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国庆,今年五十二岁,家住在一个小县城里。年轻的时候家里穷,高中没读完就辍学了,进了县里的建筑队当小工,后来自己攒了点钱,和人合伙做了点小工程,日子才慢慢好了起来。
我和我老婆王梅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她比我小三岁,家里在农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结婚后,她一直在家照顾孩子和老人,我在外面跑工地,日子虽然辛苦,但也算过得去。
我们有一个儿子,今年二十六岁,大学毕业后留在省城工作,已经成家。他的媳妇是个城里姑娘,家境不错,对我这当公公的态度一般般,平时也不怎么联系。
本来,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了,可是两年前,王梅突然被查出癌症,治疗了一年多,最后还是走了。她走后,我一个人住着,日子变得空落落的。
让我心寒的是,王梅去世后,我每年给她母亲的赡养费,竟然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02王梅在世的时候,她的娘家情况一直不好。她有一个弟弟,也就是我的小舅子,叫王军,比她小五岁,成家后一直和丈母娘住在一起。小舅子没什么本事,干点零工,收入不稳定,家里经济状况一直不好。
王梅心疼母亲,结婚后每年都会从家里拿钱给她娘家,开始是一万,后来涨到三万。她说:“我弟弟家日子不好过,妈年纪大了,不能让她跟着受罪。”
我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丈母娘是她的亲妈,我一个做女婿的,不能太计较。况且我这些年做工程也攒了一点钱,三万块钱不算什么。
可王梅去世后,我觉得这个钱没必要再给了。
一方面,我的收入比以前少了,年纪大了,做工程的活儿没那么多机会;另一方面,丈母娘和小舅子一家住在一起,他们应该尽到主要的赡养责任。
于是,第二年春节前,我没有再像往年一样打钱过去。
没想到,过了几天,小舅子的媳妇刘芳就打电话过来了,语气很冲:“姐夫,妈今年的赡养费呢?怎么还没打过来?”
我听了就火大:“王梅不在了,我这个做女婿的,还要继续给赡养费?”
刘芳在电话里冷笑:“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妈的。你这些年赚了那么多钱,区区三万块就不愿意出了?”
我忍住火气,说:“小军才是亲儿子,赡养丈母娘是他的义务,我这边能帮就帮,可不能一直这样。”
刘芳顿时提高了嗓门:“你早年赚的钱,都是我姐在家里照顾家,才让你无后顾之忧地去赚钱的。她付出了那么多,你现在就这样翻脸不认人?”
我气笑了:“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要养你们一辈子?”
电话里传来一阵冷哼,然后啪的一声挂断了。
我没放在心上,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小舅子一家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
这一天下午,我正在家里喝茶,门铃响了,开门一看,小舅子王军、刘芳,还有丈母娘都来了。
丈母娘看起来有些尴尬,站在一旁没说话,倒是刘芳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劈头盖脸就说:“赵国庆,你今天必须把妈的赡养费给了,不然这事没完!”
我冷笑道:“赡养老人是你们做儿女的责任,我一个做女婿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刘芳立刻反驳:“姐在世的时候,每年都给妈钱,现在姐走了,这笔钱就该由你继续出!你不出,就是亏欠我们家的!”
王军在一旁低声说:“姐夫,妈年纪大了,我们家经济不好,你就帮衬一点吧。”
我看着他,冷冷地说:“你是亲儿子,妈养你这么大,难道你自己不该出钱?”
王军脸色一僵,低头不说话。
刘芳见状,直接冲着我吼道:“你把这钱不给妈,就是抢了我儿子的钱!你儿子已经结婚了,你的钱以后都是你孙子的,我们家孩子呢?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就应该穷一辈子?”
听到这话,我彻底怒了。
“刘芳,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我的钱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的,凭什么还要给你儿子?再说了,王梅已经不在了,我跟你们家没关系了,你们凭什么来找我要钱?”
刘芳一听,脸色发青,怒气冲冲地拉着王军走了,丈母娘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过了几天,刘芳竟然在亲戚群里大肆宣扬,说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王梅辛辛苦苦为我操劳一辈子,死了我就翻脸不认人,连她妈都不管了。
一些亲戚开始指责我,说我不该这么绝情。
我懒得解释,直接退了群。
可是,这件事却让我心寒了。
王梅在世的时候,她的家人对我客客气气的,可她一走,他们就把我当成提款机,甚至连“这是我儿子的钱”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03从那之后,我彻底和小舅子一家断了联系。
丈母娘后来打过几次电话,声音里带着哀求,说她老了,王军家日子难,她也不好意思一直向他们要钱。
我听了有些不忍,最后还是每年给她打了一万块钱,但只是给她个人的生活费,不再给王军一家。
至于刘芳,后来听说她对王军也越来越强势,家里因为钱的事情经常吵架。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王梅还在,看到她的娘家人这么对我,不知道会不会寒心。
但她已经不在了,而我,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走茶凉,世态炎凉,过去的情分,终究敌不过现实的金钱。
欲望都市 _ 恋空土坷垃
你老婆给钱把弟弟养废,把弟弟一家养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