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故事:风流的光棍汉(之九十七)

翱翔评小说 2025-03-13 19:16:38

话说吝春娟被一个联防治安队员从三轮摩托车上拽下来后,仍没有被扯下蒙在眼上的黑布,接着她被人拉进一间亮着灯光的房间里,然后又被人按坐在一把两边有扶手的木椅子上。

吝春娟一时不知道这间房子的大小,但能感觉到房内有不少人,且有一股较浓的烟草味儿和煤炭燃烧的味儿,亦可听到炉火烧水所发出的滋滋响声,同时,她也感觉到室内比室外温暖了许多。

这时,郭社龙开口说话了,郭社龙冷笑着问吝春娟:“姓吝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吝春娟用摇头回答了郭社龙。

郭社龙又冷冷一笑,并没有对吝春娟说明这是什么地方,而是问吝春娟:“你知道市面上一张狼皮的价值是多少钱吗?”

吝春娟仍是摇头。但吝春娟听到了郭社龙划火柴点烟的声音,郭社龙在吸了一口烟后,对吝春娟说我实话对你说吧,一张加工好的狼皮在市面上的价格是450块钱到500块钱,外面的小偷若偷一辆价值150元左在的自行车被抓住后,会被法院判一年的有期徒刑,偷两辆自行车,就会被判两年有期徒刑,三辆就是三年,以此类推,你不会不明白一张价值500元的狼皮法院会判你几年徒刑?同时,我再实话告诉你,我们不掌握你偷了我妈的狼皮的确凿证据,是不会把你请到这里来的,我郭社龙既然有本事能把你请到这里来,就有本事把你送进公安机关的看守所里,让你等待法院对你的判决……

郭社龙的这番话,确实唬住了吝春娟,让吝春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观其吝春娟的外表,郭社龙明白吝春娟的心理防线已崩溃,就趁热打铁地接着说只要你实话说你现在把狼皮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把狼皮拿回来还给我妈,我郭社龙可以不予追究,我郭社龙做为一个堂堂的男子汉,我说话是算数的,如果你仍拒不承认,那你就别怪我接下来不客气了……

听郭社龙这么说,吝春娟哽咽着声说:“你让他们出去,再把我眼上蒙的黑布取掉,我对你一个人说实话……”

郭社龙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吝春娟,随后让房子内的其他人都出去,在另外一间办公室待一会,这些男女联防队员对郭年友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纷纷起身离开了。等大家都离开后,郭社龙起身关了房门,然后回头走到吝春娟跟前,为吝春娟解开蒙在眼上的黑布,又为吝春娟松开绑着两根大拇指的鞋䙊,并斟了一杯茶给吝春娟。

吝春娟被取掉蒙在眼上的黑布后,过了几分钟,才可以比较清晰地看清这间房内的摆设,桌子上放有一顶白色公安大盖帽,墙上挂有几件戴有红色领章的白色公安制服上衣以及几杆半白动步枪。

吝春娟一下子明白了,这里确实是一个专意收拾人的地方。可自视聪明过人的吝春娟,哪里知道她此时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郭社龙提前布置好的道具。

两手获得自由的吝春娟,看了看自己两根留有红红的被鞋䙊勒出痕迹的大拇指,轻轻叹了口气后,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那般讲了自己那晚因何事找的郭年友,以及因代替郭年友陪两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喝酒,在送走两个骑摩托车来的客人后,又因夜深,她不得不偷偷留宿在郭社龙家过夜的事从头至尾给郭社龙讲了出来。

在天快亮时,她偷偷摸摸地打开了郭社龙他妈闵玉梅的箱子,她原想偷点零碎钱用,没想她打开箱子后,看到了狼皮,她清楚狼皮在市场上的价值,为此见财起意的她,就对狼皮顺手牵了羊……

郭社龙相信了吝春娟此时对他讲的以上这番话。

郭社龙咧嘴苦苦一笑,抓起桌子上的烟,用手指轻轻弹出一支叼在嘴角,又“嗞‘’地划火柴将烟点点燃,香香地吸了一口烟问:“那你把狼皮现在放在那里了?”

吝春娟抬起了头,却没有急着回答她把狼皮放在了那里,而是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郭社龙能不能也给她一支烟抽。郭社龙一听,就抓起桌子上的烟和火柴,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吝春娟跟前,将烟盒递到吝春娟面前,吝春娟的手儿有点颤抖着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角,又有点手儿颤抖着划火柴点燃烟。

郭社龙退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心想吝春娟现在该对他说把狼皮放在那里的事儿了,可他没有想到吝春娟半天不吭声,吝春娟蹙紧眉,慢慢吸着烟,一种欲言又止的样儿,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郭社龙不得不催促道:“说呀。”

吝春娟这才将夹在手指上已吸完的烟缔扔在地上,抬脚踩熄后,愁眉苦脸地说:“贤侄呀,我担心我说出来你不会信呢。”郭社龙身子朝椅子后背上一靠,说:“你说出来我听听,看我为什么不信?”

“是这样,”吝春娟鼓足勇气说道:“在你们今晚还没有来之前,就有人来过我家里,他不是从后门进来的,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家后门当时是锁上的,可锁子没有人动过,仍好好地挂在上面,又好象不是翻墙进来的,因为墙上没有留下有人翻过的痕迹,你知道咱农村那土墙,只要有人翻过,就会在墙根下的前后留下不少黄墙土,可今晚没有,又让我感到奇怪的是狼皮不见了,但我放在狼皮下面的125块钱却好好的,他没有拿,所以我怀疑这人……这人是……是……”

吝春娟说到这里,变得吞吞吐吐不敢再朝下说。

郭社龙说:“说呀!你怀疑这个插前我们一步去你家拿走了狼皮的人会是谁?不用怕,你大胆地说……”

吝春娟这才说到:“我说出来,希望你别介意,我怀疑这人是你妹夫杨芳全,我早就听人说过,杨芳全武功高强,会飞檐走壁,除了他咱周边没有人有这样的本事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放在狼皮下面的125块钱现金他没有拿,如果是别的普通小偷,怎么会放过钱不拿呢?为此,我断定拿走狼皮的人,肯定是你妹夫杨芳全了……”

听吝春娟说的这番话,郭社龙高兴地笑了,他相信吝春娟说的是实话,也是真话。他也断定狼皮极有可能是被杨芳全从吝春娟家里拿走了,悬在心里的尘埃落定,终于可以给母亲一个交待了。

这时,从附近的一个村庄里传来一声雄鸡的鸣叫声,接着从周边的远村近屯陆续传来一声声呜呜呜的鸡叫声,那一声声雄鸡的鸣叫声,此起彼落,高高地扬起,又轻轻地落下来。

郭社龙抬手看了一下表,发现此时已是翌晨4点多,东边的天际,已露出了一抹鱼肚白。而此时的郭社龙也感到了一阵阵令他抵挡不住的困意袭来,他张开嘴打了一个困困的啥欠。然后张开两臂伸了个懒腰,接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墙上取下一件深蓝色的公安蓝大衣扔给吝春娟,并指着吝春娟身后一张靠墙放的木连椅说你去哪里睡一会,我也坐在椅子上眯一会儿,天亮后我就开车送你回去。

吝春娟拿起大衣放在连椅上,然后走到连椅旁边的柜子跟前,从柜子上面拿几本厚厚精装的马克思著的《资本论》当枕头放在连椅上,用大衣蒙头睡了。临睡前,吝春娟问郭社龙要不要拉熄了灯。

郭社龙对她摆了摆手,也没有拉窗帘,让室外的人,随时可以清晰地看到室内的一切,他不想让人对他有所误解,其实黎明时分的雾气挺大,窗玻璃上凝结了一层厚重的冰花,就算不拉窗帘,站在窗外的人,要想看清室内的景象,也是比较困难。

而郭社龙坐在高背软椅上,身子朝后一靠,两腿搭在办公桌子上,盖上一件黄棉军大衣,也呼噜呼噜地睡了。

这家联防队所处的位置紧靠县城南边的马路边,天快亮的时分,马路上的车辆渐渐增多,一声声刺耳的车喇叭声惊醒了郭社龙。

郭社龙睁开睡眼,抬手一看表发现已快翌晨6点了,就忙揉了揉睡眼,起身准备喊联防队里一个小兄弟去街上买几十根油条和一小盆的糊辣汤打包回来,然后再在一起一吃一喝他就驾车送吝春娟回去。等明天晚上,他再邀请这帮联防队的兄弟姐妹到东方饭店二楼大吃大喝一餐,每人再给十块钱以示奖励。

要知道,这帮联防治安队队员当时每月的工资不过才30块钱。而郭社龙一次性就奖励每人10元钱,这可是一件让他们感到非常高兴的事儿。

郭社龙的这种行为,也是80年代初期,一些富二代的典型表现了。

而此时的吝春娟虽还躺在连椅上,但心里有事的吝春娟的人早已醒了,她牵挂着还在她家的郭年友这时可否已睡醒起床?毕竟,她昨天晚上在酒里放了一些催眠的“睡圣散”。

她也知道郭年友今天天不亮,他女儿郭淑芬木器厂的司机赵师傅,就会驾驶着那辆新买不久的大型四轮拖拉机,到他们冠芝村的村口接郭年友去南山拉木材呢!原今天没什么正事可干的吝春娟,也计划随郭年友去一趟南山逛逛呢,可遗憾的是计划没有变化快,现在看来是要彻底泡汤了。

吝春娟心里急啊!

可吝春娟却一时是无可奈何,她在想郭社龙什么时间会驾驶北京吉普车送她回去,这事儿是由郭社龙说了算,由不了她吝春娟来决定,且她还不能催促郭社龙,此时的这种滋味不好受噢。

分别在另外几间办公室内桌子上爬的,连椅上睡的的男女联防队员,他们早已习惯清晨墙外南来北往汽车的喧嚷声,此时一个个睡的正香。郭社龙推开隔壁半公室的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一个爬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的胖小伙子跟前,抬手在小伙子的肩膀上拍了拍,胖小伙子醒了,抬手抹了一把垂挂在嘴角的涎水,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问:“郭哥,你有啥事?”

郭社龙将手里的一张10元钱和一张5斤的全国通用粮票笑着递给胖小伙子说:“小王呀!麻烦你拿上大铝盆,上街给咱买30根油条和一盆糊辣汤回来。”

小王说声好,就接过钱和粮票,又转身到厨房拿出一只带盖的大铝盆,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借胖子小王外出买吃的之际,郭社龙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妹夫杨芳全他女主人刘菊英家的电话,可电话响了半天无人接听,郭社龙心想,此时的杨芳全可能外出跑步习武锻炼身体去了。就挂断了电话,又拨通了妹妹郭淑芬的电话,可令郭社龙没有想到的是接电话的人竟然是杨芳全,。

郭社龙迟疑了一下,笑问:“芳全呀!你知道我是谁?”

杨芳全笑说你是社龙哥啊,你有什么事?这么早就打电话回来。郭社龙就笑着说了昨晚为了找吝春娟讨回狼皮折腾了一晚的事,并问杨芳全是不是已拿回了狼皮,杨芳全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郭社龙说那就好,回头坐咱兄弟俩坐在一起好好聊聊……

郭社龙放下电话不大功夫,胖子小王就端着一锅糊辣汤和一大袋的油条回来了。

胖子小王将剩下的零钱和粮票想退给郭年友,可郭年友拒接,让胖子小王留下自己用,胖子小王有点不好意思就将剩钱和粮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随后,胖子小王叫醒一帮正睡的治安联防队员起来吃喝,郭社龙和他们吃油条和糊辣汤时,也让人给吝春娟找来了碗筷,吝春娟也没有客气,吃了两根油条和一大碗的糊辣汤。

吃饱喝足,郭社龙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对一帮男女治安联防队员说:“明天你们是上白班呢,下班之后就到东风饭店二楼等我……”郭社龙说完,对吝春娟一挥手,说:“走,我送你回去。”

心急如焚的吝春娟忙起身朝郭社龙停在院子里的北京吉普车走去。她恨不得马上飞回家,她希望此时的郭年友还在她家等她,那么此时的郭年友还会待在吝春娟她家等吝春娟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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