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风·凯风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凯风自南”,指从南方吹来的大风。南风是温暖的和煦的,能让万物得以生长壮大。诗歌以此象征母爱,博大温暖,平均如一。
就像温煦的南风吹拂着酸枣树初生的柔嫩细条慢慢长大一样,母亲细致地呵护着襁褓中的稚嫩幼儿慢慢成长,哺乳怀抱,十分辛苦劳累。
在南风的吹拂下,酸枣树逐渐长成粗壮的枝干。在母亲的关爱和照顾下,孩子们不断长大成人。母亲是明理善良的人,可是我们都不好。
浚城的寒泉,夏天喝着清澈甘冽;善于鸣叫的黄鸟,把动听的声音传给人间。而我们七个孩子,不如寒泉和黄鸟,让母亲操心费力,却不能让母亲心安。
他们具体做了什么事情不能让母亲心安,诗篇没有进一步的说明。
不过我们从家庭教育的角度来分析,也许能找到一些答案。
家庭教育的重点在于母亲,母亲的素养决定了一个孩子的高度,这在一些很重视女性素质提高的国家已经得到了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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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中的母亲有两个突出的品格:心地善良与吃苦耐劳,她含辛茹苦把七个孩子抚养成人。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有一个好母亲做榜样,孩子们自然也会习得这些美德。
诗人就是很好的例子,他心怀感恩与善良,能够体谅母亲的辛苦与不易,深知应该以更大的善与成就来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但理想与现实之间存在一定的差距,诗人对自己有些失望,对母亲有巨大的歉疚,所以一再说“我无令人”“莫慰母心”。这些话具有自贬的成分,好像在说他们个个都不成器,是不孝子。但我们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到儿子对母亲的孝敬之心和上进之意。
在这篇诗里,诗人是以内省的态度来诉说一切的,但不是只说自己不好,还牵扯上了其他兄弟,好像他是七兄弟的代言人。
在一个家庭里,最有发言权的便是长子了。如果父亲不在,长兄如父,行使父亲的权力。自然也承担教导弟弟的责任。从诗篇的内容和语气来看,这首诗很有可能是长兄所写,写了用来教导弟弟们孝敬母亲。可能他们还没有一人能够出人头地,长兄目睹了母亲养育七子一路的辛苦,以此诗鞭挞弟弟们感恩母亲,更加努力来回报母亲。
百善孝为先,做一个孝子,就是做人最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