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党内,陶铸跟彭德怀一样,性格直爽,是党内有名的炮筒子,敢说敢当,敢作敢为。
1959年,庐山会议期间,陶铸彭德怀的观点表示认同,对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等人,也都表示了支持。然而,在后来的事情发生后,陶铸还是劝说好友黄克诚,要为党和国家事业的大局考虑,尽早承认错误。
陶铸:我到这里来是作检讨的1959年1月,陶铸接到广东省委书记处报告,在报告里说去年某县查出有人瞒产私分的粮食达7000万斤之巨。
这份报告表明,目前农村有大量粮食,粮食紧张完全是假象,是生产队和分队进行瞒产私分造成的。
对于这样的事情,陶铸非常重视,当即批示:“必须坚决领导和进行反‘瞒产’、反本位主义的斗争,才能保证完成粮食外调的任务和安排好群众生活。”
为了达到反“瞒产”的目的,陶铸亲自带队到下面去开展反“瞒产”。在一次会议上,干部们都表示农民没粮食是假象。
然而,随着后来的调查,发现农民确实没有多少粮食。很快,由于农业减产,人们吃不饱饭,开始出现了浮肿现象。面对这样的结果,陶铸果断地停止了反“瞒产”,要求向农民让步。
广东省委的做法得到了中央的重视,毛主席批示将其转达到各省,号召全党要说老实话,办老实事,做老实人。
随后,在汕头会议上,陶铸公开作了检讨,并把检讨写成《总路线与工作方法》的文章,公开发表在报纸上。
此外,在一次会议上,陶铸带着悲痛的心情说:“我到这里来是向全县人民作检讨的。我搞反‘瞒产’,使群众饿了肚子,干部受了委屈。今后再也不能搞浮夸,要靠实事求是过日子。”
可见,陶铸是一个敢于自我检讨的人,更是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对此,毛主席十分满意。
7月,中共中央在江西庐山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中央政治局委员,各省、市、自治区第一书记,中央和国家机关的有关负责人,参加了这次会议。 接到参加会议的通知后,陶铸和曾志离开广东来到庐山。
会议期间,在参会之余,陶铸还和董必武一起游览了庐山,并写下一首脍炙人口的诗篇,名为《和董老游庐山诗》:
“庐山真面谁能识?尽在烟云变幻奇。偶见晴空飘白练,忽惊树杪涌清漪。朱陈往事增惆怅,白李遗诗添彩姿。最是劲松绝壁立,崇高风格不须疑。”
7月14日,彭德怀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吐露了自己对当前社会问题的看法。那时候,陶铸对彭德怀的观点是支持的。
然而,这封信中的一些观点和措辞比较激烈,加上国内外的一些特殊原因,引起了毛主席的担忧。
随后,毛主席批示将这封信印发给与会人员,进行讨论。对此,彭德怀表示不满,当着毛主席的面,说了更加激烈的话。在彭德怀看来,这封信是写给毛主席个人的,供他在决策时参考,不应该向大会印发。
事实上,毛主席也是出于公心,只不过和彭德怀的想法不一致。后来,毛主席想要对彭德怀作些解释,却遭到了拒绝。随后,彭德怀甩袖扬长而去,场面十分尴尬,这才导致后来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很快,有人对彭德怀进行了批判,会议的气氛也变得激烈起来,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等人也被划成“军事俱乐部”成员。
在批评彭德怀等人的时候,毛主席也点了陶铸的名。关于这件事情,曾志在后来回忆说:“陶铸心情沉重地望着我,表情十分痛苦,他摊开纸,给老战友黄克诚写了封信。”
在这封信里,陶铸说我们相信共产主义,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那就跟旧社会的一个妇女似的,旧社会的妇女嫁一个男的,就是要从一而终、始终不变。那就有错误,过去旧社会一个女的嫁个男的始终不变,不管你有什么问题,我还是你家的。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就是我生是共产党的人死是共产党的鬼,所以有错误就承认吧。
不久后,陶铸来到好友黄克诚的面前,劝他要顾全大局,承认错误。
刚开始,黄克诚认为自己并没有过错,因此态度十分坚定,表示根本就不存在“军事俱乐部”,所以无法认账。
几天后,陶铸再次来找黄克诚,希望他能够顾全大局,主动承认错误。
听到陶铸还是那两句话,深知好友性格的黄克诚反问道:“难道连你都不理解我吗?”
见黄克诚这说,陶铸也感到十分无奈,说:“不管你主观上是怎么想的,客观表现出来的就是有组织的反党活动,大家的看法是一致的,你一个人否认又有什么用呢?”
过了两天,陶铸又一次来到黄克诚的面前。这一次,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就那样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陶铸才打破沉默,首先开口说:“你总得为党和国家事业的大局考虑啊。从7月份到现在,会议持续了那么久,中央的领导和各部门各地区的主要领导都集中在这里,再拖下去,会耽误国家的工作。事已至此,你不承认,大家就不通过,就不能下山,最后还得承认,何必再拖下去呢?”
听了陶铸的话,黄克诚明白,再这样下去对谁都是没有好处的,尤其是对党的团结十分不利。因此,他选择了妥协。
在庐山上,陶铸虽然在刚开始支持了彭德怀和黄克诚等人的观点,但在毛主席看来他转变的态度很好,因此没有受到更大的波及。
1960年,陶铸被任命为任中共中央中南局第一书记。
任职期间,陶铸保持了清醒的头脑,按客观规律办事,认真贯彻了中央决策部署,坚决执行了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积极探索建设社会主义的正确道路,在工业和农业方面作出了贡献,为广东经济建设奠定了重要基础。
1961年春,毛主席来到广州视察。
在广州期间,毛主席主持制订了《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草案)》。想到陶铸为建设广东作出的贡献,毛主席特意指定他参加起草工作。
为了把这项工作办好,陶铸深入农村进行了调查研究,提出了许多有远见、有价值的意见和建议,受到了毛主席的表扬。
1962年1月11日,在北京举行了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由于参加会议的有中央各部门、各中央局、各省市自治区党委以及地委、县委、重要工矿企业和部队的负责干部,共7000多人,因此这次会议也被称为“七千人大会”。
在这次大会上,陶铸带头进行公开的自我批评,得到了毛主席的表扬,高兴地说:“在全国省委书记中,广东是最早检讨的一个。”
后来,陶铸多次在会议上自我剖析,进行了检讨。
在一次中央政治局召开的会议上,陶铸要求发言。这时,毛主席知道陶铸要说什么,便说:“陶铸呀,你是不是又要作检讨?你检讨得已经够多了呀!不要再检讨了。”
听了毛主席的话,陶铸才放弃了这次检讨发言。
1965年1月,在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陶铸被任命为国务院副总理,分管宣传和文教等事务。
1966年5月,中央通知陶铸到中央开会。临行前,陶铸对夫人曾志说:“中央要调我去北京工作。”
听了陶铸的话,曾志问:“让你做什么?”陶铸说:“中宣部部长。”
这时,深知陶铸性格的曾志着急地说:“你做中宣部部长不太合适,宣传不长要有很高的理论、文化和文字水平,你胜任不了!”
在陶铸看来,曾志是了解自己的,便点了点头。
于是,曾志又说:“那你还不向中央辞掉?”陶铸说:“不行啊!我还要担任中共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兼文办主任,辞是辞不掉的。为这事,我考虑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不过,中央既然已经作决定,那就去吧!”
1966年8月,在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上,陶铸又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
国庆节后,陶铸从外面回来,曾志发现她的眼神阴郁,突然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陶铸不愿意让曾志担心,就说:“没什么!”
后来,毛主席找陶铸谈话。想到干革命工作,难免要受委屈,毛主席劝说道:“你这个人,就是说话不注意,爱放炮。在中央工作不比地方,要处处注意谦虚谨慎。”
可见,毛主席对陶铸的脾气是了解的,是劝诫的,也是希望他能够做出一些改变的。然而,陶铸却依然保持了他的鲜明个性。
1967年1月,陶铸失去了自由。不久后,陶铸失去了阅读中央文件的权力,家附近也多了4个警卫。
后来,陶铸家里的红色电话被拆掉,电灯线也改为36伏的低电压,这意味着陶铸不能再和毛主席直接联系了。
在那段岁月里,好在有曾志陪在他的身边,陶铸觉得,这样的日子虽然没有自由,但也是幸福的。
一天,陶铸在纸上写了一段话:“自杀,就是有见不得人的事,不想把自己的问题弄清楚。当然也有这样的可能,就是你去见了马克思,问题还是弄不清楚。那也不要紧,事实终究是事实,最后还是可以弄清楚的。我相信我自己的四句话:性质纵已定,还将心肝掏。苌弘血化碧,哀痛总能消。”
看着陶铸写下的话,曾志的心里十分难过。她知道,这个家的风雨就要来了!
后来,得知从曾志的口中他就要被要求前往安徽合肥时,陶铸说:“你千万不要陪我去,我活不了多久了,你去了也帮不上忙,何苦再牺牲你?你要争取和亮亮在一起,你们能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我们只有她这一个女儿。”
听了陶铸的话,久经革命考验的曾志,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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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领袖毛主席英明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