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原著有多恐怖?过于真实未被翻拍,尽显人性的丑恶

历史有小狼 2025-01-18 17:50:44

《水浒传》,白话章回小说的开山之作,堪称中国文学史上一座丰碑。

其叙事之酣畅淋漓,对中国及东亚文学影响深远。

这部经典自问世以来,却始终争议不断。

究其原因,书中暴力描写尤为触目惊心。

而这种暴力,既非彻底黑白分明,亦非纯粹快意恩仇,而是如暗涌之潮,贯穿始终,令人读来脊背发凉。

梁山好汉的侠义,往往掺杂血腥;“替天行道”的旗号下,有时也难掩滥杀无辜的残酷。

水浒传原著有多恐怖?过于真实未被翻拍,尽显人性的丑恶

场面太过血腥

梁山一百单八将,个个行侠仗义,听来真是豪气冲天,似乎全是替天行道的英雄,为民除害的好汉。

然而细读原著,便觉不对味。

今日看来,这些人若非杀人不眨眼的匪徒,便是阴鸷狠毒的枭雄。

电视剧改编时,也只能避重就轻,倘若原样呈现,恐怕会令观众噩梦连连。

为何说《水浒传》恐怖?

自其问世,便多次因“诲淫诲盗”之名遭禁。

原因无他,书中暴力描写,直教人不忍卒读:食人、虐杀、滥杀,种种手段令人发指。

正义与非正义的界限,常如雾中看花,模糊不清。

杀戮与侠义并存,鲜血与忠义相伴,全书自始至终,皆被这股阴冷气息笼罩。

若谈血腥细节,可谓俯拾皆是。

第二十六回,武松为兄报仇,杀潘金莲祭灵。

脑揪倒来,扯开胸脯衣裳……尖刀去胸前一剜,取出心肝五脏,供养在灵前。

此情此景,何止触目惊心,简直令人遍体生寒。

第四十六回,杨雄杀潘巧云,又是另一番惨烈。

刀起刀落,血溅满地,直教人怀疑,这究竟是“行侠”,还是“嗜血”?

第二十七回,孙二娘的包子铺早已声名狼藉。

所谓“黄牛肉包子”,内里却是人肉馅子。

客商过往,若入了她的眼,便赏一碗蒙汗药,立时昏倒,再无醒转之机。

待剥了人皮,割下好肉,大块者卖作牛肉,小碎者裹入馒头。

作坊里景象更是骇人:墙壁上张着几张人皮,梁上挂着七八条人腿,两名公人直挺挺地躺在剥人凳上,已然成了待宰羔羊。

第四十一回,李逵那等“率性豪情”,竟剜了黄文炳的心肝,熬成“醒酒汤”,便道是豪饮之乐。

再看第三十回,武松于鸳鸯楼一夜连杀张都监及其家眷二十七口,竟未皱眉。

石秀呢?二十六回中,他自楼上一跃而下,杀出一条血路,不问无辜与否,数十人命尽作草芥。

这些场景,字字见血,句句透寒。

暴力之描写,如此露骨,难怪“诲盗”之说甚嚣尘上。

江湖义气的背后

《水浒传》,也叫《江湖豪客传》。

所谓“水浒”,水边也;所谓“豪客”,草莽耳。

梁山泊虽是英雄聚义之地,却也是杀伐横行之所。

书中的“江湖豪情”,掩不住刀光血影,挡不住暴力横流。

梁山泊众多“好汉”,其来历大多相似。

少华山的朱武、杨春、陈达,以劫掠为生。

桃花山的李忠、周通,刀枪之下,财物尽归己有。

至于王伦、宋万、杜迁,更是凭打家劫舍为梁山立下根基。

再看快活林的施恩、揭阳岭的李俊兄弟、浔阳江的张横张顺,他们把持一方,自称义士,实则恃强凌弱,鱼肉百姓。

这些好汉,反抗压迫是勇猛,但不能说他们就是没有缺点。

村庄烧掠,百姓流离;路过的商旅,无一幸免;就连吃饭住店的客人,也难逃被劫的命运。

他们占山为王,称霸一方,不顾生灵涂炭。

其中最骇人听闻的,莫过于李逵替宋江报仇一案。

那场面之野蛮,纵是铁石心肠者,也不禁汗毛倒竖。

李逵先将黄文炳的腿一刀刀割下,血流满地,竟是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割一块,烤一块,热腾腾地下酒,直至腿上再无一寸可下之肉,便转而剖开胸膛,取出心肝煮作“醒酒汤”,犒赏众头领。

宋江却对此毫不避讳,甚至面露欣然,仿佛这正是宴席上该有的趣味。

再看矮脚虎王英,其行径更为令人发指。

当年抓住宋江,他竟毫不犹豫地准备取其心肝下酒。为了更好地褪去血腥,先用冷水泼向胸膛,而后再动刀剖肉。

这般细致入微的准备,分明是惯犯所为。

在梁山泊的逻辑里,暴戾与杀戮并非异常,而是规矩。

林冲初登梁山,王伦的第一句话不是欢迎,而是命他杀人,取头颅献上,方可算作入伙的“投名状”。

规矩既立,刀光便随之四起。

三打祝家庄时,李逵杀红了眼,祝彪被斩于刀下不算,还将早已举手投降的扈太公一家,老弱妇孺尽数屠戮,血染村庄。

更荒唐的是宋江逼朱仝上山那出闹剧。

一群人绞尽脑汁,不惜以孩子的性命为代价。

沧州知府的孩童,被李逵一刀劈死,只为朱仝心中愧疚,从此投靠梁山。

无辜孩童的生命,在他们眼中毫不在意。

至于杨雄,他杀潘巧云时,扬言是为兄弟义气。

然而所谓“义气”,竟是从心窝直割腹部,取出内脏后挂于树上,以此示威。

读至此处,不禁深思:梁山好汉的“好”,究竟是何意?

他们一方面挥刀除恶,声称替天行道;另一方面却视人命如草芥,挖心剖肝不过是日常之事。

头颅成了祭奠,尸体成了战利品。

诚然,梁山义士曾除奸恶,为百姓伸张正义。

然而,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正义背后,是一场残忍的博弈。

将奸恶铲除之时,百姓亦受波及;浩然正气之中,人性早已暗淡无光。

倘若抛开“替天行道”的说法,只看那一桩桩血腥之事,这“义气江湖”是否太过了?

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世间万事,无一不深受社会背景与制度之桎梏。

梁山好汉的暴力抗争,也并非凭空而来,而是黑暗现实的映照。

在世风败坏的宋代,贪官污吏横行,冤案错案如雨后春笋,“官逼民反”,不过是必然的发展逻辑。

梁山的义士们,倘若还有一丝生路,又何必走上这以命相搏之途?

黑暗中,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只能默默忍受。

法网如铁,然非为护民而设,而是为权贵而织。

百姓的冤屈,最终化作缄默的泪水;官府的枉法,却化为肆意的铁链。

梁山好汉们的“暴力倾向”,究其根源,不过是这社会将他们逼入绝境之下的挣扎罢了。

他们用拳头替天行道,用刀剑铲除恶徒。

当时的刑法与民法本是一体,却唯刑法为主,且执行刻板僵化,毫无人性可言。

官府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实则只会使人肉体摧残、精神摧折。

百姓若落入官府手中,非但不见公平,反被枉法所伤。

一入牢狱,便如锁上命运的枷锁,任凭挣扎,终难逃脱。

于是,冤假错案层出不穷,弱者继续受辱,而勇者则奋起反抗。

除了政治压迫,经济困境亦是滋生暴力的重要温床。

社会黑暗,民生凋敝,百姓困顿至极,连饥寒交迫都成了生活的常态。

软弱者俯首,忍辱偷生;而那些身怀本领的梁山好汉们,却未必甘心如此苟且。

于是,为求活路,他们挥起刀枪,走上了通过暴力求财的歧途。

除了张青与孙二娘,还有晁盖与他的伙伴,为了劫取生辰纲,设计毒酒迷倒杨志一行人,将价值连城的财富尽数掳走。

这样的事例,在《水浒传》中,俯拾即是,早已成了江湖中再平常不过的桥段。

然而,掀开这些暴力行为的表面,真相却并不复杂。

他们或为温饱,或为自保,甚至为那片刻的富贵荣华。

贫穷压迫下,人性被逼至绝路,正义与罪恶的界限,也因此愈发模糊。

或许有人会问,这些梁山好汉为何不另谋出路?

可在那样的环境下,又能往何处谋?

连活着都需拼尽全力,又哪有余地去谈道德?

《水浒传》中那些英雄好汉,哪怕身上沾满血腥、脚下踏遍尸骸,武松、鲁智深、林冲、李逵仍然是深受百姓喜爱的角色。

究其原因,是他们出身底层,深受压迫。

梁山的反抗,正是被统治阶级逼到绝路的呐喊。

粗豪的性格,忠义的品格,使他们忍受的阈值极低。

一旦压迫突破底线,便是刀光剑影、杀戮四起,毫无顾忌。

书中人物的行为,常常通过对比来彰显其鲜明个性。

武松杀潘金莲与石秀杀潘巧云,便是一例。

武松那一场杀嫂,刀在手,嘴衔着鲜血淋漓的利刃,一手斡取心肝五脏,供奉于兄长灵前,血流成河;而石秀则更为骇人,他将潘巧云绑在树上,刀从心窝直剖至腹,剜心掏肺,分尸弃地,连无辜的使女迎儿也未能幸免。

这样的暴行,在今日看来已是令人发指,而在书中却无人指责,甚至被赞为“嫉恶如仇”。

这些描写的存在,绝非单纯为渲染暴力,而是为了凸显梁山好汉的性格。

诚然,这些血腥场景未免显得残酷,甚至令人不适。

但《水浒传》是镜子,映照的,是宋代阶级矛盾的残酷与激烈。

没有血腥,便不足以刻画梁山众生相;没有杀戮,便难以铺陈英雄的反抗精神。

这些场景虽有瑕疵,却让人物更加鲜活。

《水浒传》中的血腥与暴力,究其根源,是梁山乱世中“乱砍乱杀”的常态,是正义集团崛起路上的必然插曲。

梁山好汉初聚时,缺乏制度束缚,行事全凭本性,刀起刀落之间,常常殃及无辜。

这样的血腥场景,实是公道不存、黑暗专制下的恶果,更是北宋末年贪官横行、民不聊生的缩影。

这些血腥暴力并非毫无意义。

它一方面真实还原了黑暗社会的残酷,另一方面,也迎合了宋元时期都市文化的需求。

在那物质匮乏、精神困顿的年代,市井百姓难得有机会寄托情感、排解苦闷,于是,对新奇刺激的追逐成为普遍心理。

这些血淋淋的文字,既能满足猎奇心,又能激发娱乐性,成了茶馆评书和街头说唱的绝佳素材。

更何况,这些描写本就带有明显的虚构与夸饰。

武松怒杀潘金莲、李逵活剜黄文炳,这些情节过于戏剧化,直教人怀疑其真实性。

但正因如此,它们才能在特定的文化语境下,传递独特的价值。

这些血腥描写虽令人不适,却构成了《水浒传》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它让这部书更鲜活、更深刻,揭示出那时代的众生相,也让后人得以从中窥见正义与暴力的交织。

因为这些文字,《水浒传》成为了一部经典。

参考资料:《水浒传》中的“血腥描写”及其文化阐释

胡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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