只是那时候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后来又是他的妻子，我只能把这份感情藏起来。"
我心跳加速，慌乱地摇头："瑞阳，这不行……"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他声音低沉，"但我们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们了。你和我哥早就结束了，而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结束过。"
我失眠了一整夜。
理智告诉我，这太荒唐了——和前夫的弟弟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我？
可心里又有个声音在问：为什么不行？我和前夫已经毫无关系，而曾瑞阳……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闺蜜张婷一眼看出不对劲。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我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她。
张婷瞪大眼睛："你疯了？那是你前夫的弟弟！别人会怎么说你？"
"可我和他哥已经离婚五年了……"
"那又怎样？在别人眼里，这就是乱伦！"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
我决定疏远曾瑞阳。
可命运偏偏不让我如愿。
几天后，我妈突发脑溢血住院。我手足无措地赶到医院，慌乱中，不知怎么拨通了曾瑞阳的电话。
他二十分钟内就赶到了，帮我联系了最好的医生，甚至彻夜守在病房外。
那几天，我看到了他所有的细心和担当。他记得我妈喜欢喝什么粥，知道怎么和医生沟通，甚至在我崩溃大哭时，只是安静地抱住我，说："有我在。"
我妈出院那天，拉着我的手说："小婉，妈看得出来，那孩子对你是真心的。"
我鼻子一酸："可他是曾瑞轩的弟弟……"
"那又怎样？"我妈拍了拍我的手，"你幸福才最重要。"
我决定勇敢一次。
可现实远比想象的残酷。
曾瑞阳的前女友不知从哪里听说我们的事，在朋友圈发长文，说我"早有预谋勾引曾家兄弟"。流言迅速蔓延，甚至有人发匿名消息辱骂我。
最糟糕的是，前夫知道了。
他冲到我公司楼下，当着所有人的面怒吼："林小婉，你要不要脸？离婚了还来勾引我弟弟？"
我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曾瑞阳出现了。
他一把推开他哥，冷声道："是我追的她，你有什么资格骂她？"
前夫暴怒，兄弟俩几乎要打起来。最终，前夫丢下一句"你们让我恶心"，转身离开。
那晚，我哭得喘不过气。
"我们是不是错了？"我问曾瑞阳。
他捧起我的脸，认真地说："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人，为什么要觉得自己错了？"
"可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不该在一起……"
"那就让他们说去吧。"他眼神坚定，"我只知道，我爱你，从过去到现在，从未变过。"
后来，他带我去他公寓，拿出一个盒子。里面全是他珍藏的关于我的记忆——我落在曾家的一条围巾，一张我和他哥结婚时他偷拍的照片（他说那时他只是想留个纪念），甚至还有我多年前发在社交平台上的动态截图。
"你看，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喜欢你。"他笑着说。
我终于放下了所有顾虑。
一年后，曾瑞阳向我求婚了。
婚礼很简单，只邀请了真正的亲友。出乎意料的是，前夫也来了。
他站在远处，看了很久，最终走过来，递给我一个红包。
"我还是没法祝福你们。"他声音沙哑，"但……我希望我弟幸福。"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婚后，我和曾瑞阳开了一家小小的咖啡店，实现了我的梦想。他对我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某个清晨，我醒来时，发现他正看着我，眼神温柔。
"怎么了？"我问。
"就是觉得，能娶到你，真好。"
我笑了，靠在他怀里。窗外阳光正好，微风轻拂。
曾经，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拥有幸福。可命运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有时候，幸福需要勇气去打破枷锁，才能破茧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