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先生曰：“圣贤非无功业气节。但其循着这天理，则便是道，不可以事功气节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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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圣贤是改造自己的，没有什么事功。因为一在现实中做事就得用手段，就容易不圣洁。你看入了孔庙的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功。王阳明入孔庙就争议很大，薛瑄入孔庙人们不知道他干过什么。明朝就他俩入了孔庙。好像入孔庙主要看没有干过什么。

王阳明说：“圣贤非无功业气节。”圣贤不是不追求功业、气节，但是，他“循着这天理”，成就了功业、气节就好像是格了物致了知，主要是完成了自己的人格追求。最后就“不可以事功气节名矣”，最后并不拿功业、气节来说事。

这句话是王阳明的自画像。就是说，我是循了天理。你说立功什么的，我是循着天理做出来的，不是说为立功而立功，最后拿立功那套说我，也不重要。所以《传习录》里面没有一句自己的功业、气节方面的话头。这是王阳明了不起的地方。

今天人们学习王阳明，主要是因为他立过功。因为他立过功，所以他的东西有用，学习这一套东西，就可以像他那样成功。这是好多人学心学的一个不言自明的原因。

王阳明这句话也回答了这方面的诉求，说你别从建功立业的角度去追求，你只问合不合天理。如果你合了天理，那些功业气节都是自然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