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学打工供男友上学,结婚后他出轨了,我选择按兵不动

纯爱门门主 2024-04-24 00:02:35

六月二号,南城遭遇十年难遇的特大暴雨,我和女儿被困在酒店。

整座城市宛如大海中漂泊的一座孤岛,断水、断电,水位不断攀升。

六月三号,许靳安不顾阻拦,自行组建了营救队伍救我们出去。

安全时,年轻的女孩满脸羡慕:“姐姐,你老公对你真好,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

我抱着女儿,笑得勉强。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口中神仙爱情的男主,昨天还在邻市陪小女友过六一。

1

透过窗户看到水位上升到楼下一层的时候,女儿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妈妈我们是不是要死了,爸爸呢,我要爸爸,哇呜——”

五岁的女儿乖巧可人,被像公主一样娇养着长大,平时里顶多垂着脸掉小珍珠,第一次这样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我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爸爸呢,我要爸爸,爸爸说给我买蛋糕……”

我抱着她往高层走,只能一遍一遍的说,“爸爸在工作你知道的呀,茜茜别怕,警察叔叔回来救我们的,回去要爸爸赔你两个蛋糕,好吗。”

她很努力的想要控制住泪水,可实在太害怕了,眼泪不住地往外面掉,最后趴在我胸前小声的呜咽。

她终于哭累了,睡着了。

窗户外面的雨幕又重又厚,噼里啪啦的砸在每一个人心头。

别说这么小的孩子了,就连年轻一点的女孩子都缩在角落里抽泣。

“我回不去了,我好害怕……早知道就不和你吵架了,你也不知道哄我。”

“我要是死了,你不许交新的女朋友,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女孩像交代遗言一般,对着电话里的男友絮絮叨叨。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哄得女孩破涕为笑:“你不是游泳冠军吗,快游过来救我。”

她脸上的笑没有维持住一分钟,被不稳定的信号给凝固在脸上。

没有说完的情话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一般让她的情绪终于崩溃,埋在臂弯里呜呜抽泣。

我瞧着,与我五岁的女儿也没有什么两样,可爱又可怜的。

一边轻拍着茜茜的背,侧头对她说:“这样深的水,除非他是波塞冬,否则是救不了你的。”

我本意是想安慰她,稍微转移一点她的注意力,可我忘记了,从来我就没有讲笑话的天赋。

女孩听了我的话,将头从臂弯里抬了起来,对我怒目而视:“你胡说什么呢,你遇到事情你男朋友不管你,我跟你可不一样!”

我一时间有些怔愣,心中五味杂陈,竟不知道是先高兴她将我说得年轻,还是先惆怅逝去的青涩时光。

我男朋友哪里是不管我,曾经他也为我跋山涉水,为我排忧解难。

刚上大一的那个冬天,北方零下十几度的飘雪中,他来回一个小时,去寻找我白天落在教室的玩偶挂件。

只因为我一句,那是我最喜欢的。

后来在国外旅行遇到歹徒持枪挟持人质索要巨额赎金。

长达一周的僵持里我作为人质之一陷入无尽的绝望。

许靳安从国内赶来,找到我,用自己换我。

……

“救援来了!救援来了!我们在这里!”

我被巨大的呼喊声拉出记忆,寻声望去,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到窗边去,对着楼下振臂高挥。

他们已经开始寻找安全锤破窗,一个个顺着安全绳缓缓下降至救生艇上。

唯有一人,攀着绳索逆行而上。

“凌薇,过来。”

怀里的茜茜被周遭的声音惊醒,看清来人,一咕噜从我怀里滑下去,伸着手臂跑过去。

“爸爸!”

2

被转移到邻市的酒店时,已经凌晨了。

一直同行的年轻女孩全程处于兴奋状态,看着我的眼睛里直冒星星,不停央求我开班,她要跪着听课。

从十六岁到二十八岁,相识相恋十二年,女孩们的羡慕我早已习惯。

无数人好奇,我有什么手段能拿下清冷学神,前途无量的商业新贵。

我没有手段,从来都是他将一颗心捧到我面前,让我信他。

真正有手段的那位,能勾得他在五月三十号晚上哄好女儿,连夜冒雨开车去临市,只为了陪她过六一。

许靳安还在忙,配合各方救援。

回来的时候茜茜已经睡熟了。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带着轻微的凉意贴着我的背。

我放缓了呼吸,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空气中就多了一道绵长沉重的呼吸。

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出神,思绪万千,毫无睡意。

直到一声“滴噔”在空气中突兀响起,身后的许靳安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借着微弱的光看见我和茜茜正在沉睡,这才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临时安顿的酒店不大,他站在床前环顾四周,穿着拖鞋进了厕所。

可狭小的厕所空间,更将他的声音放大,清清楚楚地送到我耳边。

“茜茜那么小,会害怕的,我把她们送回去就去陪你。”

“我知道你也害怕,给你买包补偿你,好不好?”

“倩倩,听话,嗯?”

许靳安拥有一副好嗓子,低沉而富有磁性华丽至极,只是平日里一贯清冷矜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刻意压低了嗓音,尾音略略勾起,更是缠绵悱恻,温柔至极。

一个空间,一墙之隔,暴雨夜的凌晨三点,耐着性子哄他的小女友。

一遍一遍地叫她,倩倩,倩倩。

那些情话宛如一把刀,轻飘飘地落在我的心尖,划出看不见的伤口,汩汩冒出鲜血。

我再也听不下去,掀开被子,踉跄下了床,三两步走到厕所门口,开了灯。

他被我的动静吓了一跳,错愕地看着我。

我胸口有熊熊大火在燃烧,几欲将我的灵魂燃烧殆尽。

床上茜茜翻了个身,模模糊糊的呢喃一声。

指甲狠狠嵌进肉里,声音几乎都在颤抖:“我上厕所。”

“好。”他的神情放松下来,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进口袋,俯身洗手,与我擦肩而过。

我洗完手出去的时候,许靳安正在穿衣服准备出门。

他吻了吻茜茜的额头,同我解释:“救援队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去看看。”

我坐在床沿一言不发,心中一阵发寒。

竟然连一晚的时间都等不了,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去她身边吗。

他整理好衣领,走到我面前,捧起我的脸,在眉心落下一吻,安抚道:“忙完就回来。”

黑暗中,我的眼眶泛起雾气。

这久违的温柔中,竟然掺杂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3

许靳安走了,空间再度安静下来。

我坐在床沿看着黑漆漆的玄关发呆,仿佛看破它许靳安就能从那里出现一样。

十八岁的我可能会追去,要求他不要走。

二十八岁的我已经从往常无数次的经验中得知,许靳安不会回来。

可二十八岁的许靳安会连夜冒雨赶到那人身边陪着她。

这个认知就像眼前玄关处的黑洞里爬出的巨兽,撕扯着我的心脏,痛不欲生。

我揪着心口处的衣服滑落床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泪流了满脸,风一吹,一片冰凉。

茜茜似有感应,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嘤咛着就要醒来。

我急忙擦干净眼里,在她身边躺下。

她嗅到熟悉的气味安静下来,往我怀里钻了钻,再度沉睡。

黑暗中,我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茜茜的眉眼,脑子里却全是许靳安的影子。

说来惭愧,十二年过去,我和他早早不用再看商品标签。

可十二年前,我们确确实实,是两个连饭都吃不起的贫困生。

我成绩远不如他,只想着如何多赚一点钱改善我们的生活。

我每天傍晚跑到城郊的花市,捡一些被舍弃却依然新鲜的花回学校,自己包成花束售卖。

因为价格低廉和审美不错,很快售空。

许靳安每天都在实验室花大量时间,常常连饭都顾不上吃。

我实在心疼,索性退了学,自己开了花店。

不在顾学业之后,我全部的时间都用来赚钱,我们的日子好了起来。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他帮我把东西收拾好送到我租的小出租屋,看见满地花材一瞬间落泪,拉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抚摸我手上被花刺划伤的伤口满眼心疼:“凌薇,我一定会让你过上比所有人都好的生活。”

后来,我们的生活也确实越来越好。

他卓绝的天赋很快展露,奖金无数。

21岁那年,他带我般出地下室,搬进窗明几净的公寓。

22岁那年,他给我开了自己的花店。

23岁我们结婚了。

那天他喝得烂醉,大家都笑他。

宴会上的人大都是同学、朋友。

知道我为他做出的牺牲,笑着打趣:“许靳安,你要是辜负凌薇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他没了一贯的高冷形象,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他对所有人说:“我这辈子跟凌薇锁死了,能娶到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辜负她我就去死。”

“我最最爱她,只爱她……”

当时看见这样的许靳安,所有人都相信他会爱我一辈子,包括我。

可谁也没想到,他出轨了。

在有了茜茜后的第四年,他出轨了。

4

第二日一早,许靳安回来了。

他提着早餐放到床头的时候茜茜正好醒来,看见他,开心得笑眯了眼,张开手去求抱:“爸爸——抱。”

许靳安一把将茜茜抱在怀里,见她裹在外套里面。

茜茜跟在我身边闻惯了天然花香对问道极其敏感,捂着鼻子一副嫌弃的样子,“爸爸,你用的香水不如妈妈的花香好闻。”

许靳安神色一变,表情有些许不自然,“是吗,那爸爸去洗澡。”

话落,心虚地看我一眼,见我直直盯着他,很快垂下眼皮,躲避我的目光。

收拾结束后,他将我们送到机场,安排我们去别的城市旅游。

茜茜对他不和我们走不太高兴,可是面对他说工作忙的说辞也表示理解。

我看着对着满是失落的茜茜继续哄骗画饼的许靳安只觉得陌生。

那个身为商业新贵却陪女儿参加幼儿园活动,任由女儿在脸上贴贴纸,生病时彻夜不眠守候的好爸爸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

茜茜好骗,可我不一样。

我有些强硬地将茜茜从他怀里接过,表露自己的不满:“你有事不能陪茜茜过六一就算了,茜茜昨天被吓到了,这时候你都不能陪在她身边吗?”

许靳安的脸上立刻露出犹豫,茜茜立马乘胜追击,对着他嘟嘴卖萌,拖长了尾音乞求:“爸爸——”

我也软了语气,抬起眼皮,露出一丝软弱:“我也,想要你陪。”

他还是买了机票和我们一起走。

候机的时候茜茜开心得在他身上爬上爬下,我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打闹。

许靳安的电话响了,茜茜不肯下来,继续抱着他的脖子撒娇。

他将电话按断,可是对面不依不饶的继续拨过来,他没办法,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我适时上前,将茜茜接过来,善解人意道:“先去接电话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心底却划过一丝冰冷。

以前,他从不避着我接任何电话。

茜茜将头埋在我的颈边,小声的说:“妈妈,我看清那个电话了。”

5

落地的当晚,许靳安带我们去了游乐场。

中途我去了卫生间,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他抱着茜茜站在卖糖葫芦的亮晶晶的推车前。

明年的五彩串灯映照出他们极相似的面容,背后旋转木马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

“你不许吃太多哦,只能吃这个小的,妈妈喜欢吃草莓,在哪拿一个冰糖草莓。”

买完东西,他们看见我,远远地向我招手,呼唤我过去。

茜茜的开心是明晃晃的,她不明白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可许靳安竟也笑的那么开心,在阑珊灯光的映衬下,眼底的温柔几乎化为实质。

有一瞬间,我几乎有了一种我们自始至终彼此相爱,他从未出轨的错觉。

许靳安笑着将冰糖草莓递给我,语气里带着些许怀念:“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这个的时候舍不得吃,吃了两颗带宿舍,结果第二天化了。”

是的,18岁那年我们刚上大一。

从小地方来的我从未见过水果还能做成糖串,裹着晶莹剔透的糖片泛着诱人的光。

不仅仅是因为好吃我舍不得吃,也是因为那是许靳安第一次给我买东西。

“凌薇,现在你有吃不完的冰糖草莓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温柔款款地注视着我。

我知道这对于内敛的许靳安来说已经是一些难得的情话了。

如果我没有看到、听到,他是如何对周佳倩的话,或许我会在此情此景下有一丝感动。

刚才在洗手间里,排队的等待时间中,我将茜茜告诉我的号码存进通讯录。

所有的APP立刻给我推送了周佳倩的账号。

年仅20岁的女孩还在上大学,什么东西都喜欢记录。

“男朋友给我做的草莓塔,好好吃哦~”

配图是每年圣诞都会流行起来的小甜品,几束草莓堆成圣诞树的模样,间隙中挤满奶油,顶上撒上糖霜。

精致的小甜品造成本低廉却售价不菲,可年年都能吸引无数女孩子的青睐,只因最能彰显男朋友的偏爱。

手工制作,那就更贵了。

耗时又花钱,成品丑兮兮的,可全世界独一份。

……

我看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再没了食欲。

旅游的全程,许靳安都对我温柔又爱护。

就连排队的时候,都会小心地护着我,怕我被撞倒。

他清晰地记得我的每一个喜好,得心应手地将我照顾得很好。

可我止不住地想起,周佳倩分享的那些内容。

他们一起去游乐园、一起做手工、一起旅游、一起睡觉,他也将她照顾得很好。

她像一朵开得最艳的花儿,一看就知道是被无数爱意和金钱滋养出来的。

那是20岁的我,未曾得到的。

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晚上,乘着酒意,我翻身压在他身上,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吻住他的唇。

天快亮的时候,我倚靠在他怀里,“茜茜出生的时候,我们刚从最苦的时候过来,就算以后有弟弟了,也得最爱她。”

他抚摸着我的发顶,应和:“对对。”

他揽过我的腰,想要亲我,被我躲开:“我不信,你肯定更喜欢男孩。”

他又凑过来寻我的唇,模模糊糊地问:“怎么样才信?”

我来了兴致,推开他,黑暗里眼睛发光,佯装思索:“除非你签保证。”

“签。”

6

回去之后,许靳安更忙了。

不难想到是离开太久,得好好哄闹脾气的小女友。

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未去找她,她便找上门来。

那日,我正在店里包花材。

有人踩着高跟鞋走进店里,声音居高临下地从我头顶传来:“老板,给我包一束花,送男朋友的。”

我被动静吸引,寻声望去,看见她脸之后又一瞬的错愕。

脱离了美颜相机,这女孩竟然长的与曾经的我有些相像。

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细看之下,也没有多像。

不过眉眼处有些相似,只是她画着上挑得眼线和红唇,气质已经完全不一样。

“我在忙向前预定的。”我移开目光,不去看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嗤!你一天营业额多少钱,我付给你,我两倍给你,先做我的。”

我几乎要气笑了,她的钱是许靳安给的。

许靳安的每一分钱,都有我的一半,她怎么敢在我面前这样趾高气昂。

我站了起来,勾起唇角,冷了目光:“这位小姐,我店里平均日营业额三万,两倍的话就是六万,你确定吗。”

“你!”周佳倩的表情顿时不太好看,瞪大了眼睛,“不就是几朵破花吗,你没见过钱吗,敲诈吧你,怎么不去抢……”

我笑了,将她打断,“这位小姐,”手一抬,示意她看后面那面墙,“国内外的比赛我拿奖无数,其中两次花艺世界杯冠军,哦对,你可能不太了解,这被称为花艺界的奥运会,代表了业内最高水平。”

我随手拿起一只花,拨弄着花瓣,整理花瓣,语气轻飘飘:“我店里只做高端,如果嫌贵的话城郊花市看看。”

完全不屑的语气激怒了她,可又不愿意掉面子。

“你这种没读过书的也只能凭手艺吃饭了。”

“应该也只能配什么理发师、厨师这种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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