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醒世恒言:自古奸情出人命,公安厅长杀人灭迹,死有余辜

论文史谈哲思 2023-12-20 17:42:07

2015年3月20日晚,赤峰市205省道桥北街道,一名身中两枪的女子钻进一辆白色轿车,驾车拼命逃亡。

赵黎平则驾驶一辆蒙K牌照的黑色奥迪疾速追赶。途中,该女子拨通110报警,称“赵黎平要杀我,快救我”!之后电话被挂掉。

接警后,警方立即设卡追捕。

当天21时30分左右,两辆车先后驶入赤峰市百合新城南区。

白色轿车停下后,赵黎平冲出奥迪车,二话不说,举枪射中女子头部,女子当即倒地死亡。

赵黎平将尸体拖入黑色奥迪的后备箱,快速倒车。

车速很快,连撞4辆车后,飞速驶出小区。

黑色奥迪一路狂驰,来到赤峰市松山区新井村被称为大牛圈的山坡上,将女子焚尸并掩埋在坡底一处建筑垃圾填埋场,随后潜逃。

3月21日凌晨,驾车逃到克什克腾旗的赵黎平被赤峰警方抓获,车上有一把手枪。

警方随后在205省道附近起获被赵黎平扔掉的死者的充电器、包、带血的汽车坐垫,赵黎平作案时使用的铁锹、斧子和两把手枪,又从其呼和浩特市的家中搜出两把手枪。

3月21日当天,赤峰市出动500余警力,对大牛圈山进行地毯式搜查。天黑之前,警察在一处山坡上发现被焚烧过的死者遗体。遗体被焚烧得并不严重,但脸烧得比较厉害,遗体头部明显有枪击的伤痕。

这名被害女子叫李嘉一,曾用名李小红,1988年生于赤峰市翁牛特旗。与赵黎平相识多年,关系亲密,两人为情人关系。

李嘉一没上过大学,人很文静,很勤奋,以前曾在沈阳做图书生意,后来回到赤峰做品牌酒生意,不久前在赤峰做服装生意。至于被杀原因,是李嘉一掌握了赵黎平致命的犯罪证据,双方没有谈妥,李嘉一要揭发他,赵黎平遂起杀意。

其实,在案发的前一天,3月19日,赵黎平和李嘉一曾在赤峰市港湾世纪酒店共住一晚,天亮后离开。该酒店是当地一家五星级高档商务酒店,距李嘉一的住处百合新城小区很近,只有不到5分钟的车程。

港湾世纪酒店介绍,酒店系统没有录入赵黎平的信息,只登记了李嘉一的身份信息。

警方调查发现,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凶杀。3月20日上午11时左右,新井村村民王得财曾看见一辆黑色奥迪轿车开进了村里,“从东边的省道开进来的,往西边的山里走”。

此人对新井村一带并不熟悉,“往山里怎么走?”他拦住王得财询问。王得财当时正在放羊,“我把路告诉他了,看他脸生,还顺口问他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批发蔬菜的”,赵黎平回答王得财。“我告诉他路走错了,蔬菜大棚不在那边。”王得财说。但赵黎平并没有理会他。

当日午夜,赵黎平再次进入大牛圈山。他没有被人看到,但山脚下一位村民家的羊圈外正好装有摄像头,记录了其进山的一幕。

监控记录显示,3月20日23时24分,赵黎平驾驶着黑色奥迪自西向东开进了大牛圈山。21日凌晨3时整,赵黎平驾车顺原路离开了大牛圈山,往205省道方向开去。

根据摄像头记录下的行车踪迹,警方在内蒙古克什克腾旗境内将赵黎平抓获。被警方截住时,赵黎平身上带血迹,没有反抗。

3月21日,赤峰警方拿赵黎平的照片给村民们指认。王得财一眼认出,当时驾驶黑色奥迪的正是赵黎平。赵黎平涉嫌杀人立即引发舆论关注,他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个亲手杀人的省部级高官,不仅因他是省部级官员,更因其前公安厅厅长的特殊身份。

“不应该啊,老赵犯这种错误,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很多熟悉赵黎平的人感慨。在他们看来,持枪杀人并抛尸荒野的做法实在不像工作了30多年的老警察能干出来的事,也和他们平时所认识的这位厅长的所作所为大相径庭。

“特别奇怪,杀人这事不像他能干的,都是没文化,不懂法律的人干的。”赵黎平的一名前下属说。

另一前下属称,赵黎平是老公安,生性谨慎,做事严谨利索,“他是干刑侦出身的,按照他的行事风格,这种事不会让第二人知道,所以会亲自动手。 ”

首个判处死刑“大老虎”

公开资料显示,赵黎平出生于1951年8月,未满18岁就到吉林通辽插队,后当过印刷工人。1972年,赵黎平进入哲里木盟公安处成为一名侦查员,此后一路升迁。1990年,他调至内蒙古自治区公安厅,历任刑侦处副处长、处长,公安厅党委委员、办公室主任、副厅长等职,2005年擢升公安厅党委副书记、厅长。

有知情人士透露,作为内蒙古一位前高官的女婿,赵黎平有背景又有能力,能一路升迁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主理内蒙古警界的7年中,这位曾经的“公安一号”留下了不少印记:2005年,赵黎平提出打击刑事犯罪“速决战”概念,即难度小的一周内破案,难度中等的两周内破案,难度大的四周内破案;2009年,他高调介绍“草原110”机制,即借助无线电通信系统,把对讲机配备到每个牧民家庭,24小时开机,随时有事随时呼叫;2012年初,他着力打造内蒙古警队快速反应能力,规定报警电话等待时间最长不能超过30秒,出警时限则是“城区5分钟、城郊10分钟、农村牧区尽快到达”……一系列举措,都是赵黎平晋级的资本。

一位接近公安厅的人士回忆,赵黎平口才很好,“讲话非常有煽动性”,能说到人心坎里去,让手下的人心甘情愿为他卖命。他举例说:“他(赵黎平)2012年卸任时,给公安厅的工作人员做了最后一次讲话。没多大官腔,就是作为一个工作了很多年的老警察。他当厅长7年,不少人都是在他当领导的时候成长起来的,听着他的讲话都有些舍不得。他说完后,全体公安厅的人都自觉地站起来给他鼓掌,鼓了好几分钟。”

2010年5月,赵黎平升任自治区政府副主席。2012年2月,他补选为自治区政协第十届委员会副主席,同年7月因换届和到龄被免去自治区政府副主席、公安厅厅长职务,次年11月从自治区政协副主席任上退休。退休后,他在公安厅游泳馆的二层保留了一间办公室。

赵黎平在警界被称为“文化”厅长,他还有一个身份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他爱好文学,涉猎较广,著有长篇小说《大司马传奇》、诗集《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及杂文集《中国谋略家箴言》等多部作品。其中,杂文集《大梦谁先觉》曾获1995年内蒙古“五个一”工程图书奖。

赵黎平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赵黎平的妻子原本是呼和浩特市一家国企的员工,后在公安厅以副处待遇退休,但实际没上过班。赵的两个儿子都是40岁左右,二儿子目前在鄂尔多斯市公安局任副局长。就在人们以为赵黎平会安享儿孙绕膝、轻松舒适的晚年生活的时候,2015年3月20日,赤峰市发生了这起凶杀案。

2016年2月3日,赵黎平涉嫌故意杀人、受贿,非法持有枪支、弹药,非法储存爆炸物一案,由赤峰市公安局红山区分局、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检察院侦查终结后,经依法指定管辖,移送太原市人民检察院审查起诉。

64岁的赵黎平坐在审判桌前,这一次,他成为被审问的对象。他的A面是内蒙古自治区前公安厅长、政协副主席,作家,诗人。 B面则是杀人犯,非法持有枪支者,用公款行贿的高官。

太原市人民检察院向太原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检察机关指控:赵黎平从2008年至2010年,非法收受人民币2368万元;藏匿多支转轮手枪、六四式手枪及49发子弹;非法存放91枚雷管。

2016年11月11日,山西省太原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公开宣判内蒙古自治区政协原副主席赵黎平故意杀人、受贿、非法持有枪支、弹药、非法储存爆炸物案,认定被告人赵黎平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200万元;犯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罪,判处有期徒刑5年;犯非法储存爆炸物罪,判处有期徒刑3年,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200万元。

2017年5月26日上午,山西省太原市中级人民法院遵照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签发的执行死刑命令,对赵黎平执行了死刑。

赵黎平成为十八大以来第一个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大老虎”。

多个负面事件都有他的影子

担任内蒙古公安厅厅长的7年间,赵黎平也曾卷进一系列负面事件,但仕途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有关对赵黎平的举报中,流传最广的一个来自“万里购林客户”。2007年,“万里大造林”被定性为“以团伙传销形式实施非法经营活动”,时任内蒙古公安厅厅长的赵黎平接手了当地相关善后工作。4年后,一封由“万里购林客户”联名的举报信通过网络传播开来。信中称,正是赵黎平4年来的“种种异常表现”,让他们决心举报。

这封举报信直指赵黎平暗箱操作假拍卖,资产严重流失,长时间、大范围设备损毁,涉嫌非法挪用被冻结的管护资金等四大“违法事实”,称其为竭力掩盖自己的一系列违法违纪行为,“利用手中的权力,‘谎报军情’、欺上瞒下,指挥操纵内蒙古公安系统及所谓的‘资产管理人’对善后工作施加干扰,设置阻力,甚至不惜动用警力拘捕阻截依法上访的万里客户,怂恿并暗中操纵对林业资产的‘假评估’……”

另一个重被提起的案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呼格案”。2005年,内蒙古系列强奸杀人案凶手赵志红落网,称1996年“4·9”女尸案真凶正是自己,而非已被执行死刑的呼格吉勒图。那一年,赵黎平刚刚履新自治区公安厅厅长。

面对新的证据,检方、法院本打算重启呼格案再审,却遭到来自公安机关的重重阻力。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当年“破获”呼格案的“第一功臣”冯志明非但没有受到调查,反而从赛罕区公安分局局长一路升迁成为呼和浩特市公安局副局长。2014年底,冯志明才因涉嫌职务犯罪被带走调查,而此时赵黎平已经退休。有分析认为,“如果没有赵黎平的同意,冯志明能不断带病提拔吗?”

还有已持续发酵5年的“杜文公款送礼案”。杜文原是内蒙古法制办法律顾问室副主任、典章法学与社会学研究院院长。2007年,为解决内蒙古自治区政府在深圳一块土地的纠纷,自治区政府指派杜文等人协调此事,并向自治区财政厅暂借2200万元的专项经费。

协调取得了成功。杜文和自治区法制办主任武志忠等到深圳“送礼”,从2200万专项办案经费中支取210万元,作为“感谢费”送出。但后来由于最高法的介入,这块土地的归属又出现问题,内蒙古方面不得不再次安排到北京协调,又送出一笔412万元的“协调费”。

这两次协调,杜文作为具体经办人都参与,他被认定的贪污事实也正来自两次合计622万元的感谢费和协调费。

2012年8月2日,呼和浩特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认定杜文将其中492万元公款据为己有,贪污罪名成立,判刑15年。

2014年年末,呼和浩特中级人民法院开庭重审此案。庭审中,杜文一改此前“送礼去向打死不能说”的严密口风,向检察官详细介绍了送这笔钱的过程:接到赵黎平的电话后,他从家里拿了130万元,在省交通厅旁交给赵黎平。赵黎平还防范他是否携带录音设备,并叮嘱他跟别人不要说送了,也不要说不送。

随着故意杀人案的开庭审理,赵黎平对收受杜文130万元“协调费”的事实也予以承认。

赵黎平还被指“染指多项工程”。其中一项工程是自治区看守所和安康医院改建项目。据媒体报道,原本4542万元的立项建设费用,最终决算时却变成了1.2亿元。看守所改建,每平方米花费近万元,建成后却因为监控设施、建造布局达不到公安部的统一标准不能投入使用,只能再次投入近千万元改造。此外,公安厅游泳馆、禁毒基地和2010年西门宿舍拆迁等工程也都由赵黎平批复建设。

赵黎平“好人论”

赵黎平曾任内蒙古自治区公安厅厅长7年,多次在媒体访谈节目现身畅谈“治警”思路;而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中国作协会员。赵黎平昔日有一段“好人论”:

“如果你不能做一个好人的话,肯定不会是一个好党员,也肯定不会是一个好官,也肯定不会是一个好警察。人性是有弱点的,人人都有,你要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对社会有利而无害的人,这就是好人。如果做一个好人没解决好,就不要奢谈做一个好党员,好干部。”

其人虽废,其言不废。在一些官员身上,包括赵黎平在内,为何常常表现出两面性: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说起来一套、做起来又是一套。

在某些贪官的案例中,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在没有掌握权力时,常常能够安分守己、勤勉工作、心系百姓,而一旦权力逐渐加码,就开始忘乎所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恶起来心安理得。对于这些官员来讲,他们深知权力是个好东西,不受监督的权力更是个好东西。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形象就由自己精心打造,镜头前总是和颜悦色、勤政爱民,讲话没有不重要的,指导没有不正确的。他们的名字群众很熟,而对他们的认知却极其有限。所以,一旦这些官员失去权力的魔性,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成了另一番天地,群众这时才如梦初醒,“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曾经的明星官员仇和,不就来了一个“大逆转”吗?这样的剧情,观众始料未及。

许多违法犯罪是从最初违反纪律开始的,赵黎平也是如此。从违反生活纪律与他人发生不正当性关系,到因感情纠纷而故意杀人;从违反廉洁纪律收受礼金到受贿数额特别巨大;从违反工作纪律到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爆炸物,赵黎平一步步蜕化、变质、堕落,坠入严重刑事犯罪的深渊。如果当年他违反纪律的行为及时被纠正制止,防微杜渐,可能就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作为反面典型,赵黎平跌落的人生轨迹提醒着每一位为官者:说得好更要做得好,否则,到头来只会让自己不好。

当官的都是废材

此君史上最蠢的杀人犯,智商之低下、手法之业余、技术之拙劣足以载入史册:1. 在杀人之前10小时去招摇踩点(后来的抛尸地大牛圈山),新井村村民都告诉记者了,而且开的同一部黑色奥迪车(没其他车是想秀清廉么),因此很可能将定性实为“蓄意谋杀”(在量刑上就完蛋了,想轻判都难了,该举动实在业余,根本不像40年老警察);

2. 晚9点,在赤峰市大街(205省道桥北街道)上当众开第一枪,地点和凶器都堪称奇葩,在哪不行非在大街上?用啥不行非用手枪?不知道中国是全球枪支管制最严格的国家么?不知道枪杀案是倾巢出动的大案么?公安厅长白当了?这是什么样的寻死节奏?

3. 更奇葩的是,赵黎平这第一枪根本没打死,被害人李X(女性)居然还能开车,居然还能打电话报警,报警时还说明了杀人犯的身份和姓名!这奇葩枪法真是笑傲江湖了;

4. 被害人李X开车逃回自己住的小区(百合新城),在封闭小区的监视器围观下,我们赵大官人“举枪朝刚从白色轿车下来的一名女子开了一枪。女子被击中头部,后被该男子装进了奥迪车的后备厢”,拜托,收废品的大妈都知道如今的小区监视器无孔不入,你一省部级干部居然如此公开化透明化?脑子灌水了?玩现场直播乎?

5. 这枪毙了之后,老赵总算做成自己预期的事,但在出小区时,“奥迪车离开时动静很大,倒车速度很快,连撞4辆车才离开小区(枪法烂到爆,车技也烂如狗屎)。

6. 事到如此,赵大厅长似乎还嫌动静不够大,收视率不够高,继续卖萌,在逃亡过程中“警方在国道附近的某厂区南墙边发现了死者的充电器、包以及带血的汽车坐垫,还有一把铁锹和斧子”,作为从警40载的老厅长,似乎在深情呼唤后辈们“Hi,快来找俺,快来抓俺”;

7. 老赵第二次回到新井村(第一次是踩点)毁尸灭迹时,继续犯错不断:“遗体被焚烧得并不严重。。。看见遗体头部有疑似枪击的伤痕”,这叫哪门子“毁尸”,整个一躲猫猫游戏,而且还被录了下来,“山脚下一位村民家的羊圈外正好装有摄像头,记录了其进山的一幕”,这位灰太狼就载到羊圈上了;

8. 最后结局全世界都知道:“据摄像头记录下的行车踪迹,警方在内蒙古克什克腾旗(隶属于赤峰)境内将赵黎平抓获。被警方截住时,赵黎平身上带血,没有反抗(65岁老爷爷反抗个P)”,此时距凶杀已过去26小时,赵大厅长居然还“身上有血”,衣服都忘了换,还是蒙头转向顾不得?如今从北京到广州自驾游,开车只需23小时(不休息的话),从赤峰开车去大连海港只需7小时+大连港至韩国仁川港只需16小时=还是23小时,有路不跑有国不出,这货居然还在赤峰市境内瞎转悠秀车技呢,这奇葩智商。。。

综上所述:这货40年的警察经历都是白费了,估计完全是在吃喝玩乐和拍马屁中混大的,所有不该犯的错误他都犯了,技术手法连马加爵药家鑫这俩愣头青都不如。咱说句不中听的:老赵在警界厮混这么多年,没吃过Pig肉,起码也见过Pig走吧?您一堂堂大厅长(当年在全自治区公安系统中主推“速决战”),怎么玩起灭口这种事如此低智商?

说到底的根本原因就一个字:当官的都是废材。

参考资料:

上官新华《地狱之门》

《“百虎”赵黎平被指系内蒙前高官女婿 豪宅曝光》人民政协网

毛建国《说得好的赵黎平为何做得差》

化定兴《有权不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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