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9年,华生拿到伦敦大学的医学博士学位,然后到阿富汗战场当了一名军医,结果第二个月就被敌军一枪打得半残,只能被送回伦敦疗养,因为住不起酒店,不得不与人合租,便遇上了夏洛克·福尔摩斯。
话说华生被送回伦敦后,拿着高额补贴过起了花花公子的生活,他在富豪区租了一间高档公寓,享受着苦闷与无聊。仅三个月后,华生就入不敷出了,这使他意识到眼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离开伦敦回到乡下去放牛,要么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睿智的华生选择了后者。而要开始改变,第一步就是离开高档公寓,另找一个经济实惠的住处。
拿定主意的当晚,华生就出去寻找住所了。他来到一家饭店门口,查看租房信息,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华生扭头一看,发现是曾经的医学院同学斯坦福德。华生立刻兴高采烈地与他打了招呼,对方也很开心,一番寒暄后进了饭店喝酒。
酒过三巡,斯坦福德问道:“兄弟,最近在忙啥子呢?”华生说道:“唉,别提了,正忙着找房呢?”斯坦福德笑道:“混得不错啊兄弟,都要买房啦。”华生闷了口酒,苦笑道:“老哥别打趣我了,房价这么高,我十辈子也买不起啊。眼下是要租个环境舒适、价钱也合理的房子。”
斯坦福德跟华生碰了下杯,一饮而尽,微微皱眉道:“奇了怪了,你的租房需求,今天我已经听第二遍了。”华生奇道:“第一遍是听谁说的呢?”斯坦福德抿了口二锅头,说道:“一个在医院实验室工作的家伙说的。今早他还在唉声叹气,说他找到了一处相当不错的房子,只可惜负担不起房租,又找不到人跟他分摊。”华生一听立马跳了起来,嚷道:“我滴个妈呀,他要是真想找人合租的话,找我呀。虽然我不搞基,但我害怕孤单,喜欢有个伴儿。”
斯坦福德端起酒杯晃了晃,怪里怪气地看了看华生,说道:“你现在这样说,是因为还不了解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人。我觉得,你跟他住了两礼拜后就会受不了他。”华生也端起酒杯,看着杯中美酒,问道:“咋啦,难道他有什么不良癖好?”
斯坦福德一愣,说道:“这个倒也说不上,总之他的脑子与常人有点不同,他的想法有时令人匪夷所思,尤其是他对科学极其热衷。但有一点我可以打包票,他为人还是相当正派的。”华生听完放心地把酒喝了,随即问道:“对方是个医科学生,对吧?”
斯坦福德说道:“非也。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些什么。在我看来,他对解剖学很感兴趣,也很在行,还是个一流的药剂师。但是呢,据我所知,他从来没受过系统的医学训练。他是个野路子,搞的都是些杂七杂八、古里古怪的研究,积累了一大堆非常冷门的知识,经常把教授们吓得大呼小叫,直呼变态。”华生给斯坦福德斟满酒,问道:“难道你从来没问过他在研究什么吗?”斯坦福德说道:“鬼才去问他。他这家伙从来不轻易吐露心声,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兴致来的时候,倒也挺能唠的。”
华生举杯又跟斯坦福德干了,说道:“我想跟这个福尔摩斯见个面。兄弟能否引荐一下?”斯坦福德说道:“他这会儿肯定在实验室里,你有空的话,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找他。”华生同意并表示感谢,两人又畅饮一番,聊了些别的事情。
去找福尔摩斯的路上,斯坦福德又就对方的脾性作了几点补充说明。他对华生说道:“兄弟,若你跟他合不来,可不能怪我。我跟他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只是偶尔在实验室里跟他碰个面,对他的了解就这么多。你自己提议跟他合住,出了差池可不能让我负责。”华生搂着斯坦福德的肩膀说道:“安啦,若合不来的话,分开也很容易,绝不会怪你的。”斯坦福德嘿嘿一笑道:“那就好!”华生笑道:“老哥,我看你这么急着撇清自己,肯定有什么缘由吧,是因为那家伙脾气太臭,不好伺候?您老就跟我直说吧,不要藏着掖着了。”
斯坦福德不好意思道:“诶,问题倒也不大,就是福尔摩斯这个人有点……有点太讲科学了,几乎达到了冷血的地步。要我说,他完全有可能拿一小撮最新提炼的植物碱,去给他的朋友尝尝,看看有什么效用。这倒也不是说他有什么恶意,你明白吧,他这么做,纯粹是出于一种探索精神,想对这东西的效果有一个精确的认识。说句公道话,我觉得让他自个儿去尝,他也一样心甘情愿。兄弟,我这么说,你应该懂的吧。”
华生笑道:“懂,况且这也没啥不对啊。我喜欢这种较真的人!”斯坦福德阴恻恻地笑了下,说道:“是没什么不对,怕的是走火入魔。你知道吗,我曾见他在解剖室里棒打尸体,可把我吓得够呛。”华生惊道:“棒打尸体!”斯坦福德心有余悸道:“没错。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想弄明白,人死后所受的瘀伤可以达到什么程度。”华生皱着眉头道:“你不是说他学的不是医科吗?”斯坦福德两手一摊,说道:“他学的确实不是医科,可架不住他热爱医学啊。算了,来都来了,你还是亲自去了解一下这个神人吧。”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医院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只有一名学生,此时正站在远处的一张桌子旁边,弓着背专心致志地工作。