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故事:风流的光棍汉(之一百)

翱翔评小说 2025-03-16 19:16:33

话说在川菜馆,王编辑在看完杨芳全创作的中篇小说之后,用很认真的表情对杨芳全在文学创作方面的天赋异禀,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表扬,并拟在下一期就呈主编终审。

对一些发表纯文学的大型文学月刊,编辑部当时在审稿方面的流程有所了解的朋友都清楚,一般情况下,编辑们都是要提前准备好三个月能用的优秀稿件,也就是说能过主编终审这一关的稿件要排队,基本上都要在三个月后,才能刊发出来。

当然了,在少数情况下,已过了终审的稿件最终能不能发表出来,还存在着一定的变数。

编辑部这样做的目的,是为预防届时没有合适的稿件刊发。

对这一情况,杨芳全当时还是不了解的,他是这天与王编辑在川菜馆吃饭后,随后应王编辑之邀,和张红一起到王编辑的家里喝茶闲聊时才获悉的。

王编辑的家就在编辑部大院内靠北的一间约20平方米,两边流水的青砖旧房里,屋内摆设也很简单,有一个摆满了各种书的书架子,一条灰白色的布帘子将书架与外面的生活区隔开。一张木板床上,胡乱堆放着几条棉被子,一张旧得已没有了颜色的带抽屉条桌,桌子上铺了一块厚厚的玻璃。几个旧椅子,门口放着蹲有一只大铝壶的蜂窝煤炉子。

显得有点乱糟糟的,一看就是缺少女主人打理的家。王编辑的妻子在老家县文化馆上班,因儿女还小,在家乡县城上学,加上他妻子要忙于工作和照顾孩子,所以他妻子一个月才能来一次省城。王编辑的妻子来了,王编辑的房间才会干净整洁几天,妻子若离开不了几天,王编辑的房间内又会“新颜变旧貌。”

在王编辑房子的南边,是一栋爬满了青滕的青砖楼房,上面住的全是在全国都赫赫有名的专业作家,作家楼与王编辑的房子中间隔了一个编委会的会议室。每月每位编辑拟要刊发的稿件,都是在这间会议室经过对比讨论研究后,被呈到主编的案头,送到主编办公室的稿子才算过了二审。

接下来接受终审。

杨芳全听王编辑说,在编委会上,编辑与编辑之间,为了刊发各自手头的稿件,常常会争吵,且是屡见不鲜的,杨芳全当时只知道要想在省级这种大型文学杂志上发一篇作品是比较难的,但他没有想到会这么难。

在随后听到张红与王编辑的谈话,杨芳全也听出了当记者的张红平时在撰写闻稿件的同时,也会抽暇撰文,创作一些文学作品,但张红创作的多篇文学作品,都没有从做为编辑部主任的王编辑眼中通过,主要是选题不够新颖,模仿某名家的写法太过明显……

在与王编辑闲聊了一会,杨芳全留下了通联地址和电话号码后就起身告辞。

王编辑将把杨芳全和女记者张红一直送到作协大院的大门口。接下来,杨芳全骑摩托车将女记者张红送到他们报社大门口后,彼此客气一番,就调头回县城。

在骑摩托车返回途中,杨芳全的心情激动无比,他真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沿途的青山绿水,和一辆辆迎面而来,又迅疾在他身后远去的车辆,以及距公路不远处铁路上那冒着浓烟,呼啸而过的绿色火车,都在告诉他,眼前的这一切是真实地存在着,他现在也确实是在赶回县城的半路上。

杨芳全放慢摩托车速度,然后慢慢停在路边,掏出一支烟点燃,边慢慢吸着烟,边控制好自己太过激动的心情。同时,他也在考虑过几天,女主人刘菊英从山西治病回来之后,他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刘菊英,他的第一部中篇小说,要在下个月的月底,就会在省级文学月刊上要发表了。

思来想去,杨芳全决定,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亲杨忠伟,以防有变而遭他人耻笑。真要那样,自己就变得尴尬了。

拿定主意,杨芳全的心情这才平静了许多。

回到县城,已快要夕阳西下,其实肚子里并不怎么饿的杨芳全还是决定到街头一家水盆羊肉泡馍馆吃一份水盆羊肉再回去。进了家门,独自一个人的他就懒得动手给自己做饭了。

这次吃水盆羊肉的杨芳全,不再像早晨那般有什么顾忌了,他抓了5瓣生大蒜,剥了皮,放进热腾腾的水盆羊肉泡馍中,吃一口馍,噈一口大蒜,嚼咬得“嚓嚓”响,满口蒜香味,从他嘴里逸出,尽情满空飘荡,吃了个淋漓尽致,盈头冒汗。

进了门,即刻先到浴室放热水洗了澡,然后将洗净的衣服晾晒在窗外的铁丝上,就回到卧室,给自己斟一小杯酒,准备边饮点小酒边认真研读别的知名作家的作品,从中汲取智慧和营养。

杨芳全此时阅读的是当代著名作家汪增褀著的《异禀》,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王二从一个摆熏烧摊的小贩,逐渐发达起来的故事,并阐释了王二成功的原因是王二的家庭合睦,懂得比较科学地安排时间,勤于钻研业务和为人的谦逊上……

杨芳全在阅读后,觉得这本小篇小说,在艺术上,贴近生活,有着较强时间的穿透力,结合目下的改革开放,不少人也想发家致富,但却有一种老虎吃天,无从下手的焦虑。而王二的成功,就揭示了家和万事兴的这个道理……

正在杨芳全在思索这一问题时,从客厅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电话声,杨芳全误以为不是郭社龙就是郭淑芬两兄妹中的一个,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慌不忙地走到客厅抓起电话接听,可令杨芳全没有想到的是从电话里传出女主人刘菊英的声音,杨芳全之所以没有料到会是刘菊英,是因为刘菊英前两天曾打电话告诉他,她和婆婆要去山西治病,并说需要过几天她才会回来,可没想到刘菊英这么快就从山西回来了。

听到是女主人刘菊英的声音后,杨芳全的心情还是比较激动的,他高兴地问:“刘姐呀!你什么时间回来?”刘菊英说她放下电活就上车。杨芳全说声好,一会见就挂断了电话,他现在得去北郊接周姨。

不过,杨芳全有点担心周姨这天晚上不在家,因为周姨也知道女主人刘菊英要过几天才会回来的,没想到刘菊英会提前回来,所以杨芳全就有点担心周姨会今晚会去了亲戚家办什么事儿,在刘菊英此次还没有回省城之前,杨芳全隐隐记得周姨对他说过她要抽时间去一趟富平县亲戚家办什么事儿。

杨芳全放下电话,就心急火燎地骑上摩托车赶往北郊周姨的家里,没想到周姨果然不在家里,周姨的老公赵叔说周姨昨天一大早就去了富平亲戚家。估摸着周姨翌日的午才会回来……

听了周姨的老公赵叔这么说,杨芳全的两耳立时嗡嗡轰响起来,今晚周姨不在家,他杨芳全一个人可该如何是好?他一个人可以背女主人刘菊英上楼,也可以马马虎虎做一餐饭给刘菊英吃,可接下来要扶刘菊英到浴室洗澡洗衣服的事儿他就不适合了。

怎么办呀?

杨芳全从北郊周姨家回到女主人刘菊英家里后,一时是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杨芳全想到了妹妹孙兰香,可一想到兰香已有身孕也不大方便照顾刘菊英呀,再说郭社龙也不会让已有了他孩子的兰香照顾刘菊英的……

正在杨芳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时,客厅桌子上电话再次“叮叮当当”地响了,杨芳全忙上前抓起电话接听,从话筒里传出了郭社龙的声音,郭社龙在电话里笑问:“芳全呀!我是你社龙哥,我刚从外县接一位领导回来,一位外县的朋友送了一瓶好酒给哥,如果你今晚能抽得出身,就来哥这里喝两杯……”

郭社龙是想对杨芳全吹他前天晩上是如何收拾偷狼皮的吝春娟一事的。而杨芳全此时那有闲心听他吹牛,不过杨芳全此时也想到一个办法,杨芳全在电话上恳求郭社龙说:“社龙哥,我现在走不开啊,是因为刘菊英在一个钟后会从省城回来的,她回来的有点突然,可照顾她的周姨又不在家,你知道我一个大男人,有些事是不方便照顾她的。所以我想麻烦你开车回到咱村,把我二姐改琴给我接的送来,你先不要告诉我二姐杨改琴啥事,等她上了车你再告诉她啥事儿,好吗?”

郭社龙一听,回答的很干脆说:“好。”并问杨芳全要不要一同回去,杨芳全告诉郭社龙说他不能回去,说此时的女主人刘菊英正在赶往回家的路上,他一会得在楼下等侯刘菊英。

郭社龙说:“那就这样,我马上开车回家给你接二姐来。”

杨芳全不无感激地说声谢谢,就放下了电话。

约在半钟后,平时负责接送刘菊英的那辆黑色上海牌轿车就缓缓开到了楼下,站在阳台上观望的杨芳全忙下楼迎接。杨芳全将刘菊英背进屋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并有点遗憾地告诉刘菊英周姨今晚不在家的事儿,但杨芳全马上安慰刘菊英,说:“刘姐呀!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让人回去接我二姐今晚来照顾你,我二姐可会做饭了……”

听杨芳全这么说,刘菊英抱歉地说:“小杨呀,不好意思噢!你刘姐我的突然回来,让你脚忙手乱的,还要连累了你二姐他们,这让你刘姐我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呢……”

杨芳全笑说刘姐不客气,你先坐。随后,杨芳全转身沏了一壶茶,斟杯热茶放在刘菊英面前,又到厨房,从蜂窝煤炉子上拎起铝壶,倒半盆热水,将刘菊英平时洗脸用的白毛巾浸湿拧干,拿到刘菊英的面前呈上,让刘菊英擦净手脸。这些平时由周姨干的事儿,此时也让杨芳全干的是得心应手。

等刘菊英擦过手脸,杨芳全接过毛巾到厨防将毛巾挂在洗脸的架子上。

随后,杨芳全这才到客厅也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坐下来和刘菊英聊天,并询问刘菊英今晚想什么饭,刘菊英笑说:“我此前听你说过,你说你二姐擀的手工面不错,那咱今晚就吃你二姐的手工面了……”

说到二姐杨改琴的厨艺,杨芳全一下子来了兴趣,他说他二姐最拿手的是手工哨子碱面,在他们羊群娃都是出了名的,他二姐擀的碱面,会把面揉的不软不硬,擀的不溥不厚,然后将一大片面叠加在一起,再用菜刀将面切成细细的,伸手抓起一撮面,轻轻一抖动,那一根根黄亮亮的面条,犹如一根根筋中有柔,柔中有筋的金线条……

正在杨芳全在刘菊英面前夸赞他二姐杨改琴在烹饪面点方面的技艺上有多精湛时,楼下响起了郭社龙驾驶的那辆北京吉普车的响声,杨芳全忙高兴地对刘菊英说:“我二姐来了,我这就下楼去接她。”

刘菊英点点头。

可等杨芳全下了楼,上前打开车门,发现郭社龙给他送来的人不是他二姐杨改琴,而是她,瞅着她,杨芳全的脸上倏地腾起一片火烧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么各位读者朋友,大家猜猜,郭社龙会把谁给杨芳全请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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